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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洛荨)-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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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雄将木匣接过,转而奉上:“这是大汗的礼单,请皇上过目……”

    谨德上前,从拓跋雄手中接过木匣打开,但见匣中是两封书笺,并无异状,便忙递到皇上面前。

    楚珩沐从木匣中取出第一张书笺展开,上面所列皆是此番云胡送来和礼,其中不乏有碧湖玉这样稀世罕见的珍宝。

    见皇上展开第一张信笺,拓跋雄便缓缓说道:“这些礼物,是大汗真挚的敬意。此外,大汗还奉上我们云胡的第一美女——乌洛兰,侍奉皇上左右……”

    但见拓跋雄轻轻拍手,紫宸殿前便出现身着一袭湖蓝纱裙的曼妙女子。虽然轻纱覆面,可一双深邃灵动的眼眸宛如秋水波澜,面纱下微启的红唇娇艳欲滴,只是匆匆瞥去一眼,便已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殿中不少大臣一时间看呆了眼。

    乌洛兰柔柔上前,站在殿门处,将雪白的手臂轻然抬起,附在肩上,盈盈施了一礼:“乌洛兰拜见皇上……”她的声音宛如山中灵雀,又似谷中清泉,让人沉醉不已……

    楚珩沐眉间微微一动,神色却是冷了几许。他将手中书笺搁下,转而朝着第二封书笺探去,打开书笺只匆匆一眼,楚珩沐的脸色便忽而一变。座中诸臣皆察觉到了皇上的神色,一时间,殿中静谧无比,只待皇上开口发话。

    半晌之后,众人忽然看到皇上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随即他看向拓跋雄道:“较之先前那份礼,朕更喜欢这些……”

    拓跋雄的脸上亦是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笑意:“能合皇上心意,实乃我云胡之幸……”

    “拓跋阑既是送来了这样一份大礼,朕定是会好好思虑一番……”楚珩沐淡淡说道。

    “是……”拓跋雄欠身应道。

    楚珩沐眸带寒厉地看向拓跋雄道:“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你果真让朕刮目相看……传言中狠厉莫测的拓拔雄,竟也可以笑若春风。可你也该清楚,正因为此,朕才会格外谨慎!拓跋阑的提议,朕会好好考虑,现在说出你们的要求吧……”

    “皇上圣明……”拓拔雄说着,回头看向殿外的蓝裙女子:“乌洛兰身为云胡第一美女,身世显赫,本该纳为大汗的阏氏。如今她能侍奉在皇上身侧,是她莫大的造化和福气。只是大汗初立,阏氏之位便已空缺。大汗的意思,便是求得皇上赐妙人一位,纳为汗妃,以示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仅此而已?”楚珩沐疑惑问道。

    “仅此而已……”拓拔雄脸上依旧笑如春风。

    “朕知道了……”楚珩沐应着:“当年拓跋阑所居的清韵楼,陈设尚不曾变过。这几日便先歇在清韵楼中如何?”

    “但凭皇上吩咐……”拓拔雄应着。之后便在太监的引领下,往清韵楼行去。

    而他前脚离开,紫宸殿便炸开了锅。众臣纷纷谏言。

    “皇上,万万不可啊!这拓跋阑狼子野心,绝非求和这般简单!”

    “不错!如今漠城已破。臣力谏出兵反击,至于拓拔雄,皇上即刻便将其处置,也是给拓跋阑一个警告!”

    “皇上三思!只怕这拓拔雄另有来意!”

    楚珩沐一手轻然叩动梨花木桌,另一只手却是将方才的书笺捏得愈发紧了,他往座下众臣中略一打量,但见明相有几分神色游离,故而他轻咳一声道:“明相有何看法?”

    皇上话语一出,众臣皆是噤声,纷纷看向明相,然而明相怔怔望着一个方向出神,仿佛压根没有听到皇上的话语一般。

    “明相大人?”谨德轻唤一声,却见明相恍然回过神来,只是神色略显迷茫。他急忙说道:“皇上问明相大人有何看法?”

