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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敏淡淡一笑,并没有因为这话而生气,“或许吧。”
江敏也很快离开了,没有打算和江澔多纠缠,说什么都一副淡淡从容的样子,不见半点怒气。
江澔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深吸口气才将这口气压下,灵姨娘匆匆进门。
“澔儿,刚才我听说二公子搭上了九王爷,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祖母让去一趟。”
灵姨娘今年不到四十,身穿一件翡绿长裙,皮肤白皙透亮,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上去风韵犹存,眉眼之处还透着媚态,整个人风情万种,颇有吸引力。
这些年灵姨娘过的十分舒心,吃喝用度一点都不比江夫人差,更没人给灵姨娘气受,时不时的还去孝敬江老夫人,装的一副体贴懂事的乖巧模样,江老夫人对灵姨娘母子谈不上欢喜,只有几分怜爱罢了。
不过江老夫人从来不会因为灵姨娘而去针对江夫人,江老夫人也是将门之女,性子飒爽,从不计较那些虚礼,江夫人这个儿媳妇也是江老夫人亲自上门求娶的。
江夫人的母亲和江老夫人关系不错,江老夫人对江夫人也是十分尊重,甭管灵姨娘多得宠,从未让灵姨娘跨越雷池半步,任何人也没动摇过江夫人的主母地位。
灵姨娘纵然有个争气的儿子,私下有些小动作,只要不涉及底线,江老夫人可以睁只眼闭一只眼。
江老夫人最疼爱的还是江敏这个孙子,其次是江沁歌这个孙女,最后才是江澔。
原因无他,江敏和江沁歌这两人几乎是从出生开始就陪伴江老夫人了,江老夫人一直觉得亏欠江夫人和江敏,因为灵姨娘母子差点让江夫人命丧黄泉,所以江老夫人对灵姨娘母子始终淡淡。
又因为江澔是个庶长子身份,江敏受了委屈,江老夫人越发的疼爱江敏了。
这么多年灵姨娘没少哄着江老夫人,近两年江老夫人对灵姨娘态度才缓和了些,江老夫人不是不许灵姨娘生子,倘若江澔是次子,江老夫人绝对比现在要重视的多。
怪就怪灵姨娘心思不正,想尽法子生下长子,坏了江家的规矩!
庶长子就是一个家族不好的象征。
提起江老夫人,江澔眼眸微动点了点头,“外面的事姨娘就不必操心了,瞬息万变,哪里解释的清楚,走吧,别让祖母久等了。”
灵姨娘见儿子不说,也没法子勉强,只道,“可惜姨娘没能给你生个妹妹,沁歌那丫头怎么就不想着你呢,你也是她大哥呀,这隔着一个肚皮就是不一样,对她再好也没有用。”
灵姨娘心里跟明镜似的,江沁歌和宋婧关系好,所以连带着会提拔江敏,灵姨娘撇撇嘴,“不过就是仗着女人往上爬,哪算什么本事,哪比得上我的儿子。”
江澔蹙眉,“姨娘,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让人听见了生出误会,我和二弟摆在沁歌面前,孰轻孰重还需要比较吗?”
亲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江澔对于江沁歌来说就是一个外人,没有对江澔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指望着能够江沁歌伸手帮忙,简直就是笑话。
灵姨娘泄了气,动了动唇又瞥了眼四周见没有人悄悄松了口气,手里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是姨娘糊涂了,姨娘不是担心你受了委屈么,仅凭一个女子,就让九王爷做了这样的决定……”
江澔忽然顿住脚步,认真的看着灵姨娘,灵姨娘住了嘴怔怔的看着江澔。
“连姨娘也不相信儿子吗?”
