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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堃哥，我们来医院做什么。”
“夏满同学，我记得在荒岛，你没这么多话。”凌堃很严肃地指出了夏满的前后反差。
“其实我挺能说的，但当时在提防你，我知道你警惕性很高，怎么可能和你说太多话，暴露了自己怎么办。”
凌堃和夏满回到了案发现场，试图发现新的线索。
“你不怕？”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这世上，真正恐怖的是活人，是人心。”夏满不以为意。
“也是。”
两人分开搜索，太平间安静得只有细碎的杂声。
“堃哥，我不觉得你有异装癖，你为什么要扮女人。”夏满纯属没话找话，其实，在太平间搜查线索，她还是有点害怕的，只能靠和凌堃搭话掩盖自己内心的慌张。
“方便接近罪犯，”凌堃在各个角落搜索，顺便回道，“女人是弱势群体，众多案件中，受害者是女性的比重相对较高，如果警方要引蛇出洞，显然是女性更能令罪犯放松警惕。”
“你亲身经历过吗。”
“嗯。”
“当时是不是很危险。”
“还好，”凌堃回头看了夏满一眼，阴森森地笑了笑，“其实，我比那些罪犯更危险。”
“你为什么要做警察。”夏满知道凌堃是警察后，完全放下了心防，对于凌堃的幼稚行为，她只觉得凌堃很幽默。
“你呢。”夏满没有多余的反应，凌堃也就失去了恶作剧的趣味。
“大概是小时候被警察抓小偷的英勇事迹感染，觉得能保护别人是件了不起的事，”夏满笑笑，“当时我们班大部分同学都梦想长大后当警察，警察是多么帅气，伟大的职业，但现在我成了警察，我才发现警察远没有故事中描写的那么强大，无所不能。警察也是人啊。”
“你的正义感很强，信念也挺强。”
“该你了，说说你的警察梦。”
“我曾经有个哥哥，后来他失踪了。”凌堃随口说了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夏满却不说话了，恢复了安静。
突然，夏满失声尖叫，惊得凌堃立即冲过去，往夏满目光的方向看去，凌堃整张脸都阴沉下来。“你发什么疯，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凌堃眼神冰冷。
秦淮从为尸体准备的台子上坐了起来，下了地，“我不是故意吓你们的。”
“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来太平间装尸体？”
“我想帮你调查线索，我偷偷溜进来的，刚才听到你们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医院的人，我担心暴露才躲起来的。”秦淮语速很快，他急于解释，生怕凌堃直接把他赶出去，都没机会辩解。
“你又不是警察，瞎调查什么，出去。”
“凌堃，我……”
“秦先生，请你离开现场，别影响警方破案。”凌堃很平静，像是看陌生人般看着秦淮。
“她为什么能留下。”秦淮不甘心指着夏满。
“你装尸体时没听到她是警察吗。”
秦淮看了看夏满，他被白布盖着时，他确实听出了凌堃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声，他只觉得熟悉，所以他想偷偷掀开一个角看看，却被夏满发现掀了白布，夏满倒先吓了一跳。
秦淮走向了太平间的门，却没打开，站在门口，不动了。
凌堃懒得理他，“你先出去休息一会。”凌堃看向了夏满，她脸色惨白，还没缓过来。
“没事，没事，我就是没想到。”夏满做了几次深呼吸，心情平复了不少，“我们继续看。”
“最近你来医院挺勤快。”
夏满正要回答，却发现凌堃这句话的内容不符合自己的实际，看向了门口的雕塑——秦淮。
秦淮没料到凌堃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他不知道凌堃说这话的用意何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哑巴了？”凌堃终于看了他一眼。
“我来见朋友。”秦淮见凌堃又自顾自去忙了，连忙说道，“虽然她是女人，但她喜欢的是女人，她不喜欢我的。”
“所以秦少爷锲而不舍地来医院，试图改变那位美女的性取向？”凌堃戏谑地瞥了秦淮一眼。
“不是，我一人不知道做什么，我只能找她聊天，她对我挺好的，”秦淮意识到自己的解释有越抹越黑的嫌疑，慌乱到语无伦次，“凌堃，你要相信我，我和她没什么的，她已经有女朋友了，我知道，她很爱她女朋友，虽然她女朋友出国了，但她也不会看上我。”
“我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你喜欢谁是你的事。”凌堃简直要被秦淮的胡说八道气乐了。
“凌堃，你不信可以去问她，她是应婕，你们也见过的。”
“应婕？”凌堃微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她确实是个美人，上次我还请她喝了咖啡。”
凌堃说完，突然意识到了疑点，快步走向了秦淮，秦淮看凌堃气势汹汹，吓得退了几步，秦淮害怕的同时又很委屈，凌堃请应婕喝咖啡，自己还没说什么，凌堃竟然又想揍自己。
“你刚才说应婕喜欢女人，她女朋友出国了？”
“啊？”秦淮没反应过来，凌堃的问题和他的预想相差太大。
但显然，凌堃已经不需要秦淮的再次确认了，“夏满，跟我来。”夏满原本是边查案，边偷听这两人的八卦，却被凌堃突然点了名，“哦，哦。”
“如果你再和你应婕聊天，我就把你扔到监狱去。”凌堃警告了秦淮，他担心秦淮这傻大个在和应婕聊天时说出这件事，打草惊蛇。
秦淮以为凌堃吃醋了，内心欣喜，重重点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夏满同学又出现了，以后会成为一队的核心成员，毕竟一队阳盛阴衰。
