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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很穷[娱乐圈]-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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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里,谢游小心翼翼地抬起木制的琴盖,色彩简单的黑白键出现在眼前。将脊背挺得笔直,轻轻吸了吸气,谢游才把微微发着颤的手指放在了琴键上,却许久都不敢按下去。
  直到余年站到谢游身后,将手覆在谢游微冷的手背上,力道轻轻往下,“铮”的一声,清脆的琴音在空气中荡开来。
  余年坐回小沙发里,重新撑着下巴,注视着谢游。
  没过多久,钢琴声就像绵绵的潋滟水波一般响了起来,谢游坐在琴凳上,闭着眼,指尖仿佛有记忆一般,按下琴键,将音符精准地嵌入旋律中。
  余年懒散地蜷缩在沙发里,听着琴曲,仿佛星河璀璨皆在眼前。
  一曲终了,尾音袅袅消散,谢游睁开眼,下意识地看向余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紧张和忐忑。他甚至不敢问一句,我弹得怎么样?
  余年坐直,轻轻鼓掌,眼里像是蕴着星光,“弹得超好,而且整首小夜曲,一个音都没有错漏,真的非常棒。”
  紧绷的身形这才松弛下来,谢游不太好意思,“我一直都在复习。”
  听见这句,余年鼻尖一酸。这几年,谢游再没有碰过钢琴,那这复习可想而知,或许就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闭着眼睛,手指按着空气,一遍一遍地弹奏、联系,只因害怕有一天,自己再也想不起正确的旋律。
  余年赤脚踩着柔软的地毯,从后面抱住谢游的背,下巴搁在对方肩上,轻声道,“谢游,我们合作一首歌吧。”
  “你弹钢琴,我唱歌,整首歌里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垂眼注视着黑白琴键,谢游最后应道,“好。”
  在小楼里住了两天,余年买菜做饭,谢游洗碗,等谢游在书房远程处理工作时,余年就会坐在地毯上,捏着笔在纸面上写歌。不过废了七八次稿,也没能把满意的旋律写出来。
  合上电脑,谢游起身,弯腰把正盯着空气中某一点发呆的余年从地上抱起来,一路走到衣帽间才把人放下,俯身吻了吻余年的眉心,“年年,该换衣服出门了。”
  余年还有些发懵,隔几秒反应过来才连忙应道,“好。”
  谢游换上黑色长款风衣,里面搭的是手工剪裁的黑色衬衣,显得眼窝深邃,眉目冷峻。余年翻翻找找,干脆套了白色卫衣,又加了一件简单休闲的牛仔短外套。外面下着雨,打开门,谢游撑开一把黑色大伞,将余年搂在怀里,走了出去。
  车一路开到浮空餐厅,何骁已经提前派人过来包了场。餐厅四面都是玻璃墙,能够三百六十度无阻碍地欣赏城市的景色。和谢游一起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余年无意识地哼着没什么章法的调子,哼着哼着,忽然抬手示意,让侍应生拿一份纸笔过来。
  笔迹凌乱地在纸面上写下一串音符,余年捏着笔,偏头朝静静看着自己的谢游笑道,“我们合作的那首歌,就叫《小夜曲》吧!”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块小甜糕
  竹简的所有人是一个叫约瑟夫的外国古董商人; 棕色的络腮胡子打理齐整,穿着绅士斯文; 眼里却透露着精明。他到浮空餐厅时; 余年已经收好了稿纸和笔; 正在和谢游小声聊天。
  约瑟夫见了余年和谢游,加快脚步; 走到跟前,先将手里的密码箱放到地上; 又郑重地整理了西服外套,这才朝余年伸过手,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很高兴与您见面; 代问令尊安好!”
  余年笑容得体; “很高兴见到你。”
  得了余年这个回答,约瑟夫的笑容都灿烂了些,“不不不; 是我的荣幸!”
