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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犹疑片刻,最终还是说道:“本宫忽然想起小厨房还正在炖东西呢,本宫先过去看看,世子妃先在这儿坐一会儿。”
然后,便快步从侧门离开了。今日惠妃召见她是在小花厅中,除了正门,还有一道侧门。
谢卿并没有阻止惠妃的离去,只是低头喝茶,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屏风后的人缓缓走出,“既然都猜到了,为何不作声?”
谢卿起身朝永庆帝行礼:“臣妇参见陛下。陛下没开口,臣妇自然也不敢先作声。”
永庆帝摆了摆手,“平身吧,坐下说话。”
“谢陛下。”谢卿谢了恩,又在方才的位置处坐下,而永庆帝就坐在她正对面。
永庆帝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点头喃喃说道:“像,真像,越看越像。”
“是陛下心里想着她的容颜,所以才会这么觉得罢了。”谢卿淡淡地说道。
谢卿这淡漠的眼神落在永庆帝的眼中,他忍不住感慨道:“桑儿曾经也用这样的眼神看朕。”
谢卿眼眸中闪过一丝愠色,永庆帝是将她看做是另一个谢容桑了不成?
“陛下传召臣妇,不知有何吩咐,还请陛下明言。”谢卿并不愿和他说废话。
若是永庆帝拐弯抹角地召她前来,只是为了看着她的脸,缅怀谢容桑,那就算了吧,她还是早早地告辞比较好。
永庆帝敛住心神,抬眸看向谢卿,沉声说道:“谢卿,你是不是见过桑儿?”
谢卿眸色微凝,永庆帝知道了什么?
“没有。”谢卿摇了摇头。
永庆帝眼眸微暗,“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谢卿抬眸,对上永庆帝的双眼,淡淡地说道:“她被流放边关的时候,臣妇还没有出生,若非是机缘巧合,臣妇连她的名字都未曾听过,何来见过她,即便是真见到了她,臣妇恐怕也不认识。”
在众人眼中,谢容桑早早地被流放边关,京城里的人不可能再见过她。
永庆帝眼睛微眯,“她早就从边关回来了,你会不知道?”
谢卿摇了摇头,“臣妇的确不知。”
“胡说!可是你的父亲将桑儿从边关带回来的,你会不知道?”永庆帝的脸色微沉。
谢卿眉头微皱:“陛下,臣妇出生不久,父亲就去世了,臣妇那时连记忆都没有,如何知道此事?”
忽然,只见她面色一白,“陛下的意思是臣妇的父亲违抗圣旨,将前朝女眷偷偷带回京城,陛下是要问罪?”
谢卿连忙齐膝跪下,道:“还请陛下明鉴,父亲已经去世多年,还请陛下宽恕父亲。”
“你起来,朕何时说过要问罪你父亲?”永庆帝面色一僵。
她当然知道永庆帝不会问罪,但是表面上的功夫却要一丝不落,她不能让永庆帝起了疑心。
“陛下不是要问罪臣妇?”谢卿眉头微皱,“那陛下何故要借惠妃之名,召见臣妇?”
永庆帝冷哼一声:“何故?那就要问谢家的人了。”
谢卿面露不解,但是却并未开口。
只听得永庆帝沉声说道:“朕不是傻子,不会被人玩弄于手掌之中。谢卿,你果真是谢家的人?淑妃和谢家怎么都想弄死你?”
谢卿面露诧异,淡声解释道:“臣妇从前在谢家时,一直都是和母亲林氏相依为命,上不得长辈喜欢,下与几位大房的几位堂姐关系也不好。”
永庆帝眉头微微皱起:“桑儿从前大概也和你一样吧……”
从谢卿身上,永庆帝看到的是谢容桑的影子,谢容桑是谢家养女,同样在谢家没有地位。
“陛下,臣妇是谢卿,不是她,这其中之事,未必是一样的。”谢卿忍不住提醒道。
被人当做另外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谢容桑,这种感觉真的很恶心。
永庆帝摇头苦笑一声,道:“朕知道。”
“谢卿,淑妃告诉朕,你的生母是桑儿,你怎么看此事?”永庆帝抬眸看向谢卿。
他在观察她的言行举止。
谢卿摇了摇头,轻笑道:“简直是荒谬。谢卿的母亲是林氏,母亲十月怀胎诞下谢卿,谢卿又怎么会是谢容桑的女儿呢?”
