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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烫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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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宁卿顿时心头一松。

    出了山口,只能看到一片苍茫的草原和斑驳的残雪,在夜色中发着黯淡的光芒。

    宁卿勒住马身,转头看向司马:“我们往哪边走?”

    司马伸出手指指了指右前方。

    宁卿看他一眼,轻轻一夹马腹,马儿立刻小跑起来。

    夜色越来越浓烈,她听见跟在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想是已经和司马距离很远了。

    不如,就此分道扬镳,独木桥和阳关道向来就是不同的方向。

    宁卿在马背上颠簸着,远远可以看到魏家村的山火已经蔓延到了山腰。

    魏景。老村长。还有那么一群可爱的小孩子,鸡犬相闻,到底只是一个脆弱的想象。

    为什么会突然有人进来杀了他们?不是土匪,也不是北狄,会是谁呢?

    她心念一动,被悲愤埋没的脑海清明起来,猛地拉住了马缰:她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即使就此死去也不会有任何人牵挂,可是,那个人,他不一样。

    他是北营暗部的定远将军,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他才是一切的源头。

    宁卿一拉缰绳,立刻转身向着来路奔去,一直快到村口,她看见一匹孤马站在原地吃草。

    宁卿翻身下马,小心的向前寻去:“司马,司马?”

    她喊了两声,脚上突然踢到一个柔软的身体。

    正是司马倒在地上。他早在开始御马的瞬间就已经支撑不住,跌落马背。

    该死。宁卿扶起他,司马得头依靠在她臂弯,半是清醒半是糊涂:“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是要问你!那些人是你引来的么?”她咬牙。

    两匹马不知道怎么相互厮磨了一下,忽然齐齐跑开,在夜色中迅速融化进去。

    “是我。”司马回答。

    宁卿明明知道答案,还是睁大了眼睛,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愤怒的目光狠狠看向靠在自己臂弯的男人。

    司马微微一笑,满天繁星下,他的笑容苍凉而虚弱:“如果你想要为他们报仇,尽可以杀了我。”

    “我!……”宁卿的眼泪淌下来,“我杀了你,他们就可以活过来吗?!”

    这样一群生活在桃源的平民,手无缚鸡之力,能有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宁静,已经是上天格外的眷顾。

    他们如此,女闾的女奴如此,她的弟弟如此。她也如此。

    即使可以勉强逃出去,隐姓埋名,苟且偷生,然后越过千山万水,潜到西疆。如果她的弟弟还在,或许可以将他救出来,或许,他们可以找个安静的村落……她茫然的转头看向那越来越明亮的火光。

    第一次,对重生的自己,充满了前世一般的无力感。

    “杀了我,他们虽不会活过来,但是,也许你心里会好受些。”司马淡淡道。

    宁卿的手指微微颤抖。

    如同看穿她的心思,男人的向来不着情绪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叹息,“你明明知道,今天就算不是我。任何一天,只要有一个提着屠刀的人走进去,他们都会像现在这样羔羊一般死去。在这个乱世,没有世外桃源,没有侥幸,只有足够的力量,才能生存下去。”

    宁卿转头看他。

    司马很少说这么多话,却是字字如针:“如果你真的恨他们,你想报仇想要生存,那你要做的就是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东西。即使是不折手段。”

    她低低的重复:“强大到,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东西。”

    一缕细碎的长发顺着她的脖颈垂下,拂过耳后的海棠,轻轻滑过司马的脸庞。

    如同冷夜惊梦,宁卿的眼神突然不再迷茫,重新充满了果敢和勇气。

    “司马将军,无论今天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如果我们可以活下来。作为回报,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

    “我答应你。”没有任何迟疑,司马立刻回答,静静看着女子决绝的面容,他的脸上带着奇异的光彩,如同弥留前的回光。

    他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轻轻补充:“无论是什么。”

    宁卿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我要向司马将军,求艺。”

    夜色更加深了。温度降落下来,两人的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但是谁也没有动。

    宁卿将积雪和杂草覆盖在自己和司马身上,他们像蛰伏的野兽,悄无声息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终于,他们听见了山谷的回响和喧哗,一队腰上和马背上面绑着头颅的骑兵冲出来。

    马匹数量少了几只,但是没有人共骑一马。

    宁卿听见那个马将军大声的喝骂:“一群蠢猪,抢抢抢,杀人不会,窝里横倒是厉害!”

    段副官上前:“将军息怒,时候不早。咱们该回去了。死了几个人也无妨——正好回去就说遇上劫匪折了。”

    马将军眼睛一转,转怒为喜:“正好,不然这么整齐的回去,褚将军也会生疑。好!死的好啊!”

    他下方一个伍长顿时长长舒了口气,他本来应该在后面留守的,可是等到抢了“战功”回来却发现方才那两士兵衣服扔了一地,都光着身子倒在山洞里面,连马匹也少了四匹。

    他立刻知道是有人趁火打劫,但是哪里敢将事情如实上报,慌忙命下属将两人扔进暗河一了百了。

    这一队“满载而归”的骑兵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兴高采烈踏上了归途,每一个头颅,都会是一份奖赏。

    这样的奖赏会让他们得到美酒金钱,还有在女闾和安北城中吹嘘的资本。

    他们的背后,烈焰冲天,魏家村安静的在火光中消失,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第20章 色盛爱侬

    跪在王帐的探兵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半个时辰,他的脊背弯曲成恭敬而卑微的姿态。

