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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吧……就不能敞开了想。
盛轶近在咫尺的温热的呼吸,修长的手指握在他那里的触感,持续着规律的动作……江棋猛的回想到那一晚,感觉像在做梦一样,不可思议,他们俩亲亲抱抱,连这都做了居然还是现在这副不温不火的样,神奇。
神奇的他都忘了激动。
要搁以前他可能已经激动疯了。
现在不仅好好的坐在这里,还能理智的回味与感慨。
江棋想的有点不受控制,他本来就对盛轶有些色*欲熏心,刚还想把空调出风口往下拨的,这会恨不得方向盘上都生个口,好在戚楠那边一嗓子把他喊了回来,“他在看你们看的那种片!”
戚楠一说片,江棋就知道是什么了,他怕他不明白,还在那解释,“就那个,你们看的,两男的XXOO的片,我以前还问你要来看过的。”
“外国的。”戚楠解释完还特地补了一句。
江棋:“……哦。”
戚楠:“而且这还不是最震惊我的,他看就看了,毕竟他这段时间干什么我都不奇怪,但他那动作……”
江棋:“啊?”
动作这词让他有些浮想联翩,想到刚才,想到那只手……虽然戚楠一开始就否定了他的猜测,但此刻他还是忍不住那方面想。
戚楠:“怎么跟你说呢,我一会学了拍个照片发你。”
戚楠挂了电话,十秒钟不到真给他发了张照片过来,在他们家小区楼下的石凳上拍的,戚楠假装自己靠在椅子上,前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台电脑,正在放着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不知道是不是他夸张了,江棋从他撑着头面无表情甚至有些生无可恋的姿态里看出了几分滑稽。
戚楠电话进来,江棋接起来。
戚楠:“看到没?”
江棋:“看到了。”
戚楠:“我肯定学的只有样没有神,神你自己想,他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屏幕,一点表情都没有,真的,一开始我不知道,以为放什么科研教学片呢。”
江棋:“……”
江棋:“人家就正常看个片,你想让他有什么表情,你没吓着他吧。”
“他吓着我了!”戚楠说:“什么正常看个片,他看这种片正常吗。”
“你不也看过。”戚楠当时故作镇定的表情比这还夸张呢。
“我那是新鲜,再说我像他那样子看了吗。”戚楠有些捉急没办法亲自上阵演示给他看,一定比照片鲜活。
“人说不定也是新鲜。”
“新鲜可以,但在他住到你家之后新这个鲜,你敢说没毛病。”
不敢说。
别说这个了,单盛轶住到他家这点,他都不敢说他没毛病。
戚楠听他不回话,叹了声,“愣着干什么,你就没半点触动什么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他面上装的淡然,还能帮着盛轶辩解几句,虽然听起来有些强词夺理。
但在刚听到的时候,何止是触动,戚楠这些话是冲着他说的,他也知道是冲着他说的,“我什么想法你们不都一清二楚吗。”
“那你就说你现在做的对得起你的想法吗。”
“哪里对不起。”在盛轶说了不能,说了想做朋友之后,江棋不明白怎么到头来他的退让反而成了被指责的理由。
“浑身上下哪都对不起,算了不跟你说了,早晚被你气秃了。”
江棋笑,“票找到了吗?”
“嗯。”
他挂电话,戚楠喊他等等,“下回等他电脑在人不在的时候,你喊我一声。”
“干嘛?”
“你喊我,我看看他看哪一类型的?”
戚楠说着嘿嘿笑了两声。
江棋:“你是不是上次脑袋磕杆子上磕坏了。”
戚楠:“反正你别管,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江棋:“……”
盛轶会看这种片子,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他让他等他,他就真的一步步在向他靠近,江棋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欣慰也有愧疚,这不该是盛轶走的路,他的喜欢也不是他一定要背上的责任。
他要选择的是他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
他真正想过的生活……是什么?
他逼过他吗,他一直在退让,算逼过他吗,江棋担心的不是他现在的态度会给盛轶什么误会,他说的很清楚,他怕的,是这么多年,彼此间形成的依赖与不舍,早已经变相的把盛轶推向与他想法背道而驰的两难里。
也许他真的不该这么速战速决,他应该给他多一点时间,把被他们两个搞的一团糟的剧情,抽丝剥茧的整理清楚。
直到最后,盛轶能好好的拒绝他。
☆、第五十章 你碾不碾
江棋车开到楼下,没看到盛轶人,他特地下来找了一圈,这就一个楼下,不可能说了还等别的地方去,他打电话给他。
盛轶很快接了,“你绕到楼后面看看,不知道谁家空调在滴水。”
江棋看时间来得及,但也算不上太宽裕,“你先下来吧,等回来我再看。”
“看完再走吧。”盛轶坚持。
“行吧,那你别挂。”江棋往楼背面走,“哪个位子?”
“你房间东面。”
江棋站那,往上找了一圈,“九楼。”
“嗯。”盛轶挂了电话,没说什么,江棋猜他可能上去敲门去了,他又看了看时间,马上就下班高峰了,随便堵个几条路,很可能要赶不上飞机。
他跑进楼里,摁了九楼,电梯在六楼停了,盛轶站在门口,看见他,说:“我上去一趟就行了。”
“很吵吗?”
