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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推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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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袁休夹着烟,“这跟你是不是第一次没关系。”他厌烦这样毫无自制力的自己,“我犯法了。”
卫南叙把冯袁休不抽的烟拿过来抽了起来,然后趁冯袁休不备一下子把唇贴了上去,单纯的轻触在一起的唇,柔软,还有些许烟草的味道,“袁休。”他这么叫他,这是刚才冯袁休主动要求的称呼,“你真的不用在意,只是上床而已。”
大概是因为冷静下来的缘故,对方越是这么说,冯袁休的负罪感越强。对方抚摸着他的脸颊,非常温柔,“有些事情完全是当时气氛所致,你就当做一夜情好了。”
冯袁休看着对方的表情,有瞬间的疑惑,明明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要让卫南叙安慰自己?
你就是这样,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是受害者。
沈瑜的话突然钻进了脑子里。
冯袁休一把捏住卫南叙的手,“对不起。”说着就站起身,“我给你去买点消肿的外用药物吧。”说到这里,他不自觉有些脸红,“刚才我太不注意轻重了。”
卫南叙拉住对方,“不需要,我没事。”
冯袁休转身,“不,男人的身体构造就不是专门做那种事的吧。我还是出去给你买些,对了,还有消炎药。”
“袁休,你别走。”对方坐起身,从后边抱住了他,然后把唇贴到他耳边,“说什么买药,其实你只是想逃走吧。”
也许是吧。冯袁休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他才穿上裤子,现在的模样,可以说是狼狈不堪。
对方跪在床上抱着他,非常情`色地抚摸着他的胸膛,修长的手指在身上游移,然后慢慢滑到了他的左臂,“袁休,你在吸毒吗?”
冯袁休浑身一僵,“不,我没那种恶习。”
“哦,那你最近有抽过血?体检?”对方来回摩挲着他昨天注射的地方,动作非常轻柔,“这针眼也太明显了,抽血的医护人员技术不好。”
冯袁休觉得自己好像被毒蛇锁定的猎物一样,无处可逃。
不能再跟他多有牵扯了,冯袁休转过身,捏住对方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真的非常抱歉,是我毫无自制力。”他起身,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穿,“你要我怎样补偿你都行。”
卫南叙给自己点了根烟,叼着烟跟在冯袁休身后,含含糊糊,“真的吗?”
冯袁休转过身,点了点头,“只要合理。”
卫南叙吐了个烟圈,“比如,继续做我的代理律师?”
冯袁休有一瞬间的迟疑,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还没理清头绪。

卫南叙察觉对方的迟疑,他不想放开这个人。
“可能是我说的太客气了。”卫南叙抖了抖烟灰,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我是未成年,还是你的委托人,说不定还是个杀人犯,你跟我发生了关系,你觉得这样好吗?”他叼着烟赤身裸`体走到电视机旁,把放在支架上看着像是在充电的手机拿下来,朝着他的律师走去。
他点开播放按钮,呻吟与喘息在随着画面倾泻而出。
他的律师脸色铁青。他的律师既羞耻又害怕。
“所以刚才说什么没关系,不用在意,我不是第一次之类的,只是在试探我对吧。”他的律师气急败坏。
他跟他的律师差不多高,他第一次这样高傲地站到对方面前,与之相对,凝视着这张厌世的脸,“袁休,还是那句话,不管官司是输是赢,我都希望是你帮我打。”
卫南叙知道对方才从刚才迷乱的性`欲、暴虐的性`爱、以及社会性自责中找回一些理智,他不能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必须牢牢抓住这个男人。
“既然你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他的律师选择了妥协。

卫南叙很满意对方的答案,所以笑着点了点头,“现在有空吗?”他说的好像刚才的性`爱跟威胁都不存在一样,那笑容再一次变得温和有礼。
对方不得不转身折回。卫南叙指了指餐厅的桌椅,“坐在那儿吧。”他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怕你尴尬症又发作。”卫南叙说着又折回客厅,把那本茶几上的本子拿回递给对方,“关于失忆的事,我可真没骗你。”
他夹着烟,烟雾弥漫中的脸,表情成熟,“你看,我并没有一口否认我杀人,当然,我也不知道我杀没杀过。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律师低着头,语气冷淡,卫南叙想他可能还在生气,“那么,你只是想找回真相?就算你真的是个杀人犯?”
卫南叙点了点头,“如果调查结果我的确杀了人,那么我也必须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人。而且你也说了,我还未成年,认罪轻判并不难。”

