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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牺牲
终于进入了摩诃禅寺内，三人便把隐身蛊收回，现出身来，王小虎道：“这里是摩诃禅寺的内院。可是寺里怎么空无一人似的？”
沈欺霜道：“我们还是得快些找到喻大哥与千叶禅师要紧！”
三人便往大殿的方向走去，不过当他们走到大殿前面的花圃时，李忆如忽然指着前面道：“小虎哥哥，千叶老和尚与喻哥哥在那边，咦？那不是苏姐姐吗？”
王小虎怔住，连忙望过去，不由诧异道：“真的是苏姑娘！她在这边做什么？难不成……她要对禅师与喻大哥不利？”
正要赶过去，沈欺霜却用手拉住他说：“虎哥，且慢！七七看来不像是苏姑娘来寻禅师晦气的模样……你看，苏姑娘坐倒在地上，似乎受了伤？”
王小虎不由急道：“她怎么能跟禅师打起来了呢！我们赶紧上前问个明白！”
沈欺霜却道：“虎哥，急不得！我见他们交谈的神情，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也许，我们先在一旁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
李忆如道：“是啊，小虎哥，我觉得七七姐说得很有道理。气纷怪怪的，我们就听七七姐的嘛。”
王小虎只好听从二人之言，便道：“好，我们先听一听看他们说些什么。”三人便放轻脚步，移近些他们的位置，总算听见他们的对话声。
只见苏媚骂道：“千叶老鬼！你……你到底为何要陷害我？”
千叶禅师道：“老衲不知苏姑娘所言何事？”
苏媚怒道：“你分明是将三件魔器掉包，自己下毒想毒杀李逍遥，竟嫁祸于我？”
千叶禅师道：“苏姑娘有何证据证明是老衲所作？有谁不知你对李逍遥恨之入骨，你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的。”
“哼，好一个毒计！如果真是我毒害李逍遥，我没有必要不承认！三件魔器就只有你我碰过，如果不是我下的毒，当然就是你！只是我想不透为何你要毒杀李逍遥。”
千叶禅师道：“苏姑娘，老衲觉得……李掌门曾无端杀你全家，根本不配是正道表率！即使是老衲下的毒，也是替你报仇，你应感激老衲才对，为何要找老衲算账？”
苏媚道：“我要杀的人，我自己会杀，不用你来猫哭耗子。李逍遥死不死不关我的事，但你却害我被小虎他们误会，我无法忍受！”
这时，千叶禅师大笑起来，说道：“若是担忧被王少侠误会，那苏姑娘可以放心，王少侠很听吾徒南松的话，吾徒能帮你解释，你不用担心。”
苏媚道：“我跟小虎他们怎样，关你们什么事！至少你已承认李逍遥中毒一事，与你有关了吧！什么慈悲为怀，救人救世千叶禅师？呸！”
喻南松立即喝道：“苏姑娘，请莫出言不逊！其实你有所不知，家师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人魔两界数千年来争战不断，如能有让人魔两界和平共处的方法，又未尝不好呢？”
苏媚怔道：“让人类……与魔界……和平共处？孔璘已死……魔尊被灭……李逍遥身中剧毒……三件魔器又尽归你们之手……你们……”
喻南松道：“我们也已派人围剿仙霞派！”
苏媚惊讶道：“仙霞派？那天下间如今已无人能与你作对……千叶！你的野心好大！难不成……你想做人魔两界的共主？”
千叶禅师阴笑道：“这个世界……就是太多人在做决定，人人都有自己的意见想法，所以天下才会如此乱。如果只由一个人决定，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不会是一个太平之界吗？苏姑娘，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你肯归顺于我，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苏媚恍然大悟，当即怒喝道：“作梦！喻南松！难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好兄弟王小虎？”
