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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不亲爱的孟先生-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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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卓这个混世魔王厮混,忘形时连家门朝哪儿开都不记得。和他一块儿玩了还不到三个月,我也混成了半个地头蛇,本地的饭店、酒吧和夜店如数家珍。
  温卓是标准的少爷脾气,想一出是一出,火气一上来就骂人摔东西,每任伴儿都不长久。那都不能叫男朋友,他把人一丢就能几个月不闻不问,期间照样在外面花天酒地,哪天神经搭错想起来了,又香车玫瑰的来搞浪漫,弄得人受不了,每一任都是哭哭啼啼气急败坏走的。后来他也嫌烦了,伴儿也不找了,觉得还是处几个固定炮友来得自在,想起来了就把人约出来联络一番感情,新鲜劲儿还长些。
  晚上没事儿,他总在那几家同性恋酒吧里待着,等着猎艳。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总觉得去那儿像是为了迫切寻求存在感和认同感而病急乱投医。我更情愿去普通酒吧。
  温卓不以为然,说:“你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我他妈才不想和艾滋抗争终生。”
  温卓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安全套,郑重其事地交到我手上,那表情像是白帝城托孤:“要是中奖了,记得马上去打阻断药。”
  “滚!”
  当天我愤怒地开走了他的二手法拉利,谁知半路上不小心在车门上刮了一道,温卓暴跳如雷,连续一个月每天在我公司楼下堵我。公司里一传十十传百,后来连周大老板都听说了“每天有辆法拉利接周总秘书下班”“何秘书傍富婆”的八卦,饶有兴味地瞅着我,似乎在等我什么时候麻雀变凤凰。
  十月份公司特别忙,周彪把我当驴使唤,恨不得直接在我眼上蒙一圈布条,好让我二十四小时不停地拉磨。我觉得自己不是被资本家压榨剩余价值的无产阶级,而是古罗马奴隶主的奴隶。刚开始我还担心太忙太累弄得抑郁复发,身上天天带着药,结果忙得连抑郁伤心的功夫都没有,挤眼泪都嫌费力气。
  回来那天,飞机清早落地,我打车回家后睡了整整一天。被电话吵醒时,已经晚上七点多钟了,外面暮色四合,温卓在电话里大骂我不是东西,玩人间蒸发。
  睡饱了觉,我精神劲儿来了,心情大好,也不跟他这神经病计较,打了个车去他在的那间酒吧。晚上十点多钟,开车回了他家。温卓住在城郊,出了市区后一路飙车,我们俩都喝得半醉不醉,狗胆包天,一个敢开一个敢坐,幸好老天爷慈悲为怀放我们一马,才有惊无险地到了他家。
  温大少爷住的花园洋房,二楼有个小露台,进门开灯,就见一个庞然大物趴在地上,我的酒都被吓醒了,半天才分辨出来这是一头顶着烟黑色皮毛的猫。
  这猫长毛蓬松,比平常的家猫起码大出整整两圈,只能用“头”来形容。我很认真地问:“这是什么?猫斯拉?”
  “温宝荣,认识一下。”
  那头猫细细地叫了一声,围着温卓的裤脚打转。温卓蹲下身,在它面前摊开一只手,说:“握手。”
  猫就把一只前爪放进他手心,由他握住。
  我瞠目结舌。
  温卓得意地朝我一笑,冲着那猫反手一指我:“温宝荣,这是我姘头。”
  “姘头之一。”我纠正他。
  “今晚上只有你啊。”他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人多了吃不消。”
  那猫附和似的抖了抖尾巴尖。
  洗完澡等温卓出来,我没事干,在露台上坐着逗猫。温卓说这是缅因猫,个头天生就这么大,我没养过宠物,不了解。温卓对他的猫非常嫌弃,说:“天天掉毛,吃得又多,猪一样,迟早有天我要把它扔了。”
  我问:“那你当初为什么养它?又没人逼你。”
  温卓一噎,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说:“我钱多烧手!”
