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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这只小和尚-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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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画了女皇的画像,虽然素描人像只是入门,但为了用黑墨抹出黑白灰调子,画出写实的人像,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这类写实的画像在大平前所未有,他也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反响。

会像清末的照相机一样被当成噬人灵魂的恶魔吗?会被当成亵渎女皇吗?
是一举成名平步青云,还或是沦为陪衬无人问津?

“这幅画。”女皇的眼神停留在了最末的侍女手中的话,末尾的侍女手执的画往往是新童的话,之前几乎没有大臣关注他们。

被注意到了的侍女受宠若惊,脸上浮现红晕。

女皇略过几十副画,径直走到她一眼相中的画面前,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就联想到了那个半年前在她面前侃侃而谈禅意的小孩儿。当时她故意不露声色,看张旭川会不会留下可用之才,令她欣慰的是,张旭川留下了他。

如果这幅画还是他的,那这缘分可就不一般了。

这厢皇宫里歌舞升平人声沸鼎,那边大开寺里却檀香缭绕清冷寂静。

夜晚尤其如此,黑色掺着稀疏的星星,除了月光泄了一地的冷清银光和点点微弱光亮的萤火虫,已然没有别的发光之物。任外面烟花炮竹,寺内无动于衷。

他们和红尘断绝,又何须过年。

毕空汗流浃背,独自背着木剑从幽深小径走来,他途径条条小路,踏着没融化的白雪,踩着咯吱响的枯木枝,没有被阴森的环境吓到,目不斜视淡定地回到禅房。

女皇赠给他“耻辱”象征的白绫也被他一丝不苟地捆在额间,每天只有练习到虚脱,才能在深夜时枕着硬木枕头盖着粗糙棉被睡着,打起精神迎接着第二日的枯燥无味。

孑然一身时,往往最强大。

毕空强打起精神洗漱完毕,将白绫取下叠好放在枕边,这才松懈下来,半阖上眼睛朝身后一趟。

却被粗糙棉被下一叠有棱有角的东西戳到了已经不算细嫩的腰肉上,毕空警惕地跳了起来,随手抓来木剑挑开被子……

被子里整整齐齐的一叠信纸,每封信上都赫然醒目着两个大字。

家书。

毕空手顿在空中,木剑脱手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迟疑了一会儿,慢吞吞拿起了那一叠叠家书。

“我在做梦吗?”毕空捧着一叠信,迟迟不敢拆开,就像是好不容易得到糖的小孩儿,半晌不敢吃掉他,但一直握在手心里,糖又会融化。

他深吸一口气,取出藏在袖子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信封,一张张薄纸随之掉了出来,纷纷扬扬就像冬日簌簌落下梨花。

毕空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这是他父王的字迹没错了,但是父王流放在北方,又怎么会有机会送信过来,送信的人又是怎样到了大开寺的呢。

“阿陵。”

毕空正读的入神,被这声音吓得手一抖,放下信揉了揉眼睛,有多久没有听见别人这样叫他了?

是他过于思家,以至于幻听了吗?

不对。

毕空把信尽数收好藏在枕头下,捡起地上木剑,看向窗外,道:“进来吧……叔叔。”

皇宫大殿内阵阵惊呼声如浪潮涌过,笑轩被人墙堵着,连根女皇头发也瞅不着,只能猜测着,此时此刻殿内情绪高涨,应该是女皇在挑选画作了。

但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活似当年大排档位看世界杯的小伙子大爷们,一点儿都没有帝国精英的样子。

笑轩挪两步,想从别的角度窥视里面的场景,却倏地对上了张旭川的眼神。

张旭川笑着,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笑的,但这次的笑容里带着不同寻常的意味,张旭川看着他笑了笑,端起手中的酒杯,对着他一举,一饮而尽。

“难道真的成了?”笑轩脚步一滞,又挪回了原本的位置。

果然,一回到他的位置上,魏逸面色铁青,其他几个新童面有菜色,为难地在魏逸和笑轩中抉择。

“你给我等着!”魏逸胸口起伏不定,气得不轻。

笑轩嘻嘻一笑:“你叫我等我就等,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魏逸:“你!”

