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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婧姝拉着陆怀瑾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往张璃那边瞧:“左边那个,看见没有?”
黎婧姝伸手指,陆怀瑾瞧见了,点点头:“还没人来过。”
黎婧姝点点头:“不急,咱们等等。”
陆怀瑾低头看她的腿:“腿已经好全了?还疼不疼?你这样久站能行吗?”
黎婧姝照着太医说的话回应几句,陆怀瑾这才稍微放心,把注意力放到张璃墓前。
等了没一会儿,黎婧姝突然看见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形,看不清楚脸,但是气质上就透着与身边人极为格格不入的感觉。
“快看,来了!”黎婧姝激动的不行,拍了拍陆怀瑾,小声说一句。
陆怀瑾也瞧见了,张璃墓前那块儿没什么人,很是醒目。
他似乎带了酒,席地而坐,把贡品摆好,上了香以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来是有心里话要说!
这是说什么都不能错过的,黎婧姝使劲拽着陆怀瑾往那边靠,走到他背后稍微近一点的位置,躲在人后,假装也是来祭祀的人。
他没什么反应,也没注意到黎婧姝和陆怀瑾的小动作。
躲在人堆里很吵,只能断断续续听见一些。
“你肯定不记得我了,咱们第一次见面,就给你那么不好的记忆,你一定很恨我吧?”
“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之前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老天爷还挺爱开玩笑的。”
他说的伤感,黎婧姝只听到两句,感觉其中的故事还很是悲情。
陆怀瑾没仔细听,这背影看着的确是像极了那侍卫,他不由得皱眉,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等我死了,咱们地底下见面的时候,我定然给你个交代,你若要要恨我,那就恨我吧。”这句话说完,正好酒过三巡,黎婧姝见他缓缓站起身来,看来是要走了。
她拽了陆怀瑾一下,两人一起侧过身子,好让他看不见脸。
“跟上去。”黎婧姝怕自己拖累陆怀瑾,急道,“你别管我,快跟着,看看他去哪儿!”
好不容易有的线索,绝不能够跟丢了!
陆怀瑾又担心黎婧姝,又知道这时候不能分心,他干脆让黎婧姝去马车那边等他,自己独自一人跟上去。
他走的很快,步子一看就知道身上有功夫。
方才看到了侧脸,陆怀瑾已经确信他就是那个侍卫。
可是那个侍卫,陆怀瑾记得是没有什么功夫的,否则也就不会被轻易的抓住了。
既然是同一个人,那么就代表当时他是在伪装,他为什么要伪装?为什么要假死一次?到底是为什么?
陆怀瑾一时半刻想不清楚跟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陆怀瑾晚了一步,追过去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自己被发现了?还是方才漏掉了什么?
陆怀瑾不确定,在附近找了一圈,的确是没有人影,自己跟丢了。
陆怀瑾有些懊恼,此人训练有素,防范极强,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跟丢了人,陆怀瑾只能回去,黎婧姝看他回来了,赶紧问道:“怎么样?”
“跟丢了。”陆怀瑾叹口气。
黎婧姝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安抚道:“那你看清楚了么?究竟是不是那个侍卫?”
陆怀瑾点头:“是同一个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假死”?不对劲。”
黎婧姝脑子里面的一条线一下子就连上了,她一直都是想证明这个男子就是那个侍卫,只有这些,她的推论才说的通。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现在也只是猜测而已。”黎婧姝看向陆怀瑾。
“什么想法?”
黎婧姝沉吟了一下,严肃道,“你觉得,这件事情,会不会和盛贵妃娘娘有什么关系呢?”
第69章 冷嘲热讽
》》 黎婧姝这话说的突兀,陆怀瑾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说我母妃?你怎么会想到这里?”
黎婧姝眼珠转转,攀住陆怀瑾的手臂:“这里人多口杂,咱们回去再说。”
陆怀瑾抬头看了一眼,四周都是来往的人,这里不是德乙冢里面,自然什么样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走吧。”陆怀瑾把黎婧姝抱上马车,跟丢了那人他本就懊恼,现在又被黎婧姝的一句话搞得心神乱了。
黎婧姝不是会乱说话的人,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说这样的话。
陆怀瑾一路把黎婧姝送进宫,两人先去玉宁宫给敦慈太后见礼。
敦慈太后见两人回来了,让他们两人坐下说话:“怎么样?去张璃那里可有什么收获吗?”
守株待兔是黎婧姝提出来的建议,张家的事情没有进展,盛南成和王兴就杀不得,只要查到张璃的死和盛家有关系,那么关系到德高望重的张廷之死,盛南成就是想脱罪,也脱不得了。
“皇祖母,孙儿和婧姝的确等到了那人,再三确定,就是当日被赐死的那个侍卫。”陆怀瑾看黎婧姝一眼,开口回答,“只是孙儿无能,跟了一段路,把人给跟丢了。”
敦慈太后微眯眼睛:“一个侍卫,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看来是有人推波助澜。”
“太后,那个侍卫,是由盛贵妃娘娘亲自处死的,关系到皇后娘娘的死因,也关系到府上的清誉,仔细想来,当初的那件事情里,这个侍卫,好像是一个关键的纽带,没有这个侍卫,皇后娘娘的死,还未必能那么快水落石出。”黎婧姝帮着敦慈太后理了理之前的事情,又看向陆怀瑾,“试想,怀瑾的功夫都跟不住他,那日在于真真的院里,又怎么可能被几个守卫就轻易的拿下了?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他故意要被人发现,故意要被人拿下!”
