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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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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斗智斗勇,直至心思缜密如他将她的两重身份揭穿,与他交换条件结成同盟便成了事情发展的必然。

    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为她受过伤,她为他下过狱,他们一起面对共同的仇敌与对手,默契而自然,仿佛是与生俱来就该如此。

    这个天生优雅雍容的男子,似乎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不知不觉走入了她的生命,哪怕她刻意保持距离,刻意装作不懂,刻意将他从心里撇去。

    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抑或,根本无情?

    她无从得知,只知道在一开始,心底的某个角落便已陷下去一块,不过是不去想,不去听,自己欺骗自己而已。

    尤其是在甘遥镇与那片莽莽山林中的那一次次生死关头的相互依存,性命相托,不离不弃,那一声声相公与娘子的低唤,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又岂是说忘就能忘,说不在乎就能不在乎?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哪怕她心头再硬,也终究难敌水滴石穿。

    那么他呢?

    她亦相信,他不会忘记那些历经磨难共同携手相伴走过的日子,亦相信,他于她的感情,已远非一个主簿或盟友那般简单,可为何,不过一个转身,两人便走到了这一步。

    世上最可怕也最可悲的不是刀光剑影的劈斩,而是最柔软又最坚硬的两颗心之间出现的隔阂,无形而宽阔的沟壑。

    幸好,她与他还未走到最亲密的那一步,如今想来,于他,于己,都好。

    墨离的眸光始终落在她身上,那般轻忽,如鸿毛落雪,无声寂静,偏那雪犹自颤颤,承不起那份轻盈的重量。

    “天歌,既然是你想要的,我,不与你争。”他的声音亦如那清晨呵出的那口热气,轻轻地飘荡在清冷的空气中,很快散了。

    她口中的涩意更深,只低声说了句,“谢谢。”

    墨离无声地笑了笑,长睫掩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而那片碧色的袍角,从她眼前翻飞而过,很快步出小楼。

    “哎,主子,这就走了么?”墨迹碍于墨离的性子,一直在旁边瞪着宁天歌,此时见他出去,立即追了上去。

    宁天歌转身,看着那颀长挺拔的背影走入那片烟雨重楼中,在迷蒙绚染的烟霞里,竟透出一种萧索之意。咫尺距离,如若相隔天涯。

    攥着晶球的手用力得指节根根发白,她快步跟随出去,却在临近门槛的那一霎停了下来,回眸看向那本置于高案上的札记,那里面写着她想了解的楚清欢,但是,这是始元皇帝的东西,是他与楚清欢一路走来的见证,她没有权力拿走,更不该拿走。

    除了这个水晶球。

    再一次凝望那柄凤凰弯刀,她毅然踏出门外,回身将这两扇大门缓缓合上。

    楚清欢,今日一别,也许后会无期。

    这座陵寝,是你与始元皇帝最终的家,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清静,更不会让别人知道这里所在,就让它永远存封在你们的那个岁月里吧。

    历史长河终将淹没你,也会淹没我。

    百年以后,我再去找你,我们,再共弈。

    ——

    沿着原路退出皇陵,随着最后那道门轰然合上,里面的世界彻底隔绝在内。

    宁天歌回眸深望了一眼,心里未见轻松,反倒有说不出的沉重。

    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墨离与墨迹在外面等着她,见她出来之后,便开始翻越北邙山。

    鉴于之前的经验,再加上此次无人受伤,各人施展了轻功一路疾行,算脚程,在天黑前就能进入甘遥。

    一路无话。

    墨离与她并肩而行,在遇到陡峭之处依旧会习惯性地牵她的手,然而那双修长浓黑的羽睫却始终轻垂着,没有如往常般对她温柔注视,那唇边惯有的微笑亦被轻抿的嘴唇掩了去,形成一道平直的直线。

    墨迹显然对她极为不满,与他二人隔了很大一段距离,时不时地瞟她两眼,鼻子里还往外喷气。

    她不由苦笑,只看着脚下的路,只当未看到他皱得能夹死苍蝇的眉头。

    却感觉到墨离似乎慢了一步,抬头时,一片似曾相识的密林静伫在山道旁边,脑海中的记忆突然涌了上来,被毫无预兆地勾起。

    就在这片密林,她与墨离进行了完美的配合,将追杀之人尽数除去,后来又因为数以万计的毒虫而狼狈地逃遁,最后阴差阳错地从那个树洞里掉入皇陵。

    如果没有那次偶然的失足,也不会有今日的“天眼”,她也不可能知道楚清欢曾再次活过一回。

    墨离只是看了一眼,眸中似有什么飞快掠过,快得她抓不住,然后又往山下飞身掠去。

    她没有再与他平行,而是落后他一步,双眸在山林间穿梭而过。

    记忆纷至沓来,一幕幕从眼前闪过,纵横交错,无休无止,竟让她对这座无甚好感的北邙山有了不舍留恋之情。

    是因为这里有了楚清欢,还是因为这里留下了太多与眼前这个人的回忆?

    下山的路越来越短,山脚已遥遥可见,忽见墨离转了个方向,朝右手边掠了过去。

    身后的墨迹哇哇大叫,“主子,你去哪?下山的路不在那边!”

