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凰谋-诱妃入帐-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元和二十六年,正月初六。

    这一日,是东陵太子纳宁相千金为太子妃的日子,全城喜庆,百姓纷纷汇涌至相府门前围观热闹,然而本该大开门庭迎接四方来客的相府,此时却不知何故大门紧闭。

    宁府内,在通往大门主道的转弯处,两队人马沉默对峙。

    东边侧道红毯铺地,锦锻红绸飘扬连续绵,一顶八人喜轿矗立正中,十余名红衣婢女陪伴两侧,本是一派喜气冲天,此时却人人面露无措,轿前喜娘急得连连跺脚。

    西边侧道,纸钱元宝洒了一地,白衣竹幡随风飞舞,一具黑漆棺木停放半道,八名白衣家丁垂立两边,宁家长子宁天歌一身雪色素衣亲自扶棺,沉重肃穆。

    一红,一白,一喜,一哀。

    “哎哟,大公子啊,今儿个是太子殿下与宁大小姐的大喜之日,就算您那丫鬟要出殡,也请让我们这边先行好不好?俗话说,成婚是人生头等大事,是万万触不得霉头的。”喜娘赔着笑脸,上前打圆场。

    “成婚是大事,出殡就不是大事了?”宁天歌扶着黑丫的棺木,淡淡反问。

    身上雪衣与黑色棺木形成强烈鲜明的对比,她神情淡然,身形瘦削,并未刻意给人施加压迫之力,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让人无法轻视。

    “这……”喜娘被问得很是尴尬,“不管怎么说,今日新娘子最大,若是误了吉时,小的可担当不起啊。”

    “莫不是你喜娘做久了,连起码的常识都不记得了?”宁天歌望着天上的阴云,“成亲有吉时,下葬亦有吉时,若是耽搁了,可是要耽误去阴曹地府报道的时辰的,若是惹了阎王生气,更会影响投胎转世,你觉得,哪个更误不得?”

    “这,这……”喜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停地搓着,耷拉着嘴角,“大公子,就算小的求您,这事儿若是办不好,小的吃饭家伙可就保不住了。”

    “想保住,好办。”宁天歌收回视线,淡淡瞥着她,“退后十步,让我这边先行,保管耽误不了你的好时辰。”

    “可,可是,没有喜轿让棺材的道理啊。”喜娘连连回头,看刚才差人去请的相爷或者二夫人到了没有,急得快哭出来。

    这种事,自她做喜娘这一行开始,还真是破天荒地头一回碰到。

    以前即使在半道上遇到出殡的人家,不用她开口,亦会主动避到路边退让,让喜轿先行,如今非但碰上了个不让道的,而且还是同一家,喜丧同日,事先还无半点消息得知。

    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眼下这新娘子嫁的可是太子,这其中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她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让?”宁天歌歪了下脑袋,朝她笑了一下,“不让也可以,这条道差不多够棺木通过,只不过到时磕碰到了新娘子的轿子,你可别怪我。”

    喜娘瞧着这笑容,只觉得阴森森的寒气顿时渗入毛孔,身上急出的热汗瞬间变成了冰凉冰凉的冷汗。

    还未想好怎么开口,便听得对面清冷之声响起,“起棺!”

    喜娘脸色大变,“大公子,万万不可……”

    “宁天歌,你不要欺人太甚!”喜轿帘子突然被人掀起,宁采诗一把扯去头上喜帕跨出轿门,妆容精致的脸上,一双眼睛因为极大的愤怒而灼灼逼人。

    “哎哟喂,大小姐,新娘子在进夫家门之前是不能出轿子的,更不能自个儿拿下喜帕……”喜娘欲哭无泪,忙不迭地想将喜帕盖回去,却被宁采诗一手挥开。

    “你还看不出来么,他这存心就是想找我晦气!”宁采诗冷笑一声,“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不好出殡,非得选在与我同一日,同一日也就罢了,连出门的时辰也一模一样,他这不是存心是什么?”

