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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艳-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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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在一旁冷观,看的透,听的清,她心里觉的好笑。如今爷爷已死,齐氏如果是想靠个男丁就来打尹家主意的话,看来希望就要泡汤了,在场的人里面,哪个是省油地灯来着?她想笑,心里却又是难受的,想想自己爷爷生前一心为这个家。如今身死,没有人心里想着是去查死因的事。却都个个念着要分家为主,可真是一种悲哀啊!
本乡的一些长辈也来了,人齐全后。就要按照各自的辈分地位落坐。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一般家主死。能坐在头席领大家行礼的,是下一任家主,而尹世龙死的突然,根本就没有选出新地家主是谁。大家就都站在了原处,看着那第一位不动。
老夫人到底也是见了世面的女子,她看地出自己的这些儿子媳妇们想的什么,为了不让今天地拜别礼成为天下地笑话,她咬了咬牙,径直走到那第一位上。拂衣而坐。尹秀仁开始做到自己老五的位置上,锦宁和锦娴则位坐孙辈席。他人见了,纵然心里有言语,也就不好说出口了,个个坐了自己的位。
老夫人带领着尹家子孙晚辈行完礼数后,宫里地慰抚也到了,一些官场上的赞美和赏赐,再一些追封,皇帝和皇后本人,却是破天荒的没来,宫里过后,就是尹世龙生前的好友同僚以及其政敌的到来凭吊。这样的排场,进行了三天,为了防止这大热天尸体的腐败,这三天里,北面的冰冻是运来了一车又一车。
五天后,死者尚未入土,就连亲人的守孝都还没有结束,府邸地问题,就接二连三地迎来了,先是管事房的人来问老夫人,说是丧事地开支用度,要问哪个主子做主签字后才能入帐房?然后是帐房的人来问,接下来库里银子的提取要以哪位主子的字迹为意?等等等等,老夫人心里也亮堂,知道问这些问题不过是受人挑唆,想要问的底子,不过是谁做家主罢了,想起自己老爷在世的时候心心念念为了这个家,如今他人去了,这些不孝的东西,却都只知道盯着那把椅子看。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心疼,有几日来操劳悲伤过度,此刻急火攻心,哇的吐了一大口血后,便倒了地,昏迷不醒起来,大夫来看后,摇头,示意老夫人的时日,怕也不多了。锦宁分明的看到,自己的婶婶们在听到这话时候,那装着悲伤的脸上闪现的喜悦色。
流花雅馆里,姐妹俩依着窗。
各自的遭遇都已经相互倾诉了,她们先是拥抱在一起哭,哭好后,就又拥抱着笑,看着对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尽管如今的家面临着分崩离析,她们的心,却也比以前来的更为塌实,此刻,她们背靠着背,久久不语。
“娴儿,我们走吧!离开这里!”锦宁看着窗外的蓝天,看着那飞过蓝天的鸟,轻轻的道。她本就不在乎什么权势,本就不愿意过争权的生活,所以,爷爷的死,对她来说,却是一种解脱,至少,她不用活在他的思想和安排里,锦娴也是。
“那,奶奶怎么办?还有,宁儿,目前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先不说伯伯婶婶们的私念,单是爷爷突然就这样死去,难道,我们就这样不管么?谁都看的出来,爷爷是被人谋杀的,伯伯们不说,也就罢了,宁儿,你怎么也能这样想呢?”锦娴越说越哽咽,到最后,居然哭出了声来。
“我……只是没有那个能力罢了!”锦娴的话,自然是让锦宁感觉惭愧的,她的脑海里,想起了老头子的笑,想起了老头子用山羊胡子亲她们的样子……只是,锦宁的心很是无力,她不想趟混水。
“我不走!爷爷活着的时候说过,我们才是尹家的家主,宁儿,你比我强,比我想的深远,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站出来去争一下呢?”锦娴转过身来,伸手板过锦宁的身子,交着眉,不解的问锦宁。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不争取呢?锦宁闷声想了想,淡淡的道,“先是不想,然后,是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而且……”
“而且什么?难道你要眼看着这个家破散了去?宁儿,如果你真这样想,那你太自私了,你就只为了你自己的安逸!我绝不让爷爷的心思白费了,这个家主你不当,我就去抢!”锦娴说完。气呼呼的向外头去。
锦宁不再作答,底了头,不说话。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轻语,“是啊,如果说贪恋这个家的位置是不孝子孙的话,那么我地淡然。也算是不孝的,因为我心里。本就期待这样一个假温情的地方,早些个的散去,是啊!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自己。我不想活的很累,只是想平安的过完这生就好,仅仅。这样简单,这样简单!”
