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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洛荨)-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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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郁司药离去,屿筝身形晃了几晃,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便踉跄着往清桂苑外行去。

    郁司药的话,她听得分明,而先帝病势先愈,而后又显沉重之势。竟与灵儿曾说过拓跋王子的病势有几分相像。拓跋王子的药是郁司药送去,不必说,她要么奉太后之命,要么奉皇上之命,掌控了拓跋王子的性命在手中,才能牵制了云胡。

    这药用的诡异,待拓跋王子察觉时,已是病入膏肓。而当年,虽是外公江元冬在先帝御前侍疾,可必定不是只有他一人,又怎会瞒了那么多的人而在药中动了手脚?

    不必细想也该知道,若不是宫中有人应允,先帝便不会日日饮下了汤药,一如此时的拓跋王子。如此看来,先帝的驾崩不是太后所为,便是皇上所为。

    一个是枕边人,一个是血浓于水的骨肉。权力!皇位!到底是怎样让人丧了心智的东西,竟然能让至亲之人致彼此于死地,而当年的江家,到底又卷入了怎样一场血雨腥风的宫闱争斗中?屿筝不敢再细想下去……

    侯在清桂苑的芷宛,见屿筝脸色苍白的行出,急急迎了上去:“小主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

    “许是着了冷风,头晕的厉害……”屿筝塘塞着:“回邀月轩吧……”

    芷宛不敢再多话,只搀扶了屿筝匆匆折返邀月轩。而清桂苑中,一抹浓烈的红色从一棵粗壮的桂树后闪出,媚眼轻挑,淡淡说了句:“阑,我当真不明白,这样做能有什么意义?”

    另一侧,拓跋阑缓缓行出,苍白的脸上已微微有了些许血色:“至少我知道,她既非是太后派来,也非皇上所使……”

    “所以呢?你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对她动了心思?”灵儿的话语中已带了几分嫉妒和不满:“你别忘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灵儿,你又在胡思乱想……”拓跋阑微微一笑,神采华然:“眼下楚珩溪的回宫已经够让皇上头疼一阵了,若是当年先帝驾崩疑团再度显现,夺嫡立储之争和弑君之谜若是重新翻了出来,你觉得太后还能给皇上喘息的机会?只怕你我离回云胡的日子,也不远了……”

    灵儿娇媚一笑,伸手挽了拓跋阑的胳膊,倚在他的肩头低声道:“阑,这几日我总是梦见,和你一起骑着马,驰骋在草原上,一想到那样的日子,我的心便很是欢喜……”

    拓跋阑收敛了神色,沉声道:“越是这样的时候,便越要沉住气,万不可被看出一丝破绽来……”

    “眼下皇上已是无暇顾及你,自衢云山之后,对你似乎也放下了警惕之心……”灵儿低声说。

    拓跋阑缓缓摇摇头:“你莫忘了,蛰伏的兽总是等待着一击毙命……”

    听到这话,灵儿沉默了,她知道越是到了这关头,拓跋阑要面临的一切更是艰巨,容不得一分一毫的掉以轻心。

    “可是阑……事成之后,你当真要如答应郁司药的那般,带她去云胡?”灵儿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即便她换了药以表忠心,可归根结底也是皇上的人……”

    “所以才不能让她瞧出分毫破绽……我的病,总是越重才越好……”拓跋阑双眸溢出两道冷光:“至于我应下她的事,相互利用间,总得有人牺牲才是……”

    说完,拓跋阑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面上竟是从未见过的阴冷之色……

    步步皆惊迷雾显(十八)

    紫宸殿,楚珩沐将折子重重掷在桌上,案几上垒起的奏折纷纷掉落,散开一地。谨德急忙躬身去捡,一一整齐摆回了桌上。

    “都要反了不成!倒像是商量好了,一并奏请让方箜铭驻守漠城……”楚珩沐重重坐在龙椅上,气怒不已。说着便打开丢在桌上的奏折:“旁人倒也罢了,眼下连明相也赞成此举!”

