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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管坏的金丝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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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长什么样无法改变,但身高努力一下总会冲上去。
  上课班长喊起立时,岑燏目测了一下蒋驭衡的个头,暗自骂了声“我靠”。
  蒋驭衡比他高,虽然不太明显,但1厘米也是差距。
  岑燏不爽,想起幼儿园时期结下的梁子,心里就更不对味。
  蒋驭衡也有些七上八下,但与岑燏的心思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见面时,他还恨不得把岑燏揍到哭爹喊娘,事实上岑燏也确实被他揍哭了。时隔多年再相见,那种看不顺眼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只觉得这个旧相识非常地……好看。
  记忆里的岑燏顶着一张婴儿肥小脸,张牙舞爪像个葫芦娃,虽然和女孩儿一样漂亮,但蛮不讲理的样子十分惹人厌。现在的岑燏冷冷淡淡的,婴儿肥消失了,挺拔的鼻梁、瘦削的下巴、微垂的眼尾、修长的脖颈……哪里都让蒋驭衡觉得看着舒服。
  对,不仅是好看,还有舒服。
  岑燏看蒋驭衡却一点儿不舒服,这男的比他高,比他强壮,长得比他更像男人,头发也比他短,小时候还欺负过他……
  想着想着,肢体反应快过脑子,右脚猛地踹在蒋驭衡的椅子腿儿上。
  班主任正在讲台上讲校规班规,岑燏这一脚踹得用力,座椅在地上磨得“吱啦”一声响,非常刺耳。而蒋驭衡没料到岑燏会搞突然袭击,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差点骂出一声“我操”。
  十多年前的课堂纪律可比现在严得多,班主任一拍讲桌,正好将他俩当做反面教材,“请”去门外罚站。
  岑燏在小学酷惯了,双手插在裤兜里头也不回往外走。蒋驭衡紧随其后,还十分潇洒地带上了门。
  就这么一件小事,奠定了二人的班草地位。岑燏是正,蒋驭衡是副。不过这正副不是女孩儿们评的,是岑燏初一下学期自己强行定的。蒋驭衡不仅没意见,还带头叫他岑帅。
  那时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称兄道弟,岑燏上厕所都拉蒋驭衡一起。不过在第一次并肩罚站时,岑燏还是很烦蒋驭衡的。
  两人站在过道上,都想说点什么,又都找不到话说,气氛一时相当尴尬。最后是蒋驭衡先开口:“你干嘛踹我?”
  岑燏不耐烦:“长个儿。”
  “什么?”
  “长个儿!腿抽筋懂吗!”
  蒋驭衡额角一抖:“……厉害了,我长个儿最多在梦里把自己蹬醒,你这一脚不得了,差点把我椅子腿儿踹断。”
  岑燏斜眼:“有这么夸张?”
  “要不等会儿回去你坐我座位上,让我踹一脚体验体验?”
  岑燏将信将疑,正要说话,下课铃响了。班主任将他俩赶到办公室,教育了整整一个课间才放回去。


第二节 是数学课,两人相安无事。下课后蒋驭衡转过身:“试不试?”
  岑燏站起来:“试就试。”
  毕竟还是初一的孩子,蒋驭衡没能把握住力道,加之那座椅本就被岑燏踹了一脚,以前也不知道遭过多少虐待,蒋驭衡这一脚下去,椅子腿儿直接散架了,岑燏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额头撞到课桌,登时起了个大包。
  蒋驭衡抱起岑燏冲向医务室时,整个教室一片哗然。
  岑燏被摔懵了,躺在蒋驭衡怀里半天没反应,直到蒋驭衡要将他放在医务室的床上,他才愣头愣脑地问:“你整我?”
