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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推定-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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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冯袁休抬眼,示意对方过来。
冯袁休把干涩的唇贴到对方的唇上,却又很快结束了这个吻,“你果真忘记了。”他说,陈述着这个事实。
“你受了伤。”卫南叙这才找回了理智,他低头,“我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他喃喃自语起来,他露出了像是悲伤的表情,这是冯袁休认识卫南叙以来,第一次看到对方的这种表情。
冯袁休看着对方欲泣的侧脸,“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快把我松开。”
卫南叙这才回过神来,“我没哭,我只是不理解。”说着赶紧上前,把他手上的皮带松开。
冯袁休闭上眼,“扶我去浴室,然后带我去医院。”

年轻的急诊医生用截石位给他做了触诊,“你这个肛管损伤,需要做清创手术。”他说完脱下一次性手套,洗了洗手走到电脑前写起了病例,“你。”他指卫南叙,“可以扶他起来了。”
冯袁休这才把大张着地腿从支架上拿下,卫南叙走到他身边,搀扶着他,帮他套上裤子。
医生一边冷漠地描述着病情,一边飞快地开起了单据,“现在都十一点多了,给你安排下午手术吧。你朋友去办下住院手续。”他又招呼了卫南叙,“你按照流程单上的流程去缴费就可以了,以后注意尽量不要有危险性`行为。”
这话是对卫南叙说的,也是对冯袁休说的。
冯袁休的脸涨得通红,是因为羞耻也是因为愤怒,但是他没有反驳。实际上他可以向这个年轻的医生说明情况,直接验伤,他的情况恐怕还少算得上轻伤二级,哪怕强`奸男人在这儿不是个罪,但人身伤害却是全世界通用的。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隐忍着羞辱,任凭卫南叙把他扶到轮椅上,推了出去。

他放弃了这个机会,他躺在床上,他接受治疗。
他受了伤,但毕竟只是皮外伤,可是心里的恐惧却怎么都无法抹去,被强`暴的感觉始终无法消散,他觉得自己的眼压很高,疼得让他无法好好睁开眼睛,所以他只能卷缩在床上,侧躺着,闭着眼,陷入绝望之中。
卫南叙坐在他床边,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哀愁,“对不起……”他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冯袁休强忍着喉咙地刺痛开口,“你走吧。”
卫南叙靠过来,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我知道我罪不可恕,可是我想陪着你。”
冯袁休用被子蒙住脸,“卫南叙,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不是你的发泄工具。”
卫南叙隔着被子捏住他的手,“对不起,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喜欢你啊……我并不想伤害你。”他伏在他的床沿,恳求,“我没办法离开你。”
冯袁休被他这样胆战心惊地语气弄得非常恼火,他掀开被子,用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对方,一语不发。
“你为什么不对我发火?”卫南叙说,他的前发散乱在额前,既苍白又美丽,他突然露出可怜的表情,“你甚至不愿意对我表现你的愤怒。”
“对不起,袁休,我有些语无伦次。”他不断道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事?”
冯袁休不想浪费自己的力气,“谁知道呢,也许昨天夜里那个才是真实的你,你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暴虐。”
“也许是吧。”卫南叙凝视着冯袁休的脸,“可是袁休,你是不一样的。”
“别说了。”冯袁休已经懒得去跟对方周旋,“我不想听。”
“可是袁休……”卫南叙说了一半,就被冯袁休艰难转身的行为打断了。
他的双眼通红,脖子上还有很深的淤青,“你看到我现在是什么德行了么?”
卫南叙抿唇不语。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
卫南叙那楚楚可怜的表情渐渐淡去,然后变冷,“抱歉。”
冯袁休露出一丝冷笑,“你看看你自己。”他瞪着卫南叙,一字一句道,“你觉得你像个正常人吗?”

卫南叙凝视着冯袁休的脸,他的嘴唇渗出了血,他蜷缩在狭窄的病床上,像个濒死的动物,他用那双充血的眼睛看着自己,用残酷的话语拒绝自己。
所以卫南叙别无选择,只能离开病房。
卫南叙想,这不是他的预期。计划中,冯袁休应该心甘情愿脱下衣服,扩张自己,恳求他的进入,而不是这样,鲜血淋漓地被绑在床上,被他施暴。
他觉得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他一直都有问题,但是他没想过他会这样失控。
他对真相并不执着,可是当真相影响到他跟冯袁休的关系时,他不得不去执着。
他在尸体旁被发现,现在案件有两名受害者,他经常做一个关于女人的梦,那个女人很可能是他的血亲,他时常失忆。
他去做过精神测试,他的失忆是真的,并且他没有被诊断出任何其他精神疾病。
可是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失常,当然冯袁休也察觉到了。
“你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一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她说,“南叙,我不喜欢这样。”
卫南叙抬起头来,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年纪不大,“你认识我?”
小姑娘面无表情地走近他,他们的距离非常近,近到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纤长的睫毛,往前一步就能互相抓住对方,“我不喜欢你跟那个人在一起。”小姑娘突然抓着了他的手,并把他冰冷的手贴在在了自己脸上。
她说,“南叙,该醒了。”她一字一句地说。
卫南叙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向后倒了去,他倒在了地上,冰冷的坚硬的地面,他仰面看着午夜天空中的繁星,浑身像是被固定住了似的无法动弹。他想,他必须回去。冯袁休虽然叫他滚,但是他不能把对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所以,他必须回去。



