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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处_淮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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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先生一看到我就很不安,”方谨在桎梏中艰难道:“我想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谁知道一过来他就发狂……”
    保镖将信将疑松开手,又转身跟副院长说了几句,后者不断摇头又点头。
    “实在不好意思方先生,”副院长充满歉意地走来欠了欠身:“这位先生他精神上有点混乱,平时都是保镖看护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实在抱歉让您受惊啦!来,我带您出去花园里走走……”
    方谨整了整被揉乱的衣襟和领带,沙哑道:“没关系。”紧接着在保镖虎视眈眈的注视中,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而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轮椅上的男子还紧紧盯着他,神情畏惧又警惕,嘴里嘀咕着谁也听不清的话。
    ·
    方谨借口受惊很快结束了拜访,临走前许诺会尽快派出第二拨人来医院进行探视,才在副院长热情的恭送中离开了。
    一出医院他立刻打车直奔码头,订了从香港回G市的船票。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登船后岸边亮起了灯,船舱里陆陆续续上了不少人;方谨坐在最角落的座位里,脸上还带着遮挡了大半面部的墨镜,从包里抽出了笔记本电脑。
    这个人是顾名宗的孪生兄弟。
    或者说,他才是真正的顾名宗,顾远的亲生父亲。
    方谨原先以为顾名宗会对正牌顾家家主痛下杀手,然而不知出现了什么失误,这个人不仅没死,还落到了柯家手里,随即作为柯家威胁顾名宗的最有力证据,被控制了整整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间,一开始顾名宗肯定是深为忌惮的,抚养顾远长大并默许他成为隐形太子正说明了这一点;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顾名宗在家族内的地位越来越稳,知道当年隐情的人也越来越少,柯家这张王牌的威胁力也就越来越弱了。
    顾名宗最近对顾远越来越重的杀心,便正是二十多年来和柯家明争暗斗的一个缩影。
    一旦这个人死去,顾名宗对柯家的忌惮大大减弱,顾远就会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
    船舱外传来水声,电脑荧光映在方谨脸上,墨镜下那半张脸轮廓深刻而生冷。
    他不明白的只有一点:为什么这个真正的顾名宗看到他会如此癫狂?
    不,应该说,为什么他看到二十多年前的方孝和,为发狂大叫别杀我?
    方谨一只手扶着下颔,在墨镜后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要杀同胞兄弟并取而代之的必定是顾名宗,即那张照片上的“名达”——但下手的难道是自己父亲?
    自己父亲方孝和下手杀害顾远的生父?
    方谨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
    一直到船靠岸方谨才结束所有准备,合上了电脑。
    他随着人流登上岸,出了莲花港码头,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马路上昏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防弹悍马车,三个保镖正站在车边紧紧盯着他。
    方谨站在了原地。
    “方助理,”为首那个保镖拉开车门,声音冰冷而礼貌:“请跟我们来,顾总想要见你。”
    方谨闭上眼睛,许久后才重新睁开。
    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这么一言不发地,俯身钻进了车厢。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很多同学说不懂所以解释下……上一章方谨指着王宇的枪是从顾远车里偷的勃朗宁MK3,这一章方谨请假去香港找到的是顾远的生父,即真正的顾名宗,被【现在这个顾名宗】杀掉并取而代之的那一个。
    顾远外公柯文龙所说“我们有顾名宗的把柄”,指的就是这个人在柯家手上,是威胁【现在这个顾名宗】的重要人证。
    而顾远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一方面是因为柯家保驾护航、威胁顾名宗的缘故,另一方面原因且听后文分解。
    另外方谨父亲方孝和真是当年下手杀害顾远生父的凶手吗?
    本章结尾请走方谨的是顾名宗。预知后事请待下回分解~

    第28章 【真相大揭秘篇】我爱顾远,我想跟他在一起。
    
    汽车在夜幕中向城郊驶去,整整快两个小时后,最终停在路边。
    保镖先下车开门,随即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方谨扶了出来。
    眼前是一栋巨大的仓库式建筑,前院被铁栏围了起来,空地上整整齐齐停着几辆防弹房车。建筑灰黑色的门脸前写着一行字,夜色中很难看清,方谨抬眼盯了一会儿,才认出是某某真枪射击场。
    保镖对他低头致意:“总裁在里面等你。”
    方谨默不作声,被几个人挟着进了建筑,在没有开灯的前台和通道里走了片刻,随即眼前倏而灯光大亮,来到了一座宽敞巨大的室内射击场里。
    砰!
    枪声骤然响起,远处报靶杆上显出一个鲜红的数字:10。
    顾名宗放下枪,回头招了招手:“过来坐。”
    保镖无声无息退了出去,咔哒一声关上门。
    空旷的室内只剩顾名宗、方谨、以及本来就在的几个保镖。王宇也在保镖之中,虽然神情似乎很镇定,但方谨眼角的余光轻轻一瞥,就能看出他眼底深藏着的不安。
    不是他卖的自己,他不敢。
    离射击道不远的平地上,突兀地摆着张扶手椅,方谨慢慢走过去坐下了。
    “见到人了?”顾名宗一边卸弹夹一边问。
    短短一句话,方谨知道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侥幸的机会,他轻轻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睁开眼直视着顾名宗:“——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顾名宗笑了起来:“那座疗养院外围一年到头都有我的人,你这边刚进去那边消息就放在了我案头,两个小时内不出来我就该叫人进去抢你了——怎么,柯家的保镖没用,你以为我的人陪着他们一道没用?”
