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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驭衡有三位助理,一助二助负责工作,三助类似生活助理,兼任司机,之前是位憨厚的大叔,蒋父给派的。前阵子大叔家中有事,请了个长假,人事那边临时给蒋驭衡换了位年轻小哥。
蒋驭衡用到生活助理的时候极少,平时也喜欢自己开车,只是有些场合需要三助在一旁协助,外出应酬时也需要三助接送。
两人没有交集,蒋驭衡只知道对方姓孟。
岑燏大张旗鼓地来接蒋驭衡下班,怀里抱着一捧玫瑰。蒋驭衡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心爱之人时,目光顿时柔软下来。
岑燏说:“你那小助理好像喜欢你。”
蒋驭衡笑:“过两天我让人事换一位。”
小助理的确存着不安分的想法,毕竟是人帅多金的少东家,觊觎者不少。蒋驭衡自己察觉不到,但既然岑燏提出来了,便马上通知人事,要求换一位。
小助理被调走的那天,蒋驭衡刚好有个应酬,二助临时充当司机,哪想路上出了个小车祸,二助腿给蹭伤了,蒋驭衡左手小指轻微骨折。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伤,也不耽误工作,但岑燏赶到医院一看就急了。
蒋驭衡安慰道:“没事,只是有点儿肿,养几天就好了。”
岑燏紧皱着眉:“你这几天哪都不准去,好好给我在家待着!”
蒋驭衡微怔,旋即笑起来:“好,听你的。”
第19章 (完结章)
蒋驭衡让岑燏当重病患者伺候了一周,个中无奈旁人难以体会。
当然,个中甜蜜也只有蒋先生一个人品尝。
把蒋驭衡领回家之后,岑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食谱,请厨娘做什么调料都不放的菜,然后将蒋驭衡按在阳台边的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嘱咐:“没我允许,哪儿也不准去。”
蒋驭衡心头好笑:“我只是伤了手指,腿脚又没问题。”
“那也不行。”岑燏居高临下,只把下巴露给蒋驭衡看:“现在你得听我的,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让你休息,你就得休息。”
蒋驭衡低下头笑:“行行行,你说了算。”
岑燏拿来居家服,蒋驭衡正要起身,就被刮了一记眼刀。岑燏抖开衣服说:“坐着,我给你穿。”
蒋驭衡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被人伺候穿衣是什么时候了,要不根本就没有,要不就是小时候被母亲强行添毛衣。
岑燏脱下他的外套,碰到左手时非常小心,然后解开他的衬衣,两手一挥,将居家服披在他身上。
换裤子就没那么讲究了。岑燏蹲在地上解他的皮带和拉链,那动作堪称熟练迅速。正当蒋驭衡以为岑燏要对某个部位动歪脑筋时,人家已经特别大气地抓着裤脚向下一拽。
蒋驭衡摸了摸太阳穴,头一回觉得自己光着两条长腿的模样有点无法直视,于是右手往前一伸,想拿过睡裤赶紧穿上,岑燏却在他手背上打了一巴掌:“我给你穿!”
他只好忍笑缩回去,任由岑燏像照顾残疾人似的抓住自己的脚往裤子里放。
换衣裤这种简单至极的日常小事,岑燏花了10分钟才做完,起身时还欣赏了一番,点头而去。
没多久,岑燏端着一盘子水果回来了。蒋驭衡自己不爱吃水果,这五年却逼着岑燏吃。岑燏喜荤,比他更讨厌水果,有段时间被逼得受不了,见着水果就躲。
蒋驭衡看着岑燏坐在旁边的小皮凳上认真削水果,明知自己要被“报复”了,心里却又软又暖,恨不得立即将这冤家拉进怀里,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下。
岑燏大约感觉到他的目光了,抬头看了一眼,严肃道:“梨润肺,对你的伤有好处。”
虽然不知道小指头扭了为什么要润肺,蒋驭衡还是十分配合地应道:“嗯,岑老师说得对。”
岑燏眉梢一挑,唇角止不住上扬,将削好的梨切成小块,放进碗里,又拿起一个橙子,想了一会儿才说:“橙子味甜汁多,解渴。”
蒋驭衡继续忍笑:“岑老师说得太好了。”
岑燏最后才削苹果,因为苹果容易“生锈”,然后将小皮凳往前挪了挪,拍着蒋驭衡的腿道:“分开分开,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蒋驭衡张开两腿,岑燏拉着小皮凳挤进来,叉起一块火龙果递到蒋驭衡嘴边:“张嘴。”
蒋驭衡憋笑憋得胸口痛,万分艰难地吃完满盘水果,顿时想上厕所。
岑燏扶着他的右手,将他牵到卫生间,弯腰就要扒他的裤子,扒了还不过瘾,往他身后一站,双手从后面探过来,作势要帮他扶住鸟。
他抓住岑燏的手,笑道:“这就不用了吧?”
“医生说你小指头不能沾水。”岑燏说。
但没说我不能扶鸟啊——蒋驭衡想。
岑燏咳了一声,甩出一个十分有理的解释:“你扶了鸟不洗手吗?洗手时能保证小指头不沾水吗?”
