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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对手是言峰绮礼,慎二就不担心了。
绮礼的战斗力虽然强,可他毕竟还没有超过人类的界限,羽丝缇萨即使打不过,想要走也不困难,何况还有解除实体转化为灵体这样的绝招——灵体有一项最大的bug,即单纯的物理攻击无效,只有附加了神秘的攻击才能对灵体造成伤害,而绮礼只修习了三年的魔术,也没有携带教会的除灵装备,对于羽丝缇萨的威胁不大。
确认了这一点,慎二当机立断,又一次改变了目标,让斯卡哈前往城堡,这才有了后面当着切嗣的面救下肯尼斯,卖人情给lancer,顺带刷一波saber好感的一幕。
爱丽丝菲尔没有切嗣和慎二这么多想法,她对这件事的看法也很单纯:“要不要联络一下本家,也许大老爷(亚哈德)知道些什么。”
听到妻子的建议,切嗣显得有些犹豫。
建议本身没有问题,切嗣和爱丽丝菲尔对于爱因兹贝伦的了解不可能比得上能中枢系统制作的人形终端亚哈德,向亚哈德询问无论得到什么样的回复都是一条线索。
但爱因兹贝伦的保守封闭,使得联系本家变得极为困难。爱因兹贝伦本家没有现代化通讯设备,由炼金术制作的通讯装置也只有亚哈德一人拥有,而且只能在固定的时间和联系固定的节点,这个节点不包括位于远东之地的爱因兹贝伦森林。
切嗣要联系本家,要经过三次中转。先联系上自己的情报人员,再中转到爱因兹贝伦寥寥无几的一个外围据点,再由这个外围据点前往特定的节点——几个节点也没有安装现代化的通讯设备,完全秉承爱因兹贝伦家的传统,通过节点的炼金装置才能联络到家主亚哈德。
单是联系到亚哈德这个过程就要三至六天的时间,如果再算上亚哈德查找资料,给回复,估计要十天半个月,说不定那个时候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要答案也没用了。
除去联络困难这一点,切嗣也有点担心那个神秘女人的反应。那个女人虽然和爱因兹贝伦家族有关,但从种种表现看,她并不和爱因兹贝伦站在同一条战线,甚至和本家有着一定的矛盾。如果切嗣贸然联络本家,很有可能会激怒这个女人,万一把她推到对立面,那就糟糕了。不管她和assassin有没有联系,单是她表现出的战斗力就让切嗣不得不谨慎小心。
最终,切嗣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嗯,听你的。”既然丈夫已经决定了,爱丽丝菲尔就会遵从,甚至不问为什么,这就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默契。
“saber,城堡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我去追肯尼斯。”
说完,切嗣也不等saber的回答,直接离开餐厅,经过一片狼藉的城门口走出城堡,消失在夜幕之下。就算assassin救走了肯尼斯他也不打算放弃,为了达成那个目标,他会不择手段。
saber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切嗣决绝的背影,她只能咽下到嘴边的话,懊恼地低下头。
saber的表现爱丽丝菲尔都看在眼里,她转身问这位和她很亲近的少女骑士王:“为什么不说呢?你想讨伐caster的事情?”
“因为我需要保护你和舞弥小姐的安全。”
saber低着头看向自己的左手,上面套着一枚银色的指环,用来固定失去知觉的大拇指,如果左手完好无损,caster现在已经死了。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舞弥小姐不能移动,你需要照顾她,万一在我离开的时候有敌人入侵,你们就危险了,尤其是那个打伤了舞弥小姐的男人。。。。。。”
“言峰。。。绮礼。。。”爱丽丝菲尔下意识地说出了这个让切嗣感到畏惧的名字。
“我检查过舞弥小姐的身体,肋骨断了一大半,内脏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破裂,仅仅两击就造成了这样的伤势,这个男人很强。”对于绮礼的八极拳,saber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
“很强?连saber你都这么说吗?”爱丽丝菲尔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看上去很紧张。
“是的,很强。”骑士守则之一公正,saber不会因为是敌人,就贬低对方,“根据圣杯赋予我的知识,人类中比他强的不多,不过,爱丽丝菲尔你放心,我说的是人类,不是从者,我的话就算只用左手也能轻易打败他。”
最后的一句让爱丽丝菲尔瞬间转忧为喜:“真的?”
“以骑士的名誉发誓。”saber用右拳轻轻锤了下左胸,无论如何她都会守护好面前的这位女性。
“我相信你,saber。”爱丽丝菲尔走到saber面前,握住了她的双手,“我和舞弥小姐就交给你保护了。”
“是的,我一定。”saber严肃的表情,挺拔的站姿都无愧于她骑士王的名号,只是。。。。。。这样骑士标杆的姿态却被一声无法掩饰的“咕噜”声所破坏。
saber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嘴里支支吾吾:“这个。。。那个。。。对不起,爱丽丝菲尔,我并没有特别感到空腹,只是身体似乎需要营养。”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爱丽丝菲尔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因为和caster大战了一场,会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感激不尽,爱丽丝菲尔!”
一听有吃的,saber双眼放光,英武,害羞,兴奋三种反差巨大的表情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分外的可爱。
看着这样的saber,爱丽丝菲尔的心情更好了。
“今天做什么好呢?蝾螈汤?加点日本人很喜欢吃的芥末怎么样呢?”