  又和谢游握过手后,他在对面的位置坐下,张嘴就大倒苦水; “本以为这份竹简能卖个好价钱,没想到招惹了大麻烦; 陷进了两国双边的争端角力里,真是让人发愁!上次在港城,东西差一点就脱手了; 最后还是只能撤拍!我就是一个买卖赚钱的商人,太倒霉了!”
  他往咖啡杯里加了糖,持着小匙搅拌后,又道,“幸好您的父亲何先生愿意将我从这个旋涡中解救出来,避免了我麻烦缠身。”他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我已经买好了机票,明天就飞去地中海度假!”
  “那先祝您度假愉快。”余年明白,对方这份热情,或者可以说是奉承,针对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何骁。
  “谢谢!”约瑟夫摸了摸胡子,进了正题,“那我们来看看货?”
  “请。”
  约瑟夫将黑色的手提箱放到桌面上,动作很轻,他还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来的路上非常紧张,很担心磕碰,毕竟这里面,一毫米都值一沓钞票!”
  余年没接话,而是问,“这东西是从哪里买来的?”
  “我不跟你说假话,因为我清楚,您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到。”买家问东西的来历是很正常的事,约瑟夫笑容不减,神情里还有几分自豪,“从一个傻瓜蛋那里低价买来的。那人就是个败家子,成天在赌场混,有一次赌赢了钱,请场子里的人喝酒,喝多了,张口就说,他家里藏着一件传家宝,他爸看得比命还重,但在他看来,就是一破竹片,烂糟糟一把,没什么好新鲜的。”
  “我一听就留了意,后来听说他欠了一大笔赌债,就去找他谈交易,他给我竹简,我给他钱帮他还债。这个人也不算太蠢,知道讨价还价,我又添了些钱进去,就成交了。”
  余年想起孙若拙说的,孙家老爷子以为竹简已经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灰烬,到祠堂里跪了很久,并立誓一生不沾荤腥赎罪,一时间,心里多了几分唏嘘。
  “啪”的一声,密码锁开了,约瑟夫打开箱子,将里面的东西展示在余年面前,扬眉道,“我肯定您会满意。”
  约瑟夫说得没错,箱子里装着的每一支竹简都保存得非常完好,即使是一代一代传下来,跨越了无数时间,也未曾有过大的损伤。视线一一扫过,余年面上神色不动,冷静道,“确定是真品?”
  约瑟夫连忙道,“我怎么敢拿假货骗您,那我不是找死吗?”
  余年抬抬嘴角,似笑非笑的,又道,“我父亲请了鉴定师过来,就在这家餐厅等着的,你的货需要验验。”见约瑟夫神情不太好,余年又接了一句,“东西都是你从傻子那里诓骗低价买来的,说不定,你也会拿我当傻子,把假货高价卖给我,不是吗?”
  约瑟夫捻捻络腮胡,神色讪讪。
  很快,鉴定师带着仪器进来,当着几人的面做了鉴定。出来的结果确实并非赝品冒充,余年才松了口,淡淡道,“请问您的开价是?”
  约瑟夫比了五根手指。
  余年心里清楚,约瑟夫就是纯粹的商人,在他眼中,竹简所有的附加价值,都可以转化为相应的美金。那么同样的,东西所带来的麻烦,必然也可以抵扣掉相应的金额。
  端起骨瓷杯,余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神情半点不见急迫。等约瑟夫眼里有点着急了,他才问,“这件东西现在不好卖,你也不希望这东西砸在手里,十年二十年都脱不了手吧。”
  约瑟夫也收敛了神色,语气笃定,“您和我都非常清楚,这件东西,对于您和您的国家来说,价值不可估量,五千万美金,并非高价。”
  余年轻笑,唇角弧度不过两分,眉宇间更是多了凌人的意味,手指“咄咄”两声轻敲过桌面,他缓声道,“那你应该也明白一个道理,一件东西的价值越是不可估量、意义越是重大,所带来的麻烦也就越大、越难解决。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您应该比我有更深的体悟。”
  约瑟夫没有说话。
  余年重新端起咖啡,嘬了一小口,“我说的对吗?”
