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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青-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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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素问便向静止在一处凝视着她,半晌才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她的身边。像这样软弱的苏望青可真是少见,她平日里就算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的。明明力量如此渺小,却十分坚强,无声地在身上贴着“我很强悍”四个大字。
  他伸出洁净的手,也不嫌脏,轻轻拨了拨她额间的碎发,又将手心贴在她灼热的额面上,轻轻拿开,又贴上去,往返几次,便收回手看着她不动了。
  苏望青的脖间闪着幽暗碧翠的光,他见了,目光忍不住柔和了些,将玉托在手上静静端详着。这玉佩原本是他亲手雕的,只是一个很小的玩意儿,在曾经的某一瞬间,变成了一个信物,如今转了一道手,又成了另一种信物。
  虽然戴着它的人还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含义,然而她还是好好地爱护着。
  这是一种难得的心意,你在意的东西,被另一个人珍而重之。
  他便起身,手臂轻柔地从她的后脑绕过去,小脑袋微微歪道他的怀里,殷素问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微微用力。
  他看着苏望青的睡颜,心想:嗯,她力气很大,然而身子骨还很轻嘛,终归还是一个女孩子。
  不乏一种怜惜的情感在蔓延。
  ******
  苏望青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睡在一个柔软的摇床里,摇摇荡荡又去了海中,躺在一叶扁舟上随着温柔的波浪起伏,不一会儿,又在天上,冯虚御风,忽而已是几千里。
  然而又大‘鸟袭来,羽翼若有千丈,垂天而下,一扇便能将其扇得晕头转向,她猛地一挣,双手的动作已经快过思想。
  睁开眼,边见殷素问坐在榻边望着她,而她的一双手正擒着他的手腕子。苏望青晃了好一会儿神才清醒过来,她心想,自己力气这么大,殷素问细皮嫩肉的也不知受不受得住。默默地将其放下,苏望青还是病怏怏的模样。这也难怪,她失血过多,身体发虚,再则吃了那古怪的要,嗓子哑得不成样子,沙沙的,一波波泛着疼。
  殷素问到外屋拿了药进来,用调羹搅了搅,垂眸时,手上拿只碗都陡然变得精巧而值得把玩了。苏望青此时已经坐起身来,虽然动弹一下都难受,但也不敢心安理得地躺着等人侍候。
  何况这屋子里除了他们俩空无一人,她便更不敢有所懈怠。 
  她原本还没会过来,只觉得这地方陌生又熟悉,待神识清明些菜意识到这里是哪里。夭寿了,这不是殷素问的床么?

  第四十六章 

  苏望青往日伺候着,都是站在外面向里面看,如今坐在床上向外看,视野大不一样,顿时生出一阵恍惚。眼前是银绕丝的缠枝帘绣额,四四方方的一块柔顺地垂下来,床边是硕大的屏风,上面绣着远黛青山,悠悠碧水,山花燃似火,浪花润如珠。有矮桌,桌上端着矮胖的古朴的香炉,篆香幽幽地升腾,与半空中四散漂浮。
  殷素问便站在迷蒙的烟中,微微地笑:“发什么怔?睡了几日,好容易醒了,还是这迷糊模样。”
  苏望青没说话,黑白分明的眼睛将他从上至下地扫视一遍,来来回回,腮边微微抿了抿,算是安心了,眼前的人没大碍,反而活得极滋润,还能由着一张嘴与她调笑。
  苏望青身上穿着洁白的单衣,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垂在腰际,似养在深闺里闭门不出的小姐,脸色极白,却不差,泛着淡淡的珍珠般的光泽。魫窗前的帘子掀开,暖盎的日光透亮非凡,投进窗子里照得桌上的桃花都超脱了生死的隔绝,变得生机盎然。
  “郡主殿下,可受惊了?”
