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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欢[重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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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楚虽然可恨,但他对兰茵一片赤诚,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因而用他当幌子来掩人耳目是再合适不过了。
  回寻叶行苑时,李长风正和卢楚在饮酒,见祈昭风尘仆仆,卢楚笑说:“你这是去哪儿吹风了,怎得脸颊通红,好像干了什么亏心事似得。”
  祁昭当真有些心虚地抬手摸了摸侧颊,故作不经心地说:“一时不慎走得远了,又怕你们久等不耐烦,这才快马加鞭赶回来。”
  两人只当了真,不再追问。
  行苑里的侍从将方才三人猎来的鹿肉烤的七成熟,飘出些香气,李长风见祁昭席地而坐,往他跟前凑了凑:“襄王今儿可又递帖子请您了……”
  卢楚握着白瓷酒瓮的动作微滞,随即便当没听见照常自斟自饮。
  祁昭的脸上浮出谋算时惯有的阴沉之色,带了些许冷冽的笑意。襄王前天遣人给他递过一遍帖子,约他今日过府一叙。本来去也可,不去也可,但偏偏跟他和兰茵的约撞了,他毫不犹豫地编造了个理由回绝。
  遥想前世他一心扑在朝局党争上,连兰茵的生辰日都能彻夜不归,如此抛家舍业的殚精竭虑、机关算尽,最后又落得了什么好。既是如此,趁早不拿这些王八蛋事当回事,晾着他们,悠着他们,将说辞提前找好了就是。
  他漫然瞥过卢楚,饶有深意地看向李长风:“这个节骨眼,父亲大人又跟靖王瓜葛着,襄王的请我可不敢随意应承。”
  李长风跟随祈昭多年,虽然年轻,可伶俐机敏,一见着他落在卢楚身上的眼神,便当下明了,半真半假地说:“可那毕竟是襄王,正儿八经地向您递帖子,又不曾避着人,您老这么回绝,怕传出去不好听啊。只当侍郎大人谱摆的多大,连亲王都请不动了。”
  祁昭站起身来,扑落衣襟上沾落的草籽,无可奈何道:“看来还是得走一趟,都说襄王是个执拗的,万一再下帖子,非得传到父亲大人耳朵里不可。左右我这顿骂是躲不过去了……”
  ………
  休沐后卢楚头一天回国子监,正将今年春闱的应试名录核对了一遍,派去刑部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说是姬云泽已无罪释放,他心里石头落地,正想尽快去跟兰茵报喜,安王府的管家岑武却先一步上门,说是多谢卢楚为着姬云泽的事张罗,兰茵今天中午在安王府备了私宴,请卢楚过府。
  卢楚当下一愣,这消息他今儿才得着,还没来得及向兰茵说,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心里疑惑着,那边岑武还絮絮说着:“前些日子郡主去归云田庄,带回来些新鲜的野味,她亲手烹了,用来下酒……”他脑中灵光一闪,问岑武:“兰茵哪一日去过归云田庄?”
