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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醉时眠-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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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指自己的额头,“他病了一场,云翳拼了一身的功夫将他救回来,可惜,他现在的脑子只是相比于一个十岁的孩子了。”
    郁骥冷汗涔涔,他听懂了锦霓的话,想到风姿翩翩的三弟,自小便聪慧逼人,竟到了这般田地,不禁悲从中来。
    “你看,你会惊,你会喜,你会悲,你会忧,你这样的人,能侍奉在佛祖身边么?郁骥,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无法在这里找到内心的平静,因为你不属于这里。你若非要执意如此,好,我回去,我会带着孩子,照顾郁骁,你便在这里,为我求得上苍的原谅吧。”
    说完,她不肯再留下,来去如风,像是来的时候那样,转身便走。
    不过十几步,走得却像一辈子那样长,锦霓脚一软,靠在朱红的墙上,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肆意地流淌下来。
    她忽然意识到,命运就是这般弄人,她为了一片花瓣来到这里,却遇到想要遇到的人。
    如今,她已经把想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虽说事在人为,可她不想太过孜孜不倦。
    头顶忽然投下一片暗影,半空里伸出一只手,笨拙地寻着她的脸颊,摸到后,才颤巍巍地擦净她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我跟你回去。”
    
    第274章 天子驾崩举国哀
    
    近来皇上的精神头儿愈发不济,每日强撑着上朝批折,后宫中除了先帝的一众太妃,便再无嫔妃,就连各宫的宫女,也都各自领了不菲的遣散费,各回祖籍,嫁人的嫁人,散了个干干净净。
    大内总管李得康颤颤巍巍地领着两个小太监穿过前殿后宫,送来御膳房特特煲的补汤,走到门外,小声地请安。
    “嗯,呈上来吧。”
    芈闲鹤咳了几声,披着件半旧的明黄色袍子,坐在御案前看折子,朱笔不断勾勒。
    “皇上,快子时了,早些安置吧?”
    李得康小心翼翼地劝着,招呼小太监赶紧轻手利脚地把汤端上去。
    “下去吧,朕一个人静一静,困了便在后面睡了,不用折腾了。”
    芈闲鹤挥挥手,睡在哪里都一样,都冷,都睡不稳。
    他的声音,依旧是清雅如水,平和安然,只是略带了沙哑,因为熬夜,眼睛也有些发红。
    李得康不敢多言,躬身退下了。
    偌大的宫殿里,重又剩下孤独的帝王,他仔细侧耳听了好久,这才轻声道:“出来吧,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
    半晌,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那人已经在黄色的幔帐后等了许久,意欲伺机而动,却不防,已经被芈闲鹤发现。
    颀长的身体,裹挟着凛冽的气息,一柄狭长的剑,从后面,搭到芈闲鹤的肩上。
    “你居然发现我,并且不动声色,你不是个疯子,就是个极沉得住气的人,狗、皇、帝!”
    方良灿裂开嘴角,冷冷地发声,因为激动和愤怒,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可知道我是谁?”
    芈闲鹤端起汤碗,轻轻吹了吹,面无惧色,居然尝了一口,眯起眼睛,慨叹一句:“这御膳房的手艺,朕看,也不过如此。”
    他竟然好像,并未将这个手法生涩的刺客,当做一回事。
    “芈闲鹤,你死之前还有心思喝汤,哈哈哈!”
