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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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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那淡色的唇,狠狠地,吻下去……
  顾夕猝不及防,眼前放大的脸,唇上一痛。
  血腥味在口中弥散,顾夕清醒过来,用力推开她。
  内伤未愈,酒意牵动愁绪,纷乱的内息在被强吻的剧烈冲击下,全数暴发,他侧过头,一口血喷出来。
  赵熙被推开,怀里突然的虚空,让她的眸子里现出痛楚迷茫。她滞了半瞬,突然强势地按住已经软倒的人,就按在桌案上掐住他脖子,另只手捏紧他下巴,迫他不能别过头去。
  “为何又推开我?为何总是把心意藏起来?明明有情,为何走得那么决绝,不给我留一点余地?”
  赵熙凌厉的低吼,仿佛是从胸膛里迸出,含着最深的失意。
  顾夕无力出声,一股凌乱真气,在筋脉里狂乱游走,让他痛不欲生。他颤着手想再次推开大醉的赵熙,可是赵熙用了真力,按着他喉咙的手用力收紧。
  顾夕五内如焚般痛楚,他无力强压住气血翻腾,反噬之力,顿时侵入四肢百脉。
  “殿下……”顾夕拼着力气,声音也只咽在喉咙里。耳边,是刺耳的裂帛声。
  长襟被挑起,下身一凉。素色的长裤被褪到脚踝。顾夕羞惭难当,急切间艰难伸手到身侧,捞到桌上一只筷子。他以筷当剑,凌厉回击。奈何招数再精妙,内力无以为济。赵熙单手便制住他的反抗。
  赵熙伸手在案上一推,满桌的碗碟推落一地,溅起的碎瓷,划破了顾夕的脸颊。雪珠溅起,和着冰雨,甚是凄迷。
  赵熙忽地顿下,扼住他喉咙的手有一刻松动。
  顾夕艰难地喘息,“殿下,醒一醒,我是顾夕。”
  “伪装,都是伪装。”赵熙眸色又渐凌厉,她缓缓探手,坚定地扼住顾夕的喉咙,“你果然狠绝,面具撕脱了一层,还有一层,连死,都在演戏……”
  冰雨从天而降,打在仰躺在桌案上的顾夕的脸上,他看到头顶,赵熙眸光里全是错乱,噙满了泪水。将赵熙的心戳伤,那里,也有他出的力。
  赵熙一步踏到桌案上,单膝压住顾夕丹田,狠狠低语,“你装给我看,连死都在演戏,你好狠厉。”
  顾夕眸色暗得缩成了一个光点。唇角溢出血迹。
  执念如狂。
  顾夕双腿被自己的衣物缚在桌脚上,大敞着,迎接冰冷的雨水,还有赵熙的暴虐。
  不知多少次倾泄,不知耗了多长时间。
  他于昏迷中醒来,太阳在头顶,高高挂起。人仍仰缚在桌案上,全身又痛又冷,夜里的冰雨打湿了船上一切东西,包括他自己。冬日的阳光不及晒干,到处都是冰冷潮气。
  顾夕攒回些力气,艰难坐起来,看到身下一片狼籍。双腿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他翻身从桌子上下来,打量了一下周遭。画舫上空无一人。
  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撕烂,尤其裤子,缚住他时,已经被扯成细条,再难还原。
  顾夕试着走了两步,腿软无力。是内伤未济,也是纵情过度。他才十七岁,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即使初通人事,也不过是去岁的事情。顾夕从不知情爱是这样的惨烈,他无力地蹲下身,小腹也痛得难受。
  顾夕一直等到夜幕再次降临,裸着腿,潜进旁边农舍悄悄顺了衣裤。顾夕回到船上,在舱里睡了一会儿。加上前夜,他三日夜未合眼睛,又没吃东西。又饿又伤,又困又冷。次日正午,顾夕终于醒过来。
  济水河面,再无一艘画舫的影子。清平和面,北边凛冽。
  那夜的事,就像是一个梦,难以追忆。
  顾夕久久站在船头。
  远水悠长,远山迷茫。他竟不知该往哪里去。