敦慈太后连连点头,很是赞同黎婧姝的话:“不错,只能这般解释才合理,既然他是故意要被人抓住,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说罢,敦慈太后看向黎婧姝,她自己心中已经明白了,但是这话不能她来说,得要黎婧姝来说。
黎婧姝明白敦慈太后的意思,接着敦慈太后的话,一唱一和道:“是那个暗器,那个杀掉皇后暗器,他故意被抓,只怕是有人指使他站出来把皇后的死因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好尽快的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敦慈太后点头,这的确是目前唯一的解释。
“接着查,这个人是谁派去的,只怕不仅仅是张璃,连皇后的死,都还另有隐情。”敦慈太后眼中闪过狠意,更深层的话她没说,这个时候讲还有些为时尚早,这么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必须揪出来!
从玉宁宫出来,黎婧姝一路送陆怀瑾出去,她看着陆怀瑾,有些担心:“朝堂上暗潮汹涌,你身在高位,千万要小心背后的小人暗箭伤人。”
陆怀瑾勾勾嘴角:“我有分寸,身边的人手也够用,倒是你,等前朝的动荡好些了,我就去求皇祖母,还是让你回府上。”
黎婧姝倒是不计较住在哪里,只是跟在敦慈太后身边难免少些自由,也好,约束着她把腿养好了比什么都强。
此时的王柔懿,病已经大好了,陆怀生不在晋王府,王柔懿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打发时光的事情也不少。
只是今天颇有些不同,陆怀生身边那个打探消息的长胜,此时正跪在王柔懿的房内。
“你来我这儿做什么?”王柔懿看长胜一眼,觉得奇怪。
长胜眼中闪过异样的神情,只是他低着头,王柔懿看不见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奴才是有话要同王妃讲。”
王柔懿没那个心情,摆摆手:“下去吧,我不想听。”
长胜没动,自顾自的开口:“王妃不想知道为什么王爷对王妃变了么?”
王柔懿猛地一颤,眼中剧烈的挣扎了一下,随后像是风吹灭的蜡烛一样把心中的那股劲给压下去:“不知道又怎么样?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现在来说还重要么?”
陆怀生的态度已经这么明朗了,她没必要再继续做自取其辱的事情。
恰好这时候双露从外面进来,她看见跪在地上的长胜愣了一下,给王柔懿见礼:“王妃,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王柔懿站起身来,她要去大牢看王兴和她娘,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听长胜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也下去吧。”
见王柔懿要走,长胜抬起头来:“王妃难道不知道,想要得到自己的东西,就得做一个有用的人么?”
双露吓得不轻:“长胜哥,你在说什么?还不快给王妃赔罪!”
长胜今天奇奇怪怪的,怎么会跑到王柔懿跟前来说这么失礼的话?这不是摆明了说王柔懿没用才被厌弃的么?
长胜一向稳重,这一句话把双露吓得捂住心口,慌张去看王柔懿的脸色:“王妃,长胜哥他不是那个意思,你。。。你别往心里去。”
王柔懿侧过头来,长胜虽然放肆,但是这一句话,倒是的的确确让王柔懿听进去了,有用的人?仔细想想,她倒是的确很没用,留不住想要的,也就该是她活该了。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王柔懿叹口气,终究是松了口,她。。。不想做没有用的人,王家的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双露见王柔懿没有怪罪,这才松了一大口气,搀扶着王柔懿往外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给长胜递了个眼色。
只是长胜低垂着目光,没有看见,直到王柔懿走远,他才缓缓站起身来,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真笨。”
王柔懿去大牢看望王兴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陆怀生的耳朵里,陆怀生没放在心上,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他现在在长永府等着陆怀瑾回来,一大早陆怀瑾就不在,到了这会儿,茶都已经泡了三盏,也还没见他回来。
长永府的下人们也没有刻意的去管陆怀生,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都知道晋王爷和自家太子爷不对付,吃饱了撑得才去惹麻烦。
陆怀瑾回来的时候,立马就有人禀报说陆怀生等了他许久了,陆怀瑾皱眉,有些不悦:“他来做什么?下次再来,不必让他进来。”
小厮有些为难:“太子爷为难奴才了,晋王爷一定要进来,奴才哪里拦得住。”
这倒也是,陆怀瑾深吸一口气,径直走进大堂,看了陆怀生一眼,坐到了上座:“你来做什么?”
陆怀生没起身见礼,优哉游哉的把手中的茶盏放下,抬起眼帘:“来看看你。”
“没死成,你失望了?现下看过了,你可以走了。”陆怀瑾性子直,最烦陆海生这副说话拐弯抹角的样子。
陆怀生笑笑,不急不缓,压根没有要走的意思:“你立功心切,自己请命去边疆,把上将军都留在京城里,为兄自然以为你是信心满满,谁知道这功没有立,连父皇和皇爷爷都一直守着的边疆也给丢了,为兄若是你,可没那么多的心情在朝野上下兴风作浪,更没有颜面顶着那么多的风言风语坐这个储君的位置。”
陆怀瑾本身因为这件事情,就不想再继续当什么储君,若不是敦慈太后年纪大了,还那样苦苦守着扶南国的祖宗国法,拿列祖列宗来逼他,他此时已是做回慎王了。
他把这件事情埋在心底最深处,不愿意去想,不敢去想,可能要等到有朝一日重新拿回边疆之时,陆怀瑾的愧疚之情才能够缓解一些。
这一下被陆怀生撩拨起这桩事来,陆怀瑾心里抽着疼了一下,不肯在陆怀生面前输了气势,亦是冷笑道:“怎么,我不坐这个位,还该是你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