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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青菡漆针似的眼睛一眨,很想对她说:我也很好奇,你我无冤无仇,你到底贪图什么利益,才非要致我于死地。
可这话现在说还太早,凡事都讲究个证据。
郑青菡淡淡道:“也不知道锦绣肚子还疼不疼,你回去偏殿瞧瞧,我还要去放生池。”
沉香眸眼泛红道:“小姐,奴婢带您去放生池,万一再出点事……。”
郑青菡打断道:“瞧你样子,对天宝寺的地形并不熟悉,我自己去就行。”
说完,郑青菡转身去了放生池。
因是阿弥陀佛圣诞节,放生池旁的女眷比往常要多。
女人多的地方,闲话也多。
有个妇人正在跟蒋潋说话:“荣康郡主在相国府后宅建了观星楼?”
蒋潋一直认为建栋高楼看星星,费力费财,典型的吃饱饭撑着没事干,但在外头却不得不换套说辞道:“夜空广阔,星海浩瀚,站在高楼上观看星辰,定然极美,我那媳妇就是风雅。”
正是郑青菡先前说过的话,郑青菡不禁眉梢带笑。
妇人又道:“听说董大儒府上的九公子董琪也去过府上,你可见到?”
蒋潋点头道:“见过一面。”
那妇人好一阵欢喜,颇有点激动道:“九公子本是卧龙岗闲散的人,要见他一面全凭因缘,夫人真是好运气。”
蒋潋一回忆,只觉得九公子董琪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不由一顿道:“董大儒府上的九公子有何特别之处吗?”
“唉!你真是有眼不识珠,九公子可是位神人。”
蒋潋更加好奇,心道:不过是个毛头小儿,到底哪里神了?
妇人看着蒋潋表情道:“九公子超凡脱俗,洞彻天机、神机妙算,经天纬地、未卜先知,世上还有比他更神的人吗?”
接连五个形容词甩出来,把蒋潋唬得一愣愣道:“只怕神仙落凡才有你口中所说的本事。”
妇人道:“九公子在占星术上造诣益邃,能预知未来。”
“还有人能预知未来?”蒋潋失礼地张大嘴巴,严重怀疑有些人话本子看多,脑子里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妇人见她面露置疑,很不爽地道:“京都城已经传遍,九公子预言下个月会有扫星坠地,自西南流于皇宫,必引起宫中大乱。”
又续道:“你要不信,且等着,下个月宫里肯定得出事。”
蒋潋见妇人说得如此肯定,寻思道:“妄议宫廷,九公子会不会倒霉?”
妇人忍不住道:“钦天监掌天时星历,本就是观察星象,推算节日的。九公子说出预言,等于是为皇室排忧解难,皇上非但没生气,还对九公子厚加赏赐。”
“九公子在钦天监当差?”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妇人一副崇拜者的口吻道:“九公子在钦天监就挂个虚职,他这等神人,岂会在乎世间俗职。”
蒋潋陡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九公子未卜先知,当初说什么也得让他给麟哥儿算一算。
回头瞥见郑青菡,心道:“下回见到九公子,顺便让他替郑青菡算下姻缘。”
郑青菡则想起自己和九公子的赌约。
这赌约,到底谁输谁赢?
第一百五十八章沉香下场
从天宝寺回到相国府,郑青菡的后宅依旧风平浪静。
沉香提心吊胆的过了几日,时时探看郑青菡的表情。
郑青菡仿佛已经忘记前事,从未提过,依旧过着三点一线的日子,或在闲翻医书打发时间,或在书房听唐昭禀话,或是在蒋潋屋里走动走动。
又过几天,沉香给郑青菡倒茶时,郑青菡抬眼看着沉香脖子上的手帕道:“伤口好些没?”
沉香一惊,半天道:“多谢小姐关心,奴婢只是皮肉伤,已好大半。”
郑青菡端茶啜饮。
到了晚上,锦绣坐在门口做针线,郑青菡问道:“去天宝寺那日,你午饭吃的什么?”