    她却知道他要去哪里。

    默默地跟了过去,墨离已站在当日那个为躲避追杀而暂时歇脚的天然洞穴前,经历了风雨的侵袭,那里似乎未有丝毫改变,唯一不同的,是前面不远处那个原本藏了衣服的树洞,里面的残叶乱石全被挖出,成了一个空洞。

    如此小而浅的洞穴,当日竟容下了他们二人,使他们在那场暴风雨来袭时,得以免去淋雨受寒之苦。

    她在这里为他拔了箭,他在这里问她,是否心里已经住了谁。

    “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妇,我就是你的夫了。”

    言犹在耳,笑谈终究是笑谈,一声娘子,一声相公,他的妇,她的夫,原本不过是那时权宜之计下才有的称呼。

    “这么个地方倒是长得稀罕,象是专门设了让人坐似的。”墨迹正嫌脚累,走过去便要坐下。

    墨离一把将他拽回,抬眸看着宁天歌,低笑一声:“若不然,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语气里不乏玩笑之意,唇边的笑意亦是淡淡,然而那双倒映着天光郁林的眸子里,却只有认真。

    “在这里过夜?”墨迹已叫了起来,“主子,你开玩笑吧,这个地方装个屁股还成,哪里容得下人?何况我们还有三个。”

    “没算上你。”墨离淡然回瞥着他。

    墨迹一下子没转过弯,看了看墨离,又看了看宁天歌,好半天才不确定地问:“主子,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她一起在这个洞里过夜?”

    墨离回给他一个“你以为呢”的表情。

    “不行,坚决不行!”墨迹大摇其头,双手连摆,“主子,她都那样对你了,你怎么还能跟她一起过夜。”

    “那样,又是哪样?”墨离的笑意淡了些,将他推了出去,“随便找哪棵树过一晚,不许太近,不许过来打扰。”

    宁天歌挑眉,她似乎并未回答,更未同意,他就如此笃定她不会反对?

    “现在天气开始热了,山上会有很多蛇。”她缓缓说道。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五十章 剑拔弩张

    “你现在还怕蛇么?”墨离轻声一笑,也不掸去上面的泥土,便在洞穴一侧坐下,修长的双腿伸在外头,舒适而慵懒散地倚靠着洞壁,眸光淡若轻风,“若真有,我也会替你挡着。”

    宁天歌未语,负手望着满天红霞。

    直冲入天的树梢似乎将天空抵在触手可及之处,金色的余辉给葱郁的杉木与雪白的云絮都镀上了一层金红。

    这看似华美的漫天流云,最终亦敌不过一阵轻风,不多久便会消散而去。

    “虽不怕,但依旧不想碰上。”她垂下眼睫,望向山脚下已清晰可辨的甘遥,“还是去甘遥歇脚吧,山上毒物太多,未必能睡着安生。”

    “天歌,你就一点都不留恋?”墨离支着额头,眸光重重叠叠,光影万千,“在上次离开时,我便对自己说,若有机会我定要在此宿上一晚。你,就不想?”

    想,当然有想,但又如何?

    世上之事,分可为与不可为。

    如今既知不可为,又何必让自己多了那份念想,平添彼此之间的纠缠,倒不如就此罢手,两人还能平心静气地做朋友,哪怕,只是盟友。

    “你若累了就在此暂歇一阵子,我先去下面打点,找间客栈定下。”她未给出回答,而是转了身,便欲下山。

    身后一阵疾风掠过,一股大力将她扯住,再推到一棵树后。

    干净清幽的气息扑入鼻息,令她有一瞬间的眩晕,后背撞得有些疼,她微蹙着眉尖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睫毛轻颤,一双如海般幽深的眸子映入眼底,就在距离自己不足三寸之处,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一层层潜流暗涌,又似深海漩涡般要将她吸进去。

    深吸了一口气,她淡然直视着他,语气略显冷淡,“墨离,何必。既然你我之间有无法跨越的天堑,又何必做这些无谓之事徒增烦恼,趁早放手不是更好?”

    “无谓之事?趁早放手?”他抿出一抹自嘲,“在你心里,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只是无谓?你以为,走到现在我还能放手?”

    她微转了眸光,越过他的肩头落在前方,视线却是虚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那句话么?等完成皇命返回京都之后,你若能认清心里的真实感受,不妨再来谈你我感情之事。”

    “不必等到那时,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对你的感情,我很确定。”他缓缓而答,字字如金。

    “可是,终究敌不过一个‘天眼’,不是么?”她未有嘲讽之意,只是收回眸光停留在他俊雅的脸上,声音里透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凉,“你想要的东西被我强行所得,且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若你当真不介意,当真心甘情愿地给我,又怎会对我生出冷淡疏离之意?”

    墨离雅致的修眉微拧。

    “不必否认,什么都不要说,我都明白。”她靠着粗壮的树干,眸子里映着天上流霞,象无数碎金在里面闪烁,“感情的事容不下任何杂质,而有了心结的感情更不可能长久牢固。你我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生死,但我也说过,那些不过是患难之情,希望你能将两者分清。”

    他的眉宇越发紧拧。

    “天歌,我并不否认,在你拒绝给出理由之时,我确实有些心冷,甚至有些失落。”似乎是经过了极为慎重的考虑,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但那只是因为你对我的不信任。如你所说,感情的事容不下任何杂质,也正因如此,我才觉得自己根本未走进你的内心,也是第一次,让我尝过了挫败的滋味。”

    他苦笑了一下,凝住她的眸子似要穿透她的眼眸直入内心,“之前我确实在生你的气,也知道这种未加掩饰的态度冷了你的心,所以现在,我只想问,你在生我的气么?”

    “我生不生气,这个重要么?”她笑了笑,“更何况,我又有什么资格来生你的气。”

    “这么说,你还是生气了。”他叹息一声,微低了头抵住她的额,如呓语般低语,“那就原谅我,忘了我不好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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