冯袁休接过日记,翻阅了起来。昨天他粗粗翻过这本东西,都是些琐碎的内容,还有一些像是散文诗似的矫情词句,但是今天则截然不同。
本子里夹着书签,书签停留的那一页,分别用法语跟英文写着一段话。
冯袁休抿着唇死死盯着这页正中间的句子,沈瑜喜欢加缪,所以他知道这句话。
身后的年轻人把脑袋搁在他肩上,非常自然,“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而我的存在却又如此真实。”然后他问;“这像是我这个未成年人写的吗?”
冯袁休把身体移开,“是不是你写的,你自己没一点印象?”
年轻起身,从餐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堆纸,纸上写满了这句话,“为了让自己死心,我昨天夜里做了无数次对比,可是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我的笔迹。”然后对方把烟头掐灭,坐回他身边,“我要知道真相,哪怕我是个精神病、变态、杀人犯,我也要知道真相。”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玩世不恭,但是他很坚定。
“行了,我知道了。”冯袁休低头,他的眼神一直没能从这一页上离开,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013
卫南叙做过梦,梦里,他被捆绑在一个残破的石屋内。你很难去想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破烂的屋子。
寒冷跟疼痛,是他最为真切的感受,就像那天他醒来一样。
他的下‘体撕裂般疼痛,一个肮脏的男人压住他,捂住他的嘴,在他干涩的身体里疯狂进出。他哭得很厉害,眼泪跟鼻涕让他差点被呛死。
男人干完之后,把他丢在了那个肮脏发臭的床铺上走了。他走到一个洗脸盆前,用有些浑浊的水洗着一条破布。水很冷,他用满是冻疮的双手艰难地拧干这快破布,擦洗着手上的下半身。
精`液从他的身体里流下,他因为疼痛,“呜呜”哭了起来。奇怪的是,这显然不是一个男人的哭声。
所以他抬起头来,简陋的用钉子固定住的镜子就在他面前,他愣愣看着镜子里的人,那是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孔,她干燥的脸上有裂痕,毛躁的头发蓬乱得像个乞丐,她裹着一个军绿色的油腻棉袄,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他在梦里成为了一个被强`暴后丢弃的,垃圾一样的女人。
卫南叙不知缘由,但是他觉得愤怒。他不觉得这个女人可怜,不觉得伤感或者羞耻,他只是觉得愤怒,愤怒使他想杀了那个施暴者。
杀人,他能想到的最简单的处理方式。
前提是,如果梦里能杀人的话。

卫南叙被铃声吵醒了。
他想起自己要求他的律师早上过来一次,陪他寻找真相。他想知道真相,但是实际上他更喜欢对方存在的感觉。
卫南叙并不抵触这种想法跟欲`望。他只是偶尔会觉得困惑。在他昏迷苏醒的初期,他不止一次察觉到自己的愤怒与死亡本能。
就像刚才那个暴虐的梦境。他想,他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虽然他隐藏的很好。
他应该看过一本书,关于精神病的。
有边缘性人格障碍的个体,处于原始的、强烈的、未整合的和他们所无法控制的情绪影响之下,这些情绪变得容易与他们相应的认知系统一起被激活。
这些个体不仅变得愤怒,而且他们也会认为他们的愤怒有正当的理由。这种反应不仅是情感失调,而是认知失调。
所以他们更容易使用最原始的防御机制。比如摧毁秩序、回到前生命状态的冲动。
卫南叙想,他应该暂时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但是,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疯狂。

卫南叙转过身,他笑了起来,“到底什么样的人,会连一个电子设备都没有?”
他的律师现在柔软的沙发里,翻着手里的无聊小说,“你有手机,在警察那儿。”
卫南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试图让自己看上去焦躁,“到这个屋子已经第三天了,但是我的记忆却毫无进展。”他跑到律师面前,“你接案子的时候他们对你说过什么么?”
“你知道我不能跟你说这些。”他的律师显然还深陷自我厌恶之中,所以他来回翻着那本他并不感兴趣的诗集。
“你把你那根插进来的时候可没考虑这么多吧。”非常幼稚的威胁方式,但是很快奏效了。
他的律师坐起身,“你跟我刚开始见到的你有很大区别。”他的律师叙述着一个事实,“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卫南叙非常喜欢对方细微的观察力,他笑着附身,亲吻对方,“你更喜欢哪一个?”
“都不喜欢。”他合上书,显得烦躁不安,岔开话题,“你要知道些什么?”这是他应对困扰的方式。
卫南叙拉过木椅,倒着跨坐在椅子上,把脑袋靠在椅背上,“信息同步,跟你一样就行。”
“好吧。”他的律师皱着眉,开始为他讲述一切的开端。



014
那天夜里,冯袁休接了肖凛的一通电话,“袁休,我给你找了个好案子。”
他一向浅眠,肖凛的电话彻底把他的睡意驱散,“没听懂,什么案子?”
肖凛的声音兴奋异常,“一个让你彻底复活的案子。”
冯袁休觉得无力,“肖凛,我不是说了我不想接案子吗?”
“不不,是我说的太夸张了,也不是什么太夸张的案子,就是有个小孩犯了事儿,你去帮他做辩护人。未成年人,减轻轻判就行,不怎么折腾人。”
……
“袁休,你执照也考了,我也托人给你弄进了中心里,你就稍微给点面子不行吗?”
“好吧。”冯袁休向来无法拒绝肖凛,“明早我去一趟法援中心。”
“不不,我给你走了点后门,你可以第一时间了解案情,现在就去,地址是……”
电话后边的声音变得模模糊糊,大半夜的,冯袁休换上衣服出了门。虽已是深夜,不过都市的霓虹灯却是彻夜不息,已经有三个多月没出门的冯袁休甚至连黑夜中的灯光都已不适应。
好不容易到了警局,经过肖凛的熟人带路,很顺利就到了犯罪嫌疑人面前。
肖凛的熟人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孤儿,没什么家庭成员,还差三个月成年,怀疑醉酒或用药,目测有不少外伤,法证已经来过了。”
冯袁休低头看了眼文件,“接警情况?”
“三号凌晨一时左右,警方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对方说夜跑的时候看到草丛里躺着两个人,浑身上下血淋淋的,也不知是死是活,希望警察去查看一下。因为对案发状况跟地点描述的比较清晰,加上语气很急促听上去也不像是谎报,当时附近的同事立即就出警了。”
“报案人的笔录呢?”冯袁休看着手里单薄的几页纸张,唯独缺少了那最为关键的记录。
“人不见了,电话号码显示是那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打来的。”
“可真稀奇。”冯袁休呐呐道。
“也有这种情况,报案人不希望招惹是非,报了案就走了。”熟人解释道。
冯袁休点了点头,“明白。”
“因为报案人给的地址偏差不大,路线也比较清楚,我们同事就带上寻血猎犬,赶到报案人所述的地点之后,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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