  我觉得他的病可能还没好。
  这猫很有意思,有点狗性儿,温卓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进去洗澡它也要跟着,刚进去就被踢了出来,关在门外,它就围着门喵喵地叫。温卓隔着门吼道:“别叫了,我还没死呢!”
  我对动物没什么很深的感情,孟潜声倒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从前去魏乔家里,他能跟魏乔养的狸花猫玩上好半天。
  温宝荣趴在露台的瓷砖地上,我正百无聊赖地拨弄它的尾巴,温卓也出来了,坐在椅子上抽烟,半天不说话。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温宝荣想跳上他的膝头,被毫不留情地赶了下去,如此几番,它终于识相地走开了,到我跟前,两只前爪搭在我膝盖上,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抖一抖,我索性把它抱起来搁在腿上,真沉。
  十月底的晚上很有些冷了,露台上风又大,我抱着全身厚实长毛的大个子猫也起了身鸡皮疙瘩,于是跟温卓说回屋。他这才凉冰冰地睇了我一眼:“终于想起我了?”
  我让温宝荣下去,说:“这儿还有别人吗,你还吃你自个儿猫的醋?”
  “我吃个鬼的醋。”
  他灭掉烟头,径自回了卧室。
  这人明显不高兴,但我猜不透他为什么不高兴。从他留下来的的烟盒里摸了一根烟抽完,我跟进卧室,他正靠着床头看手提电脑,五官七窍到处都浮着层怨气。我一屁股坐在床尾,问:“你今天怎么了?还做不做?”
  他把电脑一推,怒道:“就他妈知道做,你配种啊!”
  “你他妈病犯了吧?”我被骂得莫名其妙,“有病吃药。”
  他一扭头,不理我了。
  我也不打算哄他,低头看见电脑上显示着他的facebook主页,他余光瞟见,立马合上盖子。我又坐了一会儿,站起身说:“成吧,那我走了。”
  他瞪着我。
  我见他似乎不想让我走,于是又站住了:“干什么,到底要不要我走?”
  他还是不作声,我又说:“你要是不介意,那我睡你隔壁屋吧。现在走我怕打不到车。”
  他的眼睛瞪得更圆了,跟他家猫有点儿像。我半天等不到回音,催他:“你倒是吭一声啊。”
  “你在这儿睡吧。”他调开视线,气似乎消了,眼睛望着墙角窗帘的方向,睫毛向下掩着,跟平常没心没肺的模样比,简直换了一个人。
  他鲜少流露出这一面,但每次都让我喜欢得要命。
  我坐回他身边,揽过他的脖子,吻他的下颌角——这是我最钟情的地方,因为跟孟潜声最像。他徒有其表地抵抗了一下,随后半推半就地随我折腾,我贴着他的耳朵,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闷声应道。
  很久之后,他又说:“今天是我生日。”
  我停下动作,轻声说:“生日快乐。”
  他凶神恶煞道:“快乐个屁,马上就要过了。”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我忍不住笑,一边吻他一边问,“补够没有?”
  他拨开我,眼眶因为酒精有些发红:“何遇君你这人好烦啊。”
  我觉得自己今晚上也喝多了,忽然很想孟潜声,想跟他做爱,想得五脏六腑都发疼。我捧着温卓的脸,鼻尖贴着他的鼻尖,郑重地说:“生日快乐。”
  他贴上来吻我,我把他按在床上,扣着他的下巴吻他,从下颌角一路到下唇,问:“有人说过你这儿长得好看吗?”
  他从床头柜里摸出套,哼道:“我哪儿都好看。”
  我笑道:“这儿最好看。”
  在床上太尽兴,第二天我醒时已经快十点钟了。一看清时间,我惊恐地从床上跳下来,洗漱完了正套衣服,温卓从外边走进来,说:“你去哪儿?今天还上班儿?”
