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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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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我自己。我哭了。
辍学后地那段时间里。我才明白母亲地难处。我地父亲。在那段时间只能依靠药物来维持生命。家中地经济情况也越来越不乐观。几乎吃不到肉和高粱米饭了。最常吃地是母亲做地菜饽饽。这种食物即便宜又方便。母亲蒸上一锅大概能吃2天。不过。母亲不让父亲吃这种食物。父亲地餐桌上总是有高粱米饭和小米粥。偶尔也会有肉和鱼。记得有一次。母亲炖了一条鱼。我和弟弟用玉米面饽饽沾着锅里剩下地鱼汤。味道非常地好。对我们来说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地美食。这时。我听见父亲对母亲说“这鱼还是给孩子们吃吧。”弟弟听了。仍下饽饽就向屋子里跑。我一把抓住了他。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嘴巴。狠狠地骂他不懂事。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打他。也是最后一次。弟弟大声地哭了。母亲出来。看到蹲在灶台边大哭地弟弟。和靠在门口不断掉眼泪地我。她明白了。她也哭了。是捂着嘴哭地。不能让父亲听到哭声。母亲。怕他担心。
一年以后。母亲把药铺兑了。没有人打理地生意本来就会出现各种问题。加之地苛捐杂税已经入不敷出。母亲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背着父亲兑了药铺。以后地许多年里。我时常想。如果母亲当初没有将赖以生存地药铺兑掉。也许。今天地生活不至于这么艰难。
地确。药铺没了。经济地来源彻底地断了。
母亲地行为。无疑是饮鸩止渴。
父亲地病更加严重了。已经没有办法下床了。他每日躺在床上。教弟弟识字。在他病入膏肓地时候。还不断许诺给弟弟。送他去最好地学校读书。弟弟。就是在这样一个接近崩溃地母亲和胡言乱语地父亲地教育中。学会了《三字经》与《千字文》。
这一时期的母亲已经将家中能当的东西都当掉了,留有几亩薄田,基本是靠这样一点微薄的收入支撑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家,这一时期的母亲和我开始帮别人洗衣服和缝补,这一项收入可以略微补贴一点家用,冬天的时候,洗衣服简直是一种刑法,冰冷的水,镇的手特别的疼,那是一种直钻心口的疼,母亲不肯让我洗衣服,我都是在一旁缝补,比起洗衣服这种工作看似轻松一些,可是,我们缝补的衣服一般都是车夫、屠夫的,他们的衣服都有一种难以接受的恶臭,即使用布将口鼻唔住,也令人作呕。
这种看似折磨的生活,在多年以后回忆起来,尽管心中充满了心酸却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毕竟,无论是好或是坏,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我们的家没有散,我们的心中,对明天对未来起码还有一丝丝小小的幻想。
可是,这种幻想并没有持续多久,我的父亲,在挣扎了两年以后,也没有挣脱过阎王的拉扯,于一个夜里,去世了。
年仅,三十岁。
一个清晨,我在梦中被一阵哭声惊醒,我揉了揉眼睛,天还没有太亮,大约在4-5点间吧,我披上衣服,走出了厢房。
秋天清晨的空气,清新中略有寒意,凉丝丝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这时,我又听见那痛彻心扉的哭喊声。“坏了。”我想,我辨认出那是母亲的声音,我迅速的向正房跑去,不顾半脱着的鞋子。我跑到了门口,却不敢进去,一种预感告诉我,折磨我两年的那件恐怖的事情来了,即父亲过世了。
我颤抖着挑开了门帘,看到母亲只穿着夹袄跪在炕上,用手捂着脸,一声接着一声的哭嚎着,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的撕裂****的哭声。
父亲还是老样子躺在炕上,他的脸已经恢复到生病之前的苍白的样子,没有血色,皮肤紧紧的包裹着骨头,清晰的展示出骨骼的轮廓,像一个躺在我家炕上的骷髅。这是我熟悉的父亲,进两年的病痛折磨中,他越来越瘦了,瘦的令人恐惧,而今天的他,眼睛已经深深的凹进去,像是丢了眼球。
我走到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冰冷的可以刺骨。我轻轻的推了推他,没有反应。这时,母亲抬起了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了看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
我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有,在我年幼的意识中,父亲走了,对他也好,对我们也好,起码,他不用在受罪,也不用在吐血了,每次看到父亲吐血,我即害怕又心疼,现在,他终于解脱了。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没有地狱与天堂,没有。一个人死了,他的思想、行为和意识,就在心跳停止的那刻全部消失了,他不必感慨迎着露水开放的牵牛花的勇气,更加不必感慨没有月光的夜晚的寂寥,他的一切,理想、现实都在那看似渺小的一刻终止了,从死亡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必在担心,下雨时会漏水的屋顶,没有新衣服穿的妻子,和营养不良的孩子们,他不必在担心了,即使,那一刻在怎么不甘心,都无法制止那片从墙角袭来的黑暗的笼罩,于是,他十分顺从的闭上了眼,十分顺从的,闭上了眼。
而此刻,我也更加清晰的意识到,从今以后,我们真的成了“孤儿寡母”,母亲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寡妇”,也许,我们的生活会更加的困难,也许,会比以前好一些,至少,不用支付父亲昂贵的药费,也许……一切的也许,都也只能成为也许,我明白母亲的哭泣,不单单是父亲的离去,更多的,是对明天、对未来的不确定性的一种惧怕和压力。
我仔细的盘算了一下,我们三个人需要吃饭和活着,我的弟弟,应该送他去念书,可是,我们家目前只有乡下的几亩田,每年的收成刚刚糊口,有什么能力过的更好呢?弟弟又太小,总不能让他去拉洋车吧?我呢?我能做的不过是缝缝补补,我们要怎么办呢?怎么活?