她是在提醒永庆帝,她的母亲是林氏,林氏当年怀孕生子,这都是谢家总所周知的事情,不可能有假。
“你和桑儿长得如此相似,你就没有想过你真的是桑儿的孩子,或许当初孩子换过了呢?”永庆帝正色说道。
谢卿摇头轻笑道:“这不可能。母女连心,会有母亲认不出来自己的孩子?父亲去的早,谢卿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相处,倘若我真的不是她的孩子,母亲会没有察觉?”
“要说换孩子,那就更加荒谬了。”谢卿淡笑着说道,“谁会将孩子换了?谢家的人?还是我父亲?”
永庆帝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你父亲和桑儿一起长大,念及兄妹情分,将桑儿的孩子养在自己膝下,这也未必不可能。”
谢卿眉头微皱,道:“虽然谢卿没有见过父亲,但是常听母亲说,父亲是个极其温和善良的人,他待母亲极好,父亲不可能将母亲生的孩子换走,有违人道的事情,父亲是不会做的。”
永庆帝沉默了。有一点,谢淑妃和谢卿都说的很清楚,谢二爷是个脾性极好,心地极其善良的人。据下面呈上来的消息,谢二爷也的确是这样的人。
若是从人品性情上来看,谢二爷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陛下,臣妇想,或许是因为相似的容颜,所以陛下才会将信将疑,臣妇也不知内情,所以辩驳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是还请陛下明鉴,臣妇很早救脱离谢家了,如今更是已经嫁入镇南王府,臣妇就是云家的人了,谢家之事和臣妇早就没有关系了。”谢卿强调道。
云锦在暗中安排,永庆帝必然找不到证据证明她的身世,所以谢卿就可以咬死了一点,她和谢容桑没有关系。
永庆帝打量的目光落在谢卿身上,“你不喜欢谢家?”
谢卿摇了摇头:“喜不喜欢不重要,臣妇早在没出嫁前就已经和谢家断了关系了。若非臣妇的父亲只有臣妇一女,只怕臣妇的名字都可以从谢家族谱上抹去了。”
永庆帝打量了谢卿许久,最终收回目光,摆了摆手:“你下去吧,记住,你今日是来见惠妃的,你没有见过朕。”
“是,臣妇告退。”谢卿行了礼,立刻转身离开……
惠妃得了消息,谢卿已经离开了,她才敢回到花厅。出乎她的意料,永庆帝还没有走。惠妃一见永庆帝还在,立刻想瞧瞧离去,但是却被永庆帝叫住了。
“惠妃,你过来陪朕说说话。”
永庆帝有吩咐,惠妃当下也不敢拒绝,“是,臣妾遵旨。”在旁边不远处,寻了个位置坐下。
“在后宫的妃嫔中,惠妃你和谢淑妃的关系倒是不错,朕问你,谢淑妃对镇南王世子妃谢卿怎么样?”
