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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着，小赵在手机上用按键按了一会儿后，放回了桌上，淡黄色屏幕仍旧亮着，上面显示已录音01：08：32。
小赵朝手机瞄了一眼，眼中闪过冷光，随后离开了包厢。
等包厢里的人走光后，小刺头这才露面，小心翼翼的进了包厢，看到桌上边角放着的手机后，心神一定，拿起手机立马离开了包厢。
餐厅大门旁边，姚彦的面包车正停在那儿，看到小刺头出来，车头喇叭响了两声。小刺头看到后，赶忙奔向面包车。
上车后，姚彦问，“手机呢？”
小刺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甩了甩，“这儿呢。”
姚彦满意的笑了笑，“做得不错，师父带你去吃大餐。”说完，发动车子驶向了马路。
第5章 第五章
说是大餐，结果进了KFC。为了犒劳犒劳小刺头，姚彦特意给他点了个全家桶。小刺头高兴坏了，拿着全家桶里的鸡腿就开始啃，一边啃一边拿出另一个鸡腿送到姚彦眼前，“师父，你也吃，可香了。”
“不用了，你多吃点。”看着小刺头吃得这么香，姚彦淡淡一笑，拿起那半截玉米就开吃。
两人吃饱后，小刺头抱着没吃完的全家桶跟着姚彦出了KFC上了面包车，返回孙茂的公司继续蹲稍儿。
天气炎热，姚彦终于忍着心疼开了空调。小刺头抱着剩余的鸡块坐在副驾驶座上继续吃着，享受着冷风吹在身上的凉爽感。
姚彦则拿着小刺头的手机听着录音。
一个小时的录音，基本上都是客套寒暄，生意的话题也是少之又少，八个人，七个人围着一个人的声音打转，孙茂的声音姚彦记得，这一个人的声音，姚彦也记得。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这人偶尔冒出一句，姚彦眉头突了突。他还得跟着孙茂好长一段时间，希望这人千万不要记得自己。或者两方的合作取消，姚彦真心不想在碰见这人。
这一蹲，就是一下午。
傍晚，太阳依旧高悬，一点落下的势头也没。大厦门口倒是有不少人影走出来，下班的时间到了。
小刺头再次看见了那辆银灰色R8驾跑，那辆跑车一出现，小刺头当即移不开眼了，等孙茂坐着跑车与那辆黑色兰博基尼商务车消失在大厦门口时，小刺头才回过神来，这时，姚彦已经开着面包车偷偷跟了上去。
在一家法国餐厅用完晚餐后，孙茂带着黎轲来到了一间商务会所。里面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自带酒吧与迪厅，是一家非常高级的商务会所，在京都闻名遐迩。
姚彦看着两人消失在会所门前的身影，朝小刺头丢了个眼色，“混进去看看，我待会儿进去找你。”
小刺头屁颠儿的下了车，姚彦看他往那边走，准备找个位置停好车，发动车后，突然看到小刺头往回走，姚彦连忙停下车，摇下玻璃窗，朝已经走回来的小刺头问道，“怎么回事？”
小刺头无奈的撇嘴，“人家说了，非VIP顾客男的进入会所最低消费800，进门先给钱，女的不要钱，妈的，凭啥男的要钱女的就不要钱？人家搞种族歧视，他这儿搞性别歧视？”
姚彦：“……”没进门就得先掏800，他俩人就得掏1600，够黑的啊。
姚彦瞅了小刺头一眼，看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没好气道，“上车。”说完，眼睛朝四周扫了一眼，突然瞄到对面街道旁一条巷弄里‘化妆美甲’的字样，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姚彦对小刺头说道，“你在这等着，看你师父亲自出马。”说完，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朝对面的街道走去。
姚彦颀长的身形在小刺头的眼中渐渐变小后，小刺头撇了撇嘴，低头拿出手机继续奋斗唯一的游戏——俄罗斯方块。
半个小时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街道两旁，霓虹的光影接连亮起，在夜里闪烁着绚丽的色彩。
小刺头玩得脖子都酸了，抬头扭了扭脖子，这才想起师父去了半天还没回，连忙左顾右盼，张望一番。
