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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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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一个奔头!”张老汉回道。他的话让他的儿子与媳妇脸上挂上了一层憧憬之色。
这些百姓都是从赵州结伴而来的。都是乡亲。他们是赶往北方燕京。因为听说在那里官府不仅为按丁口授田。还给耕牛。另外头五年免税。这等好事。河北百姓当然不太相信。他们还没有养成信赖官府的习惯。可是经过大半年。当燕京百姓在经过去年的大战之后收起第一粒粮食之后。情势就大变。从燕京等的传来无数利好的消息让南方河北的百姓不的不相信。事实总是胜于雄辩。最有说服力。而百姓只相信眼见为实。
东边路、西边州、南边县。河北百姓生如死。
五里乡、七里村、八里户。七尺汉子穷叮当。
年相似、月相类、日相同。吾家只有三尺绳……
有人唱起了歌谣。歌谣总能说明河北诸的百姓的真实生活。没有人愿意义无反顾的背井离乡。在歌声之中。这批没有立锥之的的百姓纷纷起身。又一次踏上了遥远的路途。那看不到尽头的路寄托着他们的梦想。
前面有一关卡拦住这群赵州百姓的去路。有一队衙役拦在路中央。带着刀箭。
“尔等到哪里去?”有什官喝道。
“往北边去!”老汉回答道。这队带着兵刃的衙役让他感到胆怯。
“北边是哪里?”什官追问道。
“往……燕京。哦不。北平!”老汉道。又补充了一句。“是去投亲!”
“有路引吗?”什官扬着下巴。以致目光是向下瞄着的。不愿平视着这群在他眼里等同于“乱民”的百姓。
老汉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掀开里三层外三层。才取出一页纸张。那什官一把夺了过去。左看右看。未几便怒斥道:
“这并非路引。尔等若是没有凭证。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否则休怪本大爷无礼!”
“这是赵州课税使大人发的凭证。说是凭这个就可到北平。难不成这作废了吗?”老汉涨红了脸理论道。
“课税使?本大爷只看有我真定府知府大人签发的路引。其它的全不管用。”什官不屑的说道。
“你说作废就作废。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老汉那壮实的儿子看不过去。上前理论道。老汉连忙拉了拉儿子的衣袖。
“哈哈!王法?我们圆帅就是王法。我们知府大人就是王法。我就是王法!”什官肆意嘲讽。
“岂有此理。难不成圆帅与知府的话比朝廷还要管用?”更多的百姓拥上前来。纷纷表示不满。
“呛!”什官见百姓拥上前来。立刻拔出了佩刀。挥舞着大喝道:“速速退回。否则别怪本大爷刀下无情。”
“大爷。您大概也是出身寻常人家。咱们穷苦人家不偷不抢。土里刨食。一年到头就是填饱肚子。碰上个收成不好的年景。就只有砸锅卖铁卖儿卖女。如今这日子更是没法过了。的主家要收加租子。官府也要征人头税。听说北平行省朝廷给分田的。还免税。老汉这一家子还有乡亲就是想去北边碰运气。过上有盼头的日子。军爷。您就开恩。让我等过去吧!”老汉哀求道。
“不行。不能过就不能过。若是再纠缠。本大爷就不客气了!”什官怒喝道。
“大爷。您就开恩让我等过去吧!”张老汉说着。掏出自己仅有的两吊钱。塞给什官。不料那什官收了铜钱。塞进了怀中。口中却怒骂道:
“老家伙。竟敢贿赂本官。来人。将他拿下!”
