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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花寂寞红-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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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恒眼睛一直盯着瘫倒在地上的倾暖,他没有闪躲。欣琪说的什么他完全不知,他只是职责性的吩咐手下送秀贵人回去。霓裳早已没了力气,倚在假山石上大大地喘着气。傅恒朝着倾暖慢慢走来,他伸出手,再次收回去,最终手掌变成了拳头握紧藏在袖中。
    他问:“还好吗?”
    倾暖点了点头,没有抬头去看傅恒什么表情,只是自顾自地撑着身子起来,走到霓裳身边,挽住霓裳的胳膊说:“咱们回去吧!”
    霓裳虚脱地整个人倒在倾暖身上,几人搀扶着与傅恒擦身而过。就在那个瞬间,倾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她没有停下,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看了傅恒一眼。之后她的背后便是傅恒暗哑的声音:“好好的!”
    一瞬间身体内有股热流在涌动,眼睛干涩地疼痛,头顶霹雳作响,照的整个世界都瞬间亮了起来。就在那个时刻,她侧头去看傅恒,不过几月时间,他整个人瘦了下去,眼睛黯淡无光,双颊深深地凹下去。那满面的沧桑看的倾暖心疼。在那一闪而逝的白色雷光下,她看到了傅恒的嘴角的蠕动,显然他说话了,可是他说的什么倾暖听不到。雷声掩盖住了他的声音,这就是天意吧!
    雨水哗啦啦地落下,浑身湿透的欣琪和霓裳有了很好地遮掩自己的理由。俩人说的内容相同,再有倾暖作证,事情就这样终结。那次的雨水,接连下了三天,三天之内免去了晨昏定省。整个城似乎是一个死城一般,看不到一点的生气。倾暖知道傅恒和自己的哥哥离京之时,就在三天大雨过后的第四日,那日晨昏请安过后,倾暖被君宜留了下来。氤氲的茶香让人很是舒坦,君宜推了推桌上的茶盏,对倾暖道:“先尝尝这茶吧!他临走之前给我送来的!”
    见倾暖听话地喝了口,君宜这才从身后的匣子里拿出了那串看上去很是眼熟的珊瑚手串,不同于之前的是,珊瑚的形状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规则的形状看着一点也不美观。君宜让倾暖伸出手:“这手钏还是给你吧!他怕一模一样的一双手环在宫内引起误会,故而特意给你制作了一副别样的,你留在身边吧!”
    看着再次落入自己掌心的珊瑚手串,倾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既心疼又难过。见她如此,君宜又说:“给你不是让你再与他纠缠不清,而是让你留个念想!你是懂得分寸的人儿,我放心!”顿了顿,君宜又说“张答应与你哥哥是青梅竹马?”
    倾暖慌张抬头,忙解释:“皇后娘娘您别误会!”
    “我都说了你是个不会说谎的丫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此事我不会对外说起,你也要把你与傅恒的事儿搁在心里。不管你们爱不爱皇上,心里有没有皇上,有一点你们要时刻谨记,你们如今是皇上的嫔妃,是这后宫的女人。这话你去转告给张答应!”君宜笑着看了看紧张地倾暖,“你当初求我让你哥哥入宫的之时,我便觉得疑惑。既然你帮我让傅恒离开,我也帮你圆了心愿,那这事儿自你出了长春宫咱们便再也不再提及。”
    这就是一个皇后的气度与包容,让倾暖不得不佩服。她的确去了永和宫去跟霓裳说了清楚,霓裳见她这般严肃地说,笑了笑:“你可知,我是抱着死去的心去逼的你,去求的娴妃。外人以为我是为了复宠才去跳的那支舞,真真可笑至极?我只想跳给他看,他在远处看着呢!我做到了不是吗?我没有遗憾了,即便我现在死去也无遗憾了!”
    “霓裳!”倾暖提了提音量,去抱住她,而霓裳的眼中却露出一丝狠厉的幽光,她说,“可我现在不想死了!要死,我也要死在秀贵人之后!她什么都知道了!”

