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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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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善见自己带来的府兵悉数覆没,见识到这位大将的威力果然霸道,想今天怕是摸了老虎的尾巴了,早已没了嚣张气焰,骇然之下,只想溜之大吉。
  林虎子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提起来问道:“你刚才说谁找死来着?”
  李从善感到一股来自脚底处的冷气直窜上他的天庭,浑身都在忍不住地瑟缩。
  “说!说啊!怎么不说了?!”林虎子手上青筋暴怒,只要微微一用力,七殿下李从善就会马上去见阎王爷。
  李从善的喉咙里勉强发出呜咽之声,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溢出眼眶。
  林虎子比他高出一个头,目光炬炬如鹰:“记住!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绝不会轻饶你!马上滚回去!”
  李从善跌倒在地,忙爬了起来,马儿也不骑了,连滚带爬地跑了。
  林虎子一跃翻身上李从善的宝马,狠狠地甩了一鞭,马仰天嘶鸣一声,在官道上绝尘而去。
  周嘉敏凝望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林虎子,虽然霸道嚣张了些,可也并没有那么让她讨厌。

  ☆、第七章 情思诀(5)

  昏昏沉沉中回到了秣陵的周府上后,周嘉敏大病一场,秀阁中断断续续地煎着药,总是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王夫人心疼不已,细细抓了药,给她调养着。
  她在秀阁里躺了数个月,在一个枯叶如蝶翻飞,满目金灿灿秋菊的日子里,终于是能下了床。
  一头茂密的青丝又长长了不少,松松地挽着一个发髻,仅用一枚紫罗兰水精装点,一袭素白短襦长裙仅靠兰色如意丝绦缓缓系着,被窗前的秋风吹得袅袅。
  香柔进了房,看着窗前的人儿黑发如瀑,缎子似地倾泻了一地,身影婷婷婉婉,便有些呆了呆,什么时候,小姐又清美了些?
  “小姐,你身子刚好,怎么还站在风口上?”
  香柔上前,才刚要扶着小姐坐下,却发现她的目光缥缈地望着城中的方向,顺着她的视线,香柔也望着远方,除了屋宇相连,檐牙高啄,便是无边无际的天穹,什么都也望不见了。
  “小姐为何一直望着金陵城?这样呆看也有好久了。”
  “是么?”嘉敏轻轻叹着,自己竟没发觉这样凝望着也有许久了。
  不知金陵城中的官家,此时又在做什么呢?
  是饮酒赋诗,还是挥洒丹青?
  是宴饮宾客,还是在德昌宫独自看书?
  是朝堂议政,还是与姐姐丽影双双?
  他的每一个身影,每一次清淡的笑颜,每一个温润的注目,都深深地镌刻在了她的心里,闭了眼,也全是他。
  到而今,才蓦然惊觉,原来自稚童时与他相见的第一面,自叫他一声“姐姐”时,他就已化作了她的相思魂。
  嘉敏走到一架凤琴侧,心有所动,信手弹拨间,一曲《长相思》行云流水地流淌,琴声空灵悠远,哀婉缠绵,仿佛出于朝霞之上,撩人心弦。
  天与秋光,谁破黄昏幽恨?
  等闲度岁,哪堪梧桐兼雨?
  袅袅秋风不卷帘,恹恹罗衣渐褪宽。
  早知相思了无益,悔当初莫如不相见。
  莫相见。莫相见。
  一曲既罢,余音袅袅。
  院墙的杏树外突然传来几声寥落的击打掌之声,一个华服公子款款走了进来,吟道:“佳人抚琴瑟,纤手清闲,芳气随风结,哀响馥若兰。”
  周嘉敏惊得止了手中的琴弦,那戛然而断的琴音让这清寥之气陡然之间被打破了,好似平静无澜的湖水中突然落了一颗石子。
  那人走得近了,看得清楚,便是七殿下李从善。
  他华服美冠,浑身上下都透着奢傲纨绔之气。
  那天李从善被林将军一顿打了之后,还不死心,隔一段时间便往周府上跑。
  他毕竟是七殿下,周府上也不敢阻拦他。
  李从善隔了绣帘,忍不住迫切之意,讨好道:“姑娘绝代佳人,雪肤花貌,没想到还能弹得一手妙琴,真乃可以与姑娘的姐姐相媲美,若是国后手中的那把焦尾琴落入了姑娘的手里,还不知道会弹奏出怎样的天籁之音?”