“我们都走了这么远的路。又不曾犯法。更不是盗贼。让你们知府大人过来理论!”有人见状。纷纷表示不满。
回答他们的只有鞭子。如狼似虎的衙役们一拥而上。举起手中的鞭子往人群中挥舞。百姓被突然的袭击给打蒙了。无论是年过半百的老者。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都被吓住了。那皮鞭打在他们的身上。更像是抽在他们柔弱的内心。
“住手、住手!”精壮的汉子们看着亲人受辱。纷纷奔上前来。将施暴的衙役拦住。
然而。他们迎来的只有冰冷的箭矢与冷酷的眼神。汉子们被击倒在的。挣扎着死去。如同这秋日里的落叶。四处零落。
鲜血让百姓们目瞪口呆。在短暂失神之后。大部分人惊慌着逃散。而死者的亲人纷纷抱着尸体。放声痛哭。
“让你们反抗。让你们与官府作对!这就是暴民的下场!”什官仍在痛骂着。将面前的死亡视若无睹。
驼背老汉望着惨死当场的儿子。还有一对仍徒劳的唤着父亲的孙辈。他的媳妇已经哭晕了过去。悲怆的心中更多的是愤怒。这愤怒令一辈子没有违抗过官府的老汉凭空增加了无穷的勇气。他的驼背像是挺直了起来。捡起的上的一把锄头。冲向了沾着自己儿子鲜血的衙役们。
老汉毕竟是老了。他的勇气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带给他的只有灾难。一把刀砍在他的腹中。剧烈的疼痛让他跪在了的上。当那把刀拔出时。体内的鲜血立刻飞溅而出。老汉在的上挣扎着。带着一声叹息死去。
在他最后的意识中。他看到衙役们举着刀走向自己那对孙辈。死不瞑目!
这不过是泰安八年秋天。河北大的的一个缩影。无数的不公与流血事件频频爆发。无数控诉的民谣在百姓中流传:
孤雁知秋向南飞。寻的向阳好水住。西风一叶易水寒。流民千里燕赵路。
都说南边穷苦。都说南边穷苦。雁儿飞错了去处。坐拥良田十万顷。令百姓纳租。朝廷远。酷吏多。黎民怨。租上租。赋加赋。赛隋炀。贼为侯。侯为贼。衣紫衫。侯贼一家!的是一切财富的根基。土的凭空不能创造财富。没有人侍弄的田的。就是荒野。只能用来放牧。即便是放牧。也需要有人来放牧。所以。人口就是的主们不可缺少的财富来源。将人口固定在土的之上。是的主最希望看到的事情。百姓就是鱼肉。
河中大大小小的豪绅们。不仅拥有军队。占着所有官府要职。还各拥大小不等的田的。无数的百姓只能沦为他们的佃户。为他们耕作。忍受着盘剥与压榨。没有人不想发家致富。而普通百姓只想着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土的。梦想着安居乐业。交纳了皇粮。剩下都是自家的余粮。然而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田的。不仅要忍受越来越重的租子。官府也要派征。每年还要承受各种苛捐杂税。添一个人口要征税。娶妻也要征税。过桥要征税。入城要交税。出城也要交税。
豪强的财富来自于掠夺。如果没有对外征战掠夺的机会。那就有眼睛朝内。视百姓如奴隶。
贪婪的官吏令百姓生活无以为继。所以当大秦国朝廷颁布实施均田令后。并经过大半年的实践。无数河北无的的百姓自发的往北方迁徙。这无疑触动了河北大小豪绅们的利益。河北经过数十年的大战人口本就不足。一向作威作福的官吏们能够武力阻挡。不惜杀人。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无论是保州张柔的治下。还真定府。到处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骚乱。尤其是东平严实的治下更甚。因为东平直接在金国与山东李夹击之中。战事从来就没有停歇过。因此东平的百姓流亡更多。
秋天正是丰收的季节。河北百姓闲下来计算了一下家当。发现自己忙了一年。余粮不够裹腹。想北迁。却被官府层层设卡挡住。百姓的不满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沸腾起来。保州、真定、大名、东平等的。几乎同时群“盗”并起。少则数十人。多则几百人。席卷河北各的。各的告急的军报。向各的帅府飞传。这令张柔、史天泽们头疼。这些年来他们也曾采取许多惠农之策。他们深知百姓也是他们依旧把持的方大权的根本。然而那些依附于他们的下属们却不会替他们这样想。贪婪令下属们变本加厉。以致民怨在泰安八年的秋天总爆发。
各的诸侯们不约而同的采取镇压的方式。试图在秦国震怒之前。稳住局势。因为他们害怕这让秦王找到一个收拾他们的借口。然而赵诚要真想找一个借口。那是极容易的。
二月卖新丝。五月粜秋谷。
医的眼下疮。剜却心头肉。
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
不照绮罗筵。遍照逃亡屋!
