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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办公厅的大门被风风火火闯入的景衡甩得极响。众人为那扇老来失修的门默默哀悼了一秒,继续投入工作。
“万祎!查最近一个月的男子死亡情况。”景衡冲到一张办公桌前,小青年被自家队长吓了一跳。一副厚重的眼镜差点滑落鼻梁。
“筛选和季晚晴,宗顺有关的男子,”景衡看着小青年呆呆的样子,降低了音量,“如果你无法排除,留着就行。”
“我知道了。”万祎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一个重要任命,格外郑重。
“真乖。”景衡伸手想去摸摸小青年凌乱的头发,一想到可能会吓着人家,及时将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熹姐和焦妹回来了吗。”
“老大!”景衡这句话的尾音被一个响亮的声音覆盖,景衡无语看了几眼偏爱粉系的大嗓门。
“老大!”焦尔正要冲过去拥抱景衡,被段熹一把拎开,结果显然,受到了焦尔幽怨的眼神。
“焦妹妹,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着男人,”段熹浅笑,捏了捏焦尔气鼓鼓的脸,“我会忍不住扑倒你的。”
“熹姐,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女人吧?”景衡微笑看向眼前这位高挑的女子,漂亮,性感是她的代名词。
“是吗?”段熹愣了愣,随即笑道,有那么几分潇洒不羁,“不好意思,我忘了。这只能怪焦尔妹妹太可爱了。”
“焦妹,你什么时候才能换回男装?”景衡原本还想着宗家的人不正常,结果他发现,其实自家队员更不正常!
“我们一队阳盛阴衰,我这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一个清晰可辩的男声从一个身着粉系裙子的“女生”口中传出,景衡身体忍不住一颤,目光自然地飘向正在认真搜查资料的万祎。电脑屏幕的光线映在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上。确实是阴衰啊。
“说正事。”景衡扯回主题。
“我和焦妹去了宗琳的画廊,”段熹正经不了多久,“老大,你绝对想象不到那个画廊的艺术性。”
“所以要靠你们口述。”景衡不冷不热接了句,段熹立即恢复认真。
“宗琳画廊的画全是奇形怪状的人,三头六臂算是小儿科了。值得怀疑的是,她在画这个。”段熹将几张照片递给了景衡,景衡的眉头瞬间拱起。那些照片正是季晚晴死亡现场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对死者面部的近距离拍摄,几乎占据了整张照片,冲击力极大。这种对死者脸部细节的拍摄,除了警方,感兴趣的只有凶手了。
“不对!”景衡突然出声,把段熹和焦尔吓了一跳。
“什么不对?”焦尔好奇。
“小张!把新闻上流传的死者照片全部调出来!”
“啊?哦!哦!”
景衡将照片一一比对,发现拍摄照片的角度不同!这说明了什么?照片来源可能有两个?!现场至少出现过两人!
“熹姐,和我再去找宗琳!”
宗琳,宗家二小姐,一个热爱绘画的女生。虽然宗家最受宠的是宗顺,但在金钱方面,三人享受的待遇没多大差别。宗琳的画廊位于郊外,清净。说是画廊,其实是一幢私人别墅。
“这车是谁的,我离开时还没有。”段熹呢喃了一句。段熹不认识,景衡却知道。果然,进屋就见到了汽车的主人。
裴临和宗琳并排坐着,评论着同一幅画。
宗家的人不太正常,基因却不错。这位宗二小姐显然比那位死去的季晚晴漂亮。宗琳穿着白色长裙,长发披肩,典型的文艺女青年打扮。
如果无视那幅画,这个场景不可谓不好。因为那幅画,画的正是季晚晴的近脸照,最重要的是,宗琳是一个超级写实主义爱好者。这幅画犹如季晚晴的照片被放大了十几倍,呈现在眼前。景衡和段熹看得有点反胃,他们不懂艺术家的审美。
“裴先生,请你解释,你怎么会在这里。”景衡的目光落在裴临上,两人相处,养眼果然重要,景衡绝不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会员。
“我和宗二是朋友,”裴临回了淡淡一笑,两人似乎都忘了上午发生的不愉快,“我不能见朋友?”
“可以。”景衡将照片递向宗琳,不改的是微笑,“宗二小姐,现在轮到你解释这些照片的来源。”
景衡以从警多年的直觉发誓,宗琳对自己有敌意。景衡发觉这有点好笑,她是嫌疑人,自己不对她表现出敌意就不错了,她有什么资格敌视自己?然后,他看到宗琳的手悄悄紧握了裴临的手。
“4月26日晚上,宗二和我在一起。”裴临浅笑,主动为宗琳作证。
“裴先生,你知道作伪证的后果吗。”景衡笑得更灿烂了,一旁充当背景的段熹竟然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欣喜,眼神徘徊在景衡和裴临之间。“你不懂法律的话,我可以免费给你普及。”
“如果景sir没有证据证明我作伪证,我可以告你诬蔑。”针锋相对的气氛实在不好,段熹习惯了对峙的剑拔弩张,但宗琳没有体会过,打断了景衡和裴临的“眉目传情”。
“我拍的。”
这三个字的冲击力挺大,不仅吸引了景衡和段熹,连裴临都感到了不可思议。“宗二,你说什么。”
“我到过那里,并且拍了照片。”宗琳现在反倒很冷静。
“什么时候拍的照。”景衡追问。
“庆祝乔姐生日后,我想回家,所以才在停车场发现了那个女人,我觉得这是不错的素材,顺手拍了照。”宗琳的语调很平缓,但嘴角隐约的笑意逃不过景衡的眼睛。
“为什么不报警。”
“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要报警?”宗琳反问,语气竟有几丝疑惑,与天真,“警察能救活她吗。”
“你知道那辆车是你弟弟的吗,”景衡追问,“那个女人死在你弟的车里,你不觉得奇怪?”