  殷素问眼睛盯着她,柔和的,惬意的目光流转着,他脸上是孩子气的笑中带怒,手上却随意地拿着一只杯盏,仅用两指便能使其微微转动,一下一下控制着节奏:“苏望青,我是你主子,你一睁眼,不念着我,却去想别人。”
  那语气,仿佛承平倘使不是个女人,他便要上门讨理,大发雷霆了。
  莫名其妙地,像是在捉奸之后的恼羞成怒。
  苏望青身子往后仰,手撑着锦被躲避,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在山上时,殷素问也是这样的,巴巴地等着她去献殷勤,等来了与期望不符的承平,便开始造作了。
  她连吸两口气,却是想掀了被子跑出去。自己的屋子虽然寒酸窄小,但是起码自在啊,也不至于在此处受这份折磨。
  人在脆弱时便是漏洞百出的模样,殷素问远观着,尽收眼底。他却不说,笑吟吟地走向苏望青,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前的凳子上,舀了一匙药地出来。
  苏望青两眼看着这只骨节分明,秀美修长的手,觉得眼冒金星,后脑发麻,她抬起手准备去接,去见殷素问志在必得地看着她。自己若是伸手去接,眼前之人大概是要翻脸不认人的吧?
  她哑着嗓子道:“公子,要不奴婢自己来?”
  殷素问挑眉道:“怎么,我伺候你你还挑三拣四?苏望青,你架子够大的。”
  试想她家公子一向将她拿捏得死死的,惯用的一招便是给她戴高帽,一顶高高的帽子压下来,自己便是有口也难辩。 
  在生气——殷素问看在眼中,却是憋笑,手中的汤匙向前送了送,贴到苏望青的嘴边,带几分讨好的意味。打一棒子给个枣子,打得不疼,枣还忒甜。苏望青稳了稳心神,探探身子,迅速喝掉。汤药入口,沁在舌上,密密麻麻地蔓延开,苏望青诧异地看向殷素问。
  殷素问颇得意,一双眼像星子,像灯,像光:“怎么这么看着我?”
  他明知顾问,苏望青抿了抿嘴,甜的。喝药不可怕,苦也没什么可怕的,偏偏他送了一碗甜蜜的药过来,送到嘴边,还由不得她不喝。
  甜滋滋的,顺着喉咙管淌下去,感觉充斥了整个身体。
  苏望青有些心虚不安,还是笑了一下,感激的,转瞬即逝的,但是殷素问眼睛精,唰地捉住了,他露出又委屈又讨好的神情,默契地又舀了一勺,送过去。
  苏望青摊开干燥的手掌:“公子不是伺候人的主,奴婢自己来。”
  殷素问还在想法子治她,苏望青劈手便拿去了,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了,她也没忌讳,拿袖子擦了擦嘴,直白道:“婆婆妈妈地该喝到猴年马月了。”
  殷素问见了,也不骂她失礼,笑着将她手中的碗取过。
  外面的有人道:“公子,北边有折子送过来。”
  殷素问听了,对苏望青道:“你等着,我出去看看。”
  等他回来的时候,便见苏望青手上拿着个软趴趴的东西发怔,他走上前,随手将从骞州送过来的文书仍在桌上,低头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苏望青一惊,手一抖,将东西送到殷素问的眼前。
  那是个人~皮~面具,萎在一团,皱巴巴的,然而还是可以看出基本的轮廓,眉眼本分,面貌和气,眼角有一点褐色的泪痣。苏望青道:“大夫?”
  殷素问闻言哼笑一声,将东西接过。想来他这一生,都很喜欢这百无聊赖的模样,此时敛敛衣袍坐到苏望青身边,嘴角上弯道:“嗯。”
  对啊,早该想到的,那大夫给她上的药如此有效,接触到伤口便立马止住血,根本就不会是一个笨手笨脚的蹩脚大夫该有的东西。
  想来他那时候便混进了藤翼等人的队伍,一个人看了一场好戏。
  殷素问当真是命硬的,躲过了敌人的截杀,还能堂而皇之地进出敌营,看着一场闹剧,施施然地戏弄。
  只是自己,当时怒于他对承平的污蔑,自以为是地丑态毕露了。
  殷素问看着她恬淡的侧脸叹道:“苏望青,你凶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人制得住的。” 
  苏望青一愣,没想到他这话中竟还有几分赞许的意思,便解释道:“郡主一个女子,我若不再硬气些,可该怎么办?”
