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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洛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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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凛眼见已是避无可避,只让青昙搀扶着璃良媛往榻上睡去,自己则匆匆上前,跪在门边见驾。

    少许,便见明黄登靴踏入屋中。林凛轻唤:“奴婢给皇上请安……”

    一个微臣声音在头顶响起:“璃良媛可见好了?”随即那声音便有些疑惑:“你是侍候璃良媛的宫婢?”

    “回皇上!奴婢是奉薛太医之命前来给璃良媛送药膳的……”林凛伏在地上轻声应道。

    谨德见状,略一打量,便道:“皇上,这好像是福贵人宫里的……”

    林凛闻听,忙道:“奴婢先前正是在宜兴宫服侍福贵人……福贵人殁了后,便去了梓涵殿服侍嘉妃娘娘,因出了差错,惹得娘娘生气。幸而承蒙皇上恩典,才让奴婢得以在掖庭当差……”

    楚珩沐听到匍匐在脚边的奴婢这么一说,恍然想起来似是有这么一回事,故而又道:“抬起头来,让朕瞧瞧……”见林凛抬头,眼帘低垂,楚珩沐随即道:“说起来,璃良媛也算你半个再生主子,若非她在朕的面前求情,恐怕今日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奴婢谢皇上恩典,谢璃良媛再生之恩……”林凛连声应道。

    楚珩沐微微一笑,便欲往内室行去,可没几步,他脚步一顿,转而又对着林凛道:“既然如此,日后你就在琴月轩侍候璃贵人吧,也算你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就不必再回掖庭去了……”

    “谢皇上恩典,奴婢定当尽心尽力侍奉主子!”林凛欣喜异常。

    皇上短短一句话,便让她出了掖庭,非但如此,璃良媛也进了位份。她的期许果真没有落空。

    楚珩沐来到内室,看到屿璃此时面色苍白地睡在榻上。青昙方要见礼,却被楚珩沐轻声制止,但见楚珩沐大步走到榻边,款款落座,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然而看着璃贵人,他却不免在想,身在掖庭的白屿筝与眼前的女子又有几分相像?如若是相似的脾性,她定不会任由自己折在掖庭。

    想到这儿,楚珩沐不由露出一丝玩味的笑,伸手抚上璃贵人的鬓发,便见璃贵人缓缓睁开了眼,再看到他的一刻,露出几分欣喜的神色,接着便要挣扎着起身:“皇上……您怎么来了?”

    楚珩沐露出一丝温柔的浅笑,将她缓缓摁回榻上,示意她不必起身见礼:“你病了些许时日,朕来瞧瞧……”

    但见屿璃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娇羞的笑意,随即娇嗔斥责青昙:“皇上来了怎的也不通传一声,这般失礼见驾,只恐污了圣眼……”

    “你莫怪她……”楚珩沐轻笑:“朕却瞧着你这病容之中别有一番清美……”

    “得皇上垂怜,臣妾死而无憾……”屿璃轻咬下唇,低喃落泪。

    楚珩沐伸手拂去她脸颊的泪水,笑着说道:“璃儿可是在怪朕?这些时日因得新晋的秀女而冷落了你?”

    “臣妾不敢……”屿璃轻言:“臣妾只是气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不能好生侍奉皇上……”

    “时日还多,怕什么?”楚珩沐说着,轻轻握住了屿璃的手。又朝着一侧候着的谨德道:“传朕的旨意,晋璃良媛为贵人,琴月轩的宫女太监,一并赏两月俸禄。”

    “遵旨……”谨德应着,随即上前道:“奴才恭喜璃贵人,贺喜璃贵人……”

    一侧的青昙亦是喜出望外,急急跪下来道:“奴婢谢皇上恩典,奴婢贺喜主子……”

    当璃良媛晋封的消息传到掖庭时,屿筝正坐在院中分拣药草。宫娥们唧唧喳喳地议论声传入耳中,尤其是宜春,仿佛是刻意说给她听一般,提高嗓音道:“要不怎么说同生不同命呢?一个是得了皇上恩宠的贵人,一个却还要在掖庭辛苦分拣药草。有些人啊,天生就是贱命……”

    “宜春姐姐……少说两句吧……被璃贵人知道,受罚的可是你……”一侧的宫娥好心为屿筝解围。

    不料宜春侧身冷哼道:“你们当真以为璃贵人在乎她?若真是那样,怎么任由她在这儿自生自灭?”