“哦,那又怎样?”宗琳的反应很冷淡,“宗三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我杀了她。”
宗琳的反应,宗政的话,暴露了宗家畸形的亲情关系。景衡不自觉瞥了裴临几眼,很冷静。他想,如果有一天裴溯出事,裴临会不会也是这种心情,然后风轻云淡回一句“哦,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景衡不敢想象裴家的未来,他将自己对裴家的特别关注归因于乔净,如果没有乔净,裴家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你见过新闻上的照片吗。”景衡继续正题。
“他拍的不好,光线有问题。”
景衡现在怀疑宗琳的脑子才有问题。好吧,作为一个人民警察,他的想法严重错误。但是宗家真没一个令人省心!
“宗二小姐,麻烦你和我们去趟警局。”
“为什么。”
“你到过现场,却没报警,”景衡冷漠地看了她几眼,“你也是嫌疑人,请配合警方。”
宗琳不再保持刚才的平静,反倒焦虑起来,双手紧紧握着裴临。裴临感到痛意,但他是绅士,绅士是不能对女士无礼的,他没有甩开宗琳的手。他记得妈咪告诉过自己,绅士会在关键时刻为陷入困境的女士解围。
“别怕,我陪你去。”裴临的语调很温柔,在宗琳眼中恍若天使,她乖乖点了点头。
嫌疑人安静,且配合,景衡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第4章 案情
一队办公厅迎来了两位嫌疑人,这是有史以来最好看的嫌疑人。面对“内向的”女性嫌疑人时,焦尔的女装,伪音为一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想什么。”裴临眼神空洞,景衡顺口一问。
“没什么。”裴临在想,曾经妈咪陷入困境时,有没有绅士伸出援助之手?但现在,他知道答案了。如果有人帮妈咪,妈咪就不会离开自己,自己也不必被妈咪送到所谓的父亲身边。他想念妈咪了。
按照裴临平时,必定会以“与案件无关,拒绝回答”的理由搪塞。景衡察觉到裴临身侧萦绕的悲伤,这是一种与邬子衿截然不同的难过。景衡好奇,裴临透过宗琳想起了谁?
“今天真热闹。”有的人,音色天生冷调,无论是微笑,还是生气。这位身穿白大褂的清冷型美人是最好的证明。但谁也分辨不出她何时没有在生气。
“难得封美人亲自送报告,一定是重大消息。”敢调戏法医科赫赫有名的冰山科长,段熹绝非常人。
“初步报告有误,我的责任。”难得封冰山主动承认错误,所以,报告错在哪里?
“季晚晴死于失血过多,确切地说,季晚晴先被捅了一刀,但没真正伤及要害,如果发现及时,她不会死。按照解剖结果,刀刃刺入的真正深度大部分是季晚晴死后造成的。至于那条领带,根据指纹采集结果比对,分别属于宗顺,邬子衿,季晚晴,还有几个找不到匹配结果。”
“所以,想杀季晚晴的人有两个?”景衡说出这话连自己都不太相信,季晚晴和多少人结仇了?
“景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封芮的眼神突然变得诡异,令在场熟悉她的人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如果一个人狠下心杀人,第一刀不会太浅,我倾向于,自杀。”
景衡猛然起身,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个个惊得合不上嘴巴。
“你确定是自杀?”查了半天凶手,结果告诉他,凶手是季晚晴本人,她是自杀的!这一定是景衡听过最好好笑的笑话。
“目前的解剖信息告诉我的。”
“自杀可以选任一地点,既然她选在了宗顺的私家车,并用宗顺的领带伪装成谋杀,必定有她的用意。”裴临正常说话的音量不响,但在此刻极度安静的办公厅,显得格外清晰。
“嫁祸。”景衡紧接了裴临的话。
“她有同伙。” 这是裴临的声音。
“同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裴临身上。
“死人无法完成为自己死后状态拍照的任务,新闻上的照片显然是她的合作伙伴送给媒体的礼物,”裴临没有意识到自己措辞有问题,“他们拥有共同利益。最重要的一点,一个人是无法勒死自己的,求生本能会干扰她的手劲,显然,她脖子上的那道勒痕出自他人之手。”
“你懂医学。”封芮平静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年轻男人。他对死者脖子处勒痕的判断与自己一致。
“我有位学医的朋友,耳濡目染。”裴临淡然笑了笑,面对美人的疑问,他无法做到无视。
“景队,他说的没错,”封芮说道,“这道勒痕是生前造成的,但不是致死原因。”
“谢谢。”
封芮临走前的视线滑过裴临,这个信号不得不令景衡重视。大家知道封芮是法医,却少有人知道,封芮也是一位心理医生,并且,她心理学超越了法医学。令心理医生刮目相看的人,会是正常人吗?
“景sir,既然宗二录好笔录了,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她可以走,你留下,”景衡没给裴临反应的机会,“焦尔,送宗琳回去。你跟我走。”裴临莫名其妙就被景衡拉走了。
“景sir,你要带我去哪。”待裴临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景衡扔入了汽车。
“吃饭。”
裴临:“……”
“看什么,”景衡不需要动用警察的敏锐就能猜到裴临眼神表达的意思,“警察又不是神,饿了就该吃饭!”
“我吃过了。”
“你吃的算早餐,还是午餐?”
餐桌上,裴临硬生生盯了眼前这碗面五分钟。该怎么形容这碗面?反正裴临看着毫无食欲。“不会使筷子?要我喂你?”在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