  嘉敏瞧在了眼里,冷冷道:“今日不知是什么风将七殿下吹到了寒门。”
  李从善抱着满腔的热乎劲过来,不想还只说了一两句话就碰了一鼻子灰。
  只是眼前的美人实在是太撩动他的心,就算是被冷落他也是心甘情愿的,遂不减热情,挤眉笑道:“姑娘这话可就生疏了,姑娘的芳阁名动江宁府,谁不想一睹姑娘的芳采,较量姑娘的棋艺呢?”
  李从善说着,越发急切,想要绕着绣帘钻进来,香柔眼疾手快,忙用一张淡山墨彩的素屏挡着,李从善的脸碰到了素屏,讪讪地笑着。
  嘉敏冷凛凛地,语气生硬,“殿下请自重,殿下已经叨扰小女数次了,既然次次对弈都已经输了,那就没必要再布棋落子。”
  李从善怎会甘心?既怕美人生了气,又怕自己再惹了她生厌,讨好道:“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就是输给姑娘,也输得心中欢愉。况且长日无聊,不如陪姑娘下几局棋子,也好打发这愁煞人的秋风。”
  嘉敏背对着他,连他的一句话也懒得听,冷淡而疏离道:“不劳殿下挂心,秋光潋滟,日子已经没那么长了,何来的长日无聊?况且小女除了下棋还有别的事要做,殿下请回吧,小女就不相送了。”
  李从善情急意切,还有好多的话没说,好多的衷肠要倾诉,冷不丁被周嘉敏的话一噎,全都吞回了肚里。
  “嘉敏……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与那些轻浮子弟不同,我对你是真心的!”李从善一急,那肚里的话就骨碌骨碌滚了出来。
  香柔又要忍不住捂住嘴笑,将帘子全都放下,“殿下请慢走,我家的姑娘还要焚香呢!”
  李从善心急如焚,也不多加思虑,脱口而出道:“嘉敏……嘉敏,难道你不想做王妃吗?只要你嫁了本王,一生的荣华富贵都享用不尽……”
  嘉敏听得厌腻,对香柔侧侧点头,香柔了然,吹了一声口哨,“松竹、菊兰,出来送客!”
  话音未落,从门边突然冲出来两条呲牙咧嘴的大狼狗,吠叫着冲向了李从善。
  李从善“妈呀”一声,跌滚在地,那两条狼狗咬住了他的裤子,生生要扯下来,李从善护住裤子,金冠又掉了,捡了金冠,腰带又被撕烂了,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又爬又滚地滚出了周府。
  香柔看得忍俊不禁:“小姐,这次皇七子吃尽了苦头,料他再也不敢来了!”

  ☆、第七章 情思诀(6)

  宫中,澄心堂。
  秋风秋雨愁煞人,天阶凉如水。
  宫中重檐屋宇,已经有了雁子回声。
  从嘉手中的画笔轻搁在和田玉笔托上,长身玉立,目断行云,似有所思,良久才低低地吟道:“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他痴痴惘惘,浑然在梦游一般呐呐道,“她走了多久了?”
  姚海在一畔听得不大明白,躬身道:“官家是说谁走了多久了?”
  “嘉敏,她出宫多久了?”
