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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华浮梦-萝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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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古大哥,我这不是……不就是生气吗?这贱仆挡着不让我见你,你明明就在这他却……」
    她说着说着就梗住无法再说下去,因为古仲颜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加墨沉不悦,尤其在她说到「贱仆」一词时,古仲颜更是直接端上一张充满距离感的表情。
    「南宫‘公子’,请注意您的言词,请别忘记在下也不过是侯府一介仆役,别不知规矩的随意喊人大哥,让您称呼在下大哥可是折了在下的福,若要让人知道了,恐会招罪在下。」
    古仲颜仍是那副温雅平淡的语气,只是言词里已经带上几分讽刺,像在嘲弄她被糊了眼。
    古仲颜的话让她真真切切地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没能反应过来古仲颜话里的意思,直到古仲颜放开她的手,带着几名护卫跟着那个连看也不再看她一眼的唐昙入了屋子,那扇棕褐色的大门在自己眼前重重合上时,她才回过神来,并意识到古仲颜那句话的意思。
    他……他这是在拒绝自己?而且她并非听不出,方才古仲颜话中若有似无的讽刺,她那一口口的「贱仆」,听在古仲颜这个侯府家仆的耳中恐怕更加刺耳,只怕这会儿古仲颜是对她反感至极了。
    只是她也同样不明白为何古仲颜要护着那两人,而拂了她面子。再怎么说,她父亲都是从二品的高官,要捏死一个奴籍的人是轻而易举,只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古仲颜虽是奴,却又是个动不得的。
    虽然以尚书的从二品官阶比那些开国封侯的从三品官阶要高多了,但长生侯一族地位可不同,虽只是侯爵之位,但其实一直以来都堪比正一品的王爷们。
    且代代侯府一直是只封爵,不入朝为官不干预政事,所以帝王们也从不担心长生侯与之为敌,自然也不会交恶或视为眼中钉,长生侯甚至可以说是历代皇帝的地下相国,虽长生侯府基本不干预政事也不上朝,但并不妨碍皇帝偶尔问问他们意见。
    她其实也知道,依她尚书千金的身份,是断然不可能下嫁给一个侯爷家仆的,那简直是丢了整个南宫家的颜面。
    只是她不甘心,当初对古仲颜那一身贵公子般的容貌气度风采折服,丢了芳心,还以为他是公子爷,却没想到他非但不是,还连商贾大户都不算,只能算是人家的家仆,可她已经收不回那颗心。
    即使明知这不合礼数,她还是女扮男装追着古仲颜。
    但,过往即使古仲颜对此感到困扰,却也不曾对她说过半句重话,总是温和有礼的保持距离,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为了一个伙计冷斥她?一股恼怒与不甘的心情涌上。
    南宫姑娘在唐家大门前踟蹰恨瞪了好一会儿,直到有隔壁家户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的直探头,才让她带着家仆上马车匆匆离开。
    ※※※
    当唐昙陪唐绣把那些丝线整理好时,转身就看见古仲颜面无表情的等候在不远处,不过说是面无表情也不尽然,唐昙可以从那张看似面瘫的脸上发现一些困扰与担忧。
    「少爷,很抱歉造成您的困扰。」
    才刚走近,古仲颜就慎重地向他道歉,让他顿了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生气,虽然他讨厌古仲颜的桃花运,但那是古仲颜的事情,他生气又能怎样。
    「……把你的烂桃花给处理好,我可一点都不想再被无故攻击找麻烦。」唐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但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他真的透出那股忌妒,他总觉得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颇酸。
    古仲颜是何其敏锐的人,当然能察觉唐昙语气里的讽刺和不满,只是他并未往那方面想去,只当唐昙是因为被人羞辱冒犯而不悦。
    「不会的,小的会去处理好这件事情,您请放心。」
    古仲颜也没对他否认那是烂桃花,那种丝毫不将对方放在心上的态度,莫名的让唐昙心中那股酸涩滋味消散许多。
    而且这么一个折腾下来,唐昙都觉得自己任性了,看着古仲颜的脸庞,他有种恍惚间回到以前的感觉。
    他的个性很矛盾,大概是因为早早失去亲人的关系,他的心智年龄一直比同龄的孩子还要早熟,早熟得几乎要忘记撒娇任性的感觉,是孟朝胤把他捧在心尖儿上,宠溺得他在他面前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那一面。
    刚刚对古仲颜好像也不知不觉的任性,他总是会在下意识把对方当成那个宠爱自己的男人,即使他很努力的想将两人作区隔也办不到。
    「嗯。」想说的话明明有很多,但最后唐昙还是把这些话吞下去,只应了这么一声就转身离开。
    然而,虽然只是很短暂的瞬间,古仲颜还是捕捉到他脸上闪过的那一丝哀然悲痛,只那么一眼,就让他胸口莫名揪疼。
    这已经不是唐昙第一次这样看着自已,可每一次都让他有种感觉,好像忘记什么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家少爷。
    在他的记忆里,少爷总是淘气调皮又骄傲任性,就像寻常可见的那些公子爷们,只是这少爷脾性当中又带着一些别扭的温柔,像现在这样隐忍,都不像那个孩子气的人了。
    以前虽然多多少少对于少爷的不懂事而生气,但此时却异常怀念那样无忧无虑的唐甫,而不是现在这个,像是把一切悲伤难过往腹里吞的唐昙。
    看着看着,他就会莫名心疼。
    ※※※
    用过晚膳,唐昙并没有回房歇息,而是到书房去抄写整理今天学到的东西,虽然这年头也有医书,但他对于没有标点符号与分段的古书表示苦手,又怕看错意思弄错药性,干脆照自己的书写方式来誉下笔记。这么几个月,他也抄下好几本笔记。
    借着烛火的微光将笔记誉写好后,他将这笔记本塞回书架上,眼角瞟见那个装着画像的木匣子,他停顿了一下,还是伸手将它拿了过来。
    轻抚过上头的灰尘,眼神带着眷恋不舍地打开了那匣子,看见里面那几张画像,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
    他不知道自己来到这时代到底是好运还是坏运,在那里他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可是他却在这里遇见了活生生的另一个「他」,只是伴随着这个喜悦的是,他只能这样看着,这个男人并不属于自己。
    对于古仲颜,他的感觉是矛盾的。
    理智上,他想把人赶走驱逐出自己的视线,好让自己能够冷静面对对方不属于自己的残酷事实。不想日后看着对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会让他有种像是面对孟朝胤抛弃他去娶妻生子的错觉,所以他想要离古仲颜远一些。
    可是情感上,他却又舍不得,好不容易才能再见到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他就像在沙漠中等待露水的植物般饥渴贪婪,想多看看、多留下一些记忆,所以那时才会一时失去理智的给了三个月的约定。
    算算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一个月,三个月其实很快就会过去了,而看古仲颜也没什么其他的劝说行动,只是每天在家里时,那些无微不至的照顾……
    想到这里,唐昙嘴角扬起一抹不知道是甜蜜还是苦涩的笑容。
    上辈子他就是这样栽在孟朝胤手中的,该说不同的两世人,用的手段也都差不多吗?