    明相低咳一声,缓缓说道:“老臣以为,拓跋阑此番定是胸有成竹,否则他必然不会这般行事。依老臣看,皇上可一边援兵漠城郡县,一边静观其变。至于拓拔雄,皇上大可以将他牢牢掌控在手中。老臣不信,拓跋阑会对这个将皇位都拱手相让的兄长没有半分情意……”

    众臣听闻明相此言,便看向皇上,但见皇上略显几分疲惫,缓声道:“明相所言,不失为一个法子。罢了,先退下吧……朕累了……”

    “微臣告退……”诸臣行礼退下,唯有明相在转身之时,将视线落定在皇上手中的那一张书笺上,眉头一皱,匆匆离去。

    片刻后,空荡的紫宸殿中,谨德看着抵住额头,闭目沉思的皇上,小心谨慎地奉上一杯热茶。

    茶盏一声轻响,引得皇上抬起头来:“谨德,传顾锦玉到九华亭来见朕……”

    “是……”谨德应着匆匆退下。

    一炷香的时辰过后,九华亭中。楚珩沐系着云锦披风站在九华亭中,虽是身形挺拔,可眉头却紧皱在一起,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而远离九华亭的水岸对面,那宫瓦层叠处,却是早已败落的霜华殿。

    不知她现在到底如何?楚珩沐的心揪在一起。自白屿筝被禁足霜华殿后,几乎每个夜晚,他都要驻足在九华亭中,遥遥望着霜华殿,却强忍着想要迈向霜华殿的脚步。他不相信是屿筝杀了楚珩溪,然而凶手未明,他又不能将她置身于危险之中。或许自己的爱于她,并无幸福可言。又或者每每这样放弃她时,她才能得到短暂的安宁。是不是自己真的不该将她禁锢在这宫中……

    方才紫宸殿上,拓拔雄那番话出口,楚珩沐忽而隐隐觉得,拓跋阑不仅仅是求一个汗妃那般简单,或许他是有指而来。心中浮现起屿筝容颜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可如今,他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对于那个女子而言,难道只有放手才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吗……

    “皇上……”一个喑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楚珩沐的思绪。

    “你来了……”他缓缓转过身去,但见顾锦玉神色沉郁地行了一礼,自楚珩溪薨逝之后,他以往的神采便淡漠了许多。关于他与楚珩溪之间的交情,楚珩沐不是不知。紫宸殿中,亲手擒下楚珩溪,只怕是顾锦玉此生最难的抉择。更何况,换来的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楚珩沐知道,只怕在顾锦玉心里,定是以为自己下旨赐死了楚珩溪。但他却不愿开口说明,原来身处帝位的寒凉就在于,所有人都只会敬畏、臣服,却没有人愿意真真切切地站在他身边,相信他,安慰他,支持他……这一刻,楚珩沐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悲凉和失落。

    轻叹了一口气,楚珩沐将手中的书笺递给顾锦玉。顾锦玉接过,略略看了一眼,便惊讶问道:“皇上认为,这书笺有几分可信?”

    曾是惊鸿照影来(一)

    楚珩沐缓缓转过身,望着远处的宫檐。秋日掩映下,宫檐上的檐铃随风轻摆将天边那一抹逐渐深沉的暮色收入眼中,他沉沉说道:“五分可信。五分不可信。不过……”楚珩沐微微顿了一下,继而看向顾锦玉:“朕倒是全然都信……”

    顾锦玉神色一动,便听得皇上继续说道:“朕并不清楚云胡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从今日拓拔雄出使的情形来看,朕并未从他的神色中察觉出一丝异样。只怕这一切不是拓跋阑回到云胡才开始的,而是早在拓跋律成将拓跋阑送入宫中为质时,便已有了打算……”

    “皇上的意思是,当年拓跋律成甘愿将拓跋阑送入京中为质?”顾锦玉沉声问道,但随即他的背脊也感到一丝寒凉,如果真的是这样,拓跋律成当真是处心积虑。而作为拓跋阑来说,他当年入宫之时,也不过只有七岁而已。一个孩童要在这宫政漩涡中保全自己而不忘初心,甚至要成长能有资格继承汗位的人,那该是有怎样的野心和智慧……

