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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脸有点用，得意的拿着鸡腿狠狠一咬，那味道，简直比他前十一年吃过的山珍海味还要好吃。
门外，一群急匆匆的脚步由远及近的跑过来。
到处都是火把，照的灯火通明。
几人脸色一变，还未起身，便见门被人砰的撞开。
“下官无能，让八皇子九皇子受苦了，求皇子恕罪！”那穿着铠甲的人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之前看到满地尸骨当时心都拔凉拔凉的了。
“起来吧，好在上天垂怜，竟然惊动了山神。山上漫山遍野的野兽出来救了本宫二人，也多亏了卫澜小兄弟的一路照料，这才没吃苦。”八皇子率先开了口。
九皇子看了卫澜一眼便点了点头。
能通天地，召野兽，传出去，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东西，他们知道就可以了。
旁边两个少年目瞪口呆，皇子？皇子？那两个长得跟娘们一样的人，竟然是皇子。
噗通一声，二人就跪下了。
没抱上大腿不说，竟然还出声嘲讽得罪了，两人冷汗都下来了。
几人却看都没看他们。
一群人很快便回了京城，八九皇子被带回了宫。
“本宫叫姜玉珩。准许你叫本宫玉珩哥哥。”九皇子扭扭捏捏的看了卫澜一眼，想想反正他要进宫做伴读，这才走开了。大不了回去求父皇将他赐给自己做伴读。
八皇子见弟弟走开了，这才笑眯眯的走到卫澜跟前：“我这弟弟不懂事，澜宝不要跟他计较。他只有对小姑娘，长得漂亮的小姑娘有耐心。”那声澜宝说的别提多自然，卫澜都没觉察出是何等的亲近。
九皇子哪里知道，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哥哥就黑他。
这，还只是个开始。
跑远的九皇子，后脑勺升起一抹冷汗。
八皇子拱了拱手：“多谢卫澜小兄弟的搭救，等将来进宫，定好生答谢。我叫姜玉宁。”
卫澜拱了拱手将二人送走，等偷偷从狗洞爬回卫府时，才发现府上灯火通明。
一路走来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到了自家小院外，才发现竟是围了几圈人。
见他走来，丫鬟小厮纷纷退开。
“父亲，待会弟弟回来便不要责罚他了吧。毕竟年岁小，得知自己要进宫伴读这才得意忘了形。待大些，兴许就好了。”卫厚涛正低头劝解。卫老爷沉着脸坐在一旁。
秦氏紧紧捏着帕子：“老爷，定是澜哥儿有什么要紧事，这才偷偷出了府。我……”
“就是因为你这做娘的百般包庇，孩子才长成这样，你看看涛哥儿？多懂事！陶姨娘教孩子，确实比你有一套！”卫老爷没控制住语气。
要不是涛哥儿担心弟弟，过来找他帮忙寻找，只怕还不知道那逆子什么时候跑的。
卫澜刚一进屋，一个茶盏便朝着他脑袋过来。
卫澜顿了顿，没避开，故意迎了上去。
“逆子，你还知道回来，你才八岁就这般无法无天，若是进了宫冲撞了贵人如何是好？从今天起，你就在家闭门思过。伴读的事，交给涛哥儿。便是旁人说我卫家无礼也罢了！”卫老爷说完，也不听卫澜解释，扭头就走。
卫厚涛笑看了他一眼，跟着父亲出去了。
秦氏沉着脸看向他，见他一身狼狈，额角被卫老爷砸出血也没叫大夫。
只冷冷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谁都别管他，还长心眼了，我看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出了这卫家大门，你什么都不是！”秦氏隐隐感觉这大女儿如今不好把控了，只让人关紧了门，不许任何人探望。