  ☆、第五十七章 多么的疼

人们活在世上都会经历生老病死的折磨,经历生离死别的摧残,而让人们痴痴地仍活在这个折磨人的世上,每人都有不同的理由。每人也都没有权利去去改变任何人的执念。倾暖也是如此,她听着霓裳说的那些话,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一个很好地倾听者。从永和宫西配殿出来,院内遇见了嫚姝,她一身靛青色的袍子很是精致俏丽,看着倾暖都移不开视线。细想来,她还未好好地欣赏过这个宫内最是俏丽的嫔妃的容貌。
    春日阳光正暖,大雨过后很是澄净清新,连呼吸一下都是淡淡的芳草香气。嫚姝见倾暖出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朝着倾暖走过来,她就那样站在倾暖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看着她。倾暖规规矩矩地请了安,问了好,她还是沉默地盯着倾暖。紫陌拽了拽嫚姝的衣角,嫚姝才忽而回了神儿,眨了眨眼睛看清屈膝跪在的倾暖,对她道:“她跳的那么美,你事前是否知道?你是否有帮她?”
    花意扶着倾暖站起来,倾暖抬眸去看嫚姝的脸庞,她水汪汪的眼睛里竟然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见倾暖不回答她的话,嫚姝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帘,轻轻叹口气,说:“皇上喜欢会跳舞的女子,皇上曾经说会跳舞的女子都是柔情似水的,很是体贴!”
    这话真假无从辨别,倾暖并不了解弘历的喜好,她此时此刻觉得悲伤完全是被嫚姝的语气所感染。嫚姝自顾自地又说:“可是我不会跳舞,阿妈额娘不让我沾染那些,从小我就与书卷笔墨打交道!他们说纳兰家的女儿就得是精通诗书词文的,那样才对得起纳兰家的名声。”
    倾暖静静地听着,本没打算插嘴,而且嫚姝说的那些话她也无从插嘴。可嫚姝突然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抓住了倾暖的手腕,整个脸凑了过来,瞪着大大的眼睛说:“你还没回答我,张答应那晚的那一舞是不是你在背后相助?”
    倾暖摇头说:“不是!”
    嫚姝尖叫:“胡说!她在宫里认识的还有谁?陆贵人根本不会帮她,若是没人在娴妃面前说话,她怎会能够登上那日的舞台?”
    西配殿的门吱呀呀地打开,出来的霓裳并未佩戴面纱,那狰狞的伤口完全暴漏在人们面前,吓得小宫女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霓裳却一丁点也不在乎,她嘴角挂着轻蔑的笑,走到倾暖和嫚姝身边,把左边的脸颊转过来,用自嘲的口吻说:“登上了舞台又如何?臣妾这个样子,这辈子都毁了,舒嫔娘娘您无须忌惮臣妾!”
    嫚姝不解,问:“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多此一举登台献艺?”
    “为了活下去!”霓裳温柔地看了倾暖一眼,“为了好好地活下去!”
    嫚姝眉头皱的更紧:“你在我永和宫可是过得不好?我可曾亏待过你?为何还要不死心地往高处爬,为何不能安安分分地好好呆在我身边,只要有我一日荣宠自是不会让你受外人欺辱,这样不好吗?为何不安安稳稳地呆在我身边?”
    霓裳福了福身子,恭顺地垂下了头:“正是因着舒嫔娘娘您对臣妾多加照拂,臣妾不能替您分忧解难还需娘娘您日日替臣妾忧心,臣妾心里过意不去,故而才想为娘娘多做一些事情。臣妾是永和宫的人儿,臣妾身上的荣耀就是永和宫的荣耀!”