    “皇上息怒……”谨德沉声道:“方将军已在殿外等候见驾……”

    “宣……”楚珩沐略略收敛了怒意,朝着谨德说道。

    片刻后,方箜铭入得殿来,恭敬行礼:“微臣叩见皇上……”

    “平身……”楚珩沐沉声道,抬头看向方箜铭,但见他浓眉厉目,即便是在京中蛰伏许久,却还是不减当年骁勇之色:“今日朝上,众臣上奏,让朕命你驻守漠城,你怎么看?”

    “臣以为此乃异动之前兆,拥护三王爷的余党,这些年来贼心不死,时刻伺机而动,更何况太后这些年暗地里也下了不少功夫。若非如此,如臣一般的久病之人,便不会有人提请让皇上命臣驻守漠城。”方箜铭沉声道:“这几年蛰伏京中,难免有顾虑不周,臣只怕被瞧出了端倪……”

    “朕不是不知,你当真以为太后在玉慈宫修养身心,偃旗息鼓了?只怕早已将你的情况探了个明白。只是如今拓跋律成年迈,而拓跋雄就像是被放出了牢笼的猛虎,磨砺爪牙,渐有扩张之势。加之他丝毫不将拓跋阑的死活放在眼中,多年对云胡的牵制,恐也是到了尽头……”楚珩沐淡淡说道。

    他初登基时,尚且年轻,若非父皇早已做了打算,只怕以当年云胡的强劲而言,难免触发一场惊天动地的苦战。但也正是因为与云胡剑拔弩张之势,才会让太后犹豫了许久,错过了原本大好的时机,而楚珩沐则趁机巩固了手中皇权。

    如今虽有拓跋雄野心好战,但因云胡这些年的分裂内战,倒也比当年渐显几分颓势。

    既然有了抗衡之力,便断没有再去退让的理由。方箜铭曾征战云胡,立下过汗马功劳,朝中只怕寻不出第二个比他更适合驻守漠城之将。楚珩沐知道,太后虽是利用云胡之势,将他的亲信调离上京,但不得不说,眼下形势所迫,方箜铭是最好的选择……

    “皇上!急报!”谨德匆匆入内,奉上急函一封,神色略显慌张:“皇上!漠城急报!”

    听到这话,楚珩沐和方箜铭的脸色皆是一变。楚珩沐接过谨德手中的急函,展开一看,眉头略有瞬间的舒缓,转而又紧蹙在了一起。只见他将急函缓缓折起,神色沉重地说道:“拓跋律成病逝了……”

    “怎会这般突然……”方箜铭忙道,可片刻后,他又恍然:“看来拓跋雄有十足的把握,竟将拓跋律成的病势瞒的如此严密……”

    方箜铭颇有些担忧地看向君王,却见他冷然一笑道:“谨德,去将拓跋律成病逝的消息知会清韵楼……”

    “遵旨……”谨德应着,退出了紫宸殿。

    方箜铭有些疑惑,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让拓跋阑知道汗王离世的消息,即便是拖着病体,也要挣扎着回到云胡,宫内情势本就不稳,若再让一个拓跋阑掺和进来,又该如何?

    故而方箜铭沉声道:“微臣斗胆情皇上三思……”

    只见楚珩沐缓缓从椅中起身,来回踱步:“朕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怕朕会不得不放虎归山……”

    “皇上圣明……”方箜铭沉声应道。

    楚珩沐冷冷一笑:“可即便知道拓跋阑是只猛虎,一旦拓跋律成病逝的消息坐实无误,朕也定要放虎归山。坐山观虎斗,未料谁输谁赢。既然宫中情势让朕颇有些头痛,朕也不能让拓跋雄好过。只是漠城,无论如何要给朕守住了……”

    方箜铭闻听,神色大喜,急急应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坐回椅中,楚珩沐眉头终是舒展开来,拓跋律成的死实在来的太是时候,与其将拓跋阑放在宫中,变成不知何时会触动的变数,不如将他放回云胡。如若说之前他还有所犹疑,那么此时却相信,拓跋雄不会轻易给拓跋阑一条生路……

    眼见皇上圣意已决,方箜铭也不免舒了一口气,心念一动,便道:“不知筠良媛是否安好?”