皇宫。
皇帝瑟昼难得一次的来到了皇后寝宫,在那些莺莺燕燕不停地被送进宫后,当年对皇后发过誓言的皇帝,就也将誓言忘记到九霄云外了。而他今天来皇后这,并不是念起了旧日恩情,而是就太子一事,想要来探一下皇后地口风,因为。在他的子嗣日渐多起来后。皇帝的心,便有了改立太子地念头。
皇帝瑟昼踏进皇后宫门地那一刻。恰巧看到皇后着薄薄纱衣,熏肩微露,背对着他在抚琴,琴声缓和细腻,一如皇后的性行,从来都是静如夏莲,仅随风而摇,而皇后的风,就是他。
瑟昼在那一刻,回想起了当年,那时候地他,还什么都不是,十八皇子之乱,没有一个人将他放在心里,自然,也把他排斥在皇权外,他们看好的,是王美人的孩子,一个机警灵气的孩子,那个第十八王子。他尤记的那年的秋天,太阳金灿,他丧气的躲在宫廷一角,独自忧伤,她推门而入,虽没有美绝天下的容颜,但那温柔的笑,却让瑟昼地心,初动。她说,我找你好久了!她说,我帮你,让你当皇帝,但是,你要答应我,在你坐上那把椅子后,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她说,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一心地爱,能办到的话,我就什么都给你,瑟昼记得当时候自己傻傻地问了句,如果不能呢?她只是笑,却不说话。
后来,他知道她是戚家那个智力有点问题的大女儿。
只是,她的智慧,却让他张口难合。她拉拢官员,亲近军将,她一步步把他推到政治风口,让所有的人看到他,注意他,并在不久后,败坏了十八王子的名誉,彻底的消灭了他的对手。
她一手推他上皇帝的宝座,和他并肩而站,他封她做皇后的时候,她再问,这一辈子,只对我好,你发誓?他就发誓了!而且,那时候,他是真心的。至少,那时候他觉得,他能做到。
只是,男人当遇见形形色色的女人后,就将誓言抛弃了,作为权倾天下的皇帝,自然也是这样。他以为她会有怨言,至少会责问他,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安安稳稳的当她的皇后,丝毫不显争风吃醋相。
他便觉得,她不过如此!而时间越是久了,他对她的心,也就渐渐的冷了,连最后的愧疚,都没有了痕迹。
“陛下这是发什么呆呢?”
瑟昼的脑海里正回忆着往年事情的时候,皇后戚氏已站起身来迎他,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暖入心,这笑,既不似卑微的讨好,也不是献媚,是她一向的恬然。她款款的行了礼,面容上不见那种皇帝驾临的宠荣惊喜。
“刚听到皇后琴音,朕被吸引了!不知不觉中,也就痴了!”瑟昼拂袍上前,端坐主位,皇后并没有上前,而是在下位上坐了下来,她笑着让宫人沏茶,准备点心。
“不必了!朕小坐就走!你们都下去吧,不用在这里伺候着,朕有话,单独和皇后说!”瑟昼吩咐下,宫人们,就都识趣的离开了。等人散尽,瑟昼抬眼看皇后,却见她端着茶杯,在那细慢的品位,并不见焦急的想要打听自己此刻来要说的什么事情,他的心里不禁的有些懊恼,想来那潘美人说的没错,这个皇后,哪里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呢?她的不争风,不吃醋,也是因为不在乎吧!那么,她的儿子,做不做太子。是不是她也不在乎了呢?
