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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醉时眠-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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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不舒服?”
    她这才睁开眼,淡淡道:“还请太医给诊脉吧。”
    芈闲鹤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腾出地方,那一直跪在门口的中年太医便提着药箱,弓腰上前,将红线的一头缚在锦霓手腕,坐定后细细听脉。
    好半晌,只见那太医额上渗出汗,抬袖擦擦,手都在抖。
    “皇上,臣……”
    太医“噗通”一声又跪下,叩头不止。
    芈闲鹤眼中精光一闪,挥退众人,只余下太医、锦霓与他三人,无人说话,那暖阁里死静。
    “是不是……”
    芈闲鹤顿了一下,硬是咬牙说出口,“有喜了?”
    太医刚停下磕头,闻言浑身一颤,汗如雨下。
    谁不知道,榻上女子,是不到一个月前,皇上出宫看中带回宫的,如今却怀有两个月身孕,这……
    “出去吧,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找李福康领赏去罢。”
    芈闲鹤呆坐良久,方才大手一挥,声音艰涩。
    那太医如蒙大赦,提着箱子便飞快出门,在门槛处险些摔倒也不敢多做停留,风一吹才察觉,原来背上的衣裳早已湿透。
    西暖阁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就在锦霓甚至做好芈闲鹤要强迫她流掉这个孩子的准备时,他却踉跄起身,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锦霓和衣靠着,几乎一夜没睡,直到天微微亮,莲浣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起来,稍稍有了些动静,她才起身,将那铺得整齐的被褥,做出些乱蓬蓬的样子。
    香扇进来,没想到锦霓已经下床,甚是惊讶,再一细看她眼底的倦意和苍白的脸色,险些惊呼出声,被锦霓先一步捂住嘴。
    “不要喊!”
    她淡淡,随即松开手,眉眼却严肃之极。
    “听说,昨儿皇上批了一夜的折子,后半夜有个小宫女困极了,打了个哈欠,被皇上瞧到,龙颜大怒,竟是拖下去打了五十大板。”
    香扇摆着碗碟,觑着锦霓的神色,小心地讲着方才听到的消息。
    锦霓面上不动,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这孩子,是谁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郁骥,郁骐,还是郁骁?
    额角抽痛,脑袋发涨,她强忍住恶心,放下碗筷,擦擦嘴,便一口不动了。
    “我要出去走走。”
    广袖窄腰,一袭白衣,裁剪合身,在这楚国的深宫中,却是难得一见,香扇手巧,锦霓只大略形容了一下,她便真的缝制出来。
    有孕两个月,根本显不出任何腰身来,腰带一束,那纤细的腰肢,怕是再美的妃嫔看了也要嫉妒。
    扑了一层薄粉,气色果然好了些,锦霓不许香扇和其他宫女跟着,说不过是近日常去的池边走走,她不喜前呼后拥。
    靠在栏杆上,掰着手里的小块儿干粮,看着那十余条红色锦鲤摆尾争食,她有些失神。
    正想着,风乍起,手中握着的丝巾飘遥遥一动,竟被那风带起,好巧不巧,竟挂在岸边的一截树枝上。
    那是当日,她从无往城带出来的一方丝帕,心中不舍,锦霓赶紧踮起脚,伸直手臂去抓。
    
    第262章 蹊跷溺水险丧命
    
    抬起脚,她踩上那岸边护栏旁的一块假山,想着高一些正好够到。
    却不料,踏上去,脚下一滑,重心一偏,整个人就从上面跌下去!
    而那原本结实的护栏,此刻却好似朽木一般,在她身子撞上去的刹那,一下子“呼啦啦”倒了一片。
    扎了满身木屑,锦霓团着身子在地上滚了一滚,停不下来,就这么直直跌入池中!