灵姨娘立即摇摇头,“怎么会呢,我儿子是江府长子谁也比不上。”
“姨娘这话若是被祖母知道,会认为姨娘在挑唆兄弟关系,祖母的底线是什么,姨娘心里清楚,若真如此姨娘在这个家也就到头了。”
江澔说完抬脚就走,只留下灵姨娘在风中凌乱,脸色惨白。
“澔儿,等等我。”
灵姨娘紧咬着唇,再也不敢多言了,伺候江老夫人快二十年了,灵姨娘比谁都清楚江老夫人的想法,所以才一直装乖巧,什么挑唆的话都不敢提,否则江老夫人早就容不下自己了。
灵姨娘追上江澔的脚步,再不敢多言了,低着头又恢复了那个乖巧懂事的灵姨娘。
江老夫人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身子还算硬朗,慈眉善目,只是脖子上有一条手掌长的伤疤,据说是江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上阵杀敌留下的,就差一点点封了喉丢了性命。
江老夫人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画像,“本该是由你母亲给你准备婚事的,只不过我这个老婆子闲来无事,抢了你母亲的活,不过来瞧瞧,这里面有没有你看重的女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灵姨娘怔了下,一听说婚事是由江老夫人做主,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之前她还提心吊胆怕江夫人从中作梗呢,如今能让江澔自己挑选,就不怕江夫人使坏了。
“澔儿,还不快谢谢老夫人。”
灵姨娘拽了拽江澔的衣袖,提醒着。
江澔微微蹙眉,而后才笑,“劳烦祖母费心了,母亲的眼光一向独到,孙儿还想着母亲费心了,心里过意不去,底下还有二弟和沁歌的婚事要忙呢。”
江老夫人接过江澔的婚事,不仅仅减轻了江夫人的负担,最后不管婚事好与坏,江澔都没有理由怪上江夫人,江夫人就省了刻薄庶子的名声了。
这样两兄弟还避免了争吵,江老夫人这时时刻刻都在为了两兄弟着想呢。
江老夫人对江澔的懂事很满意,指了指一旁的座位,江澔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椅子上,耐心地听着江老夫人说起画像女子的身世。
“这位是兵部尚书侍郎的嫡次女,今年十五岁了,性子略有活泼,样貌可爱,祖母见过几次,是个招人喜欢的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还有个嫡长姐嫁给了南阳伯世子。”
灵姨娘瞧着花香上娇俏女子的样貌,点点头,只是一听说是个嫡次女又是个侍郎中的女儿,身份并不高,灵姨娘有些不太满意。
灵姨娘扭头看了眼江澔,又看了眼江老夫人,“这姑娘性子活泼了些,不够稳重,澔儿的性子冷淡,未必相处得来,又是嫡次女长大,教养的肯定不如嫡长女那般精心,有些姑娘可是连账都不算的,若是嫡长女,肯定会跟着当家主母学着管家。”
事关江澔一辈子的终身大事,灵姨娘可不能装聋作哑了,委婉地拒绝了兵部侍郎中的嫡次女。
江老夫人瞥了眼灵姨娘,眼眸微闪,“不会算账的姑娘多了去,府上不是有现成的算账先生么,等嫁过来再多学几年,日后小两口的家业总能管明白。”
江澔听着看不清神色,这番敲打却是听进去了,江澔娶的是媳妇,不是管家能手,更直白点就是江澔的媳妇不会帮着一起管江家。
灵姨娘小脸微白,仿佛直接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哪就听不出江老夫人的潜在意思了。
灵姨娘不甘心,她的儿子建功立业样样不比江敏差,凭什么她的儿媳妇就不能管家,再怎么说也是江家孙长媳。
“老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澔儿好不容易娶回亲,又是咱们江家头一个,夫人这些年劳苦功高要够辛苦的,若是澔儿媳妇能帮衬着些,岂不是减轻了夫人的负担么。”
灵姨娘大着胆子把话说透,生怕江老夫人听不懂一样。
江老夫人哪会看不出灵姨娘的小心思,脸上的笑意顿时少了些,瞥了眼江澔。