  我一听,忽然想起今天休假,脱掉穿了一半皱皱巴巴的衣服,重新躺回被窝。温卓见状一乐:“起来吃饭。我今天心情好,给你做了早饭。”
  我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调侃道:“没看出来你还会做饭呢。”
  “不然我在美国那几年早饿死了。”他打开衣柜,扔了套衣服到床上,“穿我的。”
  我坐起来穿衣服,他叉着腰在旁边看,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忽然说:“你昨晚上说梦话了。”
  “说什么了?”我不以为意,“哭着要涨工资吗?”
  “不是。叫名字,孟什么声。”他表情玩味地打量我,“谁啊,你老相好?”
  我一点都不记得昨晚上梦见过什么,也很久没有梦见过孟潜声了,只好含糊答应了一声。
  温卓嫌弃道:“分手了还这么念念不忘?”
  我逗他说:“因为他床上技术好。”
  温卓果然怒道:“我技术不好?你昨晚上没爽?”
  我憋着笑,沉吟片刻:“嗯……还行。”
  “何遇君你个混蛋!”
  他跳上床要揍我,我偏头一躲,就被他骑在身上用被子蒙住了,我嚷道:“放开我!”
  他不放,说:“那不行,要讲条件。”
  我看不见他,被子里憋得慌,只好顺着说:“什么条件?”
  “说你爱我。”
  “你神经病!滚。”
  “快点儿,说了我就放你出来。”
  我拿他没辙,无奈道:“成吧成吧。我爱你。”
  “太敷衍了。”
  “我爱你。”
  眼前一亮,他把被子掀开,笑道:“我不爱你。”
  我简直被他气笑了:“无聊。”
  进到饭厅坐下,温卓在小花园里喂猫。玻璃杯里装着牛奶,双面煎的鸡蛋搁在盘子里,吐司面包用面包机烤过,连果酱都抹好了。太阳从另一边照进来,映得地板上明晃晃的。
  “怎么了,吃不惯?”
  温卓回来洗手,我拿了片面包,摇摇头:“不是。看你手艺不错。”
  他听了笑出一口白牙。
  我在遗憾什么,是单面煎的蛋,不加果酱的面包,还是新情人不知道旧习惯?
  人总是这样吗?
  本来温卓是温卓,孟潜声是孟潜声,因为他越来越像像孟潜声,我却怨恨起他到底不够像孟潜声,不是孟潜声。
  他不该像孟潜声。

  作者有话说:
  双相障碍Ⅰ型是长躁狂短抑郁,Ⅱ型长抑郁短躁狂。温卓是1型,何遇君是Ⅱ型,一般来说Ⅰ型比Ⅱ型更严重。


第58章 
  我是被关庭从床上叫起来的。
  风风火火赶到酒吧,我的扣子还没扣好,关庭正坐在卡座里,一见我就哭天抹泪:“杜勋结婚了。”
  我挨着她坐下,先给了一个温情的拥抱,她最吃这套:“就为了这事儿?”
  “嗯。”
  “你要不甘心,去抢婚吧。”我出馊主意。
  关庭趴在我肩膀上掉眼泪:“放你的屁。”
  我叹了口气,说:“你自己下决心分手的,说你们俩在一块儿没未来,现在他也结婚了,这页就揭过去吧。”
  关庭闷不作声,半晌才说:“要是孟潜声结婚了呢?”
  我从她烟盒里拿了根细长的女士烟,沉默了一会儿,说:“结就结。你萝卜都拔走了,总不能还占着坑吧。”
  “你不难过?”
  我吐了口烟,不想讨论孟潜声,决定还是跟她讲道理:“但是生活还得过,有他没他都一样。你想想,等你老了快死了,就算有爱人在身边又怎么样?你再怕死怕疼,谁能替你受罪?他再喜欢你,也永远没办法真正体会你的感觉。这样一想,就没那么难过了。”
  “你说得人生好无望,我听得更难过了。”
  我让她坐起来:“妆哭花了,回头弄我衣服上。”
  她立刻坐直,问我:“妆花得厉害吗?”
  “眼线花了。”
  她吸了吸鼻子:“不可能,我眼线是防水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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