第19章 茂林别院(四)
  午后的京城,街市繁华。
  新年的气息从各个摊位上,扑面而来。
  一个少年,从西城街道走过来。
  少年虽有些憔悴,但容颜绝美,气质清雅,只站在街角,光华自现。凛冽的北风,挟着薄雪,呼啸地卷过地面,那少年虽只着单衣,却仿似未觉。路人有注意到的不免低声议论。
  顾夕入了城后,就尽量避开人群。他身上这套衣服还是农舍里顺来的,内里什么也没有,又空又冷。一走动,大腿内侧斑斑点点擦伤处,涩涩的,又蛰又羞惭。
  顾夕撑着走过一段繁华街道,街角有一处成衣铺。他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下,成衣铺里倒有贴身衣物出卖。他进店挑了几件清爽些的内衣和中衣,因出来的急,身上没带多少钱,棉衣终究没买。
  顾夕从小到大的衣物皆有专人管。没穿过外面现成的衣服,何况是贴身的。不过他也不是拘泥的人。挑好衣服,借用店家内室。
  穿衣服时,顾夕稍稍检视了一下,臀上的杖伤好了大半,只是青青紫紫的,很是触目。大腿内的擦伤是新的,因为没上过药,都红肿了。腹下丹田处,一大块淤青。那个冰冷的雨夜,赵熙用膝压住他小腹时挟了内力,伤他内息最重。顾夕试着提了口气,疼得几乎岔了气儿。他惆怅地叹了口气,放弃自我诊疗,快速把衣服穿戴好。
  出到街上,他精打细算地在街边食肆里用了生平最简单的午餐,囊中干净。
  顾夕随着人流,闲闲地逛了一会儿。京城的中心,街道向八个方向伸展。街上人很多,店铺鳞次栉比。
  随便逛了逛,顾夕很快就失去了兴趣。“街上虽然热闹,但无非是卖东西的,还有杂耍,想你并不会感兴趣……”赵熙那夜的话,果然是对的。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会因为对错而被取舍。就像现在,明知没兴趣,他还是走在人群里,因为,无处可去。
  一切都是各人的选择。
  在顾正君的事上他也做了选择。本来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只是没有料到需要承受的是这样的情形。
  那个己半疯女人啊!估计她清醒后,也是一刻也不愿停留吧。顾夕甩甩头,把画舫、雨夜和赵熙最后看着他的样子,以及狠狠顶在他丹田上的那膝……全数甩出记忆。
  走吧,离开吧。先生也好,女皇也好,正君也好,这里的一切,他都不愿再忆起。
  京城的纷扰与纷杂,不该是他的选择。那个冰雨交加的深夜里发生的事,终是帮他下了这个决定。
  他决定此刻便开始他的江湖游历。
  挺拔的少年,衣衫朴素单薄,在城门前久久而立。这画面多少有些突兀。坐在他身侧茶肆里的两个人,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见少年似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缓缓松下肩。其中一个人马上探身对另一个低语,“快点出手吧,晚了该留不住了。”
  另一个人郁闷地叹了口气。悄悄地在沿街茶肆、酒楼里布了那么些人,就为等这个少年坐下来,他们好演戏给他看。可是人家偏偏不停留,让他们有力无处使。城门露天的茶肆,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只是这样太着于痕迹。
  看着那少年已经抬步要出城,两人赶紧当机立断。
  “哎,你可听说了顾相府的事?”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顾夕被吸引,转目朝身旁那个露天的茶棚看过去。两个男人分坐两个桌子,正在大声聊着天。
  “喔,听说了,京城里谁不知道,顾相如今可是难捱……”另一个男子也提着声音附和。
  顾夕皱着眉,只听到了半句,就果断抬步子,一溜烟地穿过城门口跑出城去。