“寺里准备的素食,别人吃下去都没事,只有我上吐下泻肚子疼。”锦绣叹息道:“说不准,我跟佛祖无缘。”
郑青菡低头思量,没有说话。
稍候片刻,让锦绣给外院递去口信。
三更,整个后院安静下来。
沉香踏着夜色潜进郑涛书房,半个身子刚探进去,已被郑涛搂进怀里,潮湿的吻一路下滑,从沉香唇齿落到颈部帕子。
“疼!”沉香在郑涛怀里缩了缩。
“伤口还没好?”郑涛把帕子捏到掌心,手指抚上她的伤口,轻轻来回道:“还疼不疼?”
“有三少爷怜惜,奴婢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会疼?”沉香唉口气道:“只是,奴婢终是有负三少爷,没把事情办妥当。”
郑涛一把将沉香抱上书桌,褪去她身上的衣衫,缓缓道:“郑青菡的命真够硬,碰到容瑾出手相帮,世上哪有这么多巧事?依我看,容瑾早就把她摸上手,跟咱们一样夜夜颠鸾倒凤,才会总在关键时刻跑出来碍事。”
“大小姐和小候爷有私情?”
“容瑾岂是好易与的人,最是喜欢女色,要不是两人睡过,会处处护她?”郑涛说完,自己衣服,喘着气压到沉香身上。
沉香被他摆弄得连连。
正当无限之时,书房门猛然被拉开,一条身姿笔直的身影率先迈进屋子,手里一盏灯笼不偏不倚照在书桌上,一对裸的男女原形毕露,正在干着那档子事。
书桌上厮混的两人一时无法适应忽来的强光,郑涛半遮眼帘望过去,灯笼后面是张傲气冰冷的脸,正是荣康郡主。
一阵脚步声后,无数盏灯笼在荣康郡主身后亮起,整个屋子亮如白昼,书桌上两个脱得精光的男女让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郑涛跳下书桌,光脚要去捡裤头,荣康郡主的人手快一步,衣裤全被甩出屋外。
一时,的郑涛和沉香被众人围看,只好拿手尽量遮挡重要部位,任脸皮再厚,此时也羞得只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自小,长公主捉奸时都会带上荣康郡主,这种场面荣康郡主见怪不怪,冷静自持地问郑涛道:“夫君打算在书房呆着,还是回房间连夜誊抄经文?”
荣康郡主给郑涛两个选择,一是留在书房陪着沉香一起受辱;二是独自离开,任由荣康郡主处置沉香。
沉香对郑涛情根深重,自以为郑涛会选第一条,抱着郑涛胳膊道:“三少爷,您答应过奴婢,会在外头置个宅子,把奴婢养在外头,您快跟荣康郡主说说……。”
话没说完,已被郑涛一把甩开道:“不过是我摆弄的玩意,敢在郡主跟前胡言乱语,仗着几分姿色爷的帐还没跟你算,倒会顺竿子往上爬。”
沉香脑袋嗡嗡,不敢相信前一刻还甜言蜜语的郑涛会说出如此薄情的话,冲上去抓住郑涛的手道:“三少爷,您明明说过,明明说过会好好待奴婢的。”
郑涛双眼怒睁,卯足劲一把掌打过去,把沉香扇得一个趔趄,喝道:“不嫌寒碜的贱货,从上到下渗坏水,合着还要瞪鼻子上眼!”
