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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春风-清枫聆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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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围着那位大少爷劝,什么苏娘随口说说的,什么未出嫁的姑娘哪能分家,什么夫人临终嘱托兄妹友好互相照看。
  哪里是劝赵青河,也往夏苏身上套绳,一根根箍紧,别想跑。
  赵青河喝茶的“凄苦”模样终于消散,三人劝完往外走。
  泰婶还把夏苏拉进门里,只是慈爱拍了拍她的手,却胜过千言万语,让她立觉双肩好重。
  反观那位,阴谋得逞,老神在在,何曾有过半分落寞沮丧?
  她瞎眼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话没错。”赵青河的声音如河流,缓缓淌来,有乐律清妙,“不过,说散的筵席一般还会有两道尾菜,你得尝完再走。不然,我是户主,我不放你,你哪儿也去不了。要么,你给自己找个夫君嫁了。”
  她想骂他阴险,而心里忽然想起,干娘病故那晚,他一人独坐小屋的模样,竟像足了刚才。
  他,是真心不想她离开么?
  夏苏走过去,与赵青河隔开茶几坐下,“你今后敢随便进我屋,我立刻搬走。”
  赵青河一笑,巴巴得给她倒茶,“这不是事出有因吗?到手的银子不能让它飞了啊。”
  “吴老板已经付足款?”以为至少要看过货。
  “我早说了,他欣赏你得很。”
  这丫头真心不错,没有岑雪敏那些作来作去的矫情,正事就正说,不带私怨,好不大气。
  他以前到底犯什么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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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片 墨古画市

  夜降临,苏纸才展,等人蘸墨,落笔绘青。
  苏杭画市自古有之,到了本朝,极盛。
  有些人揣着银子要买风雅买名品,有些人揣着银子要赚更多银子,有需求自然有市场,名书古画在古董界独辟一片天地,便是升斗小民,只要稍有点闲钱,也有兴趣不浅者,孜孜钻研。
  要说书画,送礼有面,转卖生钱,而且品味高尚,一旦懂点皮毛,学识就上到新层面,与达官显贵攀谈亦讨喜。
  若能鉴赏,身价百倍,专有人送钱上门,就为亲笔题跋,以证此画为真品,名鉴与名家一同流芳百世。
  鉴赏大家,一般非富即贵,自身若有点能书能画的才气,连带着成为书法家名画匠,求者络绎不绝。
  墨古斋座落的园林,如其主人,低调却绝不沉闷。
  今夜点蜡万根,映湖如日。桥影石影,阁影亭影,似真似幻,成为画卷背景。
  能称得上画市,就有足够的场地供各家画商摆画,巧妙安排在不同的厢亭阁堂,客人赏景看画,若谈买卖,别家不闻不见,不伤和气。
  摆市的,逛市的,都得凭贴而入。
  这就有两种说法了。
  第一种,珍品极多,不容身份不明者偷鸡摸狗。
  第二种,鱼龙混珠,说这画临摹的,那就照临摹的价钱,说这画名家手笔,那就出真金白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防官府介入,来抓伪造片子。
  苏州片,是书画界的灰调,让人欢喜让人愁。
  “要说当今鉴赏名家,苏杭二地居多,但各地亦有眼光独到之师,京师有崔刘二家,与宦官沾亲带故,可谓皇商,富可敌国,书画藏品之多,我等终生攀比不得。崔刘若说一幅书画是伪,谁也论不得真……”