“皇后!”瑟昼身子向前微探,“朕这次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关于言儿的事情!”说完,他便观察起她的神情变化来,只是皇后的神情,却很让他失望,只见皇后将手中杯盏里的水昂脖一口喝下。用手指巧点唇角,然后笑起。边摇头边道,
“本宫以为陛下这次来,是为了尹家地事情。看来。本宫还是高看了陛下的智慧了!”
“皇后,主意你的身份和言辞!”皇帝瑟昼听了她的话后,面色大为不悦。
皇后却不慌张。伸手给自己的杯子注入了新鲜的茶水,小抿了一口后,才不急不噪的说起,“如今,尹世龙死,尹家必然面临着新家主地争夺问题,陛下不是一直都想收编尹世龙的手头力量么?这个时候不着手办,却在想着百年后地太子一事,陛下您自己想想。这眼光的长与短。到底是怎么个计较,本宫知道。本宫说这样的话,是大为不敬地。只是本宫向来性子直,这,陛下当年就是知道地,而且,本宫也是为了这大巫的江山着想,陛下应该不至于在这一点上,怪罪本宫吧?”
皇帝瑟昼哑言,他心里虽有怒意,却因为皇后的这些话而怪罪她不得,所以他勉强地笑起来,问,“皇后的意思,是不是早就有了人选了?或者说,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尹家了?”
“办法算不上,只能看到时候的机遇如何!不过臣妾,想请陛下帮臣妾一个忙!”
“哦,什么事!”
“臣妾想请陛下下一道圣旨,赐婚尹家锦宁小姐与莫铮!”
皇后嫣然笑起,皇帝却不得其解。
用红喜冲白喜之事,在巫乾是很常见的,但是当皇帝的圣旨宣来的时候,尹家上下,还是全都傻了眼,聪明的几个,如刘恒,秀婷,则不大一会就明白了这道圣旨对他们带来的好处,几人眉飞之见,赶紧的谢恩,并着手去办这门喜事来。
锦宁自然也明白了其中地利害,如果锦宁真地嫁出去了,皇帝那,怕不久就会赐莫铮王爷一封地,让他带着夫人离开,说好听些是封地,说难听些,则是边疆的发配。而留下地锦娴,皇宫里就能以其小鞭子,比如一直颠沛在外,不受礼法,或者从小心行不端等诸多借口,剥夺其继承人的权利。宫里的人一直不知道锦宁锦娴身份互换的事,所以如今的圣旨,也是按了名来颁的,却不知道,名不对人。
只是如今,就算说出真相,又有几人能信呢?锦宁不由的犯起难来。看向同样沮丧着脸的锦娴,锦宁的心,便疼了起来。
“事到如今,我们不如,来个将错就错,如何?”锦娴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后,先开了口,她勉强的挤出笑容来,道,“他们都以为宁儿你是我,那么宁儿,你就替我嫁给莫莫吧!”
锦娴和莫铮的感情,自然在回到尹府后,三人见面中给锦宁看出来,锦宁忙摇头,“不成,娴儿莫瞒我,你与那莫王爷的感情,我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让我嫁给娴儿的心上人,这,算个什么办法?而且,莫王爷,也绝对不回同意的!”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宁儿,我们如果不这样做,怕是连自保都难?我,还不想死……”她刚刚有些严肃的容颜上,渐渐的露出一丝玩味来,“莫莫也不错啊,长的好看,人也温柔,宁儿和我长的一个模样,他定然是不会说不的,你们先拜了堂,然后再和他说出事情真相,那样的话,我想,他怎么反对也无用了,但是有一点要提醒你哦,莫莫是便宜不许吃,也就是说,是嫁拜堂,假洞房,不是真的哦,等以后,你得把莫莫还我的!”
锦宁苦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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