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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马金枪传-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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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台文话还未讲完,翻江鼠蒋平忙道:“哟,于太保你误会了,咱们兄弟怎么会忘了当初你的大恩呢。我们就是出来看看,毕竟小五的亲哥哥来了,我们做义兄的也得出面不是。现在一片乌云都散了,白大剑客也走了,小五还好好的,我们也开心着呢。”
  于台文:“哦?看来的确是我误会了。杨老弟,你说呢?”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哈哈”,杨延顺一使眼色,“众位都回屋吧,天色不早了,好生歇息吧”。
  白玉堂也来不及多谢,急忙拉着展昭回了驿站,其余众人也回了自己的房间,驿站前只剩下了杨延顺、白子路和于台文。就听于台文问道:“杨老弟,我是不是来晚了?”
  杨延顺:“不早不晚,正正好好。”
  “但我的确是被一件事给耽搁,这件事还与你有关。”于台文说着看了看白子路,后者面色并不好看,杨延顺察觉有异,便问道:“子路,到底何事,快说与我听!”

  ☆、关你屁事

  杨延顺看着白子路,等他回答。白子路把嘴一撅,紧绷着脸,答道:“有个女人来找你,说是她家小姐怀了你的孩子,在妓院里受尽了苦,正盼着你去解救呢!”
  杨延顺脑子嗡的一声,心说坏了,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天一!随后急忙问道:“于大哥,那人现在何处?她叫阿妙,是洞香春花魁天一的丫鬟。”
  于台文答道:“我们是在路上碰到她的,她拦下了我们,追问你的下落。我不知其底细,不敢贸然带她来见你,又恐耽误了这边的事,便叫她先回洞香春等候。”
  杨延顺自语道:“我这就去…不行,我这边还有事未了,三弟和小妹那里……”。杨延顺叹息一声,愁眉紧锁,于台文看出他的难处,思虑片刻,开口道:“我看八弟此时想必也抽不开身,但天一姑娘毕竟是怀了你的骨肉,再让她呆在洞香春里受苦也实不应该。不若这样,我先替兄弟你去把天一姑娘接出来到我的镖局里暂住,怀有身孕之人应该受到好的照顾,等你忙完了这边的事再去镖局见一见天一姑娘,你看如何?”
  杨延顺听罢,连连称谢,又叫来白子路,道:“子路,我这边暂且抽不开身,你陪于大哥去洞香春走一遭如何?实不相瞒,天一的确怀了我的骨肉,只不过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不知,你可会怪我?”
  白子路本来绷着的脸突然涨红,然后竟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只见他哈哈大笑,随后拉着杨延顺的手,道:“我又怎么会责怪郎君呢?听到你有了骨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郎君有后,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说我的闲话了,我只求能长长久久的守在你身边。”
  杨延顺双眼一潮,将白子路揽入怀中,呢喃道:“我上辈子定是积了大德了,才能在此生遇到你。子路于我,贤内之助也。”
  白子路闻言心中满是欢喜,刚想亲一下杨延顺,却不想于台文在一旁轻咳了一声,二人这才想起来金枪太保还在身边,羞得白子路满脸通红。于台文清了清嗓子,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白贤弟。”
  “嗯,有劳于大哥了。子路,也辛苦你了。”杨延顺对着二人一抱拳,于、白二人翻身上马,话别了杨延顺,奔洞香春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放下杨延顺暂且不谈,单说金枪太保于台文和白子路二人策马来到洞香春门前,虽然说近日来扬州城全城戒备,街上少有行人,不过洞香春却依旧宾客满座,笑语欢声,夜夜笙箫。于台文和白子路甩镫离鞍下了坐马,抬腿迈进洞香春。对于此地,白子路倒是不陌生,因为此处正是自己当初与杨延顺定情之地。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夜房檐铁马,响声叮咚,细雨绵绵,晚风摇动,惊醒春梦,鸾凤求凰。想到此处,心中蓦地腾起丝丝火热,烧得面赤颈红。
  再说于台文,他可是头一次来这烟花柳巷,不禁紧皱着双眉,很是不适应。看看身边的白子路,只见他面色异常,便问道:“白贤弟,我看你似有不适之状,想必也是厌烦此勾栏之所吧?我看咱们还是快些找到那天一姑娘,早早离去为好。”
  “啊?”白子路被于台文一叫,这才缓过神来,也没听清他刚才说什么,急忙赔笑道:“是是是,于太保说的对呀!”说完,二人推开挤到身边的浓妆艳抹的窑姐,来到洞香春堂中央,四处打量。