    倾暖侧头去看霓裳,这个女子怎的一瞬间变了?难道为了秀贵人,为了守住秘密,她要开始做那些事儿了?显然嫚姝并不知情,她听一想吵闹的霓裳忽而如同转了性子一般的对她表以忠诚,她吃惊之余还有一些满足在。宫里有这样的一个拥有绝世舞技的人儿在,难保皇上不会不想念,而以霓裳的容貌侍寝自是再没可能了。这些日子她永和宫在宫内的确是从未有过的万众瞩目,光说刚才皇上赏赐下来的精贵的缎子,那便是很好的说明,皇上惦记着霓裳,惦记着永和宫,自然也会惦记着她舒嫔。
    且说那精贵华美的缎子倾暖回宫也有看到,她一向对那些女人喜欢的绢花妆缎、胭脂水粉没有半点兴趣。故而回宫的时候玲珑说起新送来的缎子,要倾暖去瞧瞧的时候,她一口就回绝了。晚上自己窝在炕上翻着书籍看着,却一点也没看进心里去。桌角的红色匣子里,躺着的是今日从长春宫带出来的珊瑚手串。搁下书卷,倾暖伸手拿起来,菱角分明的珊瑚形状拼凑起来的手钏实在是别具一格,只是……倾暖慢慢地把那手钏一点点地套在手腕上,尖锐的珊瑚刺得她的手腕很是疼痛。花意正好捧着烛台进来,见倾暖面色不好,忙低头去看,手腕上的红色印子很是显眼,花意一眼就看到了。倾暖自然知道花意替她担心,她自己取下珊瑚手串紧紧地握在掌心里,这样的疼痛比刚才还要强过百倍,可是倾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花意忙去抓倾暖的手,焦急地喊道:“小主您这是做什么?您快些松开吧,若是划破掌心就不好了!”
    倾暖慢慢松开手掌,任由花意从她的掌心里拿走手钏,她看着花意把它重新放在盒子里,抱走放在隐秘之处她并没有阻拦。只是后来花意收拾好之后,她才淡淡说了一句:“我只是想试一下有多疼!”
    之后倾暖的生活可谓是步上了正轨,按时去长春宫请安,按时去慈宁宫念书给太后听,偶尔去宁寿宫探望太妃。渐渐地她忙碌地忘记了之前的那些悲伤,忘记了那晚掌心的疼痛。可是太妃的身子却一直不好,崔嬷嬷对倾暖说的是人老了身子自然而然地就会变差的,倾暖不怀疑地信了。她从宫女手上接过药碗,跪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给太妃,昏迷了一天的太妃再度醒来见到倾暖,没有预料中的笑容,反而留下了眼泪。这让本来准备笑的倾暖一下僵住了,她忙把药碗搁在床头的方桌上,取过帕子擦了擦太妃脸上的泪痕,问:“您可是那里不舒服?可是那里难受?您告诉我,我去求皇后娘娘,求皇上给您找最好的太医来,他们会来的!”
    “我知道他们会来的!”太妃拍了拍倾暖的手背,声音缥缈沉重“将来不要像我一样,不要自己孤独一个人等着死去,你要做个有福气的人!”说完这句话,太妃再度昏睡过去,而一旁的崔嬷嬷却是哭的身体颤抖,眼睛红肿。倾暖不愿逼问崔嬷嬷,离宁寿宫的时候随意找了小宫女问了句太妃怎么了,小宫女不是伺候在太妃身边的,知道的不甚详细,可大概出了什么她还事儿明白的。见倾暖问她,她似乎是抱怨似地说:“那日福晋离开之后太妃吐了血,之后就一直这样整天昏昏沉沉的,身子一直不好了!”
    自宁寿宫出来,倾暖一直沉默不语地往某个方向走去,跟在身边的花意也沉默不语地跟在身后。弯角处竟然与钟粹宫的婉贵人碰了个照面,浅影伸手拦住倾暖的去路,直截了当地问:“你可是为了太妃要去养心殿?”
    她跟这个婉贵人没有太多交情,也从未说过几句话,连见得几次面也是在宴席上远远地看着彼此,点头算是问好。所以今日浅影的举动在倾暖的眼中的确是有些唐突的,她不悦地去看挡着她路的浅影,浅影却一把从她的手中抢过那绢丝手帕,说:“这梨花满枝的绢丝手帕你喜欢吗?”
    毫无逻辑的两句话让倾暖更加摸不着头脑,而浅影却一点点地展开她的帕子,嘴角的笑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看着不舒服,她说:“宫里没几个嫔妃喜欢梨花,梨花是薄情之花故而所有的缎子上都不常出现梨花,可是上次皇上赏赐的缎子都是梨花白的颜色,都是梨花样式的暗纹,刺绣,你看不明白吗?宫里谁喜欢梨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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