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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登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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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下一场戏苏言的妆容很重,得提前去化妆准备。因而厉铮先把他喂饱了,才开始吃自己的那份。
    没过多久,吃完盒饭的化妆师回来,招呼苏言去化妆。前后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化妆师马姐总算点头,放了苏言去片场。
    看见苏言出现在镜头里,越肖山扬掌做了个下切的手势,场记见状立即打卡:“第十八场第一次。”
    灯光暧昧的酒吧内,震耳欲聋的鼓噪音乐从四面八方射出来,轻而易举地点燃了气氛。一个上半身穿着透视装的年轻男人,随着音乐出现在了台下,他用单手撑了下小舞台,灵巧地纵身一跃,十分帅气地跳到了台子上。
    聚光灯追随者他的身影,打在了舞台中央。傅恒拿着话筒,朝身后的同伴打了个响指,音乐顿时一变。
    严陵回到自己的房子,像往常一样给盆栽浇了水,又做了晚饭,只是拿起筷子要吃的时候,眼前不受控制地出现了下午病人破裂的大血管。
    严陵拿着筷子的右手凝固在了半空,半晌,他一言不发地放下了筷子,端着原封不动的晚饭回到了厨房。从厨房出来时,严陵从书架上抽了昨天没看完的书。
    这时镜头沿着长长的书架一路推过去,在木头相框的那里停顿了一秒钟。
    相框里面是张很普通的照片,像大学毕业照一样,拍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背景看不太出来,隐约能看出一点硝烟的痕迹。
    严陵捧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这让他不由有些焦躁,以至于不知不觉把事先准备好的咖啡喝完了。
    拿着空掉的咖啡杯,严陵坐着好一会儿没动,而后他合上书放下杯子,捞了手机钥匙,又出门了。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大半圈,严陵折进了一家酒吧。
    嘈杂的音乐让严陵微微放松下来,他点了杯白兰地,刚喝了一口,就音乐前奏变了。
    轻缓的钢琴声开头,一声轻轻的哼唱后,低哑的嗓音响了起来:“yo
    pchasingthepast
    indyouofwhoweare
    you’forwhile
    ……”
    傅恒声线干净,嗓音有点天生的沙哑,唱起女声原版的《toofar》别有味道。画着精致眼线的他坐在高脚凳上,以一种十分不羁的方式拿着话筒,穿着亮皮机车靴的长腿合着节奏,漫不经心地踩着拍子。
    夜晚的傅恒,一扫白天三好学生乖巧模样,及肩长发被编了辫子,毫无章序地掺在散落着的头发里,侧头动作间,露出左耳一长串黑色耳钉。他上半身穿着真空的透视装,衣襟拉链敞开着,白皙胸膛上的两点若隐若现。
    严陵看不清台上的人,但这并不妨碍台上的人看见他。
    早在严陵刚进酒吧的时候,傅恒就发现了他。不过傅恒想确认一下自己下午对严陵的判断,因此他只是看着,并没有过来。
    “不好意思,我不用微信。”接二连三被好几个男人搭讪了,严陵终于觉得不对劲了。他放眼望去,发现在场全是男的,没有一个异性。
    这时,严陵还没意识到自己进了gay吧,直到他被一个男人拍了把屁股。
    与厉铮搭对手戏的群演,在演这段的时候忍不住满头大汗,他总觉得自己要是一巴掌拍实了了,厉铮就会毫不犹豫地剁掉自己的手。
    好在最后越肖山也没想过厉铮会为艺术献身,她一边想着改天找苏言来补拍这个镜头,一边让群演借了个位,假装拍了厉铮的老虎屁股。
    镜头里,严陵猛地横起胳膊肘撞开了陌生的男人。
    “你干什么?”
    被打了一拳的男人揉着胸口,莫名其妙地看了严陵一眼。他大概想到了什么,在同伴围过来的时候伸手拦了一拦,“算了算了,估计是个跑错地方的。”
    同伴回头上下打量了严陵一眼,厌恶地皱了皱眉:“看着模样还不错,没想到是个有病的。直男跑到gay吧来干什么?见识世面吗?”
    被奚落的严陵,脸色青白不定,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来错了地方。恰在此时,瞅到机会的傅恒出来打了个圆场,化解了严陵的尴尬。
    看在傅恒帮忙的份上,分别时傅恒索要电话号码,严陵没有拒绝。两个人互换了手机号,之后傅恒开启了死缠烂打模式。
    严陵年假休完,又重新回到了医院上班。他每天上下班经过梧桐街,也就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总能看见傅恒在那画画。见面次数多了,傅恒和严陵就慢慢熟了。
    这天严陵下班,像往常一样,他习惯性地往傅恒经常待的地方扫了一眼,却没看见傅恒人,只有傅恒的同学在那里给人画肖像。
    严陵眉头微不可见地折了一下,步子慢了下来,他在原地停顿了三秒,最终还是径直朝着回家的方向走了。
    镜头一切,正在专心画画的傅恒同学——黄发男生,听见有人敲了敲自己的画板。他抬起头,看见了严陵的脸。
    严陵问了傅恒同学,才知道傅恒在酒吧驻唱时被客人骚扰,一时冲动打了客人结果被反揍了一顿。
    “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他吧?那小子说容貌受损,死活不肯去医院。”黄发男生主动提议道。
    此处是严陵对傅恒感情的一个转折点,越肖山安排了长镜头。
    严陵半弯着腰,右手放在兜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听了黄发男生的建议,他犹豫了会儿,才点了下头:“那麻烦你了。”
    随后,严陵在破旧的出租屋里见到了傅恒。
    严陵的到来出乎傅恒意料,他知道严陵的内心已经出现动摇了,于是在严陵探病的时候,不停地试探,结果不小心过了头,将严陵气走了。
    严陵出去前,把长方形的东西从衣兜里掏了出来。傅恒好奇地拆开了包装,打开之后发现是之前,他无意中提到过一种马克笔。
    傅恒抱着马克笔盒子,突然笑了起来,他仰倒在床上,不由自主打了好几个滚。
    这个地方,苏言ng了好几次,到后来场记还没打卡,他就开始笑,闹得在场的一干工作人员哭笑不得。
    探病事情过后,傅恒开始得寸进尺。他不再满足于仅仅是上下班途中和严陵说几句话,他渐渐缩短与严陵相遇的时间,最后演变成了专门在严陵上班的医院楼下等着。
    某天,因为无意间看见严陵与一个女护士交从过密,大为恼火的傅恒追到了严陵的办公室。
    傅恒靠在严陵办公室门口,直接无视了禁烟的标志,在人家医院走廊上接连点了半包烟,不出意料地惹来了值班护士。
    “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他遇到了点事……好的,我会好好跟他说,给你添麻烦了。”严陵客气地送走了值班护士。
    等值班护士走远了,严陵把傅恒拽进办公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严陵一边打开新的病历,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说吧,发什么疯?”