  于台文紧着鼻子,看过一圈后,身旁的白子路一拍自己的肩膀,还没等自己张口,就见他一指堂内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抬目望去,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拿着粉红手绢摆来摆去,正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看样子正在训斥什么人。仔细看看,老鸨身旁跪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正是之前拦住自己的阿妙。
  于台文和白子路对视一眼之后,二人便向前走了几步,耳边就听老鸨扯着泼妇骂街一般嗓音喊道:“什么?要吃乌鸡莲子羹?不行!你家小姐还以为她是花魁呢?她都怀孕四个月啦!四个月没给老娘赚钱啦!还想吃这吃那?乌鸡不要钱吗?莲子不要钱吗?老娘白养你们四个月了,你当我这是施粥铺吗?”
  一旁的阿妙泪如雨下,跪在地上哭诉道:“妈妈,我家小姐怀了身孕,什么都吃不下,就想吃点莲子羹,你就给她做一碗吧!求你了!而且听说文大人就要回来了,等大人回来了看见你如此苛求小姐,岂不是……。”
  “少拿你那个大人来唬我!”老鸨像是点着了火捻的炮仗一样炸了锅,“不提他还好,一提他老娘气都要气死了!什么狗屁文大人啊,他姓杨!你们被骗了,说了多少次啦!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听说他得罪了金陵的涪王爷,我看那,是没法活着回来了。赶快叫你家小姐把胎打了给老娘接客吧,还想白吃白喝到何时!”
  话音未落,老鸨猛然被人一拽,掼到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哎呦,谁敢打我!”
  “你刚才说什么?哪个狗屁文大人?”白子路一脚踩住老鸨,两眼一眯,满是杀气。
  老鸨:“我…我,你是谁呀?关你屁事!”
  这话不说还好,话音未落,白子路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长年跟在涪王身边,在江南地区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涪王之外,从未受何人呵斥过,便是当初的张明檀也是对他客客气气的。如今老鸨先是骂了杨延顺,这就已经让白子路恼火了,加上一句关你屁事,白子路再也忍受不住了。就见他猛然俯身将老鸨从地上拉起,左手捉住她衣襟,右手抬起一掌,正落在老鸨的华盖穴上。白子路的铁袖红莲掌连杨八郎都抵挡不住,又何况是老鸨呢。老鸨喊都没来得及,就把头一歪,鲜血从嘴角流下来,死了。
  洞香春内的嫖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惨案吓呆住了,过了良久,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杀人啦!”,嫖客们都争先恐后地跑出了大门,剩下的窑姐们也都紧闭房门,唯有洞香春的打手们涌了进来,约有二十多人。白子路看都没看死去的老鸨一眼,而是拉起吓呆在一旁的阿妙,对于台文说道:“于太保,劳烦你先跟这位阿妙姑娘去看看天一姑娘。”
  于台文:“那这里……”。
  白子路冷冷一笑,答道:“涪王造反的大旗已经举了起来,不日即将兵临城下。此时扬州城的汝南王和东平王一心在想怎么镇压叛军,我杀了妓院个把的人,入不了他们的法眼的。”
  于台文倒抽一口冷气,还想说什么,却被白子路阻止道:“于太保快去看看天一姑娘吧。”
  于台文只要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心知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便拉过阿妙,低声道:“阿妙姑娘,快带我去见你家小姐吧。”

  ☆、怀孕的花魁

  于台文自认为已经看过了许多世间的美女,应该说到了波澜不惊的地步。可是。。。当他见到了花魁天一之后,突然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不来逛一逛青楼,至少在杨八郎之前来到这洞香春,就好了。眼前的天一,若是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楚楚动人。若是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可人。总之,自己见到天一之后,便升起了一个念头,难以吐露,难以启齿,更难以消除。
  “于太保?于太保?”丫鬟阿妙叫了两声之后,于台文这才回过神来,得知自己方才失态,急忙一拱手,道:“天一姑娘,在下是金枪镖局的于台文,受杨老弟之托,来接你脱离这不净之地。”
  花魁天一本来正躺在床上歇息,听闻屋外打闹声响起,以为是自己的文大人回来了,急忙下床来。不想门被打开之后,进来的却不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听于台文说罢之后,天一眉目间尽是忧愁,“不知于太保说的杨老弟。。。可是我家的文大人?”