    即便是骁勇善战的猛将,谈及心爱的女儿,脸上也不免浮现一丝慈父之色。

    楚珩沐淡淡一笑,笑容中带了些许温柔:“方筠深得朕心,过几日,朕打算晋她为贵人。你自是安心驻守漠城,朕答应你,无论宫中情形如何,自会保她安然无事……”

    “多谢皇上……”方箜铭最是担心的一件事,终是落定。

    片刻后,谨德匆匆回到紫宸殿,神色有些惊慌:“皇上,不好了!拓跋王子一听到汗王病逝的消息,当场就吐了一大口血,昏了过去……”

    “宣太医!”楚珩沐急急起身:“去清韵楼!”

    清韵楼中,一如既往的昏沉,厚厚的帷幔遮蔽了所有见光的窗格。拓跋阑睡在床榻上,呼吸沉钝。

    见皇上行入,灵儿红着双眼向他见礼:“皇上……”

    “如何了?”楚珩沐压低了声音问道,说着又朝向床榻上昏昏沉沉地人看了一眼。但见他身形消瘦,精气颓觉,似是已到了弥留之时。

    一侧的太医简昱见状,忙应道:“回皇上,王子病体沉重,此番遭受打击,悲痛郁结在心,只怕……臣等无能,请皇上降罪……”

    其他几个太医,随着简昱一并跪在皇上面前,垂首等待皇上降罪。

    “皇上……”灵儿上前,匍匐在皇上脚边,泪如雨下:“求皇上救王子一命!求皇上!”灵儿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叩头,不一会儿,额前便是鲜血淋漓,那模样,让看到的人都不免唏嘘。

    “起来吧……”楚珩沐见灵儿那模样,也颇有些不忍:“朕自会命太医竭尽全力。拓跋阑自幼入宫,虽比朕小了几岁,但朕视他为自己的亲兄弟。朕还想着与他再对弈几局,笙歌几醉……”

    楚珩沐安抚着灵儿,看得出他亦是有些动容。楚珩沐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拓跋阑不是质子,不是云胡的二王子,或许他们之间,会有更好的相处之道。

    在他尚未登基的那些年,他亦是时常来清韵楼,与拓跋阑对弈谈诗。与一心想着争夺皇位的诸皇子不同,拓跋阑只喜书画琴韵,与他的相处中,总是能让楚珩沐感觉到些许淡然和与世无争的气息。

    在宫中的生活,已然让拓跋阑与中原男子毫无二致,他精通棋艺,也喜欢泼墨书画。清韵楼中几幅大雁图,便是他凭借着少时的记忆所绘制,就连宫中的画师看到,也难免要自愧不如。

    故而在那些年中,楚珩沐但凡心气浮躁之时,总喜欢来清韵楼,与拓跋阑品茶对弈。他们并不交心,有时甚至连简短的话语也没有,然而黑白交子落定抬起头的会心一笑,却让他们彼此都知晓,已是知己相交。

    只是,再知己却也难敌身份束缚。他们注定是要成为彼此的敌手,成为两只互相盘斗的兽,非要撕咬到一方落败,才肯罢休,这是他们的宿命,也是本能。

    简昱将参片放在拓跋阑舌下,帮他吊着一口气,又在几处大穴走针,拓跋阑这才缓缓转醒,眼中却了无生气。

    “皇上……”他的声音轻不可闻,胸口吃力的起伏,仿佛这短短两字已耗费他所有气力。

    楚珩沐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早已没了旧日神采,于是轻叹了一口气道:“安心养病,待你好些,朕准你回云胡为你父汗守丧尽孝。”

    两行清泪从拓跋阑眼中滑落发鬓:“多谢……皇上……”

    一侧的灵儿再也忍不住,跪在床榻边,伏在拓跋阑脚下痛哭起来。

    楚珩沐见状,只皱眉叹息,便转而走出了清韵楼。是夜,一众身影匆匆进出清韵楼。

    因得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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