这时，小刺头瞄到对面街道上走过来一个人影，是一个美妞。波浪大卷的金色长发披在身后，脸似乎有些小，在幽暗的光影下看得不太清楚，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蕾丝修身短裙，那一双腿又白又长，让人看着就血脉喷张，小刺头愣愣的看了好半天，才红着脸羞涩的低下了头。
城里诱惑太多了，他必须维持他那小直男的本心，不能对不起乡下的媳妇儿。小刺头双掌合十，嘴里嘟囔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小刺头，你念叨啥呢？”姚彦的声音传了过来。
面包车周围黑黢黢的，小刺头没留意姚彦的人影，倒是注意到刚才那位美妞不见了身影，连忙问道，“师父，刚才有一个美女走过来了，又高又白的，你看到了吗？”
“什么美女？”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姚彦上了车，打开了车灯，明黄的灯光充斥在车内，将面包车车厢照得一片通亮。
小刺头道，“就是刚刚走过来的一个美女啊，个子高，身材好，头发又长的。”说着，小刺头不经意的看向姚彦，顿时愣住了。
此时此刻，坐在他身边披着一头金色波浪长卷的美人，不正是他刚才口里念叨着的美女么。
小刺头猛地嚎了一声，“师父，怎么是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一边嚎，一边用眼睛狠狠盯着姚彦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画了眼线贴上假睫毛后显得特别大而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用淡淡鼻影遮掩了男士的挺拔，多了点女子的秀气，涂着紫红色略显魅惑的口红，白皙的脸。这一张脸走出去，不知要羞愧多少自封为美女的人。
姚彦低着头不知在找什么，一边回道，“我这化个妆三十，假发衣服和包包租来两百，拢共才两百三，多划算。”
小刺头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师父，你可真精儿！”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姚彦，从精致的脸移到露出的一截修长白皙的大腿上，忍不住说了句，“师父，你要是个女人，我一定娶你。”
姚彦斜睨了他一眼，笑骂一声，“别贫了，就算你想娶我还不一定嫁了，少做白日梦了，在这儿好好待着儿，等着你师父凯旋归来。”说着，找到了数码相机往租来的手包里一塞，开门下车。
小刺头就这么直直盯着姚彦的背影，那踩着高跟鞋又白又直的两条长腿，简直要夺走他的眼球。直到他消失在会所门口才收回目光，低低骂了一声，“师父，幸亏你是个男人，你要是女人，那就是个祸害苍生的妖精！”
姚彦顺利通过会所前台，进到里面来时，心里正雀跃着，看清这里面的装饰后，有点摸不着北了。这家商务会所，外面看着倒是简约低调，里面却是金碧辉煌，这墙壁上一个个造型独特闪烁着瑰丽色彩的水晶灯，简直要晃瞎他的眼。
正巧看到一名侍者走过来，姚彦对他招了招手，侍者看到后，朝他望了一眼，眼睛一亮，飞快走上前，微微一笑，点头示意，“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姚彦清了清喉咙，尖着声音问道，“请问先前进来的孙先生在哪个房间？”
“孙先生？”侍者想了想，“是鼎丰贸易公司的孙总吧？”
姚彦回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个公司，立马点点头。
侍者回道，“在18楼迪厅的VIP1号包厢，需要我带您上去吗？”
“不用了，谢谢！”得到有用的消息后，姚彦踩着高跟鞋钻进了电梯里，安下了18楼层。电梯门关上之前，姚彦对着还在望着他的侍者挥了挥手。
电梯很快上到了十八层，电梯门刚刚打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已经迫不及待的传了过来。姚彦赶忙用手肘夹住手包，双手捂住了耳朵。
踩着别扭的高跟鞋，姚彦出了电梯。眼前光影幽暗，五光十色的光影不时扫了过来，迪厅里放着DJ慢摇，舞池的人影零零散散，间或有身形曼妙的女子在舞池里摇曳着身姿，吸引着一些男士的目光。