  “我……”蒋驭衡想解释,校医却将他一把推出门外。
  岑燏休息了一周才来上课,额头的包已经消了,发型也换了,板寸,比蒋驭衡的板寸还短。
  蒋驭衡本以为他肯定会告状,供出自己这罪魁祸首,哪知每天回家都相安无事,父母根本不知道他害岑家的小少爷摔了个大包。
  岑燏摸着自己扎手的短发,特爷们儿地说:“小事儿有什么好计较。”
  蒋驭衡说:“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坐在附中外面美食街的麻辣烫馆子里时,岑燏十分嫌弃地擦着桌子。
  他极少在外面吃东西,要吃也是在高档餐厅。别的小孩儿放学就在学校门口买几串烤肉,一路吃回家,他从来不吃,嫌脏,嫌没风度。
  蒋驭衡把烫好的麻辣串放他碗里:“吃啊。我打听过了,这家是附近最有名的店。”
  岑燏筷子都没动:“脏。”
  蒋驭衡“哟”了一声,继续给他挑菜:“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岑燏翻白眼,还是没动筷子。全店的人都吃得热火朝天,就他挺胸抬头地坐着,一脸不高兴。蒋驭衡看他一眼,心中平白无故蹦出一个词:小王子。
  越想越乐,蒋驭衡干脆自己吃起来,边吃边赞叹。岑燏终于咽了咽口水,右手握住筷子:“真的好吃?”
  蒋驭衡从自己碗里夹起一块牛肉,递到岑燏嘴边:“尝尝这个。”
  岑燏从来不吃别人碗里的东西,更不用别人的筷子,此时却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双唇甚至碰到了筷子尖。


第09章 
  岑燏爱吃零食这习惯还是被蒋驭衡给养起来的。
  自从一起吃过麻辣烫之后,两人的关系就近了不少,一来座位挨着,二来小时候认识。蒋驭衡自己不爱吃零食,但年长三岁的姐姐喜欢,家里各种食物都有,包装还特别精美。每天上学之前,蒋驭衡就顺一些塞书包里,时不时拿出一两样丢给岑燏。
  岑燏最初端着不收,后来随便拆了一包尝味。蒋驭衡再给他,他就勉为其难接着了。久而久之,就算蒋驭衡不给他,他也会自己翻书包翻课桌找。
  谁能想到多年以后,他馋得直咽口水,抱着蒋驭衡的腰拼命讨好,蒋驭衡也不允许他再吃零食呢。
  都说初中男孩子最难管,叛逆期到了,一个个拽得跟天王老子似的,皮得叫人头痛。岑燏的叛逆期特别长,从初一持续到了高中,老师管不了,父母没空管,初二开始飞速长个儿,头发越剃越短,哪里打架哪里有他,脸给人打伤了,回头还沾沾自喜地贴块胶布,自以为牛逼得不行,爷们儿得不行。
  蒋驭衡也打架,但多数时候是为了护着岑燏,从不主动找事儿。两人打完了就一起去撸串儿,初中三年下来,麻辣烫店的老板都认得他们了。
  相处得久了,不知是吃人嘴短,还是长期躲在蒋驭衡身后睡瞌睡,睡醒踢踢蒋驭衡的座椅要作业抄,岑燏对蒋驭衡渐渐生出戒不掉的依赖,也只听蒋驭衡的话。
  班主任警告下次再打架就记大过,不给毕业证,岑燏充耳不闻,趴在课桌上跟没听到似的。蒋驭衡转过来跟他一起趴着,几分钟后撑起来拍拍他的刺猬板寸,将班主任的话重复一遍,又从兜里拿出一颗糖,刨开了递他嘴边:“毕业之前别打了。”
  他张嘴接过,语气不善:“要你管。”
  蒋驭衡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唇角勾着笑意:“乖啊,听话。”
  岑燏甩开脸,抿着嘴里的糖,片刻后皱着眉“嗯”了一声。
  初三最后几个月,谁都知道岑燏消停了,不仅不打架,上课也不睡觉了。蒋驭衡守着他做题,他一脸不乐意,字越写越难看,但好歹每科作业都写完了。
  初中过得稀里糊涂,上高一后,岑燏才发现自己不对劲。
  没和蒋驭衡分到一个班,甚至不在一层楼,岑燏每天都不自在,老想往蒋驭衡班上跑,看到蒋驭衡跟别人说笑,心里就不爽。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晚上就梦到和蒋驭衡一起撸管。
  岑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洁少年,春梦都做了,不至于摸不清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但表白这种事,他做不来。
  过去三年都被蒋驭衡惯着,闯什么祸都有蒋驭衡兜着,现在让他红着脸给蒋驭衡说“我喜欢你”,他压根儿做不到。
  但岑小少爷说不出口的话,别人说得出。高一上学期,不断有女生跟蒋驭衡告白。岑燏急得牙痒,最后还是忍了。他再混不能打女生,况且蒋驭衡也没和谁谈恋爱,还是天天找他吃饭,大课间一起去打球。
  但高一下学期刚开学,居然有高三的男学生找上蒋驭衡。那人白白净净的,细腰翘屁股,比女孩儿还扭捏。岑燏知道后火冒三丈,当天下午就把那男生给堵了。对方虽已高三,但不管性格还是体格都太弱了,哭哭啼啼的,他想揍又下不去手,感觉和打女人没差。
  正焦灼着,蒋驭衡来了,牵住他的手腕就往回拉,他气一下子上来,硬是不走。男生毕竟年长两岁,颇有眼力见儿,趁机转身就跑。
  岑燏气不打一处来,奋力挣扎,可蒋驭衡比他有力,还比他高,横下心不放时,他是死也挣不开的。
  蒋驭衡第一次亲岑燏的地方,就在岑燏堵“情敌”的偏僻小角落。
  那时两人都还青涩,所谓的吻,不过是嘴皮磨蹭嘴皮。但即便仅是这样,岑燏也腿软了,后腰和大腿抖个不停,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干什么?”
