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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你一个弱女子比明阳更需要人保护吧?所以你们留下来。既然我们是打算偷偷来那就不能惊动人,你们若是跟着一起,只怕是隐瞒不了。”他可没本事带着两个拖后脚的人去别人的府上打探什么。
阮伽南轻蔑的看了一眼他,“谁保护谁还不知道呢。行了,不要多说什么废话了,赶紧走吧。”不然就算郑流芳有什么异样的去晚了也很有可能什么都打探不到的,毁尸灭迹的事谁都会做。
争论了一番之后比较脆弱的宁王殿下被迫留下了,当然还有陆英这个近身护卫。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破庙挡挡风,确定这个时候不会有什么人来这种地方阮伽南和墨镜成两人才离开往昌平县里去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宁王殿下一行人离开了,两人回城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了,先是乔装打扮了一番,进了城之后就直接到了郑府潜了进去,来到了主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帮他们,两人刚躲到房顶上,就听到下面传来了说话声,是郑流芳和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对话应该是郑流芳的幕僚之类的人。
啧,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府上竟然也有幕僚。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趴在了屋顶上,小心的将砖瓦上的雪用手扒开,轻轻的将快瓦片拿开,透过这小小的一个洞往下看。
阮伽南也凑了上去。
好久没干这种事了,竟然还有激动和紧张,还有期待。
墨镜成瞄了她一眼觉得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太什么了,好像很期待的样子。不过他很快就收敛起心思了,因为他听到了下面的人提到了明阳。
“这宁王总算是走了,我们也可以放心了。”是郑流芳的声音。
“大人是太小心了。这宁王本来就没有什么本事,从来没有接触过朝务,而且又是路过而已,又怎么会发现昌平县的秘密呢?”
“话虽然是怎么说,但昌平县的人口的确是越拉越少了,确实很容易引起怀疑。好在你机灵,让本官连夜让人做了妥当的处理才将那几个人瞒了过去。”郑流芳很庆幸。
“哪里哪里,都是大人英明,想到了这个法子,让小人将钱财和物品送到那些人家里,又提前跟那些人打过招呼了,不然的话说不准真的会让那些人问出点什么事情来。”
“想要问出点什么来倒是不可能,毕竟连那些人也不知道自己家里的男人去了哪里。只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已。昌平县的人口减少了那么多,若是宁王坚持认为有问题,回去上报给了朝廷,对我们来说也是麻烦事一件。而且要是让燕京那位知道了,我们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阮伽南和墨镜成相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只是大人,那边传来消息说因为今年天气太寒冷,已经有不少人冻死了。人手不够,让我们想办法再送些人过去,这可怎么办?昌平县可是没有多少可以用的人了,再送年轻的男子过去,那昌平县就真的完蛋了。”
郑流芳似乎也在为这个烦恼,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过久他才叹了一口气,“想想办法就是了,昌平县没人,那就到隔壁的县上找人,先应应急再说。昌平县统共也就这么些人,都送过去了,本官哪里再去找,难不成要将那些妇人送过去不成?之前就已经送过一批少女过去了,也都让他们折磨死了,本官哪里有这么多办法?”
阮伽南听到这话心里一沉,竟然还有少女,并不部是男子。
郑流芳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需要这么多人?
“可是到隔壁县上找人的话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岂不是更加麻烦?”幕僚有些担心。
“小心一点就是了,昌平县的人是怎么过去的,其他人就是怎么过去。再不然就拿出点银子来,谁人会不想要银子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了银子,什么事办不到?
“小人稍后就去办这件事。大人,这宁王他们不会耍什么花招吧?”想了想幕僚还事有些不放心。
“人都走了,还能耍什么花招?”郑流芳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这……”
“若是真的不放心,让人仔细盯着就是了。总之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昌平县的秘密,要是被人知道了,你我都会没命的!”
“大人放心,小人知道,一定不会出现差错的。”
阮伽南和墨镜成趴在屋顶上听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之后才悄声离开了。
“现在怎么办?”墨镜成问。
事情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听郑流芳和他幕僚这么说,背后这件事显然不是什么小事,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心思隐瞒了。
那些人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阮伽南想了想道:“我们先去看看那些人吧。”
墨镜成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两人顺着记忆的路来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家里,就在一条小巷子里。就在两人拐进那条小巷子的时候却看到那户人家有人抬着东西走了出来,而昨天还一脸喜庆的女人则是一脸的灰白。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躲了起来,然后一看,看到那些人抬着的东西正是他们昨天在这户人家里看到的新家具。抬着家具的人先走了出来,紧跟其后的还有一名穿着丝绸锦服的蓝衣中年男子。只见他对妇人说了什么,妇人面色惶恐的点着头,似乎在保证什么。
等所有的人离开,小巷子安静下来之后那名妇人就站在门口愣怔的看着前方,然后默默的流下了泪水,伸手抹了抹才低着头进了屋。
阮伽南和墨镜成相视了一眼,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过去了,眼前的一幕已经解释了所有。
他们昨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想让他们看的。现在觉得他们走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演戏了,而演戏的道具自然也要收起来。
两人直接出了城,回到了破庙里。
看到两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凤明阳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真的没有查到什么问题?