  那两个细作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顾夕提着口气儿,从城门跑出不近的距离。伤被牵动,叫嚣着疼得他一身冷汗。顾夕扶着一棵树轻轻喘。
  身后巍峨城墙渐渐远小,放眼城郊远山,层叠染绿。只要放开心怀奔过去,从此天大地大,江湖儿女,快意人生。
  顾夕却驻了步子,久久凝视着远天,眼睛眼全是迷蒙雾气。
  …
  赵熙正在暖阁里。
  那夜醉得厉害,又淋了冰雨,回来时就着了风寒。
  此刻她吃了药,正有些发汗,鼻塞好了些,却仍有些晕眩。
  赵熙呆呆地靠坐着,不事朝政。大臣们也知道皇帝陛下病了。先皇病故,正君病故,陛下能撑到这时才病,也算是坚强的。大臣们这样感叹着,纷纷上了请安折,请她千万别再日理万机,要好好休养。索性,她就什么也不理,这样净歇了两天。
  赵忠急急从外面进来向她见礼。从前日起,他就跟着入了京。
  “人,出了城。”赵忠禀了半句,停下,看她神情。
  赵忠口中说的是谁,赵熙自然清楚。这两日,赵忠是忙里忙外的。她因病了,只懒懒的。
  此刻,赵忠似乎是终于得到了准确消息,才来回禀的。
  赵熙想到那个清澈的少年,手执玉杯,微醉地倚坐在船弦,专注地看着自己弹剑而歌。那目光,如此眷恋,含着最幸福的光彩。他定是透过自己,想到了那人。在宗山上,曾这样大醉着,狂放不羁,弹剑而歌的,定是那个宁可死也不愿留在她身边的人。赵熙在那一刻,突然暴起最强烈的怒意。脑中所有的意识全聚集在这里。那个人,注定是她永远迈不过去的一道坎,那个她最爱重的人,也是伤她最深的人,至死,她甚至都不知道原因。
  赵熙觉得心内虚空痛楚,大大空洞的心里,全是不甘。压制了数日的情绪,在那一个瞬间全数倾泻……
  赵熙目光望向虚空,眼中一片迷离。想到那夜的自己,她甩甩头……
  赵忠眼巴巴瞅着她,终于等到她神魂归位,补充道,“在途中听说了顾相府的事,小爷就又折回来了。”
  赵熙回目看了赵忠一眼。赵忠惶恐垂目。作主留下顾夕,是他派的人。那沿途排下多少暗卫,只为让这小爷留下来。不能放他回归江湖,不能让他离开,这是赵忠最清醒的意识。他知道,如果顾夕离开,女皇陛下的心结,便永远也解不开。这两天她的阴沉,让多少人都跟着胆战心惊,如果不想她一生都这样,必须留下顾夕,留下这个与曾正君关系最密切的少年。
  “你便如此笃定?”
  赵忠听到陛下探问,急忙用力点头,“在公主府时,林侍君用杀气试他,他先挡在老奴身前,再才是还的手。”赵忠感慨,“小爷啊,江湖侠义装了个满心,若知顾相府出事,他怎么着也不会撒手而去。”
  赵熙默然半晌无语。
  那夜她离开后,留下的暗卫们远远近近密切留意。顾夕怎样自己解了绑缚,怎样在舱里留到半夜,怎样从农家顺了衣服蔽体,她都一一获悉。
  赵忠也曾提议把人带回来。
  未得响应。
  赵忠只得命人细细盯着,将上报的时间,缩至半个时辰一次。
  就这样,一直到了今天过午,才传来顾夕确切的消息。
  赵忠只是颇有些想不明白,顾夕为何又从西城门出城去了。
  “他得等天黑再去顾府。”赵熙语气虽淡,却很笃定。
  赵忠细想了下,恍然。果然就是应该这样的。他与顾相府本无任何联系,贸然上门,恐怕会被排斥。所以,他得等天黑,悄悄地探进去。
  顾夕出了城,在一家农舍里借宿。他没钱,提出要替那户人家做活抵宿费。那户人家瞧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干活人,坚持不允,让他白住。顾夕转身上了山,替他们猎了几只野味。
  这会儿,一家人和顾夕正围在一起,吃烤野味呢。
  赵忠啧啧叹息,在府里时,珍肴美味,珍惜药材,流水般地供着,却只见这位小爷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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