  岑武道:“十二那天,正巧郡主前脚刚走,后脚宫里就来人了,皇后娘娘赏了安王好些补品。”
  卢楚心想,那就是了。安王府向来跟朝中没什么瓜连,而这事她又不可能到处嚷嚷,能跟她说得还能有谁呢?他一早觉得探病那日祁昭看兰茵的眼神不对,只安慰自己是他大病初愈神思有些颠倒罢了,这样看来都不是他颠倒,而是自己睁眼瞎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祁昭拿他当幌子以狩猎为名偷偷去见了兰茵,回想那日他回来时的情状,不是寻幽探香而归又是什么?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事虽是他牵的线,可人家两个早搭上了,他还稀里糊涂地蒙在鼓里。依兰茵的性子,断不是拜高踩低、过河拆桥的人,所以才要在事后郑重其事地设宴谢他。他很不想吃这顿饭,是挫败亦或是自尊作祟,但他不能回绝,若是不去,会让兰茵多心,以为他介意了,这样显得狭隘小气。
  因而他应下了,午时刚过,换下官服,跟另一个司业打了个招呼,便骑马去安王府。
  马蹄铁踏在国子监门前的地上,扬起了风尘,正落到祁昭面前。
  他刚从襄王府出来,跟那个老狐狸襄王周旋了好一会儿,可怜兮兮地胡扯,说是怕堂而皇之地来见他,让祁长陵心里不快,这才左右推脱,等祈长陵问起来,也有话说。
  襄王萧从珏说他一猜就是如此,所以才锲而不舍地下更贴,只装样子给外人看。说罢,还让谢静怡出来奉茶。
  上一辈子,祁昭和兰茵都是死在这个女人手里,他乍一见她,心里很是复杂。本来应当厌恶的,可看她鬟髻低绾,桃红花钿点缀着粉面娇俏,不时流露出羞怯之色。恰是一副初涉尘寰、不谙世故的样子,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全然找不出后来谢静怡脸上那充斥着戾气,尖锐阴鸷的痕迹。
  此时据他前世死时不足十年,十年的光景将一个天真烂漫的闺阁少女生生变成了狠戾毒妇。
  有些唏嘘,也懒得再恨她,从她手里接过茶也不再看她。
  但他方才紧盯着谢静怡看时却落在了襄王眼里,他捋了捋腮前短髭,笑道:“王妃的弟弟在国子监就学三年了,世家男儿,家里自小娇惯,诗书不精,偏偏还指望着他承门楣。今年国子监遴选通两经者参加贡举,依照着他的资质怕是入不了围。祈侍郎交游广阔,能否往国子监里递个话,把谢郎也划入贡举名录里。”
  祁昭品着茶,脑子转的飞快。心说这个老狐狸弯弯绕绕真多,凭他一个堂堂亲王,想在国子监里给内弟开个后门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偏要为这么芝麻大点的事来劳烦他。无外乎是想做出副不涉党争的样子给外人看,又兼试探试探他,是不是真心实意与他相交。
  谢静怡站在一边,目光莹莹地看着祈昭。襄王看出她那小儿女心思,接着说:“要说王妃的这个弟弟与静怡同年岁,虽是嫡出,可论聪慧剔透差了静怡不知道多少……”
  谢静怡越发羞涩,几乎要将头低到了颈子里。
  祁昭却觉出些不地道,人家谢静怡是京兆谢氏正儿八经的闺阁小姐,尚未婚配就被他拉出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拢却人心,成什么样子。
  他勾唇笑了笑,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操的哪门子心。
  转过几道弯,决心应承下襄王:“这也好办,等我回去跟国子监递个话就是。”
  这样的琐事祭酒不会亲自管,多半是要落在司业手里,他一出襄王府就径直来了国子监找卢楚,恰遇着他一骑惊尘,执鞭驾马而去。
  祁昭手拿鳞鞭扫了扫落在面前的灰尘,指了指随侍的小厮让去打听打听,青天白日的卢楚不老实蹲国子监里办差,哪儿浪去?
  小厮很快打听回来了,说是兰茵郡主设宴,邀卢楚去安王府。
  祁昭冷哼:“平白无故的,请他做什……”话音陡然中断,他想起来了,姬云泽昨儿刚出狱,兰茵八成是要谢卢楚。心里像是被细针戳了几个点,丝丝缕缕地冒出些酸涩,自己上蹿下跳辛苦筹谋了一阵儿,半杯米酒都没喝着,凭什么这小子就能去跟兰茵吃饭。
  他拿鞭子点着小厮,不自觉透出些烦躁:“追上他,让他赶紧滚回来,就说老子有事找他。”说完大咧咧地进了国子监等人。