    方谨面色微变。
    “——我不明白,”半晌他谨慎道:“既然您知道人在里面,也有办法绕过柯家的守卫,为什么二十多年来都不干脆斩草除根?”
    顾名宗换上弹夹,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饶有兴味地看了方谨一眼:“你知道熬鹰最恨的是什么吗?”
    饶是方谨反应再快,也不禁一愣。
    “……什么?”
    “熬鹰最恨的是,你好不容易狠下心把小鹰熬得奄奄一息、野性全失,正寻思着是时候去喂食喂水收服它了的时候,突然从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抢先一步摸毛喂食,一下把它彻底驯服了;你这么多年来的期待和努力,突然被这么化为了乌有。”
    顾名宗顿了顿,又笑问:“——你猜之后会发生什么?”
    方谨已经明白,顾远的事他什么都知道了。
    灯光下他脸色是血色尽失的苍白,甚至连身后被绑缚的双手都在微微发抖,然而神情却带着一种吓人的冷静。
    顾名宗视而不见,悠悠道:“不过之后这个程咬金会发现……他从别人手上劫来的这只小鹰,已经在多年时光中模仿原主的一言一行,本能浸透于灵魂深处,变成了和原主极为相似的模样……”
    “我不是你养的鹰犬爪牙!”方谨厉声道:“我是个独立的,跟你完全不一样的人!”
    这句话尾梢甚至有点破音,在空旷的射击场内带出了刺耳的回响。
    顾名宗却不以为意:“你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吧。”
    方谨咬住牙,毫无畏惧地和顾名宗对视,直至后者微笑着挑了挑眉,重复了四个字:“斩草除根。”
    “——那可是顾远的生父,你却想都没想就直接用了这个词,可见潜意识里并没有考虑过我看在亲生兄弟情面上不忍下手、或看在顾远的份上不愿下手的可能性,你代入我的思维模式是没有任何障碍的。”
    “而且你的直觉也对了,阻碍我的确实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顾名宗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说:“是因为杀了也没用——二十多年前柯家和顾家走得太近,除了这个人证之外还掌握着很多其他证据。贸然下手只会逼柯文龙那头老狐狸跟我鱼死网破。”
    方谨神情晦暗不明,胸膛微微起伏。
    顾名宗走到扶手椅边,近距离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目光从他略显凌乱的头发、纤长浓密的眼睫和在灯光中,一侧微微反着光的鼻梁望下去。
    方谨模样其实有点狼狈,但顾名宗的目光却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
    “告诉我你现在知道多少,”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命令意味:“还有什么疑问,也一并说出来。”
    “……”
    方谨坐在椅子里,能察觉到从头顶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顾名宗一眼。
    “你不是顾名宗,”半晌他嘶哑道:“你是顾名达,正牌顾名宗的双生兄弟。”
    “——你们兄弟俩虽然一母所生,命运却截然不同。顾远生父从小被抱回顾家抚养,最终接掌家族、继承了整个财团;而你跟随身为情妇的生母流落在外,可能是少年时代,也可能成年后才被你孪生兄长找到并承认。”
    “不过那个真正的顾名宗非常热情地接纳了你,甚至还让你参与到集团事务中来,对你毫不设防。因此你在他掌权的时候就渐渐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以至于后来反戈一击,顺利上位成功。”
    啪,啪,啪。
    “——精彩。”顾名宗一下下鼓着掌:“你是怎么推测到的?”
    “顾远生父这二十多年来都在柯家手上,他是柯家的亲女婿,疗养院待遇又非同一般的优厚,却活生生变成了精神病,看见我的时候明显流露出强烈的惧怕。一个稍微意志坚定点的人都不会变成这样,面对差点害死自己的人也应该是暴怒攻击而不是恐惧尖叫不要杀我,所以我只能想到本性软弱,才能勉强解释他现在的样子。”
    “再者,”方谨继续道,“我房间里的那张照片上,他挽着顾远生母的手,笑容兴奋充满欣喜……我从没有在你脸上看到过那么外露的表情……”
    顾名宗站在方谨身后,似乎有点感慨,又十分赞许:“大哥就是这个样子,不然当年不会那么轻信,以至于被我轻轻松松反水上位。”
    “干得不错,这你都看出来了。”
    方谨被压在身体和椅背之间的手腕动了动。
    但那幅度很轻微,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就完全看不见了。
    “你培养出自己的势力之后,不甘心只做一个影子里的人。二十多年前顾远生母住院临产那天,顾家应该非常忙乱,你便趁机带人发动偷袭,在混乱中下手杀害了自己的孪生兄长。”
    “当时你和顾远生父应该已经像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虽然还有细微处不能一模一样,但那些协助你反水的手下迅速控制住了家族高层,以至于短时间内没人能认出真正的顾名宗已经被掉了包;你最后剩下的顾忌只有一个人,就是顾远的生母。”
    “顾夫人出身柯家,有来头有背景,又是绝对骗不过去的枕边人。因此为了彻底消除隐患,你让她难产大出血死了,作为供血者的我母亲也侥幸逃脱了一条命。”
    方谨顿了顿,尽管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已经有点发抖,但还是很镇静的:“我说得对吗?”
    顾名宗含笑听着,听完点点头,说:“对。”
    那一问一答,恍惚和十多年前方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天真无知地跟在顾名宗身后絮絮叨叨问这问那,问完了顾名宗摸摸他的头说“对”——那个时候一样。
    然而时过境迁,温柔缱绻化作利刃,将假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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