    慕容昕仍然耐着性子和慕容源说话,看起来还是言笑晏晏的模样,但是不自觉移动的脚步已经暴露出主人内心极度的不耐烦。

    “小皇叔,最近北狄动作频频,如果此刻去安北城实在不安全。这样可好,侄儿让吴参军派人将安北城那歌乐班子请过来,在女闾搭台演奏也是一样。”

    “最近新来那班子是从南安城过来的,已经在城中搭好了台布,这么请过来,少了味道,反而没意思。你让你那个司马叫两人带我去就是,何必这样麻烦。”

    一听到司马名字,慕容昕面色微变,垂目掩饰:“司马被我派出去办事,最近不在军中。”

    慕容源奇怪的看他一眼:“老四说你最近鬼鬼祟祟的,我还不信。这司马向来是你身边最得力的护卫,都快一个月了,竟然还在外面游荡。”

    “谢皇叔关心,只是点费时的差事。老四今日回西疆,听说西疆苗女婀娜妩媚,香辣扎手,皇叔现在有兴趣还来得及。”

    慕容源哼了一声:“不过多吃你几日军粮,这般着急赶我走。你也忒小气了。”

    “皇叔这是什么话,侄儿还不是为皇叔着想,北境女子粗陋愚钝,到底不如南国胭脂……”

    “报!——”一个身上插着黑旗令牌的鹰扬暗兵不待通报,直接进了王帐。

    鹰扬军专司侦查,监察职责,为了保证信息能第一时间到达最高执行官,只要黑旗令牌在身,他们无需通传便可直接面见统帅。

    这份黑旗令牌是司马随身携带的,慕容昕眼眸一闪,转头道:“皇叔,侄儿还有些琐事处理,不如就让吴参军陪您去安北城可好?”现在只要能把这个聒噪不休,搞不清状况的家伙支走,即使可能有危险,也顾不上了。

    吴越攸立刻满脸堆笑的将慕容源请了出去,他们前脚刚刚出王帐,慕容昕立刻一撩长袍,就席高座,面色沉肃,低声道:“讲。”

    “司马将军已在回营的路上。”暗兵双手托举令牌,“小人在大营百里接到将军,传将军言:如若四王爷想要提前离开请务必留下。”

    “老四今天黎明起身,此刻后卫部队已经过了胭脂河。”他略一沉吟,“司马还说什么?”

    “无他。”

    “无他?”

    “将军身中剧毒,不能长途奔袭。”暗兵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将司马身旁还有一人的事情回复,“因此特命小人现行回营,将此急报传达。”

    慕容昕挥挥手,暗兵恭敬后退,到了帐篷门口这才转身出了帐篷。

    他向左右道:“风霜剑雨,你们怎么看?”

    两个忠心的护卫对望一眼,风霜上前:“依属下看,司马将军必定发现了什么。”

    剑雨赞同:“司马前去是为了粮草一事,现在这般传话——属下斗胆猜测,必定是和四王爷有关。”

    “老四向来是太子那边的人,扮猪吃老虎,野心勃勃,这样急迫的动手,倒不是他的风格。还得等司马回来才能知道究竟。”慕容昕想起什么,“风霜,安北城中的收粮之事,叮嘱吴越攸务必小心,不可让皇叔知道。”

    真是头疼,这么个麻烦人物怎么就赖在北营不走了呢?

    而他头疼的这个人物,此刻也百无聊赖的在马车里面熏着炭炉扇扇子,慕容源的侍女一身男装打扮,跪在地上,将一颗颗冰镇过的蜜瓜喂到他嘴里。

    慕容源一边懒洋洋的吃着,一手随意在她身上游弋着,隔着亵衣去玩弄那两颗红宝石。

    “老四说,这个歌舞班子专门为我从南安城请过来。说是清一色的雏儿,全部都是长安最负盛名的第一花魁十三娘亲自教导出来的。一个个妖娆美丽又清水芙蓉。拈花,你说,是不是也如你这般可人疼。”

    拈花顺从的往上跪一点,她是个哑女,只能用身体表达自己的语言,此刻,微微颤抖的小白兔在男人的手下变得坚~挺起来。

    慕容源的声音忽地变得低沉,从喉咙里面发出低低的叹息:“用嘴喂我。”他吩咐着。

    一车生春,旖旎无限。

    赶车的侍卫们早已对此司空见惯,细密的雪花飘飘洒洒,已经到了冬末了啊。

    驾~!一行人向着安北城疾驰而去,奔腾的马蹄在地上踏出四扬的碎雪。

    仅仅和他们相隔不到百米的野径上,一马驮着两人缓缓而行。

    御马的是个女子,一头长发简单的用削尖的木簪竖着,两个流光溢彩的陶瓷耳环细细敲打着白皙的脖子。

    她的目光坚毅,神色平和,即使寒风猎猎,鼻尖殷红,但脊背挺直,一双笔直的长腿紧紧夹着马腹,控制着马匹的走向。

    司马坐在她后面,面色几分苍白,他的目光从女子耳后的海棠花转到她沁着血丝的肩膀上。

    “宁卿,你真的想好了吗?”他再一次问她,“如果在修罗暗部,只要你带着面具,不会有一个人认出你来,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

    “任何想做的事情?除了我自己?”宁卿摇头,“不,我不愿躲在一具冰冷的面具下苟且偷生。我要从头开始,用宁卿的名字和身份活下去,用宁庄臣的女儿身份为我父亲昭雪。”

    “宁卿,你要明白,当你时运不济孤苦无依时,美貌就是伤身的利刃。”司马作着最后的劝说,“你费尽心思逃离了女闾,何苦还要进去趟这趟浑水。”他向来言辞简单冷漠,这般劝说已经到了极致。

    宁卿一拍马脖,马儿小跑起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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