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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痛得浑身痉挛,可依然咬着牙道:“他该死!他该死!”
针扎得越来越深,竟似要对穿着脸颊而过,可是依然难消慕容皇后的愤怒,她揪起流苏的衣裳,狠狠的将她的头撞在墙上,又厉声问道:“休想骗本宫!快说,还有谁!还有谁!”
先是下人全被迷晕,又要杀了狼狗还杀了太子,眼前这么一个弱不禁风半死不活的贱…人根本做不到!
流苏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可依然面露嘲意,“下迷药,是我趁着没人爬窗出去到厨房下的,本来要逃走的,可是没想到,这该死的畜生竟然来了!没法逃走,我又回到了屋里,准备再做打算,可是这个畜生太不是东西了,他折磨的我都快死了!皇后娘娘,如果有人牵着一条狗来逼着你跟它交…媾,又拿阵扎你阴…私之处,你会不会也想杀了他呢!”
“你给我闭嘴!”慕容皇后喝道。
可流苏心存死志,巴不得皇后怒极尽早将她杀了,如何能停,只艰难的继续道:“我早就想杀了他了!可一直害怕!现在我终于不怕他了,他把我折磨的这么惨,我就要他死!哪怕同归于尽!”
“嘶——”慕容皇后再无法忍受,一把拉起她脸上的针,顿时,血飙出,面部肌肤被撕扯出一指长的口子,血肉模糊之下,森森白骨□。
流苏痛得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慕容皇后丢掉手上的长针,阴沉沉的说道:“把这个贱人带下去!本宫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太子之死,震惊天下。谁是凶手,犹未可知。
虽然流苏将一切都解释的合情合理毫无破绽,可慕容皇后疑心甚大,如何能信,于是,她正如蔡将军所料,很快便命人狠狠的查!
一查,流苏所在的天香楼被彻底封杀查办,所有曾跟流苏有关系的都被押入大牢,并相继惨死,哪怕她们是无辜的——皇后怒火到处,这些低贱的人如何能幸免!
一查,流苏竟是二皇子赎出,那间宅子更是二皇子置办!那太子死于此处又死于此人之手,二皇子如何能脱得了关系!
一查,这流苏竟与将军府的孙子曾是旧好!当初两人还为此女闹过矛盾!那太子被杀是不是蔡德全所为!
越查越可疑,越查越惊心,慕容皇后无凭无据不敢对付将军府,只能暗中查实小蔡近日的行踪。而不敢与实力强大的将军府对碰,却不代表不敢找二皇子算账!
在慕容皇后眼里,裴君弘虽然也是个皇子,但更是条她养在太子身边的狗!
凤仪宫里,慕容皇后往跪在地上的裴君弘脸上狠狠的煽了一个巴掌,厉声道:“是你设计害死太子的是不是!是不是!”
“母后!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裴君弘哭得不成样子,又是委屈又是心酸。在众人跟前,他是温润贤良的二皇子,在太子面前,他是恭谨俯首的二弟,在裴君若跟前,他是温柔体贴可以依靠的二哥,在慕容皇后跟前,他又成了无辜懦弱的必须依附别人才得以活的可怜虫。
没人能知道他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包括他自己。
慕容皇后看着他无能的样子,心里一阵嫌恶,她很想将他杀了让他给太子陪葬,可她杀不得,她只有两个儿子,现在一个死了,只剩下这一个了!
更何况,更何况,太子跟前的人都说了,这条狗之所以替那贱…人赎身又置办那院子,都是被太子授意的!而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只是,她一直忙于朝政,多少疏忽了啊!
“不要以为太子死了你就可以登上那皇位!你给本宫记住!你永远是条狗!本宫让你死你就死!本宫让你活你才能活!“最后,她红着双眼抑制着满腹不甘与怒气道。
裴君弘一磕到底,谦卑到了极点。可是在低头的瞬间,他的嘴角轻轻一勾,一抹嘲意混合着恨意便浮上了双眸。
“殿下,太子殿下当时只是昏了过去而未真正死去,属下进屋查探后,照您的吩咐,勒死了他。您放心,一切都无人知晓,甚至折回的流苏姑娘。”——郑忠,表面是太子的心腹,实则是他的人,在回宫禀报皇后时,将这件事早先一步告诉了他。
太子死了,真好,现在,该轮到你了,我的母后!
作者有话要说:俺回来了,今天第一更,~(≧▽≦)/~啦啦啦
就是有这个毛病,同时开俩坑,要么断更,要么猛更,嘤嘤,就是怕精分。
正文 59章
追查之下;对于小蔡跟流苏的事;慕容皇后知晓的越来越清楚,于是更加笃定太子之死跟小蔡脱不了关系,可她找不到证据。
她让人上门锁人质问;蔡将军却一句犬子突染风寒卧病在床不宜折腾,皇后娘娘如果能拿出是犬子杀了太子的证据;老夫自当大义灭亲,可如果皇后娘娘无凭无据只靠揣测;那我蔡家仅此一子;经不起半点意外。说话间;是半点都不客气!
可是再不客气皇后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因为他有那个资本!
然而;虽然面上对皇后强硬,可是在内里,蔡将军还是有些心悸。现在虽然一切都稳下来了,那个叫流苏的把事情都揽了下来,哪怕受再多的非人折磨都坚决不改口,可是,毕竟有一句话,叫纸包不住火!
想起那个孽障,蔡将军痛心疾首!