  然而卢楚骑的是高头骏马,鞍好蹄子快,小厮轻易追不上,一直到安王府门口,见宅门紧闭,人家已进去足有一刻钟了,膳食的香味都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兰茵将野鸡亲手烹了一道油炼犊炙,将鸡剁成碎丁,以炙油爆炒,再拌上用鸡汤蒸过的糯米饭,菜叶子热水里滚一遍,把肉拌饭裹在里面,包成菜包,以荷叶丝束住。
  其余辅馈也是精心烹饪,色香俱佳。
  自那日从归云田庄回来,兰茵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自己本先求了卢楚,怎得稀里糊涂地跟祈昭拉扯上了。
  这事本来不难办,只当着没见过祁昭等卢楚来跟自己说姬云泽的处置时再谢他,正儿八经承他这个情。可在家里等了一天她就又开始担心,卢楚与祈昭是同袍之交,万一祁昭跟他说了来见过她,并将姬云泽的处置结果都告知与她,明知事情办成了而自己这边却迟迟没动静,让卢楚怎么想。
  便干脆请他过府,有什么话都说开,本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何故遮遮掩掩反倒亏心似得。
  “祁侍郎约了我去归云山庄,也没声张,估摸着是怕这个节骨眼不想明面上跟安王府走得太近。”她想了想,还是将玉簪的事略过不提。

  第7章

  卢楚提着筷箸仔细听着,心里宽慰舒坦了许多。兰茵能跟他说实话,一来说明心里有他的位置,还顾念着他的感受;二来说明心底坦荡,对祁昭没什么不能示人的绮念遐思,这些破事都是祁昭那不要脸的一厢情愿。想到这一处,瞬时如破开阴霾,大雨初霁,豁然开朗了。
  他只高兴了没多时,府中下人就来报,说是祁侍郎的随从在外面求见。
  卢楚放下筷箸,理了理白鹭丝织银缎袖,一脉从容淡定的样子,心中却暗自腹诽,怎么这厮阴魂不散。
  侍从道:“侍郎有要紧事找司业大人,现下正在国子监等着呢。”
  要紧事?卢楚心想,祁昭那厮什么跟他办过要紧事,每回找他不是打猎游曳,就是喝酒闹事,但凡跟要紧沾一点边的,绝找不到他的头上。歪头看了看兰茵那张谧秀丽质的脸,忖度着这小厮又来得这样快,心中猜到祁昭八成故意来搅局,敛过袍袖又慢悠悠地把筷箸提了起来,道:“你回去回侍郎大人,就说我用完了膳立时去见他。”
  小厮擦了把汗,踯躅在原地,犹犹豫豫地抬眼看他。
  卢楚一派润朗和煦,朝他招了招手:“要不一起坐下用点?”小厮一个激灵,忙道不敢,垂首弓腰地告退。
  兰茵在一旁看着,没说什么,只斟了一杯茶推到卢楚面前,道:“怕你下午还有公干,所以没温酒。”
  卢楚边香喷喷地嚼着菜包,边悠然欢畅地说:“没公干,等吃完了饭我准备回家去睡一觉,国子监那边已告过假,今日不必回去了。”
  “不是说祁侍郎在等你吗?”
  卢楚满不在乎地说:“让他等,等烦了,等腻了,他就走了。”
  兰茵道:“这样不好吧,人家到底还帮过我们。”
  这样一句话惹得卢楚心中甚至畅快,不住地应和:“对,这样不好,他到底帮过我们,对待外人咱们总得客气些。”
  兰茵悄没声地抬手摸了摸鬓发,觉得连卢楚都变得怪异莫测了起来。
  待那小厮回去照原样向祁昭回了话,祁大侍郎面容淡定地站起来,负着手在卢楚办公的席榻前走了两步,蓦得抬腿冲着搁放案卷的檀木几狠踹了几脚,把上面的砚台笔筒晃得咣当响。
  随侍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言语。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但见一袭银丝软缎衫袍的卢楚拂开楹柱上绣帷,步履轻盈地转了进来。
  视线掠过案几上歪倒的楠木笔筒和被大片墨汁浸透了的紫瑛宣纸,笑吟吟道:“这可都是国子监的公物。”
  祁昭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我赔。”
  卢楚笑意深隽,撩起前襟坐于祁昭的对面,敛正了神色,问:“说吧,大张旗鼓地找我,又难得耐着性子在这儿等了我一个时辰,有什么事?”
  祁昭默了一瞬,上一世依稀也有过这样的场景,他应允替谢家六郎讨一个贡举名额,当时一开口就被卢楚严词拒绝。理由是监司贡举,应明经者名额都是固定的,他这里多一个,就得从已入选的人中划去一个。
  当时祁昭是怎么回他的来着——诸经研习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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