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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青-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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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公猴子!
  她嘴角还挂着笑,殷素问却直直走过来,苏望青心虚得连忙闭上嘴,殷素问拾起面纱轻手轻脚地给她挂上。
  四周哄声四起,小舟四散而去,那几个姑娘,骂骂咧咧地:“原来是有主的,也不早说!”
  苏望青再去看,四周已经空下来,方才的一场喧闹仿佛是大梦一场。
  殷素问伸手在她脸上一掐,带得面纱再次落下,苏望青眯着眼躲避从脸上刮下来的面纱,没躲过去。殷素问说:“你以后要多笑笑,这不是挺好看的么?”
  苏望青觉得他那一下不是掐在脸上,而是心尖,热意上涌,让她忍不住去捂胸口。
  适才通闹,二人之间便不似先前那般生分。苏望青脸上火辣辣的,下船时还打跌,那船夫见了便笑道:“小娘子脸皮薄,怕是被见过这没羞没臊的场面。”
  苏望青闷着头走,殷素问在身后问:“等会儿去哪儿?”
  “要不回去,奴婢看这天色也不晚了。”苏望青睁着眼说瞎话,忽视掉明晃晃的太阳,提议道。
  殷素问笑:“说得真好,咱们去曲儿。”
  殷素问适才问那船夫该如何哄人,船夫答:自然是小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顺着她,总比你没头没脑地胡乱猜测要好。
  他倒是现学现卖。
  苏望青道:“公子是何意?这么撩拨奴婢,可得乐趣?”
  “为何这么说?”
  “奴婢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可不是又笨又傻,不通人情。”
  殷素问道:“哎呀苏望青,你是哪来的底气说这话?”
  “你……”
  “你可不就是有笨又傻,不通人情?我都做到这一步,你还苦哈哈地端出规矩来治我。”
  “您这话可说得没道理。”
  殷素问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簪子,趁苏望青还在想方设法辩驳,一下簪进她的发髻:“人们都说,我殷素问说话一向是最明理的。你这么冤枉我,我可是不干的。”
  苏望青伸手去摸,隐约摸出一个花骨朵的形状,触手之处冰凉,之间泛着悠悠的茉莉花香。
  茉莉,用来定妆压鬓最好。 
  “公子不久之后便要迎娶承平郡主。”
  “谁说的?”
  苏望青诧异地看着他:“这不是心照不宣的事么?”
  “照谁的心,嗯?苏望青,你不是应当全心全意挂在我身上么,为什么要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苏望青无言,殷素问便展开扇子,将扇面遮在她的额上为她挡光:“吃不吃糖葫芦?”
  苏望青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根棍上插满了红艳艳的糖葫芦,低声道:“吃。”
  殷素问招招手,小贩便举着棍子过来:“公子要糖葫芦?”
  殷素问道:“问这位姑娘。”
  小贩笑吟吟地看过来,苏望青道:“来两串。”说着便摸了铜板给他。
  苏望青递了一串给殷素问,殷素问摇摇头:“我不爱吃这粘牙的东西。”
  苏望青便自己吃,殷素问却又偷偷瞄过来,苏望青食不下咽,再次询问:“公子真的不吃么?”
  殷素问笑道:“我就吃一口。”
  苏望青将糖葫芦递给他,他却不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加大力气为她扇风:“苏望青,礼尚往来懂不懂?”
  极尽耍赖之能事。
  不是端庄公子么?怎么连路上的无知童稚都比不上了?然而这样的殷素问却是没什么不好的,俊秀,周到,一下下戳着苏望青的心脏。
  她便暗自妥协,微微举起手中的糖葫芦送到他的唇边:“吃。”
  殷素问,得意至极,弯下身子咬了一口。
  *******  
  街市之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见难免碰撞,殷素问却是好好护着她,不让她被人挤到分毫。两边的街道上摆满了货物,都是些小玩意儿。面具,糖泥,首饰,字画,在不断的行进中络绎不绝地跳入眼帘。
  自打朝廷决定通商之后,各种奇妙的东西从四面八方涌来。有摊子上挂着机巧的器械,匕首刀具,以及一些从关外运来的兽皮。
  在清芳阁停下,便见朱红的雕门之前早已架起木牌,上书玲珑二字,一旁小字乃是《调腰舞》
  苏望青看了看殷素问:“咱们要进去么?”
