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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凌晗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就是不知道历史上盛传干将莫邪为炼剑，纵身火炉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似乎是看出凌晗所想，欧冶子伤感的神色越浓。
“若是知道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为师，宁愿死，也不要他们帮忙炼剑。”
空气中，浓浓的忧伤在蔓延，凌晗沉默，看着欧冶子脸上的伤感，心中也有一些沉闷。
“为炼这两把剑，我失去了我的女儿，还有我的女婿，徒弟。之后，为纪念他们，为师才给两把剑取名干将莫邪。”
欧冶子稍微仰头，眼眶微红。
他本是以意识体存在着的，眼眶变红岂是那么容易，可见他是悲伤到了极点。
“师父，另外三把剑呢？”
凌晗勉了一下嘴，出声，以此冲淡了一些悲伤，不过空气中，依旧有着伤感。
“另外三把剑…”
“七星龙渊剑，巨阙剑，以及，帝剑紫阳。”
“紫阳？”
凌晗微微一愣，这是一把不曾听说过的名字。
欧冶子目光转向凌晗，那悲伤去了不少，取代的，是浓重。
“晗儿，可知这五把剑的由来？”
凌晗微微不解，“不是师父所炼制的吗？”
欧冶子摇头，目光凝视了凌晗一会儿，才沉声道：“这五把剑，虽是为师所炼制，却并未为师所创造，为师所做的，只是炼制了这五把剑，而正因为炼制这五把剑，为师那铸剑大师的名头，被所有人所铭记。”
“什么？”
凌晗惊异。
师父说的，仅仅是炼制，不是创造？也就是说，这五把剑，在之前就存在着，而师父仅仅是因为炼制这五把剑，就被人称为铸剑大师，名头甚至压过他天阶七段的修为？
这五把剑…
欧冶子看着凌晗脸上的惊异，目光中也是闪过一丝复杂。
“这五把剑，干将，莫邪，七星龙渊，巨阙，紫阳。在为师锻造之前就已经存在，而它们存在的形式，想必晗儿也听说过。”
“唔？”
凌晗疑惑，看着欧冶子。
欧冶子在凌晗的注视下，缓缓开口道：“轩辕剑！”
第六十一章 轩辕剑【上】
“轩辕剑！”
欧冶子说出的三个字，落入凌晗的耳中，激起少许惊骇。
那年，他五岁，那年，在剑的世界里面，他见到的那个人，那个全身上下，都穿着金色盔甲的人，轩辕氏，以及，他手中持着的那把双面刻着山川树木的金色大剑，轩辕剑！
传说中，轩辕剑是一把黄金色的圣道千年古剑，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所铸，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天界诸神将此剑赐予轩辕黄帝击败蚩尤之旷世神剑。其内蕴藏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为中华民族的象征。
那是一把存在于传说中的剑！
如今，从欧冶子口中说出轩辕剑，凌晗竟是感到自己心中竟是有些急速跳动，那是激动！
因为那隐藏于朦胧面纱后的传说即将被揭开而引发的激动。
他有种感觉，在今天晚上，欧冶子会为他揭开那近在咫尺的传说。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五把剑会和轩辕剑有关系，但是，他相信欧冶子会给他答案。61
凌晗那脸上控制不住的肌肉蠕动落在欧冶子的眼中，他并没有感到多少的惊讶，因为，在他直面那存在于传说中的轩辕剑的时候，他的反应，比凌晗更加不堪，甚至好半天才回过神。
轩辕剑，作为中华民族的象征，是每个龙之儿女心中永恒的光芒。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默，凌晗和欧冶子都陷入了轩辕剑带给他们的感觉。
欧冶子毕竟已经接触过轩辕剑，所以回复的比较快，在看了一眼依旧有些震撼的凌晗之后，轻声咳了一声将凌晗从思绪中唤起。