    听到这话,傅恒觉得自己刚刚平复下来的怒火又要炸了。他边抛着手里的打火机玩,边低着头,要笑不笑地勾起嘴角:“我哪敢在严医生面前发疯啊。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想问问严医生,”傅恒走过去,单手撑在严陵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道:“作为最恶心同性恋的直男,严医生送我马克笔,究竟是什么意思?”
    严陵的笔尖一顿,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意思。”
    “哦,”傅恒点了点头,“给同性恋传递错误的信息,回头跟人说你没什么意思。那我问问严医生,你给那位漂亮的护士小姐送花的时候,也跟人家说你没什么意思,只是顺便吗?”
    “傅恒,”严陵放下笔,抬头对上了傅恒的眼睛,不到一秒钟却又避开了他的视线,“你适可而止。”
    “我适可而止?”似曾相识的台词让扮演傅恒的苏言卡壳了,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一会,还是没想起来后面的台词,只好歉意地做了个讨饶的手势。
    越肖山无奈地喊了停,把苏言叫过去重新说了遍戏。
    “……你按我说的处理,没问题?”越肖山不放心地问了句。
    苏言给她比了个ok的动作,接着场记再次打卡:“第四十六场,第四次,开始。”
    “我适可而止?”傅恒轻声重复了一遍,突然之间情绪爆发,失控地咆哮起来:“你明知道我是同性恋,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任由我追求你追了三个月,你现在跟我说适可而止?”
    “你他妈怎么不早在夜色就跟我说适可而止,让我别动心别靠近?!”
    严陵一言不发。
    傅恒惨淡地笑了起来,他把手上的打火机往垃圾篓里一扔,冲着严陵轻声道:“严陵,我看错你了。”
    说完,傅恒摔门而出。随着他的离去,严陵办公室的灯依次灭了下去,最后仅剩下桌子上一盏孤零零的台灯。
    来梧桐街画画的美术生依旧是一波来了,一波又走,只是严陵再也没有在那条街上,看见过傅恒了。
    半个月后,傅恒由于摔折了腿,被朋友送到了严陵所在的医院。严陵在偶然一次的查房中,看见了傅恒,和一个对傅恒关怀备至的青年。
    此时,傅恒因为住院不方便的缘故,已经把及肩长发剪了。留着短碎发的年轻男人百般聊赖地靠在病床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子,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痕迹。
    “给你削个苹果?不想吃苹果?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洗。”陪床的男青年殷勤道。
    “梨。”傅恒吝啬地吐出一个字。
    青年拿着两个梨子出门,在门口撞见了来查房的严陵。
    “严医生,您来查房呐?”青年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严陵点了点头,他看见青年回了个头,对着病房里的傅恒喊了句:“阿恒,医生来查房啦。”
    阿恒。严陵垂下眼睛,把这异常亲昵的称呼在心里无声念了两遍,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了日常例行检查。
    只是严陵没想到,再见面,傅恒反应会那么冷淡。
    做完了检查,严陵站在傅恒病床前,忍不住询问道:“怎么会摔跤?”
    “就那样摔得呗。”傅恒无所谓地回了句,他看到青年回来,便很自然又依赖地说:“我不想去洗手。”
    青年应了一声,“那我给你切成丁。”
    严陵站在一边,看着青年前前后后地忙碌,看着傅恒理所应当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这个认知所带来的后续情绪太过于猛烈,以至于严陵不得不匆匆逃离了病房。
    严陵和傅恒的破冰转机,发生在傅恒出院的那天。
    严陵情不自禁地到了傅恒病房,又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那天那个青年是你男朋友?”
    “哪个?”傅恒头也不抬。
    严陵沉默了。
    等了许久没等他说话,傅恒耸了下肩膀,低头继续收拾东西:“我男朋友太多了,你不说特征……”
    “傅恒,你别这样。”
    “别怎样?我这样我开心,再说了,”傅恒恶劣地笑了一声,探身凑到严陵耳边,“你管得着么?”
    说着,傅恒挤了挤严陵:“严医生,麻烦让一让,你挡到我的路了。”
    “砰!”
    傅恒被猛地推到墙上的时候愣住了,然而不等他反应,忍无可忍的严陵已经低头压住了他。
    傅恒手里的行李直接掉在了地上,他呆立两秒,反手抱住了严陵脖子,用力回吻了过去。两个人压抑多时的感情终于爆发,彼此凶狠地亲吻在了一起。
    铁锈腥味和刺痛从嘴唇上传来,傅恒感觉到自己嘴皮子被咬破了。
    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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