墨镜成面色有些凝重的将他们偷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凤明阳听了他的话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什么,但却来不及捉住。他总觉得他好像就要触摸到什么了,可到底是什么他想却没有头绪。
难道是他遗漏了什么吗?
他细细的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不管是今生的事还是上辈子发生的,他已经知道了的事,可是却没有一件是和昌平县有关的
墨镜成见他眉头紧皱,神情严肃,眸色幽暗,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他也不出声打扰他,静静的等着。
阮伽南也是径自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凤明阳脑里亮光一闪,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黑暗的混沌一般,脑海深处的一星半点残留印象终于缓缓的浮了上来。
他记起来了,原来如此!前世他一直没有得到解答的疑惑,答案就在昌平县这件事上!
第一百零四章 遇刺杀
上辈子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拿捏在手心戏耍,等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却是已经太迟。所谓的病入膏肓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罢了。
他苟延残喘,因为心里的那点不甘,懊悔还有怨狠死死的撑着最后一口气试图做点什么,可是那个时候却发现自己一辈子都活得像一场笑话。要人脉他没人脉,要手段也来不及施展,要人才缠绵病榻的宁王,又有谁愿意屈身到他手下呢?就连唯二的好友也被自己牵连。
他纵使才智过人也无能为力扭转乾坤,他明白得太晚,一切已经无可挽回。即使最后拼尽力伤的也不过是对方的皮毛。
被困在床榻上受尽折磨的时候他隐隐记得当时朝廷上发生了一件事,说是剑南道有官员试图谋反,被八皇子领兵迅速平定了叛乱……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剑南道的官员为什么会谋反,当时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只是自己也没有再多的心思去想别的东西了。
因为那件事没多久自己就带着满腔的不甘和怨恨死在了王府一方小小的院子里。
到了今生他又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从来没有回头细想,也几乎要忘记了。如果不是今天,如果不是经过了昌平县,发现了这里的不妥……
回想起上辈子的事,凤明阳只觉得脑海里的事情越来越清晰明了,凤眸迸发出了耀目的光芒。
“明阳,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墨镜成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不由得问。
凤明阳看了他一眼,“这件事我已经心里有数,昌平县我们不用再去了,改道去宾川。”
“去宾川?”墨镜成很是疑惑,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难道这个地方跟昌平县的事有关?
“我们即刻动身前往宾川,事不宜迟。”他不容置疑的道
因为凤明阳着急赶路,所以一行人不能坐马车去,坐马车实在是太慢了一点,便改为骑马。
凤明阳和墨镜成原本还有些担心阮伽南两主仆没办法骑马,还想着说不如让她们在这里等着,或者是坐马车去常州和严知君两人会合。但是谁知道这两人上马的姿势要说有多熟练就有多熟练,压根不用别人操心。
墨镜成都不由得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阮伽南得意的朝着笑了笑,道:“墨公子啊,以后可别随随便便的就小瞧任何一个女子了,不然的话日后若是你不小心落在人家手里,那可就有得瞧了。”
说完一声吆喝先一步骑着马朝着前方狂奔了去,丹砂紧跟着自家小姐追了上去。陆英看得心口直跳,暗道王妃身边的这个丫鬟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丫鬟啊,瞧着骑马的姿势和气势,连一半的公子哥儿都比不上,还有那折磨人的手段……
陆英抖了抖,在心里跟自己说以后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惹上这个丫头了。当然了,更加不能惹了王妃,这个丫鬟可是个护主到了一定程度的人了。
“哎呀,明阳,我看你是捡到宝贝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改变主意?”墨镜成笑着问道。
凤明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也骑着马走了,把墨镜成仍在了后面。
只是几个人不知道他们前脚刚走,昌平县里的郑流芳后脚就收到了一张纸条。他疑惑的打开,看到上面的字顿时大惊失色。忙面色阴沉的命人去将自己的幕僚叫了过来。
“大人,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听到下人的话赶快就过来了的幕僚看到他阴沉的面色不由得有些讶异。
这宁王刚走,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危机也解除了,大人怎么是这样的脸色。
“你看看这个吧。”郑流芳黑沉着脸将刚刚到手的纸条递给了他。
幕僚一看顿时也是面色大变,惊呼道:“宁王没有去常州,而是折回了昌平县?!那这会儿宁王是不是已经回到昌平县里了?”那他们做的事……莫不是被发现了?
“我们是大意了,没有想到这个宁王竟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差点就被他蒙骗过去了!”郑流芳此时哪里还有一点在凤明阳等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忠厚老实和恭敬,原本看着和善的双眼满是阴鸷之色,看起来不像是做官的,倒像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了。
没有想到他聪明了一辈子,第一次就差点栽了大跟头。要不是有人传了信回来告诉了他这件事,那他岂不是成了毡板上的肉任由人宰割了?
“你看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