喻南松道：“我会向小虎解释的，他如果是个明理的人，他会了解师父的苦心……”
话犹未了，就听见王小虎的声音响起：“喻大哥！”接着，就见王小虎、沈欺霜、李忆如三人一同跃出，落在苏媚的身边，守护着她。李忆如道：“苏姐姐，你还好吧？”苏媚看见三人突然出现，已经很意外，不由呆了下来。
王小虎道：“千叶禅师，你们刚刚所说都是真的吗？真的是你们夺取魔器、暗算逍遥哥、围剿仙霞派？”
苏媚道：“小虎，亏你还叫他禅师！他不配！”
李忆如也愤怒道：“老和尚，原来你根本是个坏蛋！”
喻南松忙道：“唉……这件事我正要跟你说，你既然已经都听到了，我就不用多作解释了。”
王小虎道：“喻大哥，为什么你……你也太不了解我为人了，你与千叶禅师所作之事，天理难容。你们怎么对得起天底下对你们寄以厚望的百姓？”
喻南松道：“师尊眼见朝廷被贪官污吏搞得民不聊生，锁妖塔又被毁，千万妖魔纵横人间，百姓正处于水火之中啊！师尊愿意担起大任，为救百姓，也成全妖怪，费尽心思一统人魔两界，只求和平共存！”
苏媚道：“真是歪理！那孔璘呢？难道他也是千叶的手下吗？”
喻南松道：“那倒不是，他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已，但实在自不量力，家师只略施小计，便借刀杀了孔璘。”
千叶禅师道：“南松，不必与这些识见浅薄之人多说了，如果他们不愿意归顺，全部都不用留下了。”
喻南松道：“师父，请给徒儿一点时间，相信可以规劝他们听话的！”
王小虎却道：“喻大哥，我一直以为大明禅宗是以维护正道为己任，没想到竟是如此，我们不可能与你们同流合污！既然被我知道了这些事，我就绝不能坐视不理！拼了这条命，我也要阻止你们！”
喻南松道：“小虎，你这又是何苦呢！沈姑娘你也劝劝他吧！”
谁知沈欺霜也道：“喻大哥请不用再多费唇舌，我们心意已决！”
李忆如也怒道：“我也是，相信爹爹也不会责怪我！”
喻南松无奈地说：“可叹，你们……那就不要怪愚兄手下不留情！”他的语气突然一转，然后身形急纵，长剑已笔直地刺向三人。王小虎急忙拔刀迎上，刀剑相交，火花四溅。喻南松一出手便是上乘的喻家剑法，还有大明禅宗的深厚内功融于其中，使得剑招更具威力。
王小虎初时也招架得有些乱，沈欺霜急忙挺剑斜刺一招，挡下喻南松。喻南松身影晃动，十分灵活，但沈欺霜同样步法轻盈，两柄长剑交缠，不相伯仲。数招之后，王小虎也加入战团，一刀一剑混为一体，攻守兼备，喻南松剑法虽然高超，一人却也抵挡不住。
危急之际，喻南松唯有暴发出师门绝技，一道绿光凝于剑上，然后一剑划出，气劲狂袭二人。王小虎急忙一横魔刀，祭起从冰火莲池中学得的魔刀绝技，“天吒”上的魔力急劲发出，立即把喻南松的剑气悉数驱散。沈欺霜则乘势反击，同样施展仙霞剑法的绝招，剑气反击向喻南松。喻南松匆忙地提剑相迎，结果被沈欺霜的剑气把他震得倒退数尺，胸口更是一阵翳闷，险些倒下。
喻南松不由讶异道：“小虎，你们怎会变得如此厉害？”
却在这时，千叶禅师突然喝道：“哼，无用之辈！”竟然突施重手，从喻南松背后袭来。喻南松全无防备，结果背上被千叶禅师重重击中，登时掌劲贯胸而过，劲力把喻南松轰得离地飞起，跌向了王小虎他们的那边。但是千叶禅师还不罢休，催掌直取喻南松，王小虎急忙出手，魔刀狂劈而来，千叶禅师也抵挡不住魔刀的力量，被刀劲排退开去。
此时，喻南松惊讶地说：“师……师父？”
王小虎退守到喻南松身边道：“喻大哥！”
李忆如则指责道：“老和尚，你太可恶了！”
千叶禅师道：“嗯，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王小虎用天吒指向千叶禅师道：“千叶，你没机会了，认输投降吧！”
千叶禅师笑道：“呵呵呵……你们的武功确实进步不少，令老衲惊讶万分。不过，你们可别忘了，这里是老衲的地盘……看我的禁咒空间！”话音一落，千叶禅师便立即施展起法术来，众人反应过来已经太迟，结果一同被吸入了一个结界中去。