    不放心锦霓一个人在外,刚刚偷偷摸过来的香扇,恰好看见这一幕,吓得她一颗心险些蹦出来,边往池边跑,边尖叫起来。
    挽起的发松开,那墨色的长发在水中浮沉,白色的衣裙展开,如一朵绽放的雪莲。
    锦霓水性还好,在弃命山庄时,还曾在瀑布下练功,这池子的水虽深,但到底没有急流。
    她刚要换气游起来,左腿忽然抽痛,整个身子很快如绑缚了重石一般,咕噜噜往下沉。
    糟了,抽筋!
    若是从前,不过是一条命,可是现在……
    锦霓拼命护着肚子,试图控制住身体泅水,然而她越扑腾,就沉得越快,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孩子,连你也在恨着娘亲,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么?
    清凉的水,不断涌来,灌入口鼻七窍,锦霓似乎放弃了挣扎,慢慢吐出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
    这样,也好。
    碧波激荡,岸边似有无数人在奔跑,从下往上看,尽是五彩斑斓,她很自然地闭上眼,耳朵好像被堵住了,听不见任何声音,只余自己越来越微弱的心跳。
    就在锦霓以为自己就这么踏上奈何桥的瞬间,忽然腰上一紧,有人紧紧贴上了她的嘴唇!
    一口气,从那边的口,渡到她的口中!
    虽然在前一刻,她还凛然赴死,然而求生的本能,使她忽然死死地抓住眼前的人,并且拼命地吸着救命的一口气。
    是谁?
    锦霓疑惑地想要睁开眼,然而刚掀开眼帘,那四面八方的水立刻刺痛眼珠,令她再一次紧紧闭上眼,只是贪恋地吸着气。
    “主子!”
    下一秒,她已经浮出水面,天旋地转后,耳边响起香扇哭咽的呼喊,而那有力的臂膀,却几乎在同时,脱离了她的身体。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落空,心中一涩,脑中隆隆作响,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莲浣宫里的那位,游园落水一事,很快传遍六宫。
    宋皇后遣了身边人来探望,送上了一株千年雪参,香扇虽不懂药材,但见那参有婴孩手臂粗细,白白胖胖,也知晓是贵重东西,赶紧谢恩不迭。
    深居简出的刘美人听了此事,桀桀地笑,只道恨她的人原来不止自己一个。
    恰巧来探望的胡贵妃,却是深锁眉头,担忧道:“这下皇上定要心疼坏了。”
    身边的兰芝插口道:“可不是,听说皇上正赶过去呢!”
    不等她说完,胡贵妃狠狠睨了她一眼,呵斥道:“主子们说话,哪有你做奴才插嘴的道理?该打!”
    语毕,状似无意地斜瞟了气得涨红了脸的刘美人一眼,歉意道:“妹妹莫要多想。”
    果然,刘美人腾地起身,鬓上的花珠都跟着颤了几颤,冷笑道:“呵,不过是呛了几口水,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我看是皇上鬼迷心窍了!”
    胡贵妃急忙上前,作势要掩她的口,紧张道:“妹妹忍忍吧,她如今得了势……”
    刘美人提起音量,秀眉一挑,不屑道:“哼,可惜没淹死她!反正她还没有封号,看我不找个机会治治她,我就不信,皇上能保她一辈子!”
    胡贵妃握住她的手,脸上虽是同样的凄怨,眼中却亮起神彩来,嘴角含笑。
    床上安静地躺着个人儿,眉间的合欢花红得似血,细看却真是染了微干的血珠儿。
    锦霓跌下假山时,头上的一根步摇滑落,上面细小的金色叶尖儿扎进肌肤,鲜血渗出来。如今擦了几次,还是不断地渗血,直骇得香扇和小桂子泪水涟涟。
    莲浣宫的一众宫人此刻早已乱成一锅粥,打水,清洗,擦身,换衣,人人吓得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只听外面传来李福康的声音:“皇上驾到!”
    “混账东西们!连个人都照看不好,朕要你们何用?!”
    芈闲鹤快步走进来,眼看着跪了一地宫人,遥遥望见床上的人,又想她有孕在身,不免怒气更炽,冷冷骂道。
    “都给朕滚出去,朕都赶到了,太医院的都是些死人不成?!”