    良灿瞪着他,怒不可遏,剑尖朝着他的颈部动脉处,偏了偏。
    殿前的几株银杏树,在夜风中簌簌作响,男人轻放下碗,手指拨弄了几下那一摞奏折,嗤笑道:“是啊,朕也觉得,朕是个疯子,却不是个聪明人。”
    芈闲鹤斜过脸来,瞟了一眼在自己肩膀上的剑,还有那握着剑的手。
    那傲慢的少年,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脑上还是全无表情。
    他手上的剑也动得很慢,每一个动作都极小心,他的手干燥稳定,手指长而有力。
    方良灿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多次夜探皇宫,掌握他的作息规律,避开一拨拨的大内侍卫,他终于将剑抵到了他的颈子上。
    “方公子,我们来下一盘棋吧,朕好久没下棋了,奴才们都不敢和朕下。”
    说罢,他毫不在意那随时能切断自己喉咙的利刃,左手在桌上摸索了一下,找出两个圆圆的盒子来,掀开盖儿,里面是一颗颗围棋子,黑子由黑玛瑙制成,白子由白玉制成,每一粒都凉丝丝的,透着圆润。
    他其实,一眼就看出了来人,究竟是谁。
    一轮明月下,漫无边际的清凉月华悉数洒下,两个人已经走出了内殿,良灿收起了剑,他今夜本就抱着必死的心态,并不担心芈闲鹤在拖延时间。
    方良灿出身书香门第,方家几代文臣,自然从小耳濡目染,习得圣贤之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一下,便不觉过去了半个时辰。
    棋盘之上,黑子白子密密麻麻,一时间局势胶着,不分高低。
    芈闲鹤执黑,然越到后来,两个人思索的时间便越长,似乎都忘记了各自的身份。
    方良灿毕竟年少,只顾得厮杀冲撞,冷不防被芈闲鹤看准一个死角,在他的后路处杀了一子,很快,原本势均力敌的境况便一路扭转直下。
    “承让了。”
    他含笑,落下一子,高下已分。
    “我输了。”
    方良灿坦然,他此刻心中是有些敬佩芈闲鹤的,自小方镜言便为他请来国内名师好生教导,棋艺自然精湛,如今一局下来,他才知道人外有人。
    芈闲鹤摇头不语,一枚一枚将棋子收起来,捡入盒中,直到棋盘干干净净,他才说淡淡道:“不是我棋下得好,是我的心静,你的心乱。你要杀人,所以心里纷杂。”
    方良灿一凛,未料到仇人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在心里讲这话过了几遍,才觉得颇有道理。
    他的心,不静啊。
    有要手刃仇人的激动,还有对自己武功的不自信,甚至,他在想,若到了最后一刻,与他同归于尽,这世间还是否有留恋?!
    蓦地,一张脸浮现在眼前,她说,谢谢你,带我逃出来。
    “朕记得,朕第一次摸到围棋,便是方大人教朕,‘金角银边草肚皮’,朕那时贪玩,总是坐不住,方大人便哭笑不得,只好编些有趣的口诀儿,好叫朕来些兴致。”
    他一只胳膊撑着脸,若有所思,陷入回忆,唇边浮上淡淡的笑容来。
    乍一听到他提起自己的父亲,方良灿浑身绷紧,手握成拳,怒吼道:“你住嘴!不许提我父亲!”
    因为愤怒,他的一双眼睛,变得血红吓人,原本入鞘的剑,也“唰”地一声拔出来!
    “芈闲鹤,都说你一身武艺绝伦,今日我们就比试一番,免得你说我刺杀你,污了我方家几代忠良的美名!”
    说罢,他挺身,摆好了架势。
    “方公子,我真的很佩服令尊,即使是他为国捐躯,临走时也没有泄露半点,哪怕是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朕,崇敬他!”
    方良灿听得有些懵懂,手垂了一垂,重又逼近他的下颌,“你在说什么?”
    芈闲鹤伸出两指,将他的剑拨到一旁,冷静启声道:“你想知道么?”
    “当时胡家一脉势力滔天,朕刚刚登基,势力不足以扳倒他一家,只能将胡家女儿接进宫中,纳为贵妃,并且给予无限恩宠;后又故意在朝宴上与方大人演一出好戏,令朝中大臣皆以为朕与方家出了间隙,使得胡家不再对方大人暗下黑手,免了你一家的灾难。”
    “方大人精忠报国,看出了他们的狼子野心,不惜以一死,来将这出戏演得逼真,令朕有了‘昏君’的恶名,朕这才得以脱离了胡氏一党的钳制,私底下可以派人明察暗访,将其一网打尽。”
    方良灿的脸色愈发多变,听到这里,他才颤抖着出声,试探道:“你是说,我爹,是自愿赴死的?那、那为何,你要派人将我方家赶尽杀绝,不惜派杀手要来追我一路?”
