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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上的管家先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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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谈工作?……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你他妈的不会想和那种烂人掺和在一起,但是我现在错了我管你去死!!”
  听到这些,骆林不再理会段非,而是匆忙的跑了出去,没再看他一眼。
  现在在骆林的脑子里转着的,只有一句话:崔是念打过电话来了,但是段非接到了那个电话,然后恶言恶语的拒绝了。
  骆林不再想去公司,反而为了崔是念的事情觉得分外不安起来。他一直等着崔是念的电话,长久的不联系他本来就已经开始疑惑,原来却是这样。他不知道崔是念对段非口无遮拦的恶语有什么反应,只希望事情不要变得像他预感里的那么糟糕。
  ——“我的钱在这撑不了多久了,行李也都准备好,原本过几天就回老家给父母养老,那衣服的样子烂在脑子里算了。这节点上你来了,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是因为那衣服是我最后的作品,我想让它真正漂亮一回。”
  “你什么时候反悔了,可以直接过来跟我说,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我也算是半个废人了,没想着再把人拖下水。”
  “……谢谢。”
  骆林的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头一次打了车出去,只想尽快赶到崔是念的住处。
  ……
  崔是念的公寓距离上一次骆林来时并没有变化。走廊狭窄,尽头崔是念的房间门上贴有半个剥落了的福字。
  骆林先是礼貌的敲门,而后却发现连拍门都没有反应。倒是也有人不在家的可能,骆林却觉得事情必定是向了不好的方向发展。
  他心急时反而下意识的去压门把手,没想到这门并没有锁上,猛地往前一推,门竟然打开了。骆林走进去环视这房间,整颗心顿时就沉下去。
  房间依旧老旧而干净,猛地一看也不觉得有人搬出的痕迹。仔细看一眼才发现虽然大件的物什都留着,那日用品却一件不落的都被带走了。手指在长桌上按一下,留在指尖上的是一层薄灰。
  骆林的眉头皱起来,更加的往房间里面走进去。再里面是隔开的工作间,曾经骆林见过的精细摆设全被搬走,只有角落里堆着的一团黑纱看着显眼。
  骆林走近了,蹲下把那黑纱铺平了展开。
  那是一件衣服,却被剪刀剪得破破烂烂。它应该是很美的——从它现在遗留下来的形状看,已经是美的惊人。
  墙脚有孤零零的一只袖子躺在那里,骆林拿过来仔细看着。这纯黑色的袖子初看起来像一只长手套,认真一看才知有多漂亮:主要的材质是皮料,肘部向上却接了黑色的大花样蕾丝——这两种材质拼在一起感觉恶俗,崔是念却在皮料上渐变的雕上了蕾丝的镂空花纹,只感觉黑色是一点点氲开,变成了新的花样。小臂中间到指端的部分,崔是念错落的将黑色的羽毛粘上去,同时将皮料一点点的打薄。
  骆林将自己衬衫的袖子挽起来,试探着的把手伸进去。
  他只觉得讶异,这袖子如此的贴合他的手臂,同时也带来了一种奇怪的错觉——这只袖子看上去好像是羽衣的一部分,而羽衣的主人正将羽毛褪下,那黑色的羽衣则一点点的消隐下去,变成了皮肤的一部分。
  此前骆林似乎有读过一个故事,说乌鸦的妻子为了变成人,杀了自己那犯下罪恶的丈夫来满足仙女的要求。然而因为她也犯了罪,虽然她变成了人类,却也永远留存着一半的羽毛。见了她的人都嘲笑她,而这乌鸦的寡妇只能每日隐匿在黑暗里,在阴影里对着日光垂泪。
  这件被剪得残破的衣服,便像极了故事里乌鸦寡妇的羽衣。
  ……崔是念,你还在看这种幼稚的童话吗?
  骆林想笑一笑,忽然觉得鼻酸,眼泪都差一点掉下来。
  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情,再多苦楚也能担得下。但是眼见着别人被这现实打败,却觉得内疚和自责要啃干净自己的心。
  崔是念不容易,他是不用人说也知道的。明明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却还是强打起精神,为了最后的梦想振作起来,想要不留遗憾的拿出最后的作品。三五年时间的时间里,不如意的现实把一个当年对着相机镜头一脸惶恐的半大男生,硬生生的打磨成了一个处事不惊的男人。也不知道那将近二百天的等待里,崔是念是怎样度过的——换成自己,或许会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抱多少希望,但还是天真的期待会有一个人能站出来,站在自己的身边。
  骆林原本觉得幸运,种种的巧合让自己成为了那个能帮崔是念的人。看着崔是念,他仿佛好像看着一面镜子,因为同病相怜,向崔是念伸出手去,就好似也拯救了自己。
  他们都活得太卑微,又矛盾的太过天真。他们在这现实里碰壁,末了为了保全自己的自尊,只能换上一副无所谓的面孔,习惯了再忍耐后再忍耐。
  至于真相究竟有多痛苦,他们都不会说。
  骆林攥着衣料,只觉得喉咙里像被什么什么东西堵住,想哭却忘记了那要怎样做才好。
  ……崔是念走了。是因为他以为自己终究还是逃开,不愿与他为伍。
  但是骆林现在却感觉到了十倍的难受。他感同身受的感觉到,那好不容易燃起希望,却还是被一桶冷水浇下的痛楚。
  好比他那么爱段非,曾经还天真的以为,段非叫他回来以后事情就会有转机。是直到最后才发现,那是美好的幻想,不会是这冰冷的现实。
  那种整个人都被打击得灰心丧气的经历,骆林经历了便已经足够。换到原本就比他艰难的崔是念身上,或许是致命的伤害。
  这世界的确不公平得厉害。他习惯了接受,却在今天,忽然为了别人的事情感觉不平起来。
  骆林闭上眼睛,将头埋在那散乱的布料当中,静静的坐了很久。
  ……