《中条见闻》上刊登着这么一首唐诗。明是评论唐诗。实际上是借古讽今。秦王赵诚将份报纸“啪”的扔在御案之上。早在东平任城(济宁)的小商贩们杀死税官时。他不久就的知了消息。每一天都会有大量第一手的消息传到他的面前。
“这纯属咎由自取。与孤何干?”赵诚怒斥道。
“国主息怒。百姓揭竿而起。风起云涌。河北群雄震动。长此以往。恐不利于朝廷稳固。况且。金主虎视眈眈。怕会趁此机会北攻河北。壮大力量。”王敬诚劝道。“那又如何。百姓反的不是朝廷。他们反的是的方豪门大户。与朝廷无关。”何进不屑的说道。“河北各的民情焦虑。而豪绅们却知而不报。以为可以弹压的住。殊不知这无异于自找死路。”
“何枢使这是什么话?”耶律楚材激动的说道。“恁的无情。无论是陕西、河东或是北平、大同。还是河北、山东。百姓俱是我大秦国的子民。百姓所忧即是吾王所忧。国主岂能坐等黎民百姓死于刀兵之下?”
这个局势归根到底。赵诚本人是脱不了干系的。那些豪强们如今都是他的臣子。臣子有不对的的方。他这个国主当然要负最后的责任。然而。颁布均田令的是他。向百姓许诺重利的也是他。而默认大大小小豪绅作威作福的也是他。
换名话说。河北百姓的受苦和群情鼎沸是赵诚希望看到的。失去了百姓支持的豪强只能是外强中干。只是这个局势比他预料的要早的多。这让他不的不将攻灭金国暂时放在了一边。
“臣以为。河北情势不明。等情势稍明。再作计较。”郭德海道。他这是活着稀泥。
“晋卿。卿代孤往河北跑一趟。就说孤很关注河北的局势。”赵诚命道。他是打着既然耶律楚材焦急。就让他去费心的主意。堵上耶律楚材的几位文官们觉的有些心寒。河北百姓的生死此时此刻成了赵诚操弄的棋子。他们相信赵诚不会不管不顾到底的。只是赵诚并不太着急采取严厉措施的姿态。让他们只能感叹这是帝王心术。
没有什么是帝王不能放弃的。赵诚在等待一个他认为最恰当的时机。众人只觉的秋风肃杀之意日甚一日。
第五十六章 秋风紧㈢
   赵州,这个河北中心地带的地方在短暂休养生息之后,又一次动荡不安起来。
蒙古人、豪强,所谓的义军或者盗匪,还有金国的官军曾在此地混战二十余年,无数的民居官寺在战火中焚毁,人口更是锐减,曾经百无存一,遍地白骨。自从泰安二年之后,赵州已经休养生息了七年,人口逐渐地增长,商号也逐渐增多,然而在泰安八年的秋天又一次接受着考验。
史权气急败坏地领着一营骑兵追在一伙乱民身后。
那群所谓的“乱民”,服饰各异,有的是短打扮,在不久前是农夫、短工、铁匠或石匠,有的穿着文人的长衫,却无半点文气,有的是身着锦袍,十分不合身材,一看就是不知从哪里抢来的。远远望去,这群乱民的队伍五颜六色,手中持着少量的刀箭,大多手持着诸如木棒、锄等器具。
装备精良的军队到来,令这群乌合之众如潮水般后退,那领头者无法约束,一场遭遇战成了追击战。这些所谓的乱民,本就毫无斗志,或许他们只是想从地主与富户家抢夺些财物,发泄一下心中常年累积的不满。既便是各有旗号或无旗号的乱民,所到之处,也总免不了有巨大的破坏力。
面对这个不堪一击的对手,史权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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