    宁天歌摆了摆手,让家丁将棺木放下,淡然无波地回应,“我就是存心的,你又能将我如何?”

    血色轰然涌上头顶,宁采诗气得满脸通红,更恼恨于对方对自己的冷淡漠视,令她在这等重要日子在众人面前脸面尽失。

    “好,既然给你面子你不要,我也没什么好跟你多说的。”她挺起胸部,昂首蔑视着宁天歌,“今日,我便以太子妃的身份命令你,让开!”

    “太子妃?”宁天歌讥嘲地看着她,“你一日未踏入太子府的门,便一日算不得太子妃,你这般迫不及待地表明这个身份,是想当太子妃想疯了,还是早已是太子的人了?”

    “你!”宁采诗抓着轿帘,差点晕厥。

    众婢女大急,连忙上前来搀扶,她定了定神,一把将她们推开。

    “宁天歌,你欺我还不够,还要当众羞辱我!”她大口喘着气,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眼里迸射着极深的仇恨,“你给我记着,今日你给我的,我不会忘记,他日,我定要将这些统统还给你!”

    “比起你们对丫头所做的,我又算得了什么。”宁天歌轻轻地抚着棺面,冷然一笑,“他日?他日你尽管放马过来,我接着就是,就怕你要不起。”

    宁采诗浑身发抖,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为何明明那么孱弱的人,她却屡屡输在他的气势之下。

    “不管怎样,那不过是个丫鬟,没有比主子喜轿先行的道理。”她撩起轿帘,准备上轿。

    “在丫头死之前,我已经认了她作妹妹。”宁天歌手一挥,八名家丁立即扛起棺木,她凉凉地看着一脸惊愕的宁采诗,“所以,她与你,没有什么主子与奴才的区别。”

    宁采诗死死地盯着宁天歌,“就算如此,你也休想让我让道。”

    “我无所谓,成亲的人又不是我。”宁天歌呵呵一笑。

    “你!……就算我今日不出这个门,不做太子妃,我也不会让你过!”宁采诗咬着牙,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势,“大不了,我们就一直在这里耗着,我就不信那棺材里的尸体能不下葬!”

    “那就熬着。”宁天歌索性盘腿在地上坐了下来。

    “诗儿。”

    宁采诗猛然回头,眼泪顿时泛起,“娘。”

    二夫人吊着一只胳膊,在婢女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到她身边,沉声道:“还记不记得娘跟你说过的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我们不逞这一时之强。”

    ——

    半个时辰之后,相府大门敞开,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纳闷不解的百姓顿时自发退至两边,满脸喜气地准备一睹相府千金出嫁的阵容。

    然而,他们脸上的笑容很快凝结,嘴巴与眼睛也因为极度的惊讶而越张越大。

    最后映入眼中的是白衣素缟,之后一具黑色棺木缓缓抬出,宁家大公子手扶灵柩,面容平静,在万千双眼睛的注视下,穿过人群,徐徐远去。

    在其身后不远,一队送嫁队伍默默尾随,没有喜乐,没有欢笑,只有与白衣黑棺截然不同的红,了无生气死气沉沉的红。

    满城诧色!

    ——

    当晚,天祈安定侯之子郁瑾风世子接到一封信,他拆开之后细细阅读了两遍,然后烧毁。

    ——

    元和二十六年,正月初七。

    太子大婚刚过,京都尚且沉浸在前一日的震动之中,东陵朝堂上,安王在早朝时当着皇帝与所有大臣的面,重提当年兰妃旧案,并当堂举证,证明兰妃之死为皇后一手所为,推翻之前不治身亡的说法。

    满堂震惊!