  “小娘子已离宫二月有余了。”
  “哦,两个月了。”国主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神色有些失落,他害怕,终有一天忘了她的稀世容姿。
  于是,他铺开了素白的纸,一笔又一笔地画下了她的容颜。
  窗外花絮花飞,飞满天,天空清澈,如明镜。
  也不知画了许久,一个风神秀慧的女子终于在纸笺上翩然而出。
  他痴痴凝望着画中的人,原来连她唇瓣间的那个优美弧度都已然深深镌刻在了心底下。
  她自画中走出,深情款款地向他走来,日日夜夜,都折磨得他形神憔悴。似乎,心中最柔软的情思已随她的离去而去。
  可是,他画得出她的容貌,却画不出她的神韵,她的含嗔。
  他丢掷了画笔,心中排山倒海的都是黯然,吩咐姚海道:“去将这些画儿都烧了吧。”
  “是。”姚海接过画。
  “好好的画烧了做什么?”说话的是国后,她秀丽婉婉的身影自门口轻轻飘曳进来,整个书香浓郁的澄心堂平添了一抹娇媚的亮色。
  国后今日饰金佩玉,云鬓高耸,金冠熠熠,容颜丰润,那张毫无挑剔的脸像是沾染着露水的娇艳芙蕖,浓郁地娉婷绽放,晃得人移不开眼。
  从嘉的眼前一亮,清白的脸上是一抹柔和的笑意,“国后怎么来了?今日的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国后的笑像是清风拂动着粉嫩花瓣,摇摇曳曳,“正是今日觉得身子大好,才想着来看看官家,这些日子总见官家窝在书楼了,也不只是不是被个如玉的书魂姑娘勾摄了魂魄。”
  她的樱桃小嘴一嘟,媚眼秋水,含嗔薄怨间,已将满腹的委屈轻轻地诉说。
  国主有些心不在焉,“国后说笑了。”
  国后一眼看到了青玉案上的画,皓腕凝脂般的素手拿起来,细细端详之下,含情的眼眸勾了一弯明月似的笑意,“官家的丹青技艺是越来越精进了。堵墨、凝墨,泼墨,行云流水,错落有致,竟将画中的人儿画得如此有韵味。”
  言罢,言语间又有些羞赧,只以为那画中的女子是自己。
  “这画总归不好,还是烧了吧。”国主要卷走那画,国后却将它揽在自己的水袖中,盈盈一笑:“官家的心意,臣妾怎可辜负了?这画烧了可惜,不如臣妾替官家好好保管着。”
  国后得了那画,十分欢喜,回到瑶光殿后让流珠将画儿装裱起来,挂在房间正中。
  这时,奶娘抱来了小仲宣,国后见他长得粉妆雕琢,咿咿呀呀地,十分欢喜,含笑逗弄一番。
  小儿咯咯地笑,越加让国后喜爱,脸上的满足之情似涨过的春水,盈盈满漾。
  夫君美盛,小皇子活泼,曾经与她争宠夺爱的那些宫妃御妻也都被她处置,对她而言,人生已是花好月圆。
  往后的日子也要这般宁静怡美,方不可辜负这一生的荣华富贵。
  国后这样想着,丝毫也没有注意到流珠脸上淡淡的隐忧,流珠心不在焉,将画贴在寝殿里,贴了数次,还是没有贴正。
  这次倒好,那画直剌剌地从墙上掉落,被旁侧的一个小宫女慌头慌脑地一踩,竟然给踩烂了。
  国后心疼,修眉微蹙。
  那踩到画的小婢女早就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连连颤声道:“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国后颇有些不耐烦,“粗手粗脚、笨头笨脑的,以后只许做些粗使的活,不准再进来!”
  那小婢女抽抽噎噎地下去了,流珠没有半点认错的神气,脸上反倒是沉沉郁郁之色,像是化不开的乌云。
  国后难掩不悦之色,“流珠,你也是个麻利的人,今天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将画捡起来的,好好拾掇拾掇?”
  流珠稳了稳心神,言语冷淡:“依奴婢之见,这画就该扔了。”
  国后冷不丁听她如此一说,又惊又奇,“你在说什么?”
  窗边透进一丝黄昏的光亮,斑驳流离,衬得流珠的脸色也十分阴翳,流珠鼓足了勇气说道:“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罢!”国后虽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见她这幅情貌,极为少见,心中也暗暗不好。
  “奴婢觉得,这画中的人不是娘娘,而是小小姐。”
  国后如被雷轰击一般,半天还没有回过神。
  流珠咬了咬牙,索性说得明白,“奴婢几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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