众人落入结界之后，就听见千叶禅师的声音对他们说：“要不是老衲尚未将魔器的魔力尽归我身，怎会败给你们？现在落入老衲的禁咒空间，你们就休想逃出去！”
王小虎咬牙怒道：“可恨！”
喻南松则无法置信地说：“师尊……”接着便狂吐一口鲜血，王小虎急忙上前照看道：“喻大哥！”
喻南松愧疚地看着王小虎，轻声唤了句道：“小虎……”
沈欺霜这时问道：“这里究竟是哪里？”
喻南松道：“这……是师尊所布下的结界……让我们……身陷在……一个不存在的空间中……”
王小虎道：“那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得去？”
喻南松道：“不可能的……据我所知……没人能够出得去……除非……除非有人愿意牺牲……”
沈欺霜道：“牺牲？如何牺牲呢？”
喻南松摇头道：“我……我不清楚……”
王小虎便道：“喻大哥，你别说话了，让我拿伤药给你，先把你的伤治好才对……”
喻南松却道：“不用了……小虎……我知道自己的伤势如何……我看透师父了……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在他眼中……没有用的人……是不需要活着的……他会变成如此……我也有责任……如果……如果当初我没将九转回魂珠给他……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王小虎不由难过地说：“喻大哥……”
“小虎……我很谢谢你……帮我杀了孔璘……报了大仇……但是……你的心太好……很多事情你看不透……你要小心……你将来的路还很长……要学着聪明点……苏姑娘……没有毒害李掌门……全……全都是师父的计谋……你……你不要怪她了……”
“喻大哥……我知道……”
“小虎……其实我还是时常想起……我们在杭州城……刚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好怀念……好……怀……念……”说到最后，喻南松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为止。
王小虎看着喻南松的身体徐徐倒下，不由激动地喊道：“喻大哥！”李忆如也呆了下来：“喻哥哥！”
沈欺霜则黯然道：“虎哥，喻大哥他……走了……”
苏媚在旁听见沈欺霜对王小虎的称呼，不由愣道：“虎哥？”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王小虎看着喻南松的尸体，伤感了一阵，然后站起来道：“喻大哥，我会为你报仇的！”
接着，王小虎又走过去看苏媚的情况，他关心地说：“你根本并非千叶对手，为何还要找他动手？你看，伤成这样……”
苏媚道：“看，我……没骗你……对吧？”
王小虎惭愧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该误会你……我……我很惭愧……”
苏媚道：“你终于相信我了……那我死也甘心了……”
“苏姑娘，你别说这种话！”
“总比……被你……怀疑好受……因为那比……比死……还更难受……”
王小虎听她这么说，内心更加难受，苏媚这时道：“对了，小虎……我腰间有样东西，是我要给你的，你帮我拿一下……”
王小虎应道：“喔，好……”遂伸手去解苏媚腰间的一个小包，谁知道刚把那小包解下，便突然从里面喷出一股烟雾来，王小虎怔道：“这是什么烟雾？”
谁知道这烟雾才升起一会儿，王小虎三人便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全身乏力，随即纷纷倒地。王小虎惊道：“苏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苏媚道：“你们不用怕，这只是普通的迷烟。刚才听到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