    话音刚落,大气不敢出的一宫人,瞬间退下。
    芈闲鹤见殿里空了,这才压下火,疾步走到床边,手抚上锦霓火烫的脸颊,一惊,她在发热!
    心疼至极,从昨日得知她怀着别人的孩子,他就陷入了天人交战,原本以为自己不在乎,可那一刻心是那样疼。
    然而,方才听见她落水,芈闲鹤终于明白过来,他舍不得,他宁可,当那个孩子的父亲!
    颤抖着伸出手,撩开丝被,向她的下身探去,生怕触到一丝异样。
    半晌,他才松了一口气,那里干燥温暖,想必,孩子无事。
    锦霓的手,还死死地扣着自己的小腹,他拉了一下,竟是不能挪动她的手臂,她在昏睡中,竟也是这么倔强地护着这个孩子。
    “快些好起来,朕,定会疼他,视如己出……”
    不知为何,心结在这一刻解开,那些陈年旧事早已不如她的安危来得重要,男人居然有些卑微地低低祈求着。
    冷汗涔涔的太医在门口跪着,不敢上前打扰,直到芈闲鹤察觉到,回过身来,他才前来诊治,多方思量,开出药方。
    “来呀,宝宝过来,到娘亲怀里来。”
    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宝贝,胖乎乎俨然个林中的山参娃娃,白藕般的小胳膊,锦霓说不出的喜爱。
    哪料到,那娃娃迈起小短腿儿,跑得愈发远了,她急了,想要去追,却不论如何也使不上力,嘈杂的声音却环绕在耳边。
    “你连我们的孩子都保护不好,你不配做娘!”
    “宝宝,到爹爹这里来,我们不要她了!”
    “这是谁的孽种?来人,端药过来,给朕拿掉那孽种!”
    “你们把孩子还给我!”
    这梦实在太过真实,锦霓惊得甚至坐起来,睁开大眼,刚巧看见芈闲鹤端着药正往自己嘴边送来!
    “走开!”
    她还沉沦在那个可怕的梦境中,眼看那一碗药汁黑乎乎味道难闻,吓得锦霓一把推开芈闲鹤的手,那滚烫的药汁尽数洒在他的龙袍之上!
    “芈闲鹤,你好恶毒!”
    四溅的汤药飞溅到芈闲鹤手掌上,他刚要俯身查看她是否被烫到,闻言浑身一僵。
    “朕……恶毒?”
    芈闲鹤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句,对上面前小女人愤恨的眼神。
    满面防备,锦霓后退到床角,抓过一床冰蚕丝锦绣薄被拢在自己身上,将肚子护得紧紧的。
    看出她在害怕,芈闲鹤将那药碗扔下,长臂一揽,就要抱住她。
    “你不要过来!”
    “我不会动他的!我只是……要抱抱你……”
    叹了一声,芈闲鹤面含无奈,只得站在床边,伸出双手。
    “他……不是你的孩子……”
    “朕,晓得。”
    芈闲鹤微眯双目,收回手,双手背负在身后,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只见那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决。
    他静默片刻,伸长双臂,缓缓环住她,“我给你时间,我也会,好好待他。”
    锦霓被锁在那厚实的胸膛上,片刻不能动弹,鼻端是熟悉的他的气味,轻微的心跳就在耳畔。
    没有为难,没有杀戮,反倒是体贴,关怀,可为什么,心底却反而是更加难过。
    他对她越好,她就越发要怀念起别的人,这温柔便眼看着变成一种折磨,尤其是,当她知道,也许,也许他们还活着……
    明月如钩,清辉若水。
    出门许久的香扇,轻轻走进来,听到声音的锦霓掀开眼皮,“看清楚了么?”
    香扇握紧双手,低声道:“奴婢看得清清楚楚,那假山上被人早先泼了桐油,您落水后,定是有人趁乱擦净了,可惜还是在石缝儿里留下了些许。还有,那栏杆的接缝处,都有浅浅的划痕,想必也是被人动了手脚。”
    果然和料想的不差,蹙起眉,锦霓不解道:“怎么算得这般准,就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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