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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开房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麝香的味道,是个人都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
叶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大概窗户也是关了起来,整个房间都是闷闷的。
叶染将房间的灯给打开,灯亮了的瞬间,屋子里有声若不可闻的□□声。
叶染寻着声音走到了床边,床上一片狼藉,被子乱糟糟地被蜷成了一团,里面裹着一个人。
陈回的状态很不好,叶染将手放在陈回的额头上被烫得缩了回来,这么高的体温,不会把脑袋烧坏了么?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叶染连忙给自己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林霖还在自家老婆的温柔乡里温存着呢,猛的接到这个十万火急的电话,叶染声音里带着急切。
“给我叫个家庭医生来我家,嘴巴紧的。”
……
林霖的内心草泥马狂奔而过,难不成,陈回跟叶染动手了?
叶染那小子只是看起来弱啊!人家可是练过啊!陈回那小胳膊小腿的不会被打出事了吧?
而带着医生跟火烧屁股似的赶过来之后,林霖傻眼了。
不是动手了,是动枪了。
“……你现在再跟我叽叽歪歪说你是直的,不用陈回动手,我先剁了你那第三条腿。”
看着陈回身上那些痕迹,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染抓了抓头发,他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癖好,看来自己身上被抓的那几道痕还是轻的了。
“果然是披着人皮的禽兽!”林霖不怕死地继续挤兑。
“……我被下了药,”叶染无力地解释了一句。
“借口!”林霖鄙夷地道。
“……”叶染想打死这个王牌经纪人。
他更想打死他自己。
☆、六、禽兽!
9。
陈回在傍晚的时候醒了,这个时候,林霖已经带着家庭医生干脆地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还十分高冷地跟叶染道,“你想想怎么补偿陈回吧!”
陈回醒的时候,叶染坐在旁边玩手机。
“水……”陈回的声音嘶哑。
叶染连忙将温水给送了过去,扶着陈回的头让他喝完水后,陈回稍微清醒了些,看着叶染,往后退了退。
叶染只能将扶着他脑袋的手收了回来,看着陈回苍白的脸色,忽然有些词拙,“你……要吃点粥么?”
医生临走的时候仔细吩咐了一下,这几天陈回大概只能吃点清淡的,最好就是粥便好。
于是林霖打电话给老婆让自家老婆煮了碗粥用保温桶带了过来,现在还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你不用这样。”
陈回的眼睛还是有些红,看得出来昨晚哭得很厉害,然而还是不减眼神里的冷意。
叶染不准备和个病人计较,走出房间用碗盛了保温桶里的粥,感觉粥还温热便又返了回来。
将碗送到了陈回的面前,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了陈回的嘴边,“你昏睡了一天,吃点东西垫垫吧。”
陈回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白粥,抬手抓住了碗,叶染也不执着,便将碗和勺子都给了陈回。
陈回安静地吃着粥,叶染看着他一勺一勺地塞着,想着自己要怎么开始这个头,难道他要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太矫情了……
还是说,我被人下了药,我们一起忘记这件事吧。
果然是禽兽……
叶染为难了,原先他能够坚定地想要结束这段荒唐的关系,是因为俩人根本没有肉体关系啊。
现在这一笔烂账还是他主动的,这种事情,真是……
还没等他自己内心翻滚多久,手机便响了起来,屏幕上是陈辉的名字。
叶染看了一眼低头的陈回,走出了房间,走到了客厅接起了电话。
“你昨晚没事儿吧?”
……事情大着呢!
“我昨晚看你喝多了,把你送回了陈回那里,他没把你扔出去吧?”
“你把我送回来的?”叶染的声音里有些危险。
“不算,我叫出租给你送回去的。”陈辉在那边似乎旁边还有个柔香软玉,也不知道陈辉在那头干了什么,引得女人几声娇嗔。
听着俩人的调笑,叶染不禁头有点痛,“我当时被下药了,你他妈的没看出来么?”
“……我当时喝了那么多酒,谁知道你……什么?你被下药了?”
“……”
“呃……你不会……”
“我会。”叶染冷哼了一声。
“不是吧!?你不是直的么?当初谁跟我保证自己笔直笔直的!打死不愿意和他结婚还坑了我百分之十的股份的?”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么?”
“……所以呢?”
“所以呢?”叶染向天白了一眼,将问题重新抛给了他。
“干脆吃干抹净了不负责?”陈辉问。
“禽兽。”
“到底谁禽兽!?”陈辉不客气地道。
“……”
“不是,你到底准备怎么办?”陈辉大概是走到了个僻静的地方,“我真问你,他到底失忆了没?”
“不知道。”
“少蒙我,你跟人精似的,你不知道。”陈辉嗤笑了下。
“……”
“反正,你这婚是离不成了!除非你真要禽兽了!”陈辉幸灾乐祸,“我这便宜弟弟算盘打得好打得好!”