    芈闲鹤沉了脸,惊讶道:“朕派人去杀你?这怎么可能,朕确实派人了,只是,却是去保护你的,并非要杀你。”
    方良灿皱紧眉头,仔细回想,这才隐隐有了印象——
    当时确实有人在追杀他,他一路逃命,顾不得许多。如今细细想来,那来人的确是和一开始跟踪自己的人有些差别,衣服虽然是相同的,武功路数却极为狠辣,几乎是招招致命。
    “你若不信,朕可以取来方大人亲笔写下的一份手札,里面详细交代了来龙去脉。”
    说罢,芈闲鹤就要起身去取。
    “罢了,这……确实是家父的作风,他常说,文死谏,武死战,他虽是一介文臣,可做梦都想要为国捐躯啊……”
    方良灿凄苦一笑,手中的剑叮当落地。
    “看来,我没有理由杀你了,但是你现在,大可以叫来你的侍卫,将我五花大绑,送入天牢,几日后问斩,说这是敢闯入大内的刺客,哈哈哈哈!”
    说罢,他竟然毫不闪躲,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孰料,芈闲鹤竟然没有像他所说一般,反而弯腰捡起他跌落的长剑,重新递给他,叫他握住剑。
    “你错了,朕,求你杀了我。刺下去,一剑,刺下去!”
    说完,他趁着方良灿愕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将那剑,狠狠地扎入自己胸口!
    武德三年夏,帝薨,谥号武,刚无欲,强不屈。怀忠恕,正曲直。
    帝崩,后宫殉葬数十人,其中位分最高的,是当今贵妃胡氏,据说她面无惧色,率领自己宫中的宫女殉葬。
    市井中传言甚多,最离奇的一个版本是,夏夜里皇帝正在宫里与美人纳凉,孰料刺客入得宫来,一剑刺入天子胸口,不仅如此,这刺客艺高人胆大,弑君之后,还把皇帝的脑袋砍了下来,到最后,文武百官只得用金子做了个人头模样,装殓入了皇陵。
    因为皇帝离世,并非寿终正寝,整个朝野,弥漫着巨大的阴霾,黑云压城一般。
    芈闲鹤膝下无子,朝中人欲立亲王闲傲鹏为新帝。
    却不料,因悲伤过度几度昏厥的总管李得康醒来后,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颤巍巍地踩着梯子,在莲浣宫的正东面一片瓦当下,取出一个小木匣。
    木匣启开,竟是皇帝手谕,将皇帝之位,传于前太子的嫡子,芈承业。
    “陛下……陛下早有安排,命老奴守着……守着……”
    七岁净身的李得康,如今面容枯槁,说完这话,将木匣与手谕递与礼部侍郎,便一头撞向朱红的柱子。
    
    第275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死了?怎么可能?”
    乍听闻这一消息,锦霓懵住,双手捂住心口,只觉得那里一跳一跳,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她不信,干脆跑到街上,只见官道上都是白色的幔帐,举国服丧。
    不断有身着麻衣的官兵列队走过,面色森严,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上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影。
    此时,她已经怀孕约五个月,虽然经云翳和郁骥两个人的联合诊脉,确保了孩子健健康康,可见她如此鲁莽,众人也都是吓得连忙追出去。
    远远的,他们瞧见她站在一树繁花之下,一身白色纱衣,绣着淡青色的槿兰花儿,素雅的衣衫,连带着整个人都淡了,像是淡在无边又飘渺的天地背景中。
    云翳想要往前大步奔过去,却被郁骥一手拦住,身边还站着愣头愣脑,一脸不解的郁骁。
    “等下!叫她一个人静一静……”
    他深锁着眉,虽然看不见她此刻的样子,但毕竟相处最久,也熟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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