史泱手兜着袖子,剐了他们俩一眼:“吵什么吵,没有一个省心的!”

“不吵了不吵了。”笑轩眼观鼻鼻观心站好。

鼓声琵琶声古琴声趋于平缓,笑轩身前的几个师兄也都面露失望,站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其中还有一两个神情复杂地盯了笑轩一会。

大内主管吴忠谦的声音从殿中传来,他声音比一般男人尖,又比寻常太监声音粗,一消一长,竟莫名好听。

只听那声音拉长了传到两侧梓灵殿画师的耳中:
“宣梓灵殿新童笑轩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一章就长大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毕空那句话才落下,窗外就有了动静。

“我家阿陵真是越发聪慧了!”刘晏一跃而入,笑嘻嘻地凑过去,“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的?”

毕空眼底冰冷褪去,微笑指着窗边:“影子。皇叔不应该在北疆吗?”


“还叫我皇叔呢,我要被你奶奶剔出玉牒咯。”刘晏抢过毕空手中的木剑,唰唰两下剑风强劲,他不屑撇撇嘴,“我叫老何给你打把好剑送来。”

毕空不置可否,问道:“我……爹娘如何?皇叔应该是见过他们了吧?”

闻言,刘晏耍剑的手一顿,眼神泄出阴冷,木剑竟然被他用力过度,折断了。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毕空隐忍握紧拳头:“我爹娘怎么了?”

听到毕空的声音,刘晏神色少许缓和了一些,但还有些许戾气遮掩不住,摇摇头道:“哥哥之前不小心染了病,那些狗官不找大夫。他暂时还在昏迷,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把你父王母妃都接到了军营里,北方那几个狗官,本王迟早……哼。”

毕空睫毛一颤,垂着眼眸神色不明:“谢谢皇叔,日后阿陵一定竭力报答皇叔。”

刘晏愣住了,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不该把这些事情强加在一个孩子的身上,更不应该讲给他听。

他这个时候明明应该躺在豪华的王府里无忧无虑休息,而不是在这儿冰冷禅房里同自己讨论家国之事。

良心发现的刘晏犹豫一会儿,把侄儿抱在了怀里——虽然他很讨厌这种亲密的动作,但这是哥哥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让刘晏上阵杀人没问题,但让他安慰人……委实为难他。

他蹩脚地安慰:“呃……本王不用你报答,你好好长大,一世安稳幸福健康,我不愧对哥哥,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其实哥哥的情况也不是那么……糟,咳,本王寻了大夫,会好起来的。”

“嗯,会好起来的。”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一家团聚。”刘晏坚定道,他抱着怀里这个消瘦的小人儿,突然悟了什么叫做心疼,一种名为无力的感觉窜上心头,他道,“我也就只能趁无朝不在才能潜伏进来,以后恐怕来不了,而且我明日又要赶回北疆。”

“无妨。”毕空取下自己颈上的平安符,“拜托叔叔将这个给父王,是我请无朝大师亲自做的。”

刘晏眼底一闪而过惊讶,使劲揉了把毕空的头:“好孩子。”

他突然怀念起当年住在奕王府里,对万事懵懂无知、性子乖巧可爱的毕空,那时候旁人同他说什么他都会信,而不是现在这幅警惕得连隐匿在窗户后的影子都能瞧得一清二楚的模样。

“我没照顾好你们一家。”

“皇叔言重了。”

毕空又何尝不懂刘晏的惆怅,就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成长得太快了。

……

天色蒙蒙亮,刘晏絮絮叨叨讲了许多边疆趣事,一直到不得不离开了,才毅然离开

这一别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再见。毕空睡意全无,顶着黑眼圈关好木窗,躺在床上,一年来的变故就像走马灯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末了,自己都忍不住笑着喃喃:“我怎么尽在送别人离开呢。”