  阿妙在一旁急道:“小姐,文大人就是杨大人,您别纠结了,既然杨大人派人来接咱们了,就快些走吧。”
  天一满眼的失落,“那杨大人为何不亲自前来?”
  于台文:“天一姑娘,杨老弟身负重任,此时此刻难以脱身,但他心中十分挂念你,叮嘱我千万要照顾好你,想必明日或是后日,他便可来看你了。”
  天一苦涩一笑:“那我们现在又能到何处去?妈妈不会让我离开的。”
  于台文:“姑娘请放心,你口中的妈妈已经被打死了,还是莫要耽搁,咱们快走吧,否则官府追查下来,不太好办。”
  “啊?被谁打死了?这。。。岂不是惹了大祸了!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儿怎么活呀。”天一说着,眼泪簌簌而下,看样子这些日子里没少落泪,眼睛始终水汪汪的,看得于台文直心疼,急忙应道:“姑娘莫怕,我既然受了杨老弟的嘱托,便自然会照顾好你。时间不早了,咱们这就走吧。”
  天一此时也别无他法,便吩咐阿妙收拾东西,于台文却道:“不必收拾了,姑娘什么都不用带,生活应用之物我府上多得是,只等姑娘移驾。”
  天一只好点头应允,于台文看在眼中,处处是情,心中不禁叹道:杨老弟呀,真羡慕你有如此佳人爱慕。刚想到这儿,就听白子路在身后说:“还在等什么,咱们快走吧,外面的人已经解决了。”
  于台文转身一看白子路,突然想到他和杨八郎的关系,再看看满面哀楚的天一,不禁长叹一声,感叹上天不公。白子路不明所以,笑问道:“于太保为何叹息?”
  “没什么,这位便是天一姑娘,我也和她讲明来意了,咱们这就走吧。”于台文答道。
  白子路抬目望去,阿妙身边的女子正是几个月前的花魁天一,他们见过面,天一姑娘还是那般的美丽动人,螓首蛾眉,目似明珠,面如敷玉。唯一不同的是此时已经显怀,一双玉手扶在自己的肚子上,低着头,不敢抬头来看,玉颈绯红,楚楚动人。想到她怀着自己郎君的孩子,白子路便不敢怠慢,声音也变得温柔许多,清了清嗓子,道:“天一姑娘,可还记得子路吗?”
  天一闻言抬头一看,当即便认出了他,当初杨大人从自己这里拿去的春…药全都用在他身上了,而且那晚自己就睡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想必,他现在和杨大人的关系,恐怕比自己还亲密。天一想着,便觉得心中受尽委屈,可又不能表现出来,便也轻轻答道:“记得。”
  白子路显得十分有礼,道:“既然姑娘还记得我,想必也会相信我了,那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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