而就在他谋算着到底该怎么办时,一封密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什么?”蔡将军看着自己的心腹,沉声问道。
心腹回道:“是属下照例傍晚时候去祥记喝粥时一位店小二交给我的,说是要交给您。”
心腹无甚喜好,独爱祥记小粥,无事时每晚必去,那人没法或者不便接近他与他见面,便转手为之……那么,此人是谁?
打开信,一扫而下,骇然。
信上的字俊秀,亦如那人的容貌,只是上面的内容太过惊心。
“……痕迹尽消,终有遗漏。翻墙玉落,祸患隐留。若使他知,尔家无后。莫若除之,万事无忧……”
信末,一块玉佩画之余上,却是眼熟之物!
蔡将军捏着信纸,青筋暴骨,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倒没想到,一向温顺的二皇子竟然有这等野心!
太子一死,他就是太子,可依然要受皇后的控制,要对皇后唯命是从,他这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皇后好让他高枕无忧了!倒真是好计谋!甚至都毫不避讳的留下信这一凭证!这是吃准了他顾忌他手中捏着的命脉而不会向皇后告密了!
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简单啊!
想到什么,蔡将军眼睛一眯,转身出门去向那些密室。
小蔡被关了两次,一步都不得出门,此时见门被打开,扑着就要出来。蔡将军一把将他推进去,又让人守住了门。
“流苏,流苏她怎么样了!”自从被关进来后,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离开了,他再听不到任何风声。
蔡将军见他一心只想着那个妓…女,皱了下眉,虽然他也感谢那个女人紧咬牙关保住了自己的儿子以及整个将军府,但同时,他也对她厌恨无比,若不是她,他们又怎么会落到今时今日!
“我且问你,你身上那块祖母留给你的玉佩呢?”
“啊?”小蔡不知父亲为何问起这事,有些疑惑,不过也当真寻起来。只是这几日他心乱如麻如何能在意一块玉佩,所以找了一会发现不见了,还只以为丢了。
蔡将军脸色一沉,将信摔在了他的身上,怒道:“你自己看看吧!”
小蔡一看,脸色变了,“这是谁写来的?”
“二皇子!”蔡将军没好气的道。
小蔡惊骇,“怎么会?他不是……”不是一向温润和善的么?
蔡将军不理会他的失神,只问道:“你之前跟他可有瓜葛?”
裴君弘毫不遮掩的昭示了他的野心跟心机,蔡将军便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预谋已久,因为,别院那么多人,为什么玉佩当当被他发现!
经他一提醒,小蔡猛然醒悟,然后,脸色发白。蔡将军一看,沉着脸询问。小蔡便将之前裴君弘找他并给他流苏写的信的事说了出来。
“你个蠢货!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知道**后,蔡将军又气又恼,这下再不用怀疑了,一切都是那个二殿下蓄谋已久!
投其所好,让太子在外建别院,养美人,知道他们两个的深情后,又暗暗挑拨,使得他对太子心生怨愤!最后,太子死了,将军府也被拉下水了,他却毫发无损的获得大利!
真是可怕的人啊!
“爹!流苏现在怎么样了!”见父亲沉默,小蔡又着急询问。
这时的蔡将军早就火得不行,听到这话后也不再隐瞒,只怒道:“你死了这份心吧!昨日午时,她就被处以极刑了!”
极刑,五马分尸,而后碎尸万段,而后,喂给狗吃。
小蔡听得这一噩耗,浑身都似结了冰,一榔头捶下,又被砸了个粉碎。
“流苏!”片刻后,密室里爆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
太子死了,举国同哀,虽然暗地里更多的是庆幸。而自己的儿子死了,常年待在丹房不问朝事的皇帝也终于走了出来。不过他性情寡淡,掉了两滴眼泪后就又回到了丹房。
对他来说,家事国事天下事,都不及他长生不老来得重要。
皇后自然是最悲痛的人,可是她也不敢沉溺其中,毕竟,她的手里还握着天下,一旦她露出软弱的部分,那些明里暗里的敌人就会纷纷钻出来,就像现在,兵部的那帮人似乎就在蠢蠢欲动了。
皇后看着一封封**她请求她退居后宫的奏折,拍断了尖长的指甲,凤眸中更是蕴满怒气。
蔡进忠!本宫跟你没完!
而相对来说最为高兴的,自然是二皇子裴君弘。蔡将军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以及自身的利益,开始站出来对付皇后了,一个起,个个起,很快,皇后地位就会被严重冲击。而太子死后,前来投奔他的人越来越多,到时候,就让他做压在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十七年前他的母妃生下他后就被坠入井中,只因她也是背着皇后怀了龙嗣。而他,本来在生下来后也要被掐死,幸好被皇后的心腹拦住。
心腹说:陛下与您再不**,您已难再有子嗣,独有太子殿下不稳妥,当另养一个以备后患。
心腹一句话,他得以存活。
而他活着,仅作为一个备用。
原先他并不知晓这些事,只是太子太愚蠢,听到这些话后便趾高气扬的告诉他听。
你只是我的一条狗,有我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做人!――那时候,他骑在他的身上,拿着鞭子抽打他,这么说道。
那么,就如你所愿,杀了你,我再做人!
蠢货!
呵。
而对于余灿跟容兰来说,虽然他们没有被卷入此次风波,但每天依然过得担惊受怕,因为他们虽然没有事,但他们最好的朋友小蔡却有太大的事。
而偏偏的,自那夜一别后,小蔡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是被蔡将军软禁在了将军府里,据说是被送走了,但到底怎么样,他们不得而知。但只要知道皇后没有查出他才是杀人凶手,那也就够了。
在流苏被行刑那日,他们甚至跑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