  “亲你。”蒋驭衡捧着他的脸,在他额头上也亲了一下。
  从兄弟变成恋人,乍一看荒诞,细想却几乎顺理成章。
  高二文理分科,岑燏换去蒋驭衡的班级,念了理科。蒋家在附中附近有套房子,一直没人住,蒋驭衡要了钥匙,中午和岑燏一起过去,头一次就险些擦枪走火。
  岑燏怕痛,趴在蒋驭衡身上跟筛糠似的,括约肌收得极紧,连扩张都没法做。
  但17岁的少年人,偷吃禁果的欲望又格外强烈。岑燏跪在蒋驭衡腿间,笨拙又兴奋地舔弄,吮吸得格外卖力,虽然异物感令人有些作呕,仍一次次试着深喉。
  蒋驭衡将即将释放的性器从他嘴里抽出来时,他自己竟也自慰着射了出来。
  口交的次数不少,谁都乐意给对方咬,可最后还是岑燏忍不住了,跪坐在蒋驭衡身上,要蒋驭衡上自己。
  第一次两人都没享受到,扩张花了很长时间,岑燏痛,蒋驭衡也痛,可食髓知味,痛也戒不掉。
  蒋驭衡这辈子都忘不了头一次将岑燏干到射精的情形。那时岑燏哭着在他背上乱抓,一边呻吟一边求饶,水气弥漫的眼睛格外勾人,喉结不停颤动,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那种模样简直是在引诱他犯罪。
  狰狞粗胀的性器从红润湿滑的穴口抽出大半,而后照着深处的敏感点撞击、碾压,蒋驭衡无法自控地蹂躏着岑燏最脆弱的地方,埋在那里,让热液一股接着一股冲刷恋人的身体。
  岑燏瘫软在床上,颤抖的双腿大大张开,蒋驭衡咬住他的乳尖吮吸,右手握住他刚刚射过的耻物套弄,他脱力地扭动,喉咙发出低沉的吼叫。蒋驭衡撑起身子,看着他泛红的眼,轻声唤:“岑哥哥。”
  岑燏背脊像过电一般,羞得咬牙切齿。
  小时候他骑在蒋驭衡身上,逼蒋驭衡喊自己“岑哥哥”,蒋驭衡抵死不从,如今却喊得极为顺口。
  自那以后,“岑哥哥”成了做爱时的专属称呼。蒋驭衡喜欢在将岑燏操到失神时唤一声“岑哥哥”,岑燏对这称呼太过敏感,一听整个身子都会绷紧,绞得他几欲缴械。
  经历过情事,岑燏有了一些改变,不再四处打架,坏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好像漫长的叛逆期终于过去。
  而最明显的改变却是——更乐意让蒋驭衡管着了。


第10章 
  与岑燏日渐滋长的依赖对应的是蒋驭衡的控制欲。虽然念初中时,蒋驭衡就有意无意地约束着岑燏,但那时的管教多少有些师出无名,岑燏接受倒好,不接受便显得他多管闲事。
  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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