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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疼女儿,可我对你们的孝心也是半点不差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糟践我呢?”
“哼,苏柏柱欺负我妹妹,这事儿没这么容易算了。他人呢?该不会又去镇上会相好了吧?”
陈兰花的两位哥哥撸胳膊挽袖子的往前走,大有一副威胁算帐的意思。
苏雪云看了看,直接拿起两把镰刀对准他们,冷冷地道:“我这手可没个准头,你们在敢上前,要是瞎了眼割了耳可别怪我!”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全都惊掉了下巴,就连那些议论纷纷的人也闭了嘴。往常温柔可人的小姑娘拿镰刀砍人可太让人震惊了!
苏大鹏回过神来忙喝道:“秀儿!把镰刀放下,回屋去,这没你事儿。”
苏雪云举着镰刀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二老前面,说道:“我不回,既然陈兰花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今儿我还非跟她说道清楚不可,不然我不是成了恶毒的小姑子了?”
刘氏气恼道:“你这孩子,她爱说就让她说,就她那么不要脸的人,哪有人信她!”
陈兰花立时哭喊道:“乡亲们,你们听听,我平时在苏家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小姑子说发脾气就发脾气,婆婆说骂我就骂我,现在他们还要让我男人休妻,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苏雪云冷笑一声,对着他们就狠狠挥舞了几下镰刀,活像要收割他们脑袋一样,把陈家人吓得大惊失色,急忙后退了几步。陈兰花和两个嫂子因为离得太近,脚踩脚的竟一下子摔在了一起,跟个叠罗汉似的,那可笑的样子让好几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指着她们三个笑个没完。
陈兰花和两个嫂子狼狈地爬起来,两个嫂子冲周围怒道:“笑什么笑?没见过人摔跤啊?连别人摔跤都看笑话,什么人啊?”
她们这一骂直接惹了不少人,有个脾气暴的壮硕妇人直接呛道:“摔跤当然看过啊,但没见过你们这么胆小的啊。你们也不看看拿镰刀的是谁,就秀儿那小身板能伤到你们吗?亏你们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连个小姑娘都怕,怂货!”
陈家两个嫂子哪能任她这么骂,当即就瞪起眼睛要骂回去。陈兰花急忙拦住她们,压着怒气说道:“大嫂、二嫂,先办正事要紧。”说完她盯着苏雪云道,“你要跟我说道?你说啊,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道理来。我也不怕揭短丢人,这事儿就是你们苏家算计我,你们看我进门两年没生孩子,就要休了我给苏柏柱另娶个能生的。苏柏柱这两个月对我不冷不热的,说不定他早就有了相好的了!你有什么道理你倒是说啊!”
陈兰花大声质问苏雪云,好像真的站在有理的那边,让很多人都信了她了。她来之前已经跟两位嫂子商量过,都觉得这样先声夺人是个好办法。因为苏家知道了她做的事儿竟然没打上陈家,也没让任何人知道,那明摆着是不愿意影响苏家名声啊。不然被人知道了苏家的媳妇要把苏家闺女卖了,苏家闺女还差点给一个天阉做妾,这以后苏家在村子里还能抬头做人吗?纵使人们知道是陈兰花的错,可说道的时候肯定说的是苏家怎么怎么样,苏家人不可能不顾及。
再说苏雪云和梁诚的事儿也是个把柄,如果陈兰花把这事儿嚷嚷出来,苏雪云以后就不用嫁了。陈兰花自觉捏住了这个大把柄,根本不用怕苏家休她,所以干脆大张旗鼓地闹一通,反正苏柏柱对她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好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及的,还要以后苏家怕了她,把她供起来顺着就行了,好吃好喝不用干活,她的日子简直不能更好。
苏雪云看着陈兰花有恃无恐的样子恶心得很,早把她的心思给猜了个七七八八。可苏雪云对陈兰花那些威胁根本不放在眼里,也根本不怕嫁不出去,又怎么可能顺着她?苏雪云当即说道:“陈兰花,你无所出、犯口舌、嫉妒、懒惰,苏家怎么就不能休你了?单凭你今天诬蔑我的话,苏家就休定你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云水村这么多看着我长大的乡亲都知道,难不成大家都是瞎子,就你一个人厉害能看明白?”