“五楼下面有个雨棚,水一直打在上面,关了窗声音还挺大。”盛轶进来,“我看你这两天都没睡好,还是早点让他修了吧。”
我睡不着不是因为空调水打在雨棚上了,我睡不好完全就是因为你在那作!
要修也是先修你。
江棋靠在墙上,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也是,就看个片,不至于看完就二次质变了。
之所以是二次,是因为盛轶的初质可能在他开电脑找资源的那一刻就已经变完了。
江棋想问他看完什么感觉,生理厌恶还是也能接受,或者更直白一点,有感觉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目光信马由缰,总忍不住要往那个不该去的地方瞟。
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被盛轶撩的有些饥渴的厉害。
他本来就对他饥渴的厉害,想想攒了快十来年了,火箭造那么久也该发射了,盛轶要哪天肯给他上,他都没办法保证一晚上过后他是不是还活着。
想多了,江棋移开目光,看向对面,这回真是想的有点多了。
唉,有感觉没感觉都加油吧,使劲儿看吧桃砸。
等看到哪天对着我能硬起来了,你我就都赢了。
901门口,盛轶敲了能有五分钟,才有人过来开门,裸着身体只穿了一条内裤并且一脸不耐烦的小伙子打量了他们一眼,口气十分狂暴,“干什么?!”
盛轶和江棋都没说话,不是被吓的,而是门开的一瞬间,从里面迎面扑过来的冷气把他们两个都冻的一哆嗦,江棋头皮都冻的有些麻。
“是个人啊?”江棋看着他。
盛轶点头,“你以为……”
“我以为来了跟冰棍。”
冰棍:“……”
冰棍:“神经病。”
盛轶一手撑住了他要关的门,“你们家空调在漏水。”
“漏你们家了?”
“没有。”
“那你说个屁。”棍说着又要关门。
“影响到我们了。”盛轶手一直没松,江棋感觉他往前走了点,又往他这边靠了点,不偏不倚,刚好站在他跟前,把他看那小伙的目光挡的严严实实。
江棋:“……”
盛轶:“你房子是自己的还是租的?”
“关你屁事!”那人说。
盛轶往里面又瞟了一眼,目光收回来时带了些警告,“跟你们房东说一声,让他找人来看一下,不行我给你们报物业。”
那人后来又碎碎念了什么江棋没太听清,就感觉盛轶说完这句话后他态度好了不少。
临关门时,盛轶喊他等等。
“又干嘛?”
“衣服穿穿好。”
江棋:“……”
那人:“……”
那人:“神经病吧你。”
操,江棋都想骂句神经病了,还以为盛轶挡他跟前是怕他跟那人起冲突,原来是担心他一个同性恋看到男人的裸*体后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人长成那样,身材跟鸡排没什么两样,他见鬼的能有什么非分之想,他连想法都没有,江棋气的都迈不来腿了。
盛轶追上来,“后面他要还是这样,你别上去了,等我回来。”
江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被他一句话又给炸了上来,“你是不是觉得他那身材很好看?”
“不好看。”盛轶说:“太瘦了。”
“……”
谁特么管你什么看法!
盛轶:“脸也不行。”
碾死吧,等会盛轶在他车后头放行李的时候,别犹豫了,油门来一脚,干脆点送他上路吧。
上车后盛轶大概是看出来他不高兴了,“他们人多,我是怕你吃亏。”
“群租?”
“嗯。”
那人后来没怎么说话,应该是知道他们看出来了,不想被举报的话,最迟明天就应该有所收敛。
啧啧,一百七十平的房子,不知道能塞下多少人。
千万不要拦一辆面包车,因为不知道会下来多少人揍你。
同理,千万不要敲开一扇群租房的门,因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不穿衣服出来揍你。
这么说盛轶刚才拦他那动作包括后来说的话都没那意思,但江棋总觉得他是有意识的。
觉醒了?
终于知道他不一样了?
让你没事乱看片。
都不知道戚楠的话该不该信了,以盛轶现在的态度,真的是以那种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的姿势和表情看完的吗?
江棋把车停在机场下客区,他原本就预备只送他到这里。
盛轶没动,看着他,“你不上去吗?”
江棋:“你没坐过飞机?”
“没有。”盛轶笑,“第一次坐,有点紧张,你要没事我就带你一起飞了。”
江棋盯着他看了会,重新踩下油门,转去停车场,“干脆问问有没有送客票吧,我送你上去再下来。”
陪着在宇宙中心工作却是第一次坐飞机的人值完机,再送到检票口,江棋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盛轶看时间,“还早。”
早是因为他开的快,“那你要去吃点东西吗?”
“不了,就吃飞机餐吧。”
“难吃。”
“我无所谓,吃什么都行。”
那你还嫌弃人家食堂。
还有点时间,其实如果安检的队伍排长一点,登机口远一点,登机早一点,这个时间不算富裕,但盛轶说等,江棋就只能陪他找个地方坐着。
可能江棋已经忘了,毕业那年他和钱心蕾一起回老家,就是从这个机场的这个安检口走的。
盛轶记得清楚,当时江棋没来送他。
其实早在毕业前的两三个月,知道他要回去后,江棋就已经不怎么和他说话了,忙着毕设和应聘,忙着论文和实习,留给两个人的时间本来就寥寥无几,江棋后来搬回家去住了,那段时间到他最后离开,盛轶可能只见过他两三面。
戚楠他们来送他,他问了不止一遍江棋呢,他就是不敢相信,他最好的朋友在他走的那天居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