  殷素问一看她这谨慎的小模样,便知误解了,却刻意不解释,低声道:“你不乐意?”
  苏望青知他正等着激她,便自觉束手就擒:“乐意,有漂亮的姑娘看怎么不好?”
  秦楼楚馆,素来便是扑花问柳之地,然而主子已然发话,她莫敢不从。
  大大咧咧地进去,便见那领路的伙计一惊,一双眼正留在殷素问身上待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躬身谄笑:“二位是要二楼的雅间还是一楼的厅堂?”
  “要二楼靠西边的。”
  那伙计便连忙领他们上去,边走便道:“二位来得正巧,今日是玲珑姑娘的《调腰舞》,玲珑姑娘乃是咱们清芳阁的头牌,色艺双绝,不少达官贵人点名要瞧她,还得看她有没有这个兴致。”
  苏望青一路听着,见沿路的男男女女,这才明白,原来真的是来正经听曲儿观舞的。
  如今狎‘妓也不是新鲜事了,与许多人而言,看得见摸不着的才是最好。

  第五十章 

  清芳阁外方内圆,似宝塔状,层层叠叠,每上一层便窄小一分,边沿犹如翼展,翘甍连绵,四方挂着金色的风铃,泠泠之声和风四起。由外而观,此楼有直冲云霄之势,由内观,俯则见众生芸芸,喧嚣不止,仰则见苍穹收拢,一方天地。
  此阁乃是仿前朝难却楼,有难消恩情之意,是莺莺雀雀筑巢搭窝之地,欢好之所。堆叠而上,便见楼顶有一方舞榭歌台,昔年难却楼上,东岭的剑姬以一支踏风来跳得搅动天底地,万人倾倒,一时传为佳话,故而歌坊舞阁最爱搭一搭台子附庸风雅,更有甚者,心存一较高下的心思。
  清芳阁在京州城中,薄有美誉,然而苏望青足不出户,故而不知。她倚着红漆栏杆向下看,便见有舞姬在宽大的台子上扭腰跃动,台下乃是坐着几个儿郎,想来是京中贵贾,存着一掷千金的豪情。
  苏望青支颐看着,歪着头亦是百无聊赖的模样。忽见一楼厅中有个穿着烂紫华袍的青年与人谈笑之间,不经意抬头看来,一双眸子精明透亮,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苏望青回过神,那人便举杯,仰头饮尽。
  苏望青心头一跳,暗道不好,连忙乖乖地坐回去。殷素问正在布筷,见她这强自镇定的模样,不禁奇道:“怎么慌慌张张的,像见了鬼。”
  比见鬼可怖,苏望青坐下垂头,若是叫殷素问知道自己被人当作妓子调戏,那可真是活见了鬼,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她摘下细密的面纱放在两指间揉搓,还不放心,起身去将大门关上。
  一桌子的美食,苏望青一张嘴吃不过来。
  她每样夹一点放在天青瓷碟之中,小口吃着。殷素问出门来倒不折腾她,不劳她动手,不时尝到中意的还要夹一点给她。
  秋山黄鱼肥美、锦绣龙虾紧实、油皮嫩豆腐幼滑、盐渍干鸭地道十足,还有些青翠爽口的菜尖与小巧可爱的竹笋。不知名的菜色,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苏望青爱吃,此时便停不下来,酱渍沾到脸上,随手一抹,便在白净的脸上晕开,细白的面皮“吃墨”,那痕迹算是留下了。对面的殷素问哂笑一声,模样看来十分自得,像是瞧见什么可乐的事一般。苏望青不解,殷素问便随手拿了帕子伸手过来,苏望青忍不住躲,殷素问皱眉笑:“都吃成个大花猫了,还躲什么?”