031
冯袁休倒在床上,恳求护士给他一点止疼药。
小护士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轻蔑显而易见,“你今天份额够了,不能再吃了。”
冯袁休想,是了,这就是一般人对他跟卫南叙的感受。可是他依旧无法放弃哀求,“求求你了,护士小姐,我真的很疼。”
护士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我去问下医生。”
冯袁休忍着痛,打开手机,看着通讯录。肖凛在通讯录的第一个,他想打电话给肖凛。
人在痛苦是不自觉会想要寻求慰藉,所以他想到了肖凛。
可是他不能,肖凛会会刨根问底,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这些伤,所以他最后还是放下了手机。
绝望孤独席卷而来。冯袁休仰面躺着,心想,这一切,包括他成为怪物,包括卫南叙,都是对他的惩罚,是他为杀人犯辩护,害死妻子的惩罚。
“袁休,你只知道自己过得不如意,那我呢?我又何尝好过?”沈瑜歇斯底里地砸烂了家里每一个物件,她满脸泪水几近崩溃,“你只管把你的绝望发泄到我身上,那我呢?”
当时的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呢?在沈瑜把酒杯砸向墙壁的时候,他到底说了什么?
哦,是了,他说,“你可以离婚。”
沈瑜哭着,死咬着唇,好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说,“我死也不离。”
沈瑜年轻时像赵敏,有人跟她说,不能勉强,可是她却偏要勉强。勉强嫁给一无所有的冯袁休,勉强跟他一起到国外,然后勉强跟他一起受到所有人的责备与唾骂。她说,我不会离婚,我死也是你的妻子,结果这话竟然成真了。
沈瑜的确到死都是他的妻子,即使他怀着别人的孩子。

冯袁休等了很久,终究是没能把小护士等回来,他忍受着疼痛,在床上翻来覆去,冷汗沾湿了他的衣物。
“哐当”一声,有人粗暴地撞开了门。冯袁休缓慢回过头,发现肖凛黑着脸,站在了自己床边。
冯袁休顿时窘迫不已,尴尬让他一时说不出话,好半晌,才故作镇定,“你怎么来了?”
“冯袁休,你他妈怎么回事?”肖凛显得气急败坏,“我这医院有熟人,认出你以后立即就通知我了,你干嘛不告诉我!你他妈怎么了冯袁休,你是有病了吗,被做了这种事也不告诉我!”他一屁股坐在刚才卫南叙做过的陪床椅上,“谁干的!告诉我!我要让他牢底坐穿!”
冯袁休庆幸卫南叙的贴心,为他定了单人间,他低下头,却只能说句,“算了。”
肖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暴怒起来,“什么狗屁算了,哪个狗‘娘养的!我`操`他妈!”
冯袁休用嘶哑的声音说,“是意外。”
“意外个屁!”肖凛站起身,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你从美国回来之后就整个人不对劲了。我知道沈瑜死了你难过,我知道你在那边出了事,可是不都过来了吗。”他看着并唇膏是的冯袁休,发现冯袁休的脸色惨白,看上去非常糟糕,这才放软了语气,“你还活得好好的,也算青年才俊,你干嘛非得这样。”
冯袁休没说话。他想,因为肖凛不知道沈瑜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因为他的自负有多少人被残杀,所以他才会站在他这一边。
肖凛非常生气,他觉得他离这个老同学,这个挚友很远,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一个人承受着那些奇怪的情绪,他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我要去调监控,看是谁把你送进来。”
冯袁休急着阻止“肖凛,别。”他随即又说,“就当我求你……最后给我留点儿脸面。”
肖凛的怒气一时间被浇灭了。他被冯袁休此时此刻的卑微给吓了一跳。他的世界里,冯袁休虽然少言寡语,但是绝对不甘心向人低头服软,可是他却这样求他。
肖凛愣了好半晌才又开口,“袁休,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冯袁休深吸一口气,“等时候到了我就告诉你。今天就让我待会儿行吗,求你了。”他又开口求了他。
肖凛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说,“我去买杯咖啡。”他决定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032
有人斥责他,他承受辱骂,有人同情他,而所有的同情都变成了羞辱。
所以他放弃了反馈。
所以当他发现沈瑜跟其他男人在他们的屋子里吸着大麻疯狂做‘爱的时候,他只是为他们关上了门。
他在门外抽了几根烟,直到沈瑜他们完事。
男人穿戴整齐出门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存在,吓得落荒而逃,而沈瑜,则突然走过来扇了他一巴掌。
他想,这可真奇怪,他被出轨的妻子打了。
沈瑜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他突然想起卫南叙刚才的质问,他说,“你为什么不对我发火?你甚至不愿意对我表现你的愤怒。”
他想,原来他对他们做了同一件事。
轻蔑,无视,羞辱。
沈瑜开始变得越来越暴躁,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而他,则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她的痛苦。
是他把沈瑜逼上了绝路。
那个下午,当沈瑜拿着超声单,面无表情地说“这不是你的孩子”的时候,他应该表达些什么,至少,他不应该选择沉默。
他的沉默伤害了沈瑜,成为了压垮沈瑜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是以何种心情坐在他的身边,若无其事地解开安全带的呢?她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那句话的呢?
“袁休,我没办法不爱你,但是,你却已经不爱我了,是吗?”
他从中央后视镜里看到了沈瑜的脸,素颜的她看上去异常柔弱而憔悴,然后她突然扑过来,把方向盘扭向了隔离栏,车子就这样撞破隔离栏,直直从山崖坠落。
被戳穿脊柱的他,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他的脊椎受损、脏器破裂、陷入昏迷。
他能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谈论着是否要通知他异国的家属拔掉他的呼吸机,他也能听到有人探讨着他的“杀妻”细节,还有那些纷乱的流言。
因此上天一定是为了惩罚他,才让他成为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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