    “在朝为官多年的大人们想必都还记得,我母妃性情温婉,为人平和,从不参与后宫纷争,也正因为如此,我父皇对我母妃犹为疼爱。”墨离环顾一周,不少老臣纷纷点头,“自从我母妃诞下我之后,圣眷更盛,甚至有人暗中猜测我父皇会立我为太子,皇后心有察觉,见风声日盛,便起了杀我们母子之心。”

    众臣左右相觑,有人提出质疑,“殿下,事隔多年,您又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系皇后娘娘所为?事关重大,您可要有真凭实据才行啊。”

    “今日我既然提出此事,自然会有真凭实据。”墨离抬手一拍,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便在宁天歌陪同之下走进大殿。

    女子微微发抖,朝皇帝行了礼之后便再一直低着头。“这是当年在颐华宫当差的宫女,因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便被人毁去容貌之后再行灭口,后来被我的人救回。”墨离将她扶起,眸光温和地看着她,示意她摘下面纱。

    女子在他的眸光里渐渐镇静下来,轻轻将面纱揭去,殿内顿时一片吸气声。

    那根本算不得一张脸,无数条刀疤交错在脸上,横过鼻梁眼皮嘴唇,几乎看不到一丁点完好的皮肤。

    “你可想好了?若是不想说,我不勉强你。”墨离问道。

    “奴婢的命是殿下救的,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岂不是辜负殿下相救之恩。”女子咧开唇笑了笑,显得容貌更为丑陋,许多人因为无法直视而调过头去。

    墨离却似对此毫无所觉,点了点头。

    “那年奴婢还是个刚进宫不久的小丫头,对宫中的规矩还不太懂,也不知道有些时候是不能在主子寝宫逗留的。”女子缓缓而语,陷入对往事的回忆,“那晚,奴婢亲耳听到皇后娘娘让人在兰妃娘娘的晚膳中下迷心散,并让人假扮成皇上到兰妃娘娘的寝殿,与兰妃娘娘……欢好……”

    殿内哗然。

    “你胡说!”一声厉喝,皇后大步冲了进来,伸手便去打女子的脸。

    宁天歌侧身护在女子身前,心里暗忖,这皇后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赶来得真是及时。“是不是胡说,娘娘最清楚。”墨离抬手将她的手抓住,轻轻松松将她远远推了出去,眸光一沉,“当时你故意让我母妃喝下迷心散,使我母妃神思恍惚,产生幻觉,以为进殿的人是我父皇,之后你又故意让我父皇得知有男子进了漪兰殿,引我父皇发怒前去,正好见到我母妃与其他男子在床上……娘娘这番心思真可谓歹毒至极。”

    皇后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腕,脑子从一开始的慌乱中渐渐冷静下来,闻言冷笑道:“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谁又能证明这个女人是我颐华宫的宫女?谁知道是不是你随便找个人来冒充?”

    “我能证明。”一个沙哑的声音蓦然在殿外响起,皇后霍然转身,神情一变。

    一名身着上等品阶服侍的宫女从殿外一步步走了进来,走到大殿中间站定,朝皇帝一拜,“颐华宫宫女云烟叩见皇上。”

    所闻之人无不掩耳。

    这是怎样的一个声音,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好似被关外的无数尖锐砂石碾磨,又象是琴弦被钝刀刮擦而过,那嘶哑粗嘎的声音狠狠地折磨着在场之人的耳朵,仿佛脑袋里的神经都被撕扯开来,恨不得立刻跑出殿外,再也不要听到。

    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从宁天歌的眼眸中透出,果然是宫宴那日在漪兰殿祭拜兰妃,后来又在颐华宫见到的那名宫女。

    “你,你的嗓子没有哑!”皇后已掩不住震惊之色。

    “回娘娘的话,奴婢嗓子确实没有哑。”云烟转身回答。

    皇后的脸色已可用五色盘来形容,然而还是以愤怒为最,“你竟敢……竟敢骗我!”

    “娘娘,奴婢并未骗你。”尽管多年未曾开口说话让云烟很不适应,难听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刺耳,然而她还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