  说着,长臂一伸,触到她的脸上为她好好地擦了一下。苏望青看着他,十分克制地将此人尽收眼底,然而在心中的某处又存着悬而未决的不安。她拿着筷子杵碗,发出清脆的声响。殷素问却没有责怪,反倒笑起来:“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我爹爹说吃饭敲碗,来日讨饭。”
  “这是哪里的俗语,我没听过。只是古时名士都是击缶而歌,敲杯助兴以彰风雅的。想来各地风俗不一,说出来还真是大相径庭。”
  “嗯,是啊,穷山恶水的百姓都是穷怕了,故而什么都能扯到命理之上。”
  殷素问夹了一筷子甘菊冷淘到她碟中,细长劲道的面条经甘菊浸泡与冰块的冰镇,显得格外爽口:“你说这话,我便想起我母亲曾说过的。”
  “是什么的?”
  青翠油亮的竹筷点在碟沿上,殷素问若有所指:“能吃是福。”
  苏望青满腔的话便堵住了,她原本的确不想再吃,正在想找些由头作幌子,殷素问这么一说,她再开口未免扫兴。说来惭愧,这一桌子菜,被她扫了大半。殷素问原本精嚼慢咽独享盛筵,同她坐在一块便像在吃残羹冷炙。
  苏望青脸腾的一下便红了。
  殷素问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出言打趣,算得上体贴至极,苏望青却是捏着手边的面纱,极想闷头盖上。
  殷素问是极淡泊的性子,每每看见苏望青却想戏弄,分明是十六七的丫头,却将自己弄得极老成。本分过头,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围看之人不免手痒,企图扔一块石子进去激起千层浪。
  原本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只是想试探监看罢了,不知不觉间心境已变,再回首,初遇之时的景象便像是雾中花月,蒙蒙然,远不及眼前的人真切。
  “你……”
  苏望青抬头:“嗯?”
  门外响起一阵吆喝:“客官,上菜了。”
  苏望青回头一看,奇道:“怎么还有?”
  殷素问摸摸鼻子苦笑道:“我怕你不够吃……”
  苏望青失笑,前去开门,门甫一打开,那笑意便戛然而止,变得有些讪讪然。门前站着端菜的小二,与一身紫衣的季谰。
  季谰一张笑面,眼中带一点诧异:“啊,怎么是青姑娘?”
  苏望青语塞,回头去看殷素问,殷素问亦是面带诧异,季谰跟着伙计进来:“我路过此处,竟没想到会遇见你们,还真是缘分。”
  说得倒像他当真是偶然路过一般。
  他探头往桌上一瞄:“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都吃好了。”然而此话出口,也不见他离去,反倒是到桌边坐下。
  殷素问眉眼间神色一变,伙计便知道该做什么。连忙招呼着几个仆役见饭菜撤下,换上新的。
  季谰嘴上说着这怎么好,却是拾箸下筷,干脆利落。他吃得兴起,每道菜都要点评一二,待一道黄鱼见骨,他便笑眯眯地道:“公主府那位,怕是不行了。”
  当今公主只有照华一人,苏望青还记得上次见她,她容光满面,不像是有病在身的样子,随即便想起月余前殷素问应照华之邀,便是去公主府应诊,后来她才听说公主府上有位病弱驸马,想来如今不行的便是他。
  只是上次殷素问从公主府回来便有些消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忧此事,如今乍一听见,她不禁有些担忧。
  殷素问道:“太医们怎么说?”
  季谰道:“自然是回天乏术,你去了公主府这么多次,不比谁都清楚?”
  殷素问不答话,倒是季谰这传话之人,悠悠道:“这孟长慈啊……”
  这一叹像是嘲讽又像是惋惜。二人同朝为官,难免要打交道,此人中正平和,性情恭顺,才华横溢,若是专于朝政倒不失为一个好官。与他同期之人,不如他的如今已在朝中根基稳健,反倒是他出身卑微偏巧攀上高门,最终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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