众人一听连连点头。
“秀儿可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乖得很,懂事。”
“对,秀儿前些日子还去地里干活儿呢,听说以前她不下地的时候也是要收拾家做饭的。”
“前阵子农忙,秀儿一直在干活儿,倒是大柱家的没怎么见。说起来以前也没怎么见大柱家的下地啊,这还叫对她不好?”
陈兰花瞪了苏雪云一眼,哭道:“大家给我评评理,他们凭什么说我不能生?有郎中说过吗?没有啊!苏柏柱三天两头的去镇上,根本不着家,我要怎么生?”
刘氏拉过苏雪云挡到她身前,指着陈兰花气道:“你胡说八道!咱家为啥休你,你一清二楚,你以为闹一场冤枉咱家对不起你,就能回来做少奶奶了?你才是做梦!你要是死乞白赖地留在家里,我索性也就当一回恶婆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看你待不待的下去!”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头一回听做婆婆的说要把儿媳妇打跑的。
苏雪云哭笑不得,知道刘氏想维护她,但她心里另有打算,正想借着陈兰花的东风解决嫁人的事儿呢,可不能让刘氏把仇恨全给吸引了。她咳了两声,吐字清晰地说道:“陈兰花,既然你非要我把你的丑事揭出来,我也没必要帮你瞒着。咱家要休你纯粹是因为你心肠恶毒要把我往火坑里推,你说你给我找了好亲事?你明知道那个男方最爱打人折磨人,你把我嫁过去不就是为了贪十两银子吗?”
“秀儿!”苏大鹏和刘氏拦都拦不住,恼怒极了,恨不得长出几十双手去捂她的嘴!这要是陈兰花恼羞成怒把梁诚的事儿说出来,她不就完了吗!
苏雪云却毫不在意,反而又说了一遍,“陈兰花,杨家三十两聘礼,你说只有二十两,剩下的十两全进你口袋了,你敢发誓你没做过?你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我哥不休你还留着你弄死我们全家吗?”
陈兰花整个人都惊住了,指着苏雪云气道:“你!你怎么敢?!”
苏雪云冷哼一声,看向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说道:“我们苏家人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人诬蔑,因为我们从不做亏心事,老天有眼,总会惩罚那不安好心的人,我有什么不敢?你还想诬蔑我什么?你不就想让我爹娘顾忌我的名声不敢休你吗?那你光说我偷懒可不够啊,我想想你还会说什么,你是不是还要说我心眼儿小,在背后骂村里的姑娘?是不是还要说我不要脸,偷偷喜欢村子里的小伙子?或者你干脆更狠点,直接说我跟人有私情?你是不是这么打算的?你说啊,你拿得出证据我就跳河,绝不反悔!你拿不出证据就别想污蔑我,我苏家那么多姐妹们不是给你糟践的!”
“秀儿!你给我闭嘴!”苏大鹏一把扯过苏雪云,气得要命,瞪着苏雪云半晌突然说,“有爹娘在,你一个姑娘家逞什么能?陈氏要泼脏水就让她泼,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来。我苏家几辈人都在村子里,做没做过龌龊的事大家清楚,陈氏今日空口白牙地诬蔑我苏家,到底是陈氏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整个陈家的意思?或者根本就是你们柳树村的意思?干什么?觉得我们云水村会有虐待儿媳妇的人家吗?”