卫澜嗤笑一声，能把亲女儿当男子养，不许有一切女儿家的娇态，甚至每日的吃食都放了那种东西。
卫澜眼眸微深。
孩子，不过是她争宠的工具，是她不甘心用来报仇的物品罢了。
卫澜自己在小院烧了个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躺进被窝睡觉。
两日后，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卫家只怕在准备着送卫厚涛进宫伴读了，便又掏出那身脏衣服穿上。头发扯的乱糟糟的，额角砸出的血已经干了，明明没什么伤，却显得有些可怖。
整个人一片狼藉，可怜兮兮的模样。
卫家外。
“宫中来人了！请卫家公子出来接旨！”带着圣旨而来的太监眉眼带笑看着卫家人。
卫厚涛脸上一怔，陶姨娘拉了他一下，卫厚涛这才压抑住狂喜站了上去。
只是还未跪下，太监便脸色一冷：“卫家便是这般不通礼数吗？什么时候庶子也能替嫡子领旨了？”眼神扫向卫老爷，卫老爷膝盖一软就把卫厚涛扯回来，立马推开，当即便请人去唤嫡子卫澜。
第504章 万年不变的炮灰
卫澜被请出来时，身子摇摇晃晃，脸上还布着一块恐怖的血迹。
血迹干了，更显吓人。
卫老爷当时一见就脑子一昏，脚步一顿，差点晕倒在地。
“你这个逆……”话还未骂出去，便吓得一身冷汗。只满脸摆起笑脸：“澜哥儿，这可是怎么了？该死的，你们是谁伺候澜哥儿，竟然让澜哥儿如此狼狈！”卫老爷黑着脸。
卫澜虚弱的笑笑，还好偷偷抹了点灰，脸上显得苍白一些，不然这几天吃的多脸色红润就要穿帮了。
走上前，在那面色铁青的太监面前跪下，一个踉跄差点爬不起来。
太监连忙扶了他一把。
“卫小公子，你竟过的如此艰难。”太监隐隐看了眼卫老爷，吓得卫老爷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秦氏抹着眼泪：“我这澜哥儿自幼听话懂事，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让他偷偷跑出府，现在伴读也被庶兄顶了，是我儿没有福气。”秦氏想要上前将卫澜脸上血迹擦干，血迹微微偏开头。
秦氏僵了一下，便缩回了手。
太监冷冷一笑：“卫澜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卫家嫡子卫澜，英勇有为义字当头。实乃当今好儿郎之表率，从今日起，为九皇子伴读。特赐勇字牌匾。”
将圣旨递给了卫澜，亲手扶着那孩子，这才看着卫老爷道：“卫老爷当庆幸生了这么个好儿子，他若不配进宫伴读，岂不是打圣上的脸？”
卫老爷刚站起来，又噗通一声跪下了，嘴里连道不敢不敢。
太监扫了一眼全身僵住的卫家庶长子，转头就走。卫家递上的红包也没收。
“卫小公子，明日会有马车来接你进宫伴读。九皇子可等您许久了。”太监淡淡一句，说完才走。
九皇子可是偷偷找过他，让他好好敲打卫家。
宫里的人走了，卫澜这才随意的将圣旨揣兜里，卫老爷还是第一次收到圣旨啊，本想让他交出来供在祠堂，此时却又不敢开口了。
“你这孩子，你出府可是遇到什么贵人了？你怎么不说呢？让爹凭白打了你一顿，现在更是惹得陛下不快……”卫老爷有些不悦。
卫澜抹了抹额角的伤：“父亲只听涛哥哥的，儿子什么都还没说便被父亲打骂，随后便被关在屋中无人可说。”低着头脸色淡淡的，说的身后那陶姨娘脸色都变了。
果不其然，卫老爷看了眼卫厚涛，眼神有几分不满。
心中早已将自己的过错推了个一干二净。
卫澜回了院后，前院送来无数补品和书籍，纷纷表达了对他的关怀。秦氏更是高兴地跟着他进了屋，只是并未进到门罢了。
卫澜站在屋内眉眼冷漠，将秦氏送来的汤碗倒了个干净，希望也能改变卫澜原本的命运。