不得不承认，姚彦活了二十五年，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目不转睛的欣赏了一会儿后，他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一边拿出相机，一边寻找着VIP包厢。
在偌大的迪厅转了一会儿，姚彦看到了迪厅周围有四条长廊，不少侍者端着酒杯往来，显然，长廊里就是VIP包厢。
姚彦一甩金色的大卷发，朝身边最近的长廊走过去，果然，第一间门上显示就是VIP1号包厢，姚彦心中一喜，正要推门进去，突然顿住了。妈的，他该怎么样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呢？
就在这时，包厢门传来了动静，有人扭动门把正要出来。
姚彦一惊，赶紧转身往旁边躲，谁知高跟鞋不听他的，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两条白嫩的长腿正好让推开门的孙茂看个正着。
姚彦赶紧把脸一埋，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孙茂一惊之后，细长的眼睛落在姚彦的长腿上，定了片刻，连忙上前蹲下身，“这位小姐，你没事吧？”说着，一边相当绅士地伸手扶起姚彦，当看清姚彦的正脸后，眼神一顿，声音更加轻柔，“没摔着吧，能起来吗？”
姚彦抬眼，看到孙茂后，心中更是一惊，突然瞄到孙茂看着自己的眼神后，姚彦心中一转，立马生出一个新的想法。
“谢谢你，我没事。”一边随着孙茂手中的力道缓缓站起身，向前迈了一步，猛然又是一个趔趄，差点再次扑倒地上。脚踝上瞬间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姚彦倒吸一口冷气。这下好了，不需要装了，他是真的崴到脚了。这30块钱租来的高跟鞋，真他妈的不靠谱！
“小心！”孙茂连忙喊了一声，扶住了差点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姚彦，“看来是崴到脚了，不要乱动，你朋友在附近吗？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门口的异动引来了包厢其他人的注意，黎轲对身边的小赵说道，“怎么回事？出去看看。”
小赵起身到包厢门前观望一阵，看到孙茂的举动后，眼神在姚彦穿着黑色蕾丝短裙的性感的身材上看了看，片刻收回，回到黎轲身旁，意味深长的说，“外面有位美女摔了一跤，孙总正在给予她绅士的帮助。”
黎轲眼眸一闪，没有做声。
第6章 第六章
姚彦再次被孙茂扶着起身后，不敢再乱动一下，侧头对着孙茂微微一笑，努力让自己显得更柔弱一些，“谢谢您，我朋友就在外面，不过我现在动不了，能不能麻烦您让我进去休息一下，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不会花费您多长时间的，可以吗？”
孙茂被姚彦的笑容微微一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轻轻一笑，“能帮助美人是我的荣幸，那我扶你进去？”
在姚彦微笑默认下，孙茂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环住他的腰，微微使力，扶着姚彦进了包厢。
姚彦暗自瞥了孙茂一眼，丢给他一个眼刀子。尼玛，看老子电不死你！不过你扶就扶着，你他妈手在那儿乱动是怎么回事？
孙茂扶着姚彦落座在包厢内的沙发上后，黎轲朝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与孙茂一同来的人则问道，“孙总，这位是？”
孙茂淡淡一笑，“各位别误会，这位小姐在门口摔了一跤，不小心把脚崴了，只是进来坐一会儿。”
那几人朝孙茂看了一眼，齐齐应了一声，眼神却各有深意。
跟孙茂关系较好的一个哥们儿打趣道，“孙总艳福不浅啊，一出门就能遇到一个大美人儿！”说着，那人朝姚彦看了一眼，碍于黎轲在场，眼神也没太过放肆。
孙茂没搭理他，径自给姚彦倒了一杯水，“这位小姐，能否告知芳名？”
芳……芳名？
姚彦端着杯子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噗’的一声吐了出来。颤声回道，“姚……烟。”差点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