惠妃想了想,道:“陛下是知道臣妾这性子的,素来不得罪人,因而和淑妃娘娘向来和睦,要是关系不错,也算不太上。至于谢淑妃对世子妃如何,臣妾也不得而知,不过臣妾倒是听说谢家大小姐不太喜欢世子妃。”
谢淑妃眼下是被打入天牢的人,惠妃可不愿和她扯上关系,说话极其小心谨慎。
永庆帝也没计较这些,只是若有所思地说道:“谢家大小姐谢茹,她可是毅儿的正妃啊。”
惠妃点了点头:“是的,世家大族里姐妹不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从臣妾的角度想,淑妃是长辈,没必要对哪个晚辈格外不喜,但是因着谢家大小姐的关系,淑妃和世子妃不亲近倒是有可能的。”
“你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永庆帝微微点了点头,因着谢茹的缘故,淑妃不喜谢卿,这倒是很有可能。
惠妃盈盈一笑,道:“臣妾也不太清楚,只是胡乱猜测的,还请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第409章 自寻死路(三更)
惠妃说话处处小心,坚决不踏进谢淑妃的坑里。
永庆帝也不在意这些,又问道:“当初谢卿脱离忠勇侯府,你可知是为何?”
“这……”惠妃迟疑了,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知道什么就快说。”永庆帝沉声说道。
惠妃方才说道:“具体原因臣妾也不清楚,不过臣妾记得当时的情形是,世子妃落水失踪了几日,是云世子将她救回来的,她回到忠勇侯府,第一件事就是提出分家,而且当天就从谢家搬离了。臣妾猜想,或许是世子妃失踪后,谢家根本不想管她的死活,所以世子妃伤透了心,才果断分家的吧。”
永庆帝抬眸瞥了惠妃一眼,惠妃连忙说道:“请陛下恕罪,臣妾都会胡乱猜测的,若是臣妾说错了话,还请陛下不要和臣妾计较。”
惠妃一向是个老好人,说话小心翼翼的,就是这德性,永庆帝伸手将她扶起,温声说道:“惠妃,你伺候朕多年,知书达理,所以今日朕才会借你的名义将世子妃召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臣妾明白,今日是臣妾召世子妃过来坐坐。”惠妃立刻答道。
她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一点令永庆帝很满意,“除了皇后,就数惠妃的位份最高,你日后可要帮着协理后宫。”
这就说要赐惠妃协理后宫之权。
惠妃心下一喜,但是面上却是流露出为难之意,“臣妾多谢陛下厚爱,只是柳妃位份不低,臣妾恐怕不能越过了柳妃去。”
宫中妃嫔的地位,与位份有关,也与恩宠有关。惠妃和柳妃同为妃位,但是柳妃宠冠后宫,这一点是惠妃远远不及的。
然而,永庆帝脸色一冷:“你育有公主成年,柳妃如何能及得上你。”
一句话,便决定了柳妃失宠已经是必然了。
永庆帝走后,惠妃冷冷一笑,道:“红颜未老恩先断,柳妃的好日子到头了。”
心腹宫女道:“恭喜娘娘,柳妃失宠,娘娘又得了协理后宫之权,日后柳妃再不敢爬到娘娘头上作威作福了。”
“本宫当初奉命查柳妃流产一事,本就是无奈之举,可是柳妃得宠后居然因为此事找本宫的麻烦,是她先动手的,就别怪本宫无情。”惠妃冷哼道。
惠妃的确是后宫里的老好人,即便是从前飞扬跋扈的叶氏,惠妃都没有生出要对付她的意思。唯独忍不了柳妃。柳妃迁怒于她,处处和她过不去,那惠妃也不做软包子。
“你悄悄去回了祁王,本宫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做了。”惠妃朝身旁的宫女吩咐道。
……
是夜,牢中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人身穿黑色斗篷走了进来。
“母妃。”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淑妃猛地抬起头来,只见面前的黑衣人将斗篷放下,赫然正是赵天毅的脸。
“毅儿,你怎么来了?”谢淑妃连忙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方才疾声说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见本宫吗?”
“母妃,儿臣得到消息,父皇他已经写好了圣旨,赐死母妃和儿臣。”赵天毅连忙说道,“母妃,眼下形势严峻,若是儿臣再不来见您,只怕我们母子只能在黄泉相见了。”
谢淑妃脸色突变:“陛下怎么会……这不可能!”
“毅儿,你先告诉本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陛下有没有处置谢卿?处置镇南王府?还有祁王,陛下动手了吗?”谢淑妃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赵天毅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