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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赵承玉点头应下。
一会儿后,唐儿就领着太医来了,太医给赵承玉诊过脉后,也未查出她有什么病症,只道她脉象虚浮,应当是劳累受风寒所致,开了副方子。
宫宴散了后,赵承桓与皇后一同过来看赵承玉,赵承桓甚是担忧问:“朕听说皇姐身体不适,都找太医看过了,如今可好些了?”
“可能是着了凉,没事。”赵承玉答,喝了药后,又暖了会儿身子,已好了许多。
“宫中有许多十分保暖的狐裘、貂皮子,都是上乘品相,朕让人送些过来给皇姐用,另外,皇姐身子不适,还是留在宫里养着的好。”赵承桓道,立马吩咐了身边的小太监去选狐裘和貂皮送过来。
皇后跟着亲和的说道:“皇姐就留在宫中吧,后宫里一下子多了那么多新人,臣妾还很管束不过来。”
“我还是回卫府,那儿倒也住习惯了,你俩也不必再留。”赵承玉道。
身子略好了些,她就和瑾儿、青绣坐马车回宫,回了卫府。
宫中住了那么多年,她都倦了。
随后几日里,赵承桓特意遣了太医到卫府来给赵承玉诊脉调养身体。
这般养着,赵承玉的身子倒也好得快,只是赵承玉总觉得精神不如以往好,偶尔还头疼犯晕。
太医说这是病去如抽丝,好好调养几日便好了。
赵承玉便也未将此放在心上。
赵承玉遣了松儿送太医回宫,太医道:“不忙着,臣还要去赫连府替赫连夫人看诊。”
“赫连夫人?她是怎么了?也是病了?”赵承玉佯装不知,甚是关心的问。
太医叹了口气,道:“有些疯症,前些日说是夜里见着鬼了,好些鬼缠着她,这夜里睡不好,白天吃不好,精神很差,脸色苍白得很。”
“赫连府闹鬼?”赵承玉又问。
太医也并不十分清楚,只道:“前两日赫连将军还请了法师去府中捉鬼,想来当真是有鬼怪吧,臣给赫连夫人看诊时,也听得赫连府下人议论夜里也看到过鬼怪,十分之可怕。”
赵承玉听此,佯装惊怒:“京城当中竟闹出鬼怪之事来!赫连将军乃是我朝栋梁将才,赫连府出了这般的事,本宫定要过去看看!”
“公主不可,您身份贵重,如今又身子才刚好,怕是……”太医说得很隐晦,后面的话,道出来便是犯了忌讳。
“本宫金枝玉叶,出身皇家,自有天家龙气庇佑,一般鬼祟见了本宫自当退避三舍。”赵承玉正色道,“本宫倒要看看是何方鬼魅作祟!”
因赵承玉坚持要去赫连府,区区一介太医又怎敢拦着,也怕赵承玉迁怒于他,便就与赵承玉一同去了赫连府。
到赫连府外,便看见赵承桓的仪仗在外候着,宋长春见着赵承玉躬身道:“奴才见过长公主。”
“皇上在里面?”赵承玉问。
宋长春躬身答话:“是,皇上说赫连府闹出鬼祟,皇上是真龙天子,有龙气庇佑,鬼怪自然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赵承玉未与宋长春多言,同太医一起进得赫连府,府中虽无法师法器,仍可察觉有符咒遗留,朱梁、房门、白墙、回廊处皆贴有朱砂黄符,飘飘逸逸,本是庄严冷肃的赫连府还添了分滑稽可笑来。
赵承玉行至正院,就有下人领了她去后院见赵承桓和赫连南骏。
赵承桓今日一身紫白相间的蟒袍便服,见了赵承玉后,亦是亲昵道了声:“皇姐也过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我无碍了,听说赫连府闹鬼,特来看看。皇上与本宫同日而来,想必任何鬼祟都该退避,赫连府总得太平了。”赵承玉后半句话乃是与赫连南骏所说,随即又问:“赫连夫人如何?本宫听太医说,是吓出了疯症?”