“师父。”
凌晗轻喊了一声，心中还存有着几丝对轩辕剑的震撼。
“嗯。”
欧冶子应了一声，随即，在凌晗带着询问的目光下，缓缓讲述。
“那年，莫邪和干将成大礼之后，为师修为也步入天阶五段，便四处云游，偶然间，碰到一处禁忌之处。”
“那是一个隐藏于瀑布内的水帘洞天，但是在水帘洞天外，有高人布置下了一道禁制。”
“为师当时起了兴致，自认修为已经达到天阶五段，破除禁制应该不成问题。”
“禁制没破？”
一边，凌晗不由得出声，脸上带上了几丝惊异。按照师父说的，他应该没有成功破除禁制，一个，连天阶五段都破不了的禁制，显然，和那个男人有关。
那个，伫立于传说中的男人，轩辕皇氏！
距离神阶一步之遥的，传说中的男人，冠以，轩辕之姓，皇氏之名。61
“嗯。”
欧冶子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为师天阶五段的修为，在那禁制之前，竟是没有丝毫的用处。”
“那是，为师也正六甲之年，心中依旧有着傲气，见自己在一道禁制面前失败，自然不甘。”
“之后，为师便在那瀑布处定居了下来，每日思索破除禁制的方法，干将莫邪知道之后，也陪为师定居在了那。”
“唔？师父可曾想过那道禁制并不是依靠修为才能破除的？”
一边，凌晗不由得奇怪地问了一句，脸色稍稍有些怪异。
因为，禁制那种东西，听起来也是挺奇妙的，而且，一般禁制，都是机关秘术什么的一大堆，兴许破了那什么机关，便可以破除禁制，不必用修为硬上。
听师父说的，他似乎纠结了很久，难道不曾想过这种情况吗？也不太可能啊？
“呵呵。”
欧冶子轻轻摇了摇头，笑道：“若是那么简单，为师也不必苦恼了。”
见凌晗脸上稍有尴尬，欧冶子继续说道：“那禁制，是上古禁制。”
“上古禁制？”
凌晗不解，因为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东西了，留存到现在，也是极少的，基本是没人知道。
欧冶子知道凌晗不解，所以缓缓的为他述说道：“上古禁制，其实就是封神大战之前，那些大能者留下的禁制。”
“这些上古禁制，一般都有一个特点，便是要破除禁制，只能完全靠修为破除，没有一丝的取巧。”
“因为那些大能者，设置这些禁制，一般都是留下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比如说道的传承，生平所用的武器。”
“他们不希望自己的继承者太弱，因为那样子自己的继承者很容易遭到其他人的窥视，所以，他们设置下的禁制，只能靠修为来破除，修为到大他们所需要的标准之后，便能破除第一道禁制。”
第一道？后面还有其他道的禁制？
凌晗心中一动，见欧冶子没有停口的意思，也就没有问。
“上古禁制由布置禁制的人修为而定，有的甚至不需要天阶就能破除，有的，就算进入天阶，同样动不了分毫。当然，有些上古禁制有可能因为时光的流逝，大能者灌注的内力消散而自动破除，或者减弱，不过这只是极少数，因为那些大能者一般都有使禁制效力一直保持的方法。”
“为师碰到的上古禁制，便是属于第二种的，而且，是轩辕皇氏留下的禁制。”
“其实，在完全破除了禁制之前，为师也并不知道这禁制是轩辕皇氏留下的，只道是其他大能者留下。”
“为了这第一道的修为禁制，为师在那水帘洞府整整等待了三十年，不过也正因为水帘洞府外那充沛的灵气，为师才得以在三十年后进阶天阶七段。”
三十年？
凌晗心中微微一惊，为欧冶子的恒心，也为欧冶子的进阶速度；从天阶五段，进入天阶七段，并不是那么好进的。
天阶之后，一段一登天不是随便说说的，尤其是最后的几段，几乎是难入登天！欧冶子能在三十年内由五段进入七段，其速度，虽然不及现在的凌晗变态，却也不差多少。
欧冶子看出凌晗的惊讶，笑着看向凌晗，“晗儿现在可知道一个灵气充沛的灵源对于修为的益处？”
凌晗慎重的点了点头。
“呵呵。”
欧冶子轻笑，“若是有机会，晗儿不防去寻找一处灵源修炼。”