第84章 以后
“堃哥，你发现了什么。”
“我怀疑应婕是宣偃。”
夏满惊愕，她看过宣偃的资料，宣偃分明是男人，难道这年头这么流行男扮女装？
“你先帮我盯着她，我查查她的资料。”凌堃边说，边成功发送了一条短信。
“就那个，应婕。”凌堃指了指走在医院走廊里的高挑护士。
夏满看了看应婕，又看了看身边的凌堃，“堃哥，你们男人长这么美，让我们女人怎么活？”
“如果他真是宣偃，他绝对整容了，你别有心理压力，你长得挺好看的。”凌堃安慰般地拍了拍夏满的肩。
“你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你不是美国人吗。”这是景衡告诉夏满的信息。夏满的言外之意是，为什么懂中国文学。
“我父母是中国人，”凌堃解释后，郑重其事地说道，“夏满同学，这项光荣而重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当心点。”
“为什么是我。”
“她认识我，会对我有防备，但你不同，你长得没有攻击性，又是女生，”凌堃说，“况且，我发现你有一个最大的优点，特别能聊天。祸从口出，试探应婕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万一她确实是同性恋，她有个女朋友出国也很正常吧。”
“连身为女性的你都觉得她长得漂亮，你认为邵鑫会不会这么想，如果宣偃男扮女装接近邵鑫，得手的几率高吗。”
“有道理。”夏满走向了应婕，凌堃退后了几步，隐蔽了自己。
“护士姐姐，请问消化内科往哪里走。”夏满喊住了应婕。
“消化内科不在这幢楼。”
“啊？不在这里？”夏满面露惊讶，“我分明查过了医院各科的布局。”
“消化内科在后面那幢楼的四楼。”
“谢谢姐姐，”夏满微笑着，笑容又有点小尴尬，“我方向感不太好，又迷路了。”
“你一个人？”
“嗯，我昨晚胃不舒服，今天来医院看看，”夏满顺势感叹说，“第一医院太大了，我已经来过好多次了，每次都找不到路。”
“你家人没陪你？”
“我在这里上大学，爸妈不在这座城市，室友都挺忙的，我就一个人来了，反正是小病，”夏满的微笑特别有感染力，令人忍不住想到了美好的事，“况且，我已经长大了，又不是小孩需要家人陪着来看病。”
“我带你去吧。”
“不麻烦姐姐了，这次我能找到。”
“没关系，我现在也没事。”
“那就谢谢姐姐了。”
夏满和应婕并肩而走。“可惜我学的是金融，如果我学的是护理，以后做护士就能成为姐姐的同事了。”
“护士好吗。”
“像姐姐这样，我觉得挺好，”夏满暧昧兮兮地凑近应婕，“姐姐有没有男朋友。”
应婕微怔，摇了摇头。
“我以为像姐姐这么漂亮的人，肯定会有男朋友，”夏满意外感叹，“是护士工作太忙了，没时间恋爱？”
应婕没接话。
“我有个表哥，他是医生，虽然他长得不错，但医生太忙了，至今没有女朋友，有机会给你们介绍，”夏满在脑海中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医生和护士，绝配。”
“不必，我有喜欢的人了。”
“真可惜，姐姐不能成为我的表嫂了，”夏满认真地看着应婕，期待她的答案，“姐姐喜欢的人一定很优秀，祝你们幸福。”
“谢谢。”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目的地，“姐姐你先回去吧，现在我不会迷路了。”
“嗯。”
夏满微笑着挥了挥手，逐渐消失在应婕的视线。那个女孩，和珘珘太像了，活泼，爱笑，但开朗的珘珘再也回不来了，自从那天发生的意外，珘珘再也不会笑了。
“应小姐，好巧。”凌堃的出现打断了应婕的回忆。
“凌警官。”
“应小姐，我请你喝茶。”
“抱歉，我没空。”
“恐怕这次你无法拒绝我。”凌堃将手机递到应婕面前，手机屏幕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女生。
“应小姐，请问你认识这个女孩吗。”
“她是我的爱人。”应婕笑了，她微笑时令人感到温暖，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宣偃。
她伸手想去抚摸卢珘的微笑，碰到的却是冰冷的屏幕。
“四年前，我和珘珘刚毕业进入第一医院实习，珘珘的人缘很好，她爱笑，待人和善，邵鑫看上了她，她拒绝了邵鑫，邵鑫威胁她，如果她不同意做他的女朋友，他就不会让我留在第一医院，珘珘为此和他大吵一架，惊动了不少领导，我们以为那场闹剧会就此结束。”
“但邵鑫那个畜生强/暴了珘珘，珘珘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经常想自杀，我阻止了很多次，失败的那次，夺走了珘珘的生命，”应婕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回到了她曾经的高冷形象，“珘珘走了，我也大受打击，辞职出国了，我以为我可以放下仇恨，但时间越久，我对邵鑫的恨愈发浓郁，我做了变性手术，整容，以应婕的身份归来，混入第一医院，勾引他，趁机杀了他。”
“你是医生，本该救死扶伤，而现在，你却用学过的知识杀人，你对得起你成为医学生时宣下的誓言吗。”景衡站在警察，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质问应婕。
“我连自己的爱人都救不了，怎么拯救别人？”应婕笑了，却笑容讽刺，“警官，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你没有资格指责我，我是对不起誓言，但我没害过别人，我只是为珘珘报了仇。”
“她绝不希望你为她做触犯法律的事。”
“我生活在单亲家庭，我妈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