  殷素问转头问她:“你不也是女子吗?”
  苏望青思忖后道:“奴婢没想那么多。”
  殷素问道:“苏望青,你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一副了然于胸的语气。
  苏望青也不禁笑了,殷素问会做人,咄咄逼人的时候亦不显得可恶可憎。
  电急流光间,她实则想过许多,只是那都是些不好宣之于口的话,说出来便没意思了。
  承平若要做一个娇弱的女子,须得有所依仗。她是平南县主之女,是皇帝敕封的郡主,是殷素问的友人,甚至会是殷素问未来的妻子。而苏望青却没有这些东西,她只是一介侍女,主死而奴亡,哪管得了你有否尽力?故而她想稳稳当当地回来,便需——必然需要保障承平的周全。
  殷素问自然是知道的,他只是故作惊诧地抚了抚苏望青的后脑,修长的手指按着脑部的穴位,道:“我说你精成这样,嘴怎么这么笨,你只需说——”
  然而他张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便低低笑道:“你这人,真是有趣,真是有趣之极,我说她怎么动起这样的心思,竟打起这样的主意。”
  苏望青被按得撑不住,只好眯眼皱眉道:“公子在说什么?早前不是还怪奴婢笨拙不解人意?不够风趣,便连拌嘴都不会?”
  殷素问道:“你莫不是记仇?我那时冒犯你,你就得记恨到如今?”
  苏望青摇头。
  殷素问道:“人呐,不够有趣的时候才要饶舌作怪的,有趣的人怎么都有趣,没趣的作得天翻地覆还是无趣。”
  “公子怎的还信命理之说?”
  “何以见得?”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也没什么是注定的。若信这些,天下人还活不活了?”
  未料她会说出这等话,殷素问道:“那你说,你会否待我忠心?”
  苏望青道:“自然会。”
  殷素问道:“那以后呢,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那你说说,你会否变?”
  苏望青沉默。
  “你倒是给个准话,好叫我思量将来怎么待你。”
  那话又与从前“苏望青,你倒是给个准话,好叫我知道我是不是养了匹喂不熟的狼”如出一辙。
  会否变
  苏望青道:“不会。”
  殷素问满意地笑了:“忠诚的人在那里都忠诚,悖逆之人到哪里都悖逆。”
  “可那是因为公子待奴婢很好,奴婢无牵无挂,护谁不是护?不如回护一个待自己好的人。”
  殷素问摇头道:“我对你,可不够好。”
  苏望青便笑:“好与不好,是相较而来的。”
  殷素问被取悦了,他歪过头平视苏望青的眼睛,问道:“你是说相较而言,我是这世上待你最好的?”
  苏望青看这一张和煦的面,不忍心打碎它,但还是委婉地摇头。
  殷素问道:“不是我,那是谁?是承平?你只跟了她几天,便向着,你那样容易被收买?”
  苏望青否认道:“不是。”
  殷素问:“那是谁。”
  “是奴婢从前的朋友,只是她已经死了。”
  殷素问思忖,问她:“那我以后待你极好,待你最好,可行?”
  苏望青一愣,笑道:“公子,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怎用?”
  无解。
  苏望青岔开这话,问道:“公子适才说的‘她怎打起这样的主意’是说的谁?”
  殷素问奇道:“你都不答我的话,怎敢希求我回应你?”
  仿佛苏望青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苏望青失笑。
  殷素问狡猾,竟想着以物易物,苏望青心中掂量着,觉得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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