    众宫娥被宜春说的哑口无言,有人幸灾乐祸,却也有人十分同情地看着屿筝。就在这时,宫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厉呼声:“我瞧得真真的,是她!是她回来了!她是回来索命的!她是回来索命的!”

    步步皆惊迷雾显(三)

    一众宫娥听到这声音,纷纷变了神色,朝着尚宫局门外涌去。在这深宫之中的年岁让她们深切的知道,这样凄厉的叫喊,定是有人要被带去掖庭暴室了。

    屿筝心神不宁,也一并起身走到宫外看去,但见两个人高马大的太监拖着一个粉衣宫娥在从永巷行来,二人试图捂住宫娥的嘴,却一次次被她疯狂地用力挣脱。

    只见那宫娥发髻散落,衣衫上满是雪水化开后沾染的泥泞。一只脚上的绣鞋棉袜也不知遗落在何处,只赤裸着脚在冰雪中被拖拽着向前。在挣扎地过程中,她不停地仰起头高叫着:“她来索命了!淑妃娘娘来索命了!!”

    “快快快!快把她的嘴给捂了!”两个太监急急叫着,上前捂住那宫娥的嘴。

    听到从她口中说出“淑妃娘娘”来,众宫娥难免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说的是淳仪皇贵妃吧……”有人小声说道。

    屿筝闻听,心中一惊。面上似还专注地看着被拖拽的宫娥,实则全神贯注地听着宫娥们嚼舌根。

    “不过淑妃娘娘薨逝的时候,只说了恶疾暴毙,可却不知是何恶疾……”

    “听闻淑妃娘娘的死状极是可怖,全身溃烂,疼痛难忍而死……像淑妃娘娘那样的美人儿,就算不疼死,也要被自己吓死了……”

    “嘘……别说了别说了!倒像是你亲眼见过似的……听着多吓人啊!”

    众宫娥的低语,屿筝一丝不漏的收入耳中。她的心如擂鼓,看着眼前要被拖往暴室的女子,更是觉得浑身发寒。

    “哎呦!”正当太监们拖着那宫娥经过尚宫局门前时,那宫娥竟张口咬住了捂在脸上的手,太监吃痛,大叫一声,便甩了那宫娥一耳光。

    只见那女子“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便吃吃笑着,看向围观的一众宫娥,她神情中满是恐慌,唇角却溢出笑意,这让那张隐在乱发后的脸显得十分诡异。她压低了声音,朝前爬行了几步,便朝着围观的宫娥道:“我告诉你们,淑妃娘娘的魂魄回来了……就在锦香殿……我瞧得真真儿的……她来索命了!害死她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走!”

    说着那宫娥指向自己的心口道:“先来找我索命……”继而她又指向那群女子:“然后是你!你!还有你!还有你们!”她的手臂在半空中划过,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们所有人!一个也别想逃走!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的……”

    众人被那女子疯癫的神情所惊吓,皆下意识地朝后退去,继而窃窃私语道:“她疯了……她疯了……”

    “好像是蓉嫔宫里的人,难道淑妃娘娘的薨逝与蓉嫔有关联?”有宫娥大胆猜测。

    随即有人厉声喝止:“你不要命了!在这儿信口开河!”