    楚珩沐自然看出顾锦玉的惊讶之色,他只是缓缓在石凳上落座,声音低缓沉重:“拓跋阑这些年的蛰伏,即便是朕也没有瞧出太多端倪。可如今细细想来,他不但融入,甚至在这宫中布下了自己的眼线。朕猜想,或许很多事,是他知晓,而朕却不知晓的。就如此刻你手中的那张书笺一般……”

    听着皇上的话,顾锦玉下意识地看向手中书笺,那上面赫然写着北地藩王暗投云胡的消息。

    “依朕对方箜铭的了解,无论拓跋阑多么出人意料,他也不会这般轻易就丢了漠城……”楚珩沐缓缓握拳:“更何况是赔上性命!若不是北地庆王暗中降于云胡,使得漠城没有供给之力,又怎会被轻易攻破!”

    楚珩沐重重一拳击在桌上,茶盏应声倾倒,滑落在地,碎裂成片:“周怀庆!朕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提起周怀庆,顾锦玉便想起那个唯唯诺诺,总会用冠冕堂皇的话语尽表忠心的北地藩王:“不用想也可知此时他必定躲在云胡,苟且偷生!难怪拓跋阑会以交出周怀庆来表明诚意……”

    “今日在紫宸殿上,拓拔雄提出和亲休战,你以为如何?”楚珩沐看向顾锦玉,皱眉询问。

    顾锦玉神色一沉:“即便臣慎之又慎,还是错估了这暗中的势力。白屿沁自出城遇伏之后,生死不明。如果此时与云胡开战,无疑会遭受重创。眼下大军退守漠城各郡县,也只能堪堪做到不让云胡大军再迫近。可一旦拓跋阑集中兵力攻下一城,臣只怕云胡会势不可挡……只是如今拓跋阑主动议和,臣以为,当是其初继汗位,云胡形势未稳。议和,不过是其休养生息,巩固根基之策,眼下皇上若能择一良将与云胡开战,未尝不能一举攻下云胡……”

    “良将……”楚珩沐沉吟苦思,曹厉生反,如今尚在狱中。方箜铭以身殉国,痛失大将。眼下急于寻到一个熟悉边城战势的良将,的确很难。良久之后,他看向顾锦玉道:“那若是朕亲自率兵出征呢?”

    “万万不可!”顾锦玉忽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臣望请皇上三思!”

    “有何不可?”楚珩沐挑眉问道。

    顾锦玉微微低垂下头:“臣疑心……”

    “说……”楚珩沐冷声道,方才便看出来顾锦玉言语之中似有疑虑,将说未说。现下见他反应如此强烈,楚珩沐越是肯定了心中所想。

    “臣疑心朝中有人与外勾结,意欲谋权篡位!”顾锦玉顾不得其他,只匆匆道来:“虽然臣手中暂没有确凿证据,可一旦证实此事,皇上离宫出征,无疑是给这些乱臣贼子一个谋逆的好时机。臣只怕……”

    “只怕什么?”楚珩沐看向顾锦玉,眸色沉冷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只怕三弟他不过是被人利用?而真正想谋权篡位夺下这江山的也并非是太后?不!太后自然是有这个心思的。确切地说,应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听到这番话,顾锦玉亦是微微显出一丝惊讶之色。此事不过是他对三王爷楚珩溪的薨逝耿耿于怀,又因得白屿沁遇袭而多生出几分猜忌来。因得如此,他才下了些功夫,秘密探查一番,才隐隐察觉到些端倪。却不料,皇上早已寻出蛛丝马迹。

    “是谁?”楚珩沐沉郁地声音在九华亭中缓缓响起。

    顾锦玉眼眸一沉:“臣不敢妄言……”

    “怎会妄言?你是怕明相在朝中势力太甚?无论扳不扳得倒他,于朕而言,只会是有害无益!若是留着明相,这江山恐迟早会易主。若是不留着他,杀了明相,无疑是为拓跋阑铺平了之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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