“……”叶染啪的挂了电话,自己这个损友,这时候是一点用都起不了的。
进了房间,便看见陈回已经将碗放在床头柜上,还剩下半碗的量,但是陈回已经睡了下来,并不打算跟叶染进行些什么样的交流。
叶染叹了口气,将陈回的被子捻好,把碗给拿了起来,将灯给关上,带上了门。
等到房间都暗了下来,陈回睁开了眼睛。
☆、七、你没失忆。
10。
叶染在家里呆了几天,不过自从陈回醒了之后,叶染就只能站在一旁,连人的身都近不了。
陈回当他是个透明人,不用扶,不用帮忙。
俩人几天下来没说几句话,但是林霖每次来带的粥,陈回都听话地喝下了。
等到陈回大概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叶染终于开了一个说话的头。
“我看见你的戒指了。”叶染平静地说。
陈回的身子一僵。
叶染叹了口气,自己果然是个禽兽。
“所以呢?”陈回转头,嘴角的一抹笑显得嘲讽而凉薄。
“我们可以不离婚。”被这么三个字一堵,叶染所有的说辞都化作了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话。
“哦。”于是,陈回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将门给关上。
叶染有些颓败,不过想了想,难道按照陈回的性子,还准备要他把这个当做天大的恩赐,感激涕零么?
当他在卧室的抽屉里看见那枚戒指,他是觉得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的,最后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剩下了就差写在纸上的明明白白的真相了。
抽屉里还有一个小药瓶,就剩下几粒的分量,是当时被他捡到的药丸的同一类。
叶染摩挲着药瓶眼神阴晴不定。
虽然一直不愿意别人说,然而,他知道,自己除了一张脸之外,真的没有其他任何优点可言。然而,竟然有人为了他放弃了陈家的财产继承权净身出户,为了他夜夜辗转,寤寐思服,甚至为了他险些放弃生命。
叶染不明白陈回,在看见陈回的第一眼,他便觉得,陈回这个人太高傲,也太阴郁,就算他是弯的,也不想让自己陷入与这种人的纠缠之中。
在听见陈辉说陈回愿意用他继承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换他与他结婚,叶染的第一感觉便是,荒谬。
自己在陈回眼里那么像同性恋么?
然而陈回说了一句,“我只是要你,不管你是什么性向都不影响我的决定。”
叶染当时觉得,这人还真不愧是陈家的种,□□□□不用学都继承了个十成十。
因为陈辉让他答应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知道陈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么?”
“老头子被李薇那个女人迷的三魂五道的,遗嘱一划拉,留给我的就百分之十。”
“我需要这个百分之二十,陈家该换血了,陈回那小子掌握那么多的股份简直是暴殄天物,有了它我能让老陈家死灰复燃!”
“叶染,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叶染,等我拿到那群老头子的股份,我保证你是陈家第二大股东。”
“等到那个时候,陈家成了空壳,你再脱身绝对没问题。”
“你跟个人精似的,还怕我那便宜弟弟么?”
……
他从来不是别人眼中的君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每个人都是为了利益做事。
然而,陈回所做的事情,都让他看不懂。
这个人……真的是爱他?
爱一个叫做叶染这个完完整整的人?
叶染第一次做一个趋害避利的决定,既然这个人爱得他连命都不要了,那就如了他的所愿。
☆、八、我有分寸。
11。
接下来,叶染便开始了新的通告,每天连轴转。
陈辉空闲的时候找过他,“那件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说到底,结婚是他怂恿的,连上床都还是他推波助澜的,作为罪魁祸首,他确实是应该过问一下。
叶染的反应却是不咸不淡,陈辉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看不出来叶染的心思,“你是不是不打算离婚了?”
“那个小崽子,是不是没失忆啊?”陈辉这对这个问题的好奇心经久未息。
“你说呢?”叶染似笑非笑。
“叶家那边你准备怎么着?”陈辉摸不准叶染的意思,知道叶染不打算告诉他,于是换了个话题。
叶染沉默了一下,陈辉又说,“我听说,你家老头子最近身体不爽利,你那后妈暗戳戳搞分家呢。”
叶染不禁冷笑了一下,“他还死不了。仗着他那傻逼儿子,那女人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理是这个理,你在我陈家的股份也算大头,不过,你别跟我一样傻逼得到后来才知道自己继承了多少股份就行。”
“你知道你傻逼啊。”
“……”陈辉白了他一眼,“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咱们这是事先说好,互惠互利啊!”
“我掂量得清。”叶染一语双关,堵得陈辉没了下文。
叶染冲陈辉斯文一笑,便长腿一伸,这话题便揭过了。
叶染没打算再让陈辉插手他的事情了,他自己现在都理不清的关系,还是不用劳烦陈大公子这个事儿精了。
要说叶染以前是不屑于去和陈回有什么接触,现在就是刻意地躲避与陈回的接触了。
在当初和陈回领了戒指和结婚证之前,叶染只看过陈回两面,对于陈回的印象除了“高傲”、“阴郁”这两个形容词外,还伴随着一个很长的名词“勾引陈家掌舵人那个已经去世的狐狸精生下来的私生子”。
牵扯到狐狸精,私生子,叶染都忍不住会想到自家那两位天天在叶家蹦哒的所谓“后妈”、“弟弟”,与陈辉也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自然对陈回没有多少好感。
所以结婚之后,叶染自然不愿意与之过多接触,怕不能好聚好散,从以前的单纯利益关系变质,还有之后连番接触后却让叶染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无措感。
叶染选择让工作来逃避这个被他搅黄了的局,林霖却觉得没什么不同。
毕竟之前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也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