赫连南骏面露晦色。
正好太医至,几人便一同去看白新月。
白新月在寝房之中,五六丫鬟在旁伺候,倒是见她穿一身素白,本脸色苍白,竟然衬得脸色更白,与死人鬼魅一般,着实的将赵承玉吓了一跳,惊叫一声。
赵承桓亦被吓着,但他好歹是天子,还不至失了神色仪态,只焦急与太医道:“快去给赫连夫人看看,定要治好她的病症!”
“臣遵命!”太医应下,便上前去示意随行的医女替白新月系上诊脉的红丝线。
白新月却在此时惊慌大叫,如见索命鬼魂一般:“别过来!求求你们,放过我!你们放了将军,你们杀我吧……啊,不要……”
惊慌恐惧的手脚乱打乱踢,将她身边要将她制住的丫鬟都给打了好几下。
赫连南骏听此话语,只觉心中一疼,愧疚万分,当年他们被土匪所劫,白新月便是求了那些劫匪这些话,就在他面前,亲眼历见白新月一柔弱女子被数众劫匪所凌辱玷污。
那些事,定早在她心中留下阴影,怕是一辈子难以磨灭。加之之前赵承玉又找诸多男子凌辱玷污于她,那等伤痛犹如伤口撒盐……
她区区柔弱女子,内心怎能承受这些?
饶是赫连南骏在战场杀敌,心如铁石,又是刚硬不惧血泪的男子,却唯独为白新月,几番红了眼,含泪。
太医诊脉后,开了方子,下人便紧着去熬药了。
白新月疯症当中,怕扰了赵承桓,天子面前失仪。赫连南骏便引了赵承玉和赵承桓离开。
“请过法师后,府中可还有鬼祟?”赵承玉问了句。
赫连南骏面色隐晦不语,倒是赫连南丞躬身回答:“想来是那鬼祟厉害,法师修为不够,未曾将它们送走。”
“朕乃真龙天子,倒看何方鬼祟敢在朕面前放肆!”赵承桓厉声道。
几人躬身应:“是。”
离开赫连府时,赵承玉仍能听得那后院里有白新月惊恐凄厉的叫声,赵承玉嘴角一笑,也不知这白新月是真疯,还是假装。
卫谏此去姜地已有些日子,飞鸽传了消息回来。
赵承桓差他所办之事繁杂尔尔,乃是调查姜地官员隐私,并收集姜地风俗及秘辛之事,作为闲谈乐趣。他此番传信回来,是为姜地那等苦寒之地竟呈瑞兆,现吉祥之物,姜地苦水河畔因干旱所致,河床坦露出来,河床上竟有半分玉质巨石,姜地官员将此状禀呈在在姜地公办的卫谏,一行人前去一看,挖掘之下,便见其真面目,乃是一巨大玉环,玉质天成清澈,玉上刻有诸多小字及图案,事北朝诸多过往之事,其上又有几个大字写:“天下太平、赵族昌盛。”
此乃为祥瑞之兆,卫谏将此事密奏赵承桓,赵承桓已命他于姜地修建行宫,供奉祥瑞玉环。
如此,他归京之期,又要晚些时日。
赵承玉素来不信什么天降祥瑞。
姜地玉环之事,想来是人为,大抵是姜地那儿常年苦寒,又常受戎族人骚扰,还与京城天高地远的,他们便想弄些名堂出来得到重视,毕竟是出过祥瑞的地方,朝廷每年往那儿供奉的银子想必少不了,那儿的官员也该又所高升调遣。
“卫谏可有说何时回来?”赵承玉问送信回来的一个飞虎卫。
“约莫六七日应能到京中。”那飞虎卫答。
那如此说来,已经启程了。
赵承玉甚是疑惑,问:“修建行宫少则也需数月,这不过几日,他便就启程回来了?”