  放下骨瓷杯,余年又继续道,“这件东西卖不出去,跟刀悬在您头顶一样,估计您度假的愉快程度也会打折扣。”
  约瑟夫手指摩挲着杯柄,许久没有说话。
  见是这个态度,余年脸上神情明显冷淡下来,“既然你无心做这笔交易,那我就当是过来欣赏这里的风景了。”说着,他和谢游直接就站起了身。
  约瑟夫抬头,语速加快,“您的开价是?”
  余年说出一个数字,“一千五百万。”
  “太少了!”约瑟夫捏紧小匙,“不可能!”
  余年由上至下,直视约瑟夫,轻哂,“不能太贪心不是吗?又想扔掉麻烦,又想将大把的钱塞进口袋,这才是不可能的。”
  沉默半晌,约瑟夫鼻翼微动,“现结?”
  “当然,东西给我,钱就是你的了。”
  又静坐片刻,约瑟夫手放在大腿上,将熨烫平整的西裤都攥出了褶皱,才出声,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成交,我必须马上拿到钱!”
  余年回身,语调没什么变化,“成交,合作愉快。”
  提着密码箱从浮空餐厅出来,谢游撑开大伞,余年宝贝地将箱子抱在怀里,唇角挂着的笑容就没散。
  揽着人避开水洼,谢游忍不住在伞下亲了亲余年的眼尾,“年年,不要只顾着开心,好好走路。”
  余年眼里的神采熠熠,应道,“好!”他又补上一句,“我要是摔跤了,箱子里的东西也会被磕到。”
  谢游无奈,只能把人抱怀里好好护着。
  与此同时,国内论坛里,又一个帖子飘到了首页。
  “微博上有人扒出来了,余年父亲是于祝生,各位品品?”
  “——我就想说有意思吗,这话题都讨论百八十年了,老子都看厌了!”
  “——卧槽于祝生?港城富豪榜前三啊,真的假的?而且我记得于祝生有一个大老婆,生了四个孩子,在外面还有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女,那余年这种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于家不准备承认身份的私生子?那争财产有份儿吗?”
  “——楼上的有没有脑子?青山余氏这样显赫的家族出来的女孩儿,能看上于祝生这种有妇之夫?”
  “——要真被扒出来,余年是恶心的私生子,他那些粉丝估计全都得疯,喜闻乐见!有才华有长相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恶心!”
  “——黑粉这么没脑子的吗,逮着就胡乱黑一通?还是说营销号也在冲业绩了?父母这个话题车轱辘一样黑了又黑,能不能有点新意?火速抱走年年!”
  另一边,坐上车,余年把箱子放在腿上,听见手机铃声,他按下接听,“柔柔姐?”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国内现在应该是早上八点,他便心情很好地道了一句早安。
  施柔语气着急,“年年,你现在有空吗?”
  余年听她语气不对,“有空,什么事?”
  “前段时间,关于你父母的猜测不是时不时地就会在各大论坛和热搜榜的末尾刷刷存在感吗?后来你上林纱那个节目,为了节目的热度,林纱也是一点没预告,拐弯抹角地问你相关的问题。”
  余年记得,“嗯,重阳节。”
  “对!”施柔语速很快,“就是重阳节那个问题,年年你不是在节目上提到,你父亲最近身体很不好吗,网友神通广大,硬是把你父亲的身份扒出来了!还查出来,你父亲现在就住在港城的养怡疗养院。”
  余年有些哭笑不得,“他们说我父亲是谁?”
  “于祝生!”
  余年对这个名字不熟,转过头问谢游,“于祝生是谁?”
  谢游回答简洁,“辉煌集团的董事长,五十八岁,一共四个子女。一个月前,突然病倒入院,四个子女连同一个私生女正在争家产。”
  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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