自己却一直被束缚着,哪里都走不出去,喘不过气,这种生活随便换个小孩儿,都早就被打垮了。

但他不同,他想,他肯定是和大多数人不同的。

和那日那个踹开他房门,跟他絮叨了一堆谎话的哥哥一样,他们都和大多数人不同。

——————

笑轩早想过写实派的画在这儿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却从未想过是他掀起的这个波浪。

国宴结束后,他跟着太监走进了女皇的宫里。史泱也是个重情人,唯恐他得罪女皇,寸步不移陪他到了门口,一路上还絮絮叨叨。

“届时小心点说话。”

“别错口又把心底大不敬的称呼叫唤出来!”

“把你平时气人的劲头收起来,别露出那个让人看了就想揍你的笑。”

笑轩原本的紧张全被他啰嗦没了,要不是还有个内侍在前面带路,他或许早就跑了。

第一次感觉进女皇宫殿是种解脱。

“好好。”笑轩叹气,“老师你再说下去,连我未来娃娃叫什么名字都可以取了。”

史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哼哼两声:“不识好歹,你快进去吧!”

笑轩忍俊不禁,跟着内侍跨进了殿门,走了几步又骤然顿住,犹豫一会儿,还是转过身,对史泱鞠了一躬。

史泱捋胡子的手顿住,嘴唇颤了颤,尽数复杂感情化作一声长叹,吐了出来。

女皇给自己置了一间精致优雅的小屋子,里面藏着无数梓灵殿画师的画,笑轩不紧不慢看着女皇亲自把他画的人像画挂在了显眼的位置。

这还真是受宠若惊,他那幅画哪里比得过那些技艺高超的国画大师啊……笑轩汗颜地想

“这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女皇背对着他,声音听着心情不错的模样。

笑轩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是臣同史老师一起想的,没有史老师的帮助,臣无法做到。”

女皇轻笑一声:“你倒是不居功,赏。”

“……谢主隆恩。”笑轩茫然跪下。

这年头君主都这么有钱的吗,他随便说句话就赏赏赏?

吴忠谦使使眼色,他身后两个太监搬了一小箱子放在他面前,其中一个太监正是吴石,还对他笑了笑。看见吴石的笑,笑轩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女皇转过身来扶起他,道:“朕很欣赏你独辟蹊径的想法,若你能一直走下去,你就是史泱的传人。”

“臣定当尽力。”

目标近在咫尺,笑轩唯恐说错话,越发小心翼翼。

女皇颔首:“王朝更替一千年载,国画却一成不变,朕想让这个时代多一些属于它独一无二的东西,你这幅画来得正是及时。日后你就搬出梓灵殿,住到朕附近,日日和朕汇报你的进展,这是重任,史卿会和你一起,你可担得起?”

笑轩忙不迭跪下:“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小小年纪油嘴滑舌。”女皇笑着摇头,回头望向心腹,“吴忠谦,你着手取安排他们师徒住处。”

“奴才遵旨。”

“行了,跪安吧。”

笑轩飘飘然走出宫殿,史泱靠着朱墙昏昏欲睡,冰冷的雪渣子都残留在他的胡子上。

史老人家真是个好人。

笑轩敛了笑容,垂着眼眸嘴角,缄默着走到史泱身畔,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老师,醒醒。”

史泱身子一颤,惊醒过来,看见笑轩愁眉苦脸的样子,心疼道:“如何?女皇难道又责你了?哎哟,女皇从不为难孩子,你是不是又欠揍的笑了?”

笑轩差点没憋住,继续丧气,低着头垂眸低声道:“承蒙老师厚爱,但笑轩对不住老师,恐怕……”

史泱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道:“女皇莫不是要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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