蒋驭衡梗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岑老师所言极是”,鸟就被扶住了。
岑燏还边扶边嘘,跟给小孩子把尿似的。
蒋驭衡心道:已经不知道把你怎么办好了。
吃饭也是一场“折磨”,饭菜淡得难以下咽,有的还有令人食欲全无的药膳味,蒋驭衡被勒令双手放在腿上,不准动,只准张嘴。
岑燏端着碗,挑刺理骨头,一会儿汤一会儿肉,时不时再来一朵没放盐的西兰花,塞得蒋驭衡直想吐。
厨娘看得发笑,劝道:“您就别为难蒋先生了。”
岑燏无辜地睁大眼,冲蒋驭衡抬抬下巴:“我为难你了?”
蒋驭衡痛苦地咽下西兰花,“忍辱负重”道:“没有,你是为了我好。”
岑燏得意地哼了一声,厨娘笑着叹气,一边赶玉宝一边说:“看不下去喽。”
洗澡是照顾病人里的大事,岑燏放了一池热水,把蒋驭衡扒得精光,左手套上塑料袋,自己也脱了个干净,坐在浴缸首的平台上,一边给蒋驭衡洗头,一边将两条腿伸到蒋驭衡小腹上。蒋驭衡左手搁在浴缸沿外,只能用右手挠岑燏的小腿和脚板心。
岑燏怕痒,明明是自己先捣乱,还恶人先告状,喝道:“别闹,洗澡就洗澡,怎么老不让人省心呢?”
蒋驭衡只好听令,手掌放在他脚背上不动了:“这就让男朋友省心。”
洗完澡岑燏还想给蒋驭衡来个公主抱,这回蒋驭衡没依他,走回卧室躺好,等他接着“照顾”。
岑燏本以为这次能从头至尾掌握主动权,谁知坐上去没动多久,就被蒋驭衡反客为主,压在下面干得连声讨饶。
蒋驭衡被他“玩”了好几个钟头,早就憋不住了,惩罚似地顶着他最敏感的地方,射了三次才罢休。
做完时岑燏已经瘫在床上起不来了,大腿和小腹不停抽搐,私处红得格外招人。
蒋驭衡抱他去清洗,他抓着蒋驭衡的左手喊:“我自己来,你别碰水。”
蒋驭衡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实趴着,我来。”
单手清理有点麻烦,但也难不倒蒋驭衡,只是速度慢了些,洗干净时岑燏打了个哈欠,一副快要睡着了样子。
蒋驭亲他的额头:“抱不动你了,乖,自己走回去。”
养病养得就像度蜜月,蒋冬吟来探了一回病,笑道:“再也不来看你俩了。”
趁蒋驭衡在家,岑燏打了几天草稿,终于提出想去集团试着工作。蒋驭衡有些惊讶,没有立即答应,只说要考虑一下。
之后日子按部就班,岑燏每天带着玉宝去书店巡视一圈,给特警授课之前认真在家理思路。但生活也渐渐变得不大一样——蒋驭衡经常叫他到公司来,无名无分地让他帮忙做些助理的活儿,给他讲手里项目的运营情况,带他去各类商业场合商谈事务。
他念书时成绩不好,但悟性却相当高——否则当年也不会成为顶尖的特战军人。
久而久之,蒋驭衡给他说什么,他不仅不再抓瞎,还能给蒋驭衡提出一些合理的建议。
转眼间,夏天到了。
蒋驭衡在调走三助后,一直没有再要新的助理。最近二助工作调动,升职去带团队。蒋驭衡只剩一位助理,工作有些安排不过来了。
人事要为他聘请新的二助,他说这二助既要负责工作,也要负责生活,最好还能兼任保镖。
HR为难了:“这……”
他笑了笑,说:“这个职位暂时不要公开竞聘,过两天我让一个人过来应聘,你直接带他来我办公室就行。”
三天后,蒋驭衡准时出门上班,岑燏换上手工西装,在镜子前照了半天,离家前拍了拍玉宝的脑袋:“爸爸找工作去了,宝贝儿来叫两声,祝爸爸好运。”
玉宝摇着尾巴将他欢送到门口,“嗷嗷”叫了好几声,不知在说“爸爸加油”还是“爸爸你这丑陋的关系户”。
11点,约定的时间到了。HR领着岑燏走向蒋驭衡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蒋先生,应聘者来了。”
蒋驭衡的声音似乎带着笑:“请进。”
岑燏推门而入,颇有风范地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座椅上。
两人对视了几分钟,唇角的笑意皆越来越深。
快要绷不住时,岑燏清了清嗓子,看着蒋驭衡的眼道:“我叫岑燏,来应聘您的第二助理。我能协助您工作,还能照顾您的生活,能当司机也能当保镖,最重要的是……”
剩下的话尚未说出,蒋驭衡已经走了过来,抬起他的下巴,笑着吻了上去。
他闭上眼,环住恋人的脖子,回以同样的深情。
最重要的是——
我会陪着你,惯着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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