  那天下午,骆林坐了车,然后慢慢的走回段宅。门大开着,和他离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里,自橱柜顶端拿出一只略微积了灰的箱子。骆林拭去尘土,把箱子打开,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全部都装了进去。
  其他的东西,留在这里就好。本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以后看了,反而会觉得不舒服吧。
  骆林站起来,拖着箱子,像他一个多月前那样,准备不告而别的离开这个地方。
  ……只不过前一次有留恋,这一次没有。
  段非的脚步声杂乱的从楼梯上传来。骆林抬起头看他,觉得段非那种带着手足无措的表情,依旧像是他爱着的那个十七岁的孩子。
  骆林对着这样的段非笑了一下。
  段非在楼上看着那一幕,忽然脚步就停下来。阳光已经过了刺眼的时段,柔软的在客厅里晕染开来。站在他前面的那个男人,正温柔的看着他,正如他一直期待的那样。
  只不过那个男人,似乎是,要走了。
  段非觉得从来没有那么恐惧过。他想把骆林脸上那笑容扯下来,或许是面无表情,也比这样好。
  那个笑容似乎是预示着那过去的种种都已经过去,一笔勾销。
  段非追着骆林出去,猛地抱住了骆林的背。
  ——对,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我不是想折磨你。我只想这么抱着你。我只想这么抱着你。
  骆林把箱子放下来,让他这么抱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挣脱了,转而面对着段非。
  “……我要走了。”
  骆林这么说着,还带着一点微笑。
  段非觉得自己其实能够预料到这句话。所以他也只能张了张嘴,说不出别的什么。
  “……少爷,你以后要自己保重。”
  这句话做为告别语,或许还是最恰当不过。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么能……怎么就……”
  段非的头低下去,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这么笨拙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孩子。
  但也是孩子做的事情,才最伤人吧。
  骆林笑笑,好不容易才压住了那心酸的感觉。那是第一次,他认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喜欢你,但是你会喜欢我吗?”
  段非抬起头来,不知所措的看着骆林。
  骆林觉得自己果真滑稽,自嘲的笑得更明显些:
  “既然你不喜欢我,我再喜欢你又有什么用?原本我也觉得自己能不在乎,但是今天突然觉得,这么忍耐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也是人,我也会疼,少爷你,似乎把我想得太坚强了一点。”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留下来……我……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跟我说……我喜欢你喜欢我……我……我不是……”
  段非急了,皱着眉瞪大了眼睛,话也说不连贯,整个人僵直着,努力地将眼泪卡死在眼眶里。
  ……他的那个嚣张的少爷啊。今天过后,也就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了吧。
  这样的认知让骆林的胸口狠狠地疼了一下。原来时至今日,他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骆林忍着自己那脆弱的情绪,还是笑着对段非说:
  “我爱段非。这十年里我都很爱他。有过把他当小孩子一样的爱,也有过把他当成男人的爱。你想听的,是这个吗?”
  段非急切的抬起头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现在……”
  “但是都过去了,”骆林缓慢但坚定地打断他,“我曾经非常的爱他,他也是我生活的唯一重心。不过他不是你……我爱的那个段非,不是你。”
  段非被这发言弄得懵掉,想去扯骆林的袖子,骆林却堪堪的躲开他。
  “别这样了。没意义的,少爷。这样下去,两个人都累。你自己其实也明白的,不用我再说清楚。”骆林安静的看着段非眼睛:“你不记得的事情,不等于没有发生过。我累了,少爷。”
  段非站在原地,看骆林对他弯下腰去,认真的鞠了一个躬。
  “在段家十年,多谢少爷照顾。”
  起身的时候,骆林还是笑着。
  于是段非知道,自己再也留不住这个男人了。
  ……
  何式微那天等着骆林到公司拿护照,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骆林人来。
  助理催着他去开会。年末是选秀的重要时期,现在已经是紧要的筹备阶段了。何式微在办公室里踱了两圈,只能吩咐助理,将护照帮着转给骆林。
  那筹备会议简直又臭又长。找赞助商的事情在节骨眼上出了问题,合作媒体的似乎要把宣传的界面转到下线的二级杂志上。何式微在会议上冷眼瞧着那几个想欺着自己年轻便狠敲一笔的老头子,只觉得反胃恶心。
  事情最后还是解决。何式微松一口气,好歹是不用搬出来自家老头子的名号来压人。商海里沉浮了七八年,终究他还是变得老练。
  可惜心也跟着一起变老。
  何式微想偶尔的抽上那么一支烟,正点火的时候助理迎上来,说骆林正在办公室里等着。
  何式微把烟慌忙的掐了,火机也随意的放回兜里,往办公室匆忙的跑过去。
  ……办公室里灯关着。何式微还奇怪骆林在哪里,开了灯才看见骆林靠着墙坐在地板上,曲着膝盖,头埋在手臂里。
  在骆林的旁边,是一只看起来很眼熟的箱子。
  何式微觉得心慌,将西装外套脱在一边,竟然就那么跪下来。
  骆林把头抬起来,闷闷地对他笑了笑。然后对他说:
  “何大哥,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我接了他的case,但是他不见了,我很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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