那名飞虎卫答道:“卫爷只是前期督查,皇上已经派遣了工部中的官员前去督查修建。”
是了,飞虎卫主职暗中监督官员动向,修建宫阁楼宇之事本是工部职责之内。
松儿上前来,躬身道:“公主,红袖姑娘到了。”
她身后正恭敬站着一位红裳罗裙的娇媚女子,正是红袖,春风十里的那位头牌,卫谏常去春风十里光顾的心头尖。
“奴见过长公主。”红袖伏地跪下道。
“红袖姑娘不必多礼。”赵承玉道,示意红袖起身,赐座,又将左右屏退,仅留瑾儿一人在旁伺候。
随后,才与红袖道:“卫驸马与红袖姑娘甚是相熟,想来也是知心人。本宫知晓驸马常去春风十里见红袖姑娘……”
赵承玉这话未毕,就见红袖吓得从绣墩上跌下来,又伏低跪在地上,求喊:“长公主恕罪,奴与卫爷并无……”
“红袖姑娘不必害怕,本宫并无怪罪之意。”赵承玉起身来,将红袖从地上扶起,继续道:“本宫是想知道卫谏以往都跟红袖姑娘说过些什么?”
可红袖仍是神色晦暗,闭口不言,面露惶恐之色。
赵承玉又道:“本宫并不打听什么紧要的秘密,红袖姑娘莫要担心惶恐,不过就是些平常的话,能说之话,例如卫谏可曾与姑娘提起他喜欢些什么事物?例如此类的,本宫是想多了解些他。”
红袖仍是小心翼翼,倒也少了些恐惧。
犹豫半晌后,才怯怯的与赵承玉说起:“卫爷爱喝泸州陈酿,也曾提及奴那儿的泸州陈酿好。卫爷平日来奴这儿,甚少说话,一般就是听奴弹几首曲子……”红袖又与赵承玉说了许多,她能想起来的跟卫谏有关,便都说了。
红袖口中的卫谏此人,虽然面冷,看似狠毒,但实际上心软心善,也从未因为她只是个卖身青楼的风尘女子而轻视于她,出手亦是大方。
赵承玉听着,倒也与红袖相近了几分,又问她:“姑娘可知,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红袖噗嗤笑了声,道:“男人喜欢的女子大多温婉贤淑、才貌双全,更是体贴入怀,又懂风情吧,自然不能太过强势。像是长公主这般,大多男人会惧于您的权势,不敢言爱。”
她是大胆了许多,她是青楼中生存的低贱女子,要想活得好,便要会察言观色,善洞察人心,与赵承玉交谈一番,她确能察觉出赵承玉和卫谏其实是同一种人,兴许那些位高权重之人,都喜欢将自己形容成狠毒面冷的形象,让人惧之,怕之。
赵承玉亦是心肠极其脆弱柔善之人。
“你是说……本宫只是个公主,而非女人。”赵承玉又是聪慧玲珑之人,她自然听得出红袖的话中之意。“也是,本宫太过于强势,心中所想所虑都是江山朝堂的大事,男人对本宫,只有惧和尊敬,谁敢爱上本宫?”
赵承玉与红袖一番谈话,深有感悟。
给红袖赏赐一番,又将她送回春风十里。
“长公主,皇后娘娘请您入宫。”傍晚时,宫中来了太监传话。
赵承玉略收拾一番,上了车辇就往宫中去。
虽然皇后敬她惧她,但名义上,皇后之命还是大过她,皇后特意差了人来请她入宫,她必然是要入宫去的。
路上,赵承玉与传话的太监询问:“公公可知皇后召本宫进宫,所为何事?”
太监也不瞒着,道:“是好事,皇后娘娘设了家宴,宴请长公主和宫中嫔妃和一些皇族贵女。”
太监说完,瑾儿就很伶俐的塞给了他一锭银子。
到得后宫芳华殿,已有诸多嫔妃公主及郡主在了,赵承玉方进去坐下,就听得宫人扬长了声音喊:“大长公主到!”
一众人均起身相迎。
大长公主领了两个女儿一同前来,李家两位小姐素来与承欢要相熟一些,一进来便要过去与赵承欢坐到相近的席位上,大长公主不悦的咳嗽了声,这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