秦氏，是个疯女人。
第二天一早，宫中的马车就进来了。
进宫门口时天刚麻麻亮，下了马车，便有小轿子在那候着。据说，是因为知晓他这两日吃了苦头，八皇子特意求了陛下恩典，允他做轿子入内。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卫澜下轿子时便听到里边一阵念书声，似乎正在念千字文。
几个年纪相差不多的皇子在一块念书，太子有太傅和陛下亲自教导。
卫澜跟着去另一边夫子那见了礼，拿了书本，便被领着去了学堂。
进了这方小院，这院内四处都是笔墨气息。
“这是卫家小公子，今日便与大家一同在此念书。卫澜，你便坐九皇子身侧吧。”岑夫子指了指九皇子跟前的位置。
大家如今都知道，卫澜对八九皇子有恩，如今更是九皇子的伴读。
九皇子面色微微一红，条件反射便说了一句：“谁要跟你坐……”耳根子都红了，那傲娇模样简直跟炸了毛的小动物一般。
八皇子慢悠悠的接口：“那坐我旁边。”说完，便指了指身旁的位置，他身旁的伴读怔了一下，便提起东西坐到了呆滞的九皇子跟前。
九皇子……
眼睁睁看着那家伙跟他哥哥凑了一块。
卫澜是后来的，他们已经念了一段时间的书，夫子怕他跟不上，便每次都让他起来回答问题。
嘿，这还不说，这家伙似乎学习的已经超纲了，这让夫子颇有几分惊喜。
“夫子，我觉得可以加大难度，卫澜不过是愚钝学子中的一个，连卫澜都懂了，众位皇子们定然也是懂的。”卫澜一本正经的坑人。
所以说，跟穿越女闲的蛋疼的毁灭世界，不如多做点作业。
总得来说，就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作业太少啊！
衬的身后一干人等脸色直抽抽。夫子激动的热泪盈眶，当场就加了双倍的量。
皇子们眼睛都红了。
卫澜可不怕谁，他的命运，早已注定。
下学后，卫澜便拎着包跟在九皇子身后，几个皇子想要找事又不敢得罪九皇子，加上卫澜救人有功，如今还在陛下面前过了眼。他们也只能恨恨便走了。
“听说是九皇子求了陛下让卫澜做伴读，卫澜就知道，九皇子是舍不得卫澜的。”卫澜笑的贼兮兮的，压低声音就往九皇子跟前凑：“玉珩哥哥这么好看，让卫澜摸摸脸，九皇子不欠这救命之恩了如何？”卫澜就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九皇子仿佛喝了酒一般，满脸通红，使劲一推，卫澜便重重往后一仰。
跌在八皇子怀里。
九皇子跑了，卫澜还眨巴眨巴眼睛从八皇子姜玉宁怀里站起来。
“唉，可惜玉珩哥哥是个脸皮薄的。”说着还摇了摇头，这话还未说完，便见八皇子一本正经的拿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卫澜……
卫澜缩回手，感觉自己触电了一般。只干咳一声道：“上次见玉珩哥哥喜欢吃甜食，这是今早来之前我专门给他买的，偷偷带进来的……但是玉珩哥哥跑了，这就麻烦八皇子帮忙带一下了。”卫澜将兜里都快压扁了的糕点拿出来，递给八皇子。
八皇子人这么好，一定能帮自己的。
第505章 他
姜玉宁笑着收下：“我弟弟不喜欢吃甜食，旁人送他甜食，还会被他打一顿。澜宝有心了，恰好玉宁喜欢，玉宁便收了吧。”姜玉宁毫不犹豫的将东西收入囊中。
卫澜顿了一下，呃，为毛记忆里姜玉珩就是因为吃甜食与穿越女结缘的啊？不是说好的爱吃甜食吗？
“那他喜欢什么？”卫澜不由请教起来。
姜玉宁笑的有几分诡异：“我弟弟喜爱吃极辣的食物，越辣越喜欢，还喜欢读书厉害的人……”笑眯眯的，看的卫澜有几分没拧�
卫澜道了谢才离开，丝毫没发现身后姜玉宁跟偷了腥的小猫一般兴奋。
下了学后，卫澜也没急着回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