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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三人都表示同意。按照他们的老规矩，所谓的十块钱一片就是基本筹码十块，封顶三十二片。也就是说每一次胡牌，最少输十块，最多输三百二十块。反过来就是每牌最少赢四十块（庄家翻倍），最多赢九百六十块。大小牌输赢悬殊很大，但事实上一场麻将打下来，个人输赢也就在两千左右。
林子平时打得不多，经验不足，加上手气也不好，两圈下来就输了一千多。心里头不免在想，这是不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啊？老谢也输了，但还是想喂牌给他，可又不能太明显，心里也有些着急。宋凯赢得不多，其他都是让王姐给赢了。王姐嘴里叼着烟，眯着眼，每一张牌打得都极其认真。像王姐这样嘴里叼着烟打牌的中年女人在杭州很常见，林子刚开始很反感，后来渐渐地就习惯了。
快晚饭的时候，服务员进来问是否在这里用餐，老谢直接回复说不用了。他对在座的三位说已经安排好了，就在附近的一家衢州菜馆，一会儿过去。这时小菲打来电话，问林子结束没有，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林子回答说还没有结束，让她自己吃。
“我正和丹青一起逛街，你在哪儿呢？”小菲在电话里说道。
“我在文昌街。”林子一边打着牌，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外面下着雨，你逛什么街呀？快和小水一起回去吧，一起弄点吃的。听话！”
“雨早停了，现在天空一片晴朗。哈哈哈哈，笨蛋！”电话里传来小菲的笑声，“我们就在你们附近不远的地方。好了，不骚扰你了。我们一会儿找个地方吃饭，等你一起回去。”
老谢在旁边听了，忙问道：“谁啊？让她过来，晚上一起吃饭吧。”
“算了，不方便。”林子推辞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吃顿饭嘛，叫过来，人多热闹点儿。”老谢很诚恳地说。
宋凯和王姐也附和着，要林子打电话。
“女朋友啊？叫过来让姐见见。”王姐笑眯眯地打趣道。
林子想了想，便不再固执，给小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和丹青一起到附近的那家衢州菜馆等着，他们一会儿就到。
麻将结束了，最后林子还是输了一千多一点儿。四个人出来时已经是傍晚，天果然是晴了，街道也干了。走了约五六分钟，便到了那家衢州菜馆。服务员看到老谢，热情地上来打招呼，很熟悉的样子。领着他们进了一个大包间，小菲她们还没到，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那儿，林子认识她，是老谢的助理李静。李静见他们进来，忙站起来迎接打招呼。老谢一一地给大家介绍了，大家都各自坐下来。老谢问林子：“你的朋友怎么还没到？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
林子拿起手机给小菲拨过去：“小菲，怎么还没到呢？”
“我找不着地方。”
“笨死了，这条街上又不长，只有一家衢州菜馆。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林子边打电话边往外走。
“你才笨死了呢！”电话里小菲的声音刚落，人就像一阵风似的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跳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咯咯地笑。
包间内的几个人看到门口的这一幕，都忍不住笑起来。林子赶紧拽下她来，低声骂道：“疯丫头，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大家看笑话呢。”
小菲伸头看到里面的人都冲着她笑，也羞红了脸，尴尬地冲他们招招手笑了笑。林子招呼着她身后的丹青，领着两人进来坐下。
“介绍一下呗，两位小美女。”王姐盯着小菲，笑嘻嘻地说。
小菲看了一眼林子，林子装着没看见，只顾自己喝茶。只得自我介绍道：“我叫叶小菲，是林子的女朋友。这是我的闺蜜，叫水丹青。姓水的很少吧？我也只认识这一位。”
“你不是也认识我爸吗？我爸也姓水。”丹青捅了一下小菲，大家哄堂大笑。
林子听了只好站起来一一介绍道：“这是电视台的谢老师，这位是派出所的宋所，做生意的王姐，谢老师的助理李静。”
“大家好，我是专做进口车车行的员工，如果有需要买车的或者换车的，可以找我。优惠价哦。”小菲忙不迭地站起来推销。
“你不是文员吗？又不是销售，怎么推销起来了？”林子皱了皱眉，拉她坐下。
“文员怎么了？我们公司全员销售。不过我们和专职销售员不一样，只是有机会就广而告之一下，不会死缠烂打，各位请放心。”小菲没说完就不肯坐下。
宋凯点了一根烟，指着老谢和王姐说：“我一个小警察是没钱买进口车的，谢老师和王姐有钱，你可以做他们的工作。”
“还有他们的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小菲补充道，“希望大家能记住我，有购车需求时能想起我来。”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啊。”林子赶紧拉着小菲坐了下来。
菜上齐了，李静准备了两瓶五粮液和几瓶法国红酒。老谢提议三个男人负责消灭两瓶白酒，女同志就喝红酒，大家表示没意见。小菲不想喝酒，要了一瓶果汁。丹青也许觉得就她一个外人，见小菲不喝酒，也不好意思喝，也想要喝饮料。小菲笑骂道：“水小姐就别装淑女了，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这里都是哥哥姐姐，没外人，你就喝点吧。”