    虽然声小言微,屿筝却很清楚,深宫之中的秘密和真相往往就辗转于宫娥的舌尖之上。

    看着那疯癫的宫娥被两个太监重重扇了几个耳光后,便用丝帕堵了口朝着暴室拖去。赤裸的脚趾划在石子路上,留下一道浅淡的血痕。

    “瞧这情形,只怕蓉主子有些日子可受了……自个儿宫里出了疯子,还叫嚣了一路。眼下阖宫且都会知晓了,也不知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

    “谁知道呢,只怕过不了几日,冷宫中就会填上一两位‘新主’了……”

    听着宫娥们像是捕捉到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兴奋急切却也小心谨慎地议论着,屿筝只觉得身处之地,人心凉薄。

    尚宫局的女子们,见到主子的时候,个个儿都是毕恭毕敬,可传于舌尖的流言,却是哪个主子得势了,哪个主子又失宠了。若是有主子入了冷宫,嘲讽践踏自是少不了,哪还管昔日荣宠之时,自个儿又是如何匍匐于脚下,诚惶诚恐。

    深宫,不过是女子各各算计,只顾周全自身的地方。

    屿筝无心再去听那些流言,只暗中记下一个名字:锦香殿……

    夕阳渐沉,暮色下,司药处的院中,只有屿筝一人还在分拣着药草。直到暮色渐沉,将院内留下的药草都归置完毕,屿筝这才揉着酸痛的腰,直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在司药处,她与遥羽同住一室。虽是同住,其实也不过是在遥羽住的那屋中多支起一个床板而已。冬夜寒凉,屿筝也从没遭受过这样的罪,故而这几日关节总是隐隐作痛。

    回屋的时候,遥羽已经睡下。屿筝倒头睡在硬实的床板上,辗转难眠……

    “怎么?睡不着?”遥羽的声音忽然在漆黑的屋中响起。

    屿筝被吓了一跳,可随即静下心来,轻声道:“白日里看到了那个被拖去暴室的宫女……”

    但听得遥羽翻了翻身,呢喃道:“若是在宫里待得久了,你就会习惯……难不保我们之中,就有下一个被送往暴室的人,小心谨慎,仔细行事,总是没错的……”

    “可那锦香殿当真闹鬼吗?”屿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惊颤不已:“我打小就怕这些……”

    “什么闹鬼不闹鬼的……”黑暗中,遥羽的声音似乎清醒了几分:“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自是怕冤魂前来索命。因果报应,自作自受罢了……”

    “但我还是怕……”屿筝小声说道。

    遥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有什么好怕的,锦香殿离这远着呢……就算真的闹鬼,也不会叫你瞧见的……睡吧……”

    见从遥羽口中探不出锦香殿的方位,只知道锦香殿离尚宫局尚有一段路程。屿筝却也不敢多问,唯恐遥羽生疑。只得裹紧了棉被,在寒凉的夜里努力让自己睡去……

    次日清晨,屿筝刚刚起身,便被郁司药唤道屋中,屿筝见郁司药脸色苍白,不免关切道:“郁司药这是怎么了?”

    郁司药厉咳几声便道:“许是昨儿染了风寒,这一起身便只觉得头晕目眩……”说着郁司药无力地指了指桌上的食盒:“昨儿的清韵楼,你可还记得?”

    屿筝略一回想,便应道:“记得……”

    “将这食盒送到清韵楼去,务必看着拓跋王子将汤药饮下后,再行折返。可记住了?”郁司药吩咐道。

    “是……”屿筝低低应着,原本想推脱此事,毕竟屿筝不想再与拓跋阑有所瓜葛,可一想到若是独自前去,许是有机会探到锦香殿的所在之处,屿筝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见屿筝恭顺应下,郁司药从腰上取下一个铭牌递给她:“若是在清韵楼被侍卫阻拦,你自是将这个拿给他们看便是……”

    接过郁司药手中的铭牌,又听得郁司药再三叮嘱要亲眼看着拓跋王子将汤药饮下,屿筝这才款款行出了司药处。

    刚一出司药处,屿筝便脚步匆匆地朝前行去。她低垂着头,以免覆在面上的轻纱太过引人注目。

    可是走出了永巷,屿筝却有些迷茫了。她入宫不过短短几日,所知道的地方除了清韵楼也只有云秀宫了。眼下又该往何处去寻锦香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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