想到这些,我也掉了眼泪。
第三章 初次的爱情(一)
   父亲去世后不久,母亲就出去帮佣了。
一个清晨母亲离开了家,手中拎着一只小小的包袱,之前的一个夜里,她就告诉我和弟弟,她要去给别人家当佣人了,虽然在乡下,但离家并不是很远,但是,每个月只能回来一次,她拉着我和弟弟的手,嘱咐了许多,日子久了,那些唠叨的话已经忘记了许多,确实,多年来经历的那些坎坷比脸上的皱纹还要多,又哪有心思回忆起过去的那些话呢?
母亲走后,我突然觉得弟弟懂事了。
我的弟弟,从小在母亲的纵容下长大,形成了一种霸道的脾气,好吃的他要先吃,好玩的他要先玩,完全一副小霸王的模样。
父亲死去的那个冰冷的早上,弟弟知道父亲死在夜里的某个时间,直到清晨才被发现的时候,他放声的哭了,完全不是平日的样子,他竟然说父亲在的时候,他没能好好尽孝,这句话,让母亲和我着实的感动了很久。
母亲走后的某一天,弟弟和我在菜地里挖菜,突然他对我说“姐姐,我是男人,以后我会保护你,不准别人欺负你。”我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的我,不顾手上的泥巴,一把搂住了蹲在地上的他,眼泪不断的涌出来,哭的,比父亲死的时候还要凶,那种感觉,是一种真正找到了依靠的踏实感。
我的弟弟,我那只有8岁的弟弟,在母亲走后,就被我安排上街卖菜,母亲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求我不准踏出家门,外面的一切事情或是让弟弟去办或是等她回来再办,我每日在家,只是种植后院的一小块地和做一些针线活,直到多年以后,我一个人在外生活,才明白母亲的苦衷,也是在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而这种美丽,早就被忽视了许多年。
我和弟弟,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就起床了,我们一起挖菜,然后让弟弟挨家挨户的叫卖,这样可以让菜看起来更新鲜。有集市的时候,是我最紧张的时候,弟弟还是个小孩子,自然免不了被人欺负,特别,他又是寡妇的儿子,每当有集市,弟弟总是会挂些彩回来,我一直劝他不要去了,但是,他总是不肯,到集市上卖菜,会比平时多些收入,而且菜可以卖的更快一些。
没有菜卖时候,我就会拿出攒了一些时候的荷包、手帕、汗巾等拿到集市上卖,虽然我的手艺并不是很好,不过,我都认真的做每一件东西,大概,买的人也能感受到我的这份认真吧。
有一天,弟弟下集回来,非常疑惑的对我说:“姐姐,今天有个人要买我的手帕。”我随口就说:“我们不就是卖这些吗。”他一扭屁股,坐到了我的身边,“不是,要买你给我绣的哪条。”
我抬起了头,看了看他。他接着说“我今天早上是跑着去的,摆好了摊才就坐下用手绢擦擦汗,这个时候,恰好有位先生看荷包,他一眼就看中了我的手绢,就要问我买。”“咱们不是还有别的手绢嘛,你推荐点别的呗。”我说。“没用,这位先生说他不喜欢什么花呀草呀鸳鸯的,就喜欢这上面有字的。”“真是个怪人,”我边笑边说:“不喜欢新的,还就喜欢我弟弟擦过臭汗的。”“讨厌。”弟弟说“人家好好和你说,你又埋汰(打趣、讥笑)人家!”
我还记得。那块手帕上绣地字“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微寒。”那句诗。还是我那位学究老师一个人地时候念出来地。被路过地我偷偷地听来。暗自记了下来。喜欢那句诗里地淡漠地哀伤。我一直猜想那是一位女子写下地。应该是写给远方离别地爱人。她还在挂念着他。
那时候。我也会时常憧憬起我地未来。我地未来。不过也是嫁人、生孩子。由一个活死人墓到令一个活死人墓罢了。很后悔自己地愚笨。当年念书地时候。就应该更刻苦才对。提前学会作诗。这样。我也就可以有个平台发泄一下内心地苦闷。
直到多年以后。在一个男人地怀里。我才知道。原来那句诗。是一个叫晏殊地男人写地。到那以后。我有了许多机会读到书。诗、词等等。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是这样地热爱着那个虚幻地世界。
我和我地弟弟。依旧过着清贫而平庸地日子。日复一日地。就在弟弟遇见那个怪人地第二个月。一天弟弟回来了。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段话“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我抬头看着弟弟。他赶忙解释到“上次那个人又来了。他交给我这个。叫你绣给他。给了一个铜板呢!”“你怎么随便答应呀。”我说“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坏人还是好人。”
弟弟一下子就表现出了紧张地样子。“那个人多大年纪?长地什么样子?”我问。“大约。20多岁吧。好像是外地人。穿着长袍。到是白白净净地。”“问你什么时候要?”“下次赶集。”我点了点头:“以后不要随便接活了!”弟弟****地点了点头。
趁着弟弟午间休息的时候,我在炕洞里找出父亲当年的一些书,破破的,都没了封页的,一章一章的翻来覆去,并没有找到这一句,我虽然年了三年的学,不过也只识一些字,念几段《诗经》的中句子,在就是背诵《逍遥游》等等,我的那位学究老师,教书对他来说,不过是空闲时对几个顽童的感化,所以,我并没有完全的接受传统的四书五经的教育,尽管如此,我十分爱好诗、词,退学那天,我的老师还说,若是我继续跟着他念下去,就该教我学习对子了。
哎,不提也罢,那些事情,回忆起来自然是悲喜交织的,眼前的那首词,并没有找到完整的,虽然多年以后知道了整首的意思,但当年的我,也只能凭着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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