众人都一起起哄，丹青就扭扭捏捏地假装不情愿地操起一瓶红酒，说：“好吧，我喝。不过菲菲要陪着我，我们俩承包这一瓶，你只喝一杯，剩下的都归我。这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姐儿们今天就陪着你。”小菲痛快地说。
丹青喝起酒来果然豪爽，你来我往地两圈下来，一瓶红酒见了底。说是给小菲一杯，其实只是第一次给她倒了小半杯，剩下的都是她自己干了。那边李静和王姐一瓶，情况是惊人的相似，王姐只喝了两个小半杯，其余的也是李静包了。三个男人喝得比较慢，一瓶白酒还没喝完。李静给丹青和自己又开了一瓶，开始劝小菲多喝点儿。丹青酒至半酣，也不推辞了，抓过酒瓶给自己先倒上，又给小菲倒上，帮着李静劝说她。小菲刚有点动摇，林子赶忙拦着她说：“别别别，她那小酒量你知道的，一喝就醉，还是别为难她了吧。”
“哟哟哟，林总真会心痛人，我们都羡慕死了。”李静从座位站起来，走到小菲的身后，扶着她的肩膀说，“小菲妹妹，别听他的，今天咱姐儿们投缘，就放纵一回，喝个痛快！”
李静是北方人，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长相一般，身材倒真心不错，丰乳肥臀水蛇腰，性感十足。皮肤白净，细长的双眼，一张大嘴笑起来十分的妖娆。不是那种传统的美女，却是男人看了就不免心动的尤物。老谢每次请吃饭都会带上她，而她总是不仅能把事情安排得周周到到，酒桌上也是劝酒聊天套近乎搞气氛很有一套。林子知道小菲是经不住她劝的，只好作罢，只是提了一个要求，不能超过半瓶。
三个女孩疯起来已经没个人样儿了，王姐眯着眼抽着烟看她们闹，时不时地和老谢他们碰一下杯，抿一小口红酒。三个男人看到三个女孩的疯劲，也受到了感染，喝得也快了起来。这三个男人中老谢年龄最大，四十多岁的样子，脑袋都谢顶了。酒量也最小，每次喝过，小杯里总留下一点，一般人看到了也当没看见，不去计较。别人看他在电视台工作就恭维他，说他是文化人，他总是笑嘻嘻地调侃自己哪里是什么文化人呀，就一生意人。宋凯年龄比林子要大五六岁，酒量最大，一瓶五十二度五粮液喝下去也就是略有醉意。平时不太爱说话，也不太爱笑，陌生人看了总有一种不太好接近的感觉。林子一瓶白酒也能喝，但肯定是醉了，再喝下去就是烂醉如泥了。问题是他只要喝到兴起时总是主动要酒喝，所以经常喝得大醉，第二天酒醒后就懊恼不已。他知道自己有这毛病，就试着带赵明一道，指望他在关键时候出手阻止他要酒。可是带了两次后就不带了，因为赵明喝起来比他还要疯，酒量又比他小，每次还得是他送他回家。
两瓶红酒很快也喝完了，李静又开了一瓶。丹青举起双手求饶了，而李静还是那样，一直保持着半醉半醒的状态。林子见识过李静的酒量，一瓶红酒下去就这状态，三四瓶下去还是这状态。他刚才没怎么注意小菲，但现在看她那模样，知道她已经不止半瓶了。
最后开的一瓶红酒在李静的软磨硬泡下，在丹青和小菲的共同努力下，在王姐的积极参与下，还是喝完了。三个男人喝完了两瓶白酒，都没什么明显的醉态。几个人中王姐应该是最清醒的，她邀请大家饭后去她的足浴店里泡个脚，放松一下，被林子谢绝了。
几个人往外走，李静从后面追上来，提着一个袋子塞到林子的手里，说还剩下一瓶红酒让他带回去给小菲练练酒量。林子低头瞄了一眼，确实是一瓶红酒，也就不再推辞，愉快地笑纳了。站在酒店门口，林子和大家一一握手道别，便带着小菲和丹青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
两个女孩坐在后排，看来都喝多了，上了车就抱在一起睡着了。林子想问丹青住哪儿，哪里能叫得醒。到了长青公寓附近的一个路口，林子叫司机停下来。他下了车，拉开后门，两位姑娘也醒了，迷迷糊糊地问这是哪儿。
“小水，上次我好像听说你就住在附近的，刚才想问你，却怎么都叫不醒。现在我和小菲送你回去，还记得住哪儿吗？”
“不行，丹青今天和我一起住，不回家了。”小菲挽着丹青的胳膊不让走。
“别闹，菲菲。我和你住，那林子怎么办？”丹青似乎有些清醒了。
“没事儿，他睡沙发，或者回他的狗窝。”小菲拉着丹青就往前走。
林子跟在后面无奈地说：“好好好，我先把两位大小姐送回狗窝，我再回我的狗窝吧。”
第 8 章
八
初春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晚风温柔地像一只小手在脸上轻轻地拂过，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小菲和丹青胳膊挽着胳膊在前面走，林子跟在后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觉酒意消了一大半。到了楼下，他看两位姑娘也已经没有多少醉意了，便招呼一声就要离开。小菲丢下丹青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轻声地说：“亲爱的，对不起啊。我和丹青好久没在一起聊天了，我怕她笑话我重色轻友，怕她大嘴巴到处说。”
“没关系的，傻瓜，你不能为了我好闺蜜都不要了呀，那以后她们还不得恨死我啊？”林子拍子拍她的小脑袋瓜，又向丹青招招手，“小水，再见。”
小菲站在原地看着林子走出小区的大门才回过身来，挽着丹青上楼。丹青拍了一下她的手骂道：“臭丫头，没见过你被迷得这么神魂颠倒的样子，真花痴。”
“真的假的？我刚才很花痴吗？我觉得很自然呀。”小菲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
两人进了屋，打开灯。丹青看了一眼惊叹道：“菲菲，你这房子比我那儿好多了，装修也很新，租金不便宜吧？”
“还好吧，我大半个月的工资全给房东了。林子帮我租的，也没和我商量，心疼死我了。”小菲换上拖鞋，又扔了一双给丹青，“你先去洗澡吧。”
“洗什么澡？我又没带睡衣。”
“祼睡啊，顺便让我欣赏一下你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