沉香被打的发蒙,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荣康郡主看完半天戏,慢慢对身边的金翠道:“还不把衣裤拿给爷穿上,让人在房间备好笔墨,他要连夜誊抄经文好好静静心。”
金翠称“是”,把衣裤捡拾好后递给郑涛。
郑涛急急忙忙穿好衣裤,迈开步子要离开书房。
沉香回过神,一把抱住他迈出去的左腿:“三少爷,不要不管奴婢呀,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郑涛转身就是一脚,正踢在沉香胸口,硬邦邦道:“你也配。”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一脚踢得扎实,沉香捂着胸口蜷缩在地。
荣康郡主望着地上一团雪白娇嫩的肉体,脑海里浮出年幼时父亲养在外面的女人,被母亲剥个精光,任众人围观,活生生冻死在雪地里,心口泛出一阵恶心。
当年,她冷眼旁观,一点也没同情过那个女人。
自作贱,不可饶!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爬床去当货。
损人姻缘如杀人父母,荣康郡主才不忌惮善妒的名声,一昧锱铢必较。
荣康郡主对金翠道:“传我话,让顾三过来一趟。”
半刻,顾三进到书房。
顾三一进屋,就瞧见地上躺着一个活色生香、的,整个人微微闪神。
荣康郡主瞧见他表情,淡淡道:“最近府里造宅子,你出力最多,这狐媚子你要是喜欢,就赏给你了,今晚就让人辟出书房任由你。”
合着,让他过来,就赏赐个的大美人。
顾三双眼刷地雪亮。
荣康郡主扭头对金翠道:“困了,扶我回屋。”
话说完,就领着一干人出屋,顺手还关上门。
烛火摇晃,印出地上雪白的身体,顾三面上浮出狞笑,恨不得将沉香吞进肚子里。
书房惨叫,听得人毛骨发悚。
郑涛听着尖叫,誊抄经文的手抖了抖。
荣康郡主走过来,抻掉后,重新摊上新纸道:“写字贵在专注,夫君一心两用,又要重写一张,实在辛苦。”
唉了口气,又道:“夫君,写字和做人一样,都该一心一意才好,你觉得呢?”
郑涛抬头望向荣康郡主,瞧见她的眼神,一刀能把人捅个对穿,点头如蒜捣道:“是,是,为夫日后自当一心一意。”
狗改不掉吃屎,猫改不掉!
郑涛的话,荣康郡主不太相信。
第一百五十九章蒋慎回京
天刚蒙蒙亮,郑青菡坐在镜前梳装,锦绣端着水盘进来服侍。
锦绣措了措词道:“小姐,沉香昨晚去三少爷书房行苟且之事,被荣康郡主抓个现形,荣康郡主把她丢给顾三作践,到现在还没回后院。”
郑青菡拿梳子的手停了停。
顾三是出名的淫棍,喂不饱的色胚,沉香落到他手里,不死也得脱成皮。
荣康郡主下手真够狠!
锦绣又道:“听说,三少爷和沉香相好,被撞破后,不但没帮她,还对她拳打脚踢。”
郑青菡垂眸,慢慢拉去木梳上的断发,神色不动道:“沉香上赶着给人暖床,只观眼前三分小利,却不知纵观大局,郑涛是借长公主府的势才谋到户部的肥缺,岂会因为贪鲜而得罪荣康郡主”
这世道,从来都是攀高踩低,沉香会落得此番下场,倒也不难理解!
听着郑青菡平静如水的声音,锦绣双眼一弯道:“大小姐,您听闻此事,为何一点也不惊讶”
郑青菡道:“早就知道的事,自不必惊讶。”
锦绣的下巴差点砸到地面,瞪大两只眼睛道:“大小姐,您几时知道的”
郑青菡也不瞒她,慢悠悠道:“给沉香包扎脖子的手帕浸过三十味药方,我熟识药性,只要沾过的人一闻便知。好巧不巧,去给父亲请安时发现,从不来后院的郑涛身上竟有药方味,自然就明白过来。”
好巧不巧
郑青菡说得轻描淡写,可锦绣总觉得话里面大有文章。
或许,正因为帕子药气特别,小姐才会特意给沉香用,借此引出三少爷,可小姐为何要煞费苦心?
锦绣的眸光变得复杂,浑身一激灵道:“小姐,难道您在天宝寺遇险不是意外,而是三少爷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