众人顿时大声附和,看陈家人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在他们眼里,苏雪云一个小姑娘能说出那番话肯定是被逼急了,不然谁家姑娘敢这么说?而且苏雪云的话是掷地有声,有证据就跳河,分明就是为了苏家所有闺女的名声出来硬扛的。再说苏大鹏说得也对,想想这两年苏家平平静静的,那陈兰花也半点没有憔悴的样子,说苏家磋磨儿媳妇怎么可能?这事儿要成了真的,以后谁还敢嫁到云水村来?这不成了云水村欺负柳树村的女人了吗?说不定根本就是柳树村想挑事儿!
苏雪云弯起唇角,心里给亲爹赞了一句,出声道:“爹,我知道我不该说,可是我看到大哥被她伤成那样,我气不过啊!还有我差点就被她给卖了,这种人跟拍花子有什么区别?她甚至比拍花子更可恶!自从她想跟我学绣花没学会,她就开始嫉妒我,总想让我没好日子过,我心里委屈啊爹。今天她又来污蔑我,明明是她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才会被休,今天却把错全推到我身上,说我撺掇我哥休妻。我哥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是我一个小姑娘能撺掇的?不说清楚我心里难受,拼着嫁不出去我也得把她的丑事说出来,不能他陈家的女儿做错了事,却让咱们苏家的女儿背黑锅!”
他们父女俩一唱一和就把姑嫂吵架升级到了两村的矛盾,那些看热闹事不关己的人一下子就觉得这事儿跟自己有关了。尤其陈兰花是柳树村的人,今天带着六个人上这儿来闹事,要是他们云水村输了岂不是丢脸丢到村外头去了?要是家家的儿媳妇都有样学样,他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不管相不相信苏家父女的话,村民们都开始一致对外,这时候他们可不管对错了,只想把陈家人赶出去。众人一人一句的战斗力极其强悍,陈大栓首先受不住了,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杨老爷那门亲事有什么问题,一听自家女儿差点把小姑子卖了,还贪了十两银子,他顿时就恼了。闹了半天,闺女把他当傻子耍呢,贪了十两银子一个铜板都没给他,还叫他来出头丢这个脸,简直是不孝!
陈大栓想走又下不来台,脸色变来变去的滑稽极了。他捅了捅老伴儿的腰,想让老伴儿随便说两句就走,女人丢脸总比他这个当家的丢脸强多了。谁知他老伴儿没理解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是让她给女儿撑腰的,立马坐到地上,一拍大腿哭道:“老天爷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云水村这是要欺负死我们啊!我好端端的闺女嫁进苏家,福没享到净受气了,你们人多欺负人,大不了找里正评评理。你们村里谁不知道苏秀儿命硬跟人八字不合?我闺女好心给小姑子找婆家,让她去杨家享福她还不乐意,竟然编瞎话冤枉我闺女,还说什么小伙子什么私情的,真是不要脸……”
陈兰花心里惊慌不已,就算亲娘给她撑腰,她现在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她最大的底牌就是苏雪云和梁诚的事儿,可苏雪云先一步说了那些话,发誓有证据就跳河,现在她再说苏雪云和梁诚私定终身,哪还有人信她?大家肯定觉得什么私情都是她编的,因为她没有证据啊!
陈兰花慌张地往四周看去,那一张张指责的脸像是恐怖的恶鬼缠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这时她突然看见一个美貌的女人,突然眼睛一亮,大声道:“有证据!我有证据!她就是证据,李馨儿,她是梁家的共妻,跟苏秀儿有私情的就是梁家老二梁诚!”
众人惊讶地看向李馨儿,视线在李馨儿和苏雪云之间来回移动。苏大鹏和刘氏都沉了脸,瞪着陈兰花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陈兰花瑟缩了一下,又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回瞪回去。苏家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苏家好过,要死大家一起死,她可没冤枉苏雪云!
陈兰花得意地瞥了一眼苏雪云,谁知不但没看到苏雪云惊慌的样子,反而见苏雪云嗤笑了一声,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陈兰花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怒道:“苏秀儿,你到现在还得意什么?你敢说你跟梁诚没私情?”她又指着梁老大喊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