没错,爱丽丝菲尔擅长的正是传说中的黑暗料理!
第六十八章 梦
慎二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看到了一个天空永远被阴霾笼罩的国度。
不,那不仅仅是阴霾,是更深层的单调,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三种颜色,纯粹的白,深沉的黑,还有夹杂与两者之间,层次渐变,浓淡交替的暧昧的灰。
这里是阴影的国度,这里是不属于生灵的国度,这里是名副其实的魔境。
在这片单调,压抑的国度中,那个人是唯一的色彩,是唯一的主宰。
她是这个国度,这个世界外侧的魔境名副其实的女王,与魔境同在的守门人。
漫长的岁月没有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仅仅是让她的那份独有的气质更加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那双睿智的双眼透过了天空的灰霾,地面的阴影,透过了高大城墙,与那道跨越了时间,跨越了空间的目光相遇。
记忆,信息,还有更多更深层次的东西在这道无形的联系之间传递。
一瞬间,慎二看到了很多,一眼千年。
众多的生命——
以前真的剥夺了众多的生命。无论是人,亡灵,还是神。
与数都数不清的各种存在相对峙,然后把他们全部屠杀了。
战斗,战斗,战斗。
杀死,杀死,杀死,杀死,杀死。
被敌人的鲜血所湿透的这个身体成为了永恒。
不再衰老。
不会死亡。
变成了永远存在的“某种东西”。
自从第一次拿去枪,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呢?已经想不起来了。不对,在这里一直守护着“门”的这个身体已经得到了深渊的睿智,正确的测量时间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去知道。
不是忧郁。也不是放弃。
是后悔吗?
不知道。
可能如此,但也无法断言。
至少在屠杀众多的怪物时,教导阿尔斯特的勇士们时所没有察觉到的感情,现在在自己心里的确存在
啊,的确如此,以前真的教导了很多的勇士。
在无限的时间的尽头,所有东西都会死去消失殆尽。
故意变得漠然才得以维持下来的记忆之中,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男人的姿态还能明确的浮现出来。
红色的瞳孔——
那个人的双眼眼里的光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时,心底里就会莫名柔和起来。
就连已经成为永恒无法再产生任何变化的这个身体也能感到温暖。
希望和他再会?
这种愿望,并不存在。我可以断言。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希望被那个男人——
杀死。
希望可以迎来作为人的死亡。
但是,那个人,那个已经成为了英灵的人,那个已经失去生命的光辉的存在手中还拥有着杀死“就算是神也能杀死”的自己的能力吗?
以死后被定格了的,英灵的身份?
不管怎么说,这是唯一的希望,自己所知的唯一的希望,众多勇士之中唯一有可能达到自己期待的就是他了。
本该是如此的,本该是这样的,自己本该怀抱着渺茫的希望静静等待着与世界一同终结。
但是,自己那既定的命运似乎发生了一点点的偏移,一个新生的生命,心中的那双红色的瞳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一点蓝色。
神秘消退的年代,全新的邂逅,未知的可能性。
梦境的最后,端坐于王座上的女王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这是慎二第一次看到她的脸,那张点亮了这片阴影的国度,连传说中的女神都黯然失色的容颜,她那张总是向下抿着,带着点忧郁与性感的双唇轻轻开合,将无比熟悉的声音送到慎二的心中。
你知道影之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正如其名。
暗影遍布四面八方的魔境,日光永不会射入的暗处,正是死亡的世界。
回想起来,库·丘林的到来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你瞧,那家伙不是太阳之子吗?
。。。。。。
在影之国之中,有七面城墙。
不,这并不是字面上的含义。
就好像是显示你也知晓的道理的象征一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死者绝不会复生”,影之国的居民,绝不会超越墙壁现身于地面之上。
本该如此。
这才是常理。
但我这个影之国常理的守护者却违背了这个常理。
我期待你能有一天你能成功守护世界的常理,帅气的把我打回这个世界。
我的master。
眼前的阴影逐渐退去,影之国的景色开始变得恍惚,黑暗又一次占据了视野。
一丝微弱的光划开了无尽的黑暗,这不是梦境之光,是真实的阳光。
慎二睁开了眼皮,从睡梦之中醒来。
如往常般伸手揉了揉眼角,却发现那里湿漉漉的,一直顺着脸颊延伸到下巴。
这是。。。眼泪?
我哭了吗?在睡着的时候,在做梦的时候。
那个梦。。。。。。
原来如此,我看到了师匠的经历吗?
她独自一人在与那样的怪物厮杀吗?
她一直看着那片沉闷的,压抑的亡者之国吗?
不老不死,永恒不变,竟然是那样的痛苦吗?
师匠。
斯卡哈。
你。。。
你。。。
你。。。
“唰拉”的声音之中,房间的窗帘被人拉开了,刹那间的明暗交替冲淡了慎二心中的感伤。
窗台前,茶桌边,上身高领毛衣,下身棉裤,作居家打扮的斯卡哈用手支着下巴,安静地看着慎二的脸。
为万物带来生机的阳光不仅没有排斥这位居住在死者之国的女王,反而让她变得更加耀眼。
“师匠。”慎二的声音中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感情,一场梦境让他看到了很多。
“我敲门了,你没听见。”斯卡哈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平静,仿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