    「胤……我想你了……」唐昙指尖抚过纸上的人物,低喃着他的思念,觉得自己有些鼻酸。
    他想念那个会在冬天里抱着他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喂着他吃水果的男人,想念那个会在他脚扭伤时,毫不在意别人眼光,背着他走路的男人。
    古仲颜再怎么样对他有礼和体贴,却也都是基于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份,而非喜欢他、爱护他,那其实是不一样的温柔,令人耽溺也令人恐惧,可即使明白这点也依旧患得患失全不由自己。
    每当思念的时候,他都会埋怨老天爷,为何不给他一个痛快,反而如此折磨他,让他看得到却又碰不着。
    虽当初曾想过如果能有个相同长相的人让他思念就好了,但真成真了,那种辗转反侧却又令人着实难熬。
    此时门外倏地响起一阵轻敲门板的声音,他慌忙的将那些画像塞回盒子里,紧接着听见了那熟悉而温润的声音响起。
    「昙少爷?您是否在里头?」
    古仲颜会如此称呼唐昙也是唐昙要求的,理由很简单,一来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唐昙,别说叫他唐甫会让他感到别扭,就是不别扭,他听了大概也不知道在叫自己,肯定是对他的叫唤没有反应,那还不如直接要他叫他唐昙,听着也不那么刺耳。
    「进来吧!」唐昙把盖子合上后,抹掉眼眶中来不及滑落的眼泪,憋着声音回应。
    推着门进来的古仲颜,在外头听见唐昙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时,眉头便已轻蹙,再看见他微微泛红的眼瞳后,身子不由得一顿,目光稍一流转,便看到那匆忙合起的木匣,还露出了没掇拾好、略显粗糙的一角白纸。
    早让卫四观察过他那么长一段时间,古仲颜岂会不知那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此时在看见唐昙又因为那画像而流露出脆弱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微妙。
    他总觉得自己和现在的少爷就像一面镜子中的彼此,他在少爷身上寻找着少爷过去的影子,而已经失去记忆的少爷却也在自己身上找寻某个故人的影子,那种感觉非常奇怪。
    「古爷有事吗?」唐昙勉强的撑起微笑,古仲颜发现他虽然看似望向自己,可眼神却是低垂的瞥向一旁,不敢看自己,就像是只要看上那么一眼,他就会从那强撑起的坚强中崩塌。
    「这几天越来越冷峭,小的担心少爷白日里做粗工落下的那些伤口会留下病根,再过阵子杭州落雪,怕生了冻疮会更加不妥,所以特地取了些铺里调制的药膏来让少爷擦敷上。」古仲颜手中拿着一白底蓝花的袖珍瓷瓶,走近唐昙身边。
    ……所以说,他觉得这个古爷根本不是个当仆的啊!看古仲颜那种说一不二,连主子都还没回应就先动手的言行举止,怎么看都不是个仆人的料,正常仆役若是如此逾矩,早被赏巴掌或是拖下去打几大板了吧?
    「不用了,大男人的何须如此娇贵,那些战场上的士兵们不也手上都是伤吗?要一双白嫩的手岂不是被说像个娘儿们似的?」唐昙摇头婉拒。
    但古仲颜却硬是不理会他的拒绝,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沾抹一些油膏,然后细细地替他按摩,好让那药性与滋润的油脂渗入。
    唐昙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就想抽手,但却被古仲颜牢牢紧握住不放,执拗地揉按着,让唐昙不禁有些面红耳赤,耳根发热不已。
    如果是别人这样帮他擦药,他还能保持一些理智让自己镇定一些,可眼前之人动作如此温柔的帮他擦药……要他还能如何冷静?
    可他又不好像个女孩子娇羞的说这于礼不合什么的,那么矫揉做作的话岂不是驳了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而且还天雷滚滚。
    他敢肯定,就算他说自己来就好,这男人肯定也是充耳不闻,自作主张的做认为对他好的事情,所以他只能祈祷这古大爷快点擦好快点放他一马,别让他浑身不自在的。
    只是越是祈祷快些结束,唐昙就越无法克制的去意识到那双替自己上药的手掌和指腹间,带着一层粗茧,每抚过自己手掌一次,他就觉得心中一阵骚痒钻过。
    唐昙你这没节操的,不要这样子就动摇啊!他忍不住在心中呐喊。
    古仲颜替那双和自己一样布满粗茧与伤口的手上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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