  画市开前,客人未进,商家照例要与主家相见正堂,喝茶一杯,同行之间认认脸,以便今后能称熟人。不过,有人唾沫横飞,有人昏昏欲睡。
  吴其晗似专心聆听,却趣瞧着末座那位姑娘犯困得很。
  几个呵欠了?她满眼都是晶亮水花。
  与姑娘的义兄对上一眼,吴其晗微笑,义兄也微笑,都笑同一个人。
  只不过,义兄的身份很便利,伸出手,轻弹姑娘的手背,令姑娘睁大眼,玉面仰亮,表示不困。
  即便是兄妹,也未免过于亲昵。吴其晗垂眸敛笑,轻吹水面飘零的一片茶叶,心头泛起意味不明,却不自知。唯一能做的,就是结束这幅画面。
  “客人们快入园了,吴某提前祝各位今晚生意兴隆。”
  吴其晗才放杯,就有一列眉清目秀的小厮入堂引客,送各家书商去园中摊铺,等人走得差不多,才下了主座,与那对兄妹打招呼。
  “青河老弟,夏姑娘,不好意思,让你们早来,偏又没机会早些招呼。”他在心中提醒自己,请二人来,为了用二人的才华。
  夏苏淡淡施礼,不说话。
  赵青河爽气笑答,“吴二爷能请我们早到,实是关照我们,平常无从结识这些大商,今日好歹认了脸,我兄妹二人感激不及。”
  吴其晗只当赵青河客气,哪知赵青河盘算撇了自己这个中介人,呵然回笑,“老弟一身好本事,有谋有义,夏姑娘才华不凡,能结识你们兄妹,是吴某之荣幸。今晚画市,好东西不少,想你们会感兴趣。”说着你们,其实只指夏苏。
  仿画者,看得珍品越多,仿得才越像,尤其是夏苏,她具有罕见的摹画天赋。
  “兴趣不少,钱袋太瘪。”赵青河哈哈自嘲,“好在有我家妹妹,一双眼一双手,稀世无双,无钱还可自勉。”
  吴其晗眸中精光聚了又散,突生预感,本来要和这对兄妹谈的事大概不能太称心。
  他谈一桩称心事,必是自己占优而他人无知的情势之下。
  赵青河既知夏苏才能的真正价值,他要聘她为专用画匠的心思明显低廉。
  还有,这个赵青河也令他刮目相看,说话老练圆融,心思难以揣测,俨然有眼光有大才,护师或管事之流,恐怕不会放在眼里。
  如此思来想去,吴其晗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美玉出璞,就得当成美玉来对待,与其视二人可用,不如交二人为友,这么一来,交往还能更深。
  “青河老弟若不嫌弃,今日与我结伴逛园子,还可介绍几位同行与你。”人情世故上,他没那么含糊,心想就动。
  赵青河不得不佩服吴其晗的心胸,难怪年纪轻轻就成巨商,明知他话中意思,却仍大方结交,看得是长远。
  当下赵青河也不狭量,把单干的心思挑到明处,“多谢二爷。二爷若要订货,只管开口,价钱仍好谈。苏娘多亏二爷慧眼识才,所以,与别人做得是买卖,与二爷做得是人情,不会忘本。”
  吴其晗听了此番言,只觉自己还好没低估赵青河,哈哈笑过,真心称兄道弟。
  夏苏看前头这两人互相拍肩,兄弟之情陡然热络,但撇嘴,完全不感兴趣。
  她自觉不善言辞,没有奸商滑溜绞侩。
  为了制造与吴其晗的“偶遇”,她就绞尽脑汁。
  换个扇面,她都不敢直视吴其晗。
  赵青河脑窍多多,自愿打前阵,她乐得逍遥当跟班。
  只是,逛到第三间画堂,这股欢乐的逍遥劲却淡了。
  “妹妹好闷。看什么这么出神?跟兄长说说。”赵青河不着调,却显出说话人的兴致浓厚。
  夏苏斜睨赵青河,没看到他身旁有人,就又转回山水画上,“说了你也不懂。”但她并未沉默,接着道,“这间的画不若前两家,都是新近才出的仿作。仿也罢了,摹作也非不能卖,只是摹笔实在欠火候,就跟初学画的小孩子过家家,这皴笔啊……”
  她又想起老梓叔死人跳出棺材的段子。
  其实,她被老梓叔骂得挺受打击,这会儿看到水平不如自己的,还能登上大雅之堂,终于不再为此纠结。
  赵青河干咳一声,微微让身。