“姨娘多虑了,将来二弟娶媳妇进门,有母亲亲手教着帮忙,我们只会添乱,再说母亲这么多年对庶物勤勤恳恳从没出过差错,府上也一直井然有序,所以母亲一定能管好家里的。”
江澔开口了,脸上没有半点恼怒,反而是一副将什么都看得很淡的样子。
灵姨娘蹙眉,不自觉小声嘀咕着,“长幼有序,将来澔儿媳妇是长媳……。”
“姨娘!”江澔的声音冷了下来,灵姨娘徒然一激灵,立即回过神来,看了眼江老夫人没有半点笑意的脸,忍不住腿一软,“老夫人,婢妾并没有别的意思。”
江老夫人摆摆手,“无妨,你有你的考虑也是对的,毕竟你才是澔儿的亲娘,既然兵部侍郎中嫡次女不合适,那就再挑挑吧。”
此刻江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经很淡了,直接将兵部侍郎中嫡次女的画像放在了桌子最底下,露出了第二张。
“这是温阁老的嫡长女,从小就是个才华横溢的才女,性子温和有礼,贤惠端庄,样貌也是没得挑选。”
江老夫人指着画像上的女子说着。
灵姨娘瞥了眼画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是温姑娘年纪不小了,而且温家家道中落,前两年婢妾见过一次温姑娘,温姑娘性子温吞,丢了帕子站在水边上偷偷抹眼泪,被身边的丫鬟训斥的连句话都不敢反驳,这样的媳妇娶回来,只怕要费些功夫调教一番。”
江澔的眉头不自觉跳了跳,看了眼脸色隐约有些难看的江老夫人。
灵姨娘也很委屈,她儿子明明那么优秀,不仅仅是江家长孙,还小小年纪就入了九王爷的眼,跟随九王爷身边做陪读,这样的荣耀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的,多少贵家子弟,争破了脑袋也没机会接近九王爷呢,所以在灵姨娘心里,江澔很优秀,应该配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才对。
温阁老的嫡长女十四岁没了母亲,守孝三年,所以耽搁了婚事,今年已经十七岁了。
“澔儿十八,温姑娘十七岁,两个人年纪相仿还能聊到一起去呢,温姑娘年纪大些,懂的事情就多了些,前两年是因为温夫人刚逝去一年,温姑娘触景伤情才会去小河边哭泣,那位骂人的更不是小丫鬟,而是温阁老的妹妹,年纪与温姑娘差不多大,做长辈的教训小辈并无不妥,自从温夫人逝去,温家上下全都是温姑娘一个人打点,将温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可见是个贤惠能干的。”
江老夫人的语气耐着性子解释,话里话外对温姑娘十分满意。
灵姨娘瞧着温姑娘那纤细的小身板很是怀疑,万一娶回来不能生养可怎么办?
灵姨娘还是不满意温姑娘的身世,温阁老都退居朝外了,在京都城里又不显眼,娶了这么个闷葫芦只会耽搁江澔的前途。
“可是温家如今的地位大不如前了,澔儿若是娶了温姑娘岂不是会被拖累么,温阁老的儿子是个不争……是个平庸之辈,将来少不得还要依靠江家。”
灵姨娘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能这么轻易就满足了呢,她的儿子当然要娶最好的才行。
灵姨娘的语气略有抱怨,只是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了,她相信江老夫人肯定存了私心,怕江澔娶了个贵女回来,越过了江敏,所以才尽挑那些不上不下身份低微的女子来糊弄自己。
若是江敏娶媳妇,肯定不会挑这样的。
江老夫人深吸口气,又指了指第三幅,“这位是大理寺少卿的嫡长女刘姑娘,刘姑娘今年十五岁,样貌才华都出众,上面有一个能干的兄长,底下还有一个饱读诗书的弟弟,刘二公子去年还考取了秀才,将来说不定还能状元及第,光宗耀祖,刘姑娘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一直跟着刘夫人学管家,你看如何?”
看江老夫人语气凝重,灵姨娘心里微抖了下,再不敢挑三拣四,其实灵姨娘心里也很委屈,只不过不敢提罢了,不是她非要挑剔,而是那些女子没一个配得上江澔的,她这个做姨娘不挑挑,将来若是小俩口过的不如意,可是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