凌晗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欧冶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眼光触及凌晗手肘上的剑印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才指着那剑印对凌晗说道：“晗儿，这剑印，兴许便是一处极佳的灵源。”
凌晗一愣，有些不解，“师父？”
这剑印，不是欧冶子留下的吗？
“这个我稍后再说。”
欧冶子看出凌晗的疑惑，却是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上古禁制一般有两道禁制，一道为修为禁制，考验修为，二道为心境禁制，考验心境。”“为师进入天阶七段之后，成功破除了第一道的修为禁制，遇上了第二道的心境禁制。”
“幸好为师进入天阶七段，已经近百岁，又加上在水帘洞天外修身养性了三十余年，早已经去了野心欲望，所以第二道心境禁制，倒是过的较为简单。”
凌晗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对于欧冶子说的较为简单，他可不认为是有多简单。
上古禁制，尤其是那伫立在顶端的轩辕皇氏布下的禁制，又岂是能用简单形容的。
欧冶子没有管凌晗的稍稍走神，而是继续说道：“之后，为师成功破除了这上古禁制，看了水帘洞府边的文字记载，才发现，这上古禁制，竟是轩辕皇氏所留下的。”
说到这，欧冶子的眼中，闪过几丝的哭笑不得。
兴许起初是因为好奇加上不服气，才会对上古禁制念念不忘，不过，在三十余年的修身养性下，与其说是念念不完，还不如说已经成为了消遣以及习惯。
谁知上天就会开玩笑，竟是直接怔住了刚破除禁制的他。
谁能想到，一个已经无多大欲望的人，在破除禁制之后，发现自己破除的禁制竟是传说中人物布下的场景？
“知道之后，为师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哭笑不得，第二个反应，则是，那沉寂了许久的心，波动了！”
“为师一生，极为爱剑，视剑如迷，所以为师才会入了剑道。”
“而那禁制中存留的东西，直接便令为师那沉寂许久的心产生了波动。”
凌晗心头一跳，三十年的修身养性岂是一般，神秘东西竟然能令师父在三十余年的修身养性后还引起他心中的波动？
欧冶子看向凌晗，以及他手中的剑印，缓缓开口道：“为师见到的，是五个独自的剑胚，四个剑胚成四方形，围绕中间的剑胚；以及，悬浮在剑胚上的，银色的，以光形式存在的剑体。”
凌晗下意识地看向手肘上的银剑刻印。
“之后，轩辕皇氏遗留下的神识告诉了为师关于禁止的事情，为师才明白，那五个剑胚，乃是轩辕皇氏渡劫入神阶失败，轩辕剑所分化而出各自形成的剑胚。而那银色剑体，轩辕皇氏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说道那银色剑体应该是轩辕剑的剑灵和自己渡劫失败的一部分意识结合而产生的产物。”
“也就是说，这六个东西，其实，就是轩辕剑的分身！”
在凌晗惊异的目光中，欧冶子淡淡的，说出一句，却是在凌晗的心中炸响。
那近在咫尺的传说，终于被揭开了神秘的面纱，完完全全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还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欧冶子所锻造的五把剑，就是轩辕剑的五个剑胚无疑！
还有，自己手肘上的银色剑印，轩辕剑，剑灵与轩辕皇氏意识的融合！
那近在咫尺的传说啊……
第六十二章 轩辕剑【下】
“那五块剑胚，对于任何一个铸剑师，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对于为师来说，也是一样。”
“传说中，轩辕剑是一把黄金色的圣道千年古剑，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所铸，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