  夏苏才发现,不是没人,而是都让他的高身量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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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片 近水楼台

  除了忍俊不止笑望着夏苏的吴其晗,目瞪口呆的兴哥儿,还有一正交画卷的画堂掌柜,一正交银票的有钱财主。当然,后两人的脸就很黑了。
  财主把银票飞快揣回衣袋里,对着掌事哼哼,说别以为他不懂,就拿小孩子过家家的画来骗他,调头立刻走。
  一笔挺好的买卖飞了,掌柜想对夏苏发飚,奈何她身旁有墨古斋的吴大东家,他不敢妄加揣测两人关系,只能对着东道主诉冤。
  “吴老板,我们今晚设的画堂本就说好卖摹作,而且这些摹作的画匠是苏杭一带小有名气的,年轻是年轻,绝非孩子戏作,您也是瞧过眼的。”
  吴其晗点了点头,道声确实,权当应付了,但他再去瞧夏苏,才知这温吞吞的姑娘也是有脾性的。
  初雪白的面色闹红霞,眼睛澈珀,眸圈竟有些酒红色,溢火流焰。肩膀收窄了,双袖垂落,看不见原本那双漂亮的手。
  不知何故,吴其晗就是知道,那双手已捏成拳头。
  “不过,这位夏姑娘可是见多识广,极具鉴赏力,若非名家之作,很难入得了她的眼,你也不必少见多怪。客人赏画的眼光各有千秋,总不能因为有人说几句不好,心里就不舒坦吧。”吴其晗说完,自己心里又有点怪。
  觉得吴其晗奇怪的,还有兴哥儿。
  他从小厮服侍二爷起,除却二爷刚学生意的头两年跌撞不算,几时见主爷帮人不看钱。
  二爷是地地道道的奸商,一般不管闲事,就算要管,一定会用到一条很没良心的原则进行判断。
  两方之中谁更有钱,就帮谁。
  此刻,一边是付了摆堂银子的画商,一边是小家穷气的夏姑娘,而二爷竟然帮了夏姑娘。
  吓人!
  夏苏的火气就息了息。她未必像真正的商人那般精明,但也有自己的一本账。吴其晗显然想两边不起火,她得客随主便。
  “二爷别捧苏娘,她那点书上看来的鉴赏力,要遇到名家,就是班门弄斧,还小家子气。”赵青河却这边贬她,那边与掌柜道,“我家妹妹出门前跟我吵了一架,心情不好,我刚才想逗她开心,她还在生气,没看到堂中有客,才乱说话,对不住啊。”
  比起吴其晗的说法,掌柜更相信赵青河的说法。
  女子嘛,要说什么了不得的鉴赏力,实在不可信,情绪化倒是正常。
  掌柜再想到赵青河人高马大,而他妹妹却身段纤细,挡住视线也很合理,于是重新打起笑脸,道声不妨事了。
  赵青河听到夏苏低哼,知她心火又起,却也不理,只对目光意味深长的吴其晗扬了扬眉,拿眼角瞥瞥夏苏,又耸耸肩,不甚在意的大男子神情,似与吴其晗表述“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二爷,咱们的画堂里来了大客,请见您呢。”墨古斋今晚当然也卖画,伙计来找。
  吴其晗只得暂时告退。
  兴哥儿跟着主爷出来,嘟哝着,“夏姑娘是青河少爷的义妹,青河少爷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先回应他的,只是二爷一个弹指,脑门生疼。
  “你跟了我这些年,还不如一个才要起步的人。”园里的凉风令吴其晗脑中一清,心中叹谓。
  岂止兴哥儿不如,他也关心则乱。赵青河那样轻描淡写,将他夸夏苏的话一笔抹去,正是一份强过他的明察洞悉。
  夏苏是谁?
  她是画匠,制造苏州片的画匠。
  苏州片,是仿作,摹作,伪作,是画界说不清道不白的灰调。
  所以,夏苏只能灰调,必须灰调。见多识广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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