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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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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嘉敏漠然不动,她不想被干扰,可他脉脉含情的歌声一直悠悠传来,她表面上岿然不动,可是心湖的柔情被一点点地攻陷。
  香柔继续劝道:“小姐不妨扪心自问,心中到底藏的谁?小姐在青葱豆蔻年华里,朝朝暮暮相思的难道不是他吗?如今他真的来了,为何又度不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坎?人生一世,岁月也不过是倏然眨眼之间,花好月圆的日子太少太少。与其两人各执一念,不如渡了这情海鹊桥,终得一会。”
  不知是不是被这一首幽怨低回的柔婉唱声感动,周嘉敏终于听得进去香柔的劝说,缓缓推开了门,月光之下,国主素衣净颜,一身华贵之气中又逸出不染尘埃的仙气,他纯白的衣袂被山风吹得袅袅拂起,目光于深邃中又带着浅浅的忧郁。
  勾人魂魄,清美如画。
  除了此,周嘉敏已经不知道如何来描述眼前的男子,那是她曾经相思成灾、却等不到的人,是她拼命压抑自己再也不愿意靠近的男子,也是她曾经恨过、深深哀怨过的人。
  可是此时此刻,她所有的道、所有的禁锢都会溃不成军。
  一眼而已,才看到他的一眼而已,她便知道,她是如此心甘情愿地沉陷下去。
  无怨无悔,甘心疾首。
  这一生一世,她再也逃离不了他的手掌心。
  国主见到她,唇边的笑意犹如水墨绽放。
  “嘉敏,你终是肯终见朕了。”
  “朕想,若是你不肯出来,朕便一直唱下去,唱到海枯石烂,唱到天荒地老,一直唱到你的心回到朕这里来。”
  “你本就是朕的女人,你逃不掉的,逃到了天涯海角,朕也会将你追回来……”
  却突然,国主俯下了身,吐出一口殷红,这些天他为情而累,辗转反侧,旧疾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
  他此时心情大喜,郁郁而积在心田的一口浓稠鲜血也吐了出来。
  嘉敏大恸,一急之间忙奔了过去,刚仓皇地想要扶起国主,却反而被他趁势拉入了怀中,被他钳子似地紧紧拥住。
  尚且来不及喘气,她的脸已然被他用手托起,而他带着血的腥甜气息,毫无征兆地向她裹挟而来。
  他的唇瓣温柔、缠绵、缱绻地碾压着她蓓蕾般的红唇,他索要她唇齿间芳香沁人的气息,亦是要一解数日以来的情苦、情愁以及情痴,他的炙热与狂乱像是熊熊烈火,已将她焚烧得体无完肤,连她心底里最后一丝幽微的叹气也化为了滚烫的青烟。
  欲罢不能,欲罢不能……唯有一点点地沉溺……
  “官家……”在国主唇息游走的瞬间,嘉敏深深呼了一口气,轻轻地唤着,国主闭了双眸,被她这一轻柔的呼唤越加撩拨得情难自抑,将她揽得更紧,极深极深地吻着她,吻得她透不过气,似乎只有这样,方才能与她天荒地老地纠缠在一起。
  嘉敏浑身止不住地战栗,她知道,她也已毫无退路。
  唯有,被他携着手,坚定地走下去。
  青丝扰扰纠缠,凝眸深深而望。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月色皎皎、虫声新透,国主才舍得松开了手,月色清辉淡淡地洒了下来,在他修长的身影上染上了朦胧似雾的光影,美得让人心醉。
  “告诉朕,朕不是在做梦?”国主轻轻抚着嘉敏缎子似的长发,柔声道。
  “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官家了,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嘉敏吐气如兰,言语幽幽,心中还有说不尽的委屈。
  国主身上那清新的香味缠绵在她的鼻息之中,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安然,多熟悉的香气呵!这样的香气在她总角之时就已深深铭记于心,而这一刻,她再次确定自己对他的依恋一深至斯。
  “是朕对不住你,是朕以前误会你了,朕让你受苦了,嘉敏,告诉朕要怎么做,才会得到你的原谅?”国主俯在嘉敏的耳垂边,下颌温情地摩挲着她的脸,深邃而迷幻。
  “官家若是真想对我好,那就答应我两件事。”嘉敏抬起脸,有一番小女儿的情态。
  国主微微怔了怔,仿佛还是数年前的初见之下,仿佛一切都是花好月圆、美轮美奂。
  “你只需说,朕都答应你。”
  “官家以后必须要爱惜自己的龙体,万万不可有遁入空门、追诉前缘的凄迷忧思之词作。”
  国主大为动容,再一次拥住了可人儿,喉头似有温热的东西滚动,“傻丫头,原来你的请求却不是为了自己,竟是为了朕。可见分开的这些日子,你都是时时刻刻偷看朕的词作。”
  嘉敏低头莞尔,清亮眸中带了一丝隐忧之色,“我虽然无缘得以见到官家,可官家的每一篇诗词,我都能倒背如流,这两年来官家的诗词总是离不开一个‘愁’、一个‘伤’字,没得看了叫人惆怅潸然,官家如今的吐血之症又何尝不是沈沈烦恼所引发的呢?官家唯有爱重自己,才能让我免了心尖眉上的隐忧。”
  清月闲闲,山风岚岚,国主抚着嘉敏的瘦削肩头,“好,朕答应你,朕不再沉于穷哀极恸之中,更不会潸然落泪。第二之要事呢?”
  “第二之要是便是希冀国主能温勉有加,受万人拥戴。国主此次出宫,已有二旬……万万不可为我懈怠了政务。”
  国主轻轻拍了拍嘉敏的手,“好,等朕处理好政务,便接你入宫,你哪儿也不许去,朕想好了,朕要封你为国后。”
  周嘉敏大惊,低低唤道:“官家……”
  “嘘……”国主以手指捂住了嘉敏的唇,“不要再劝服朕,朕从没有一刻像此刻一样坚定地决定一件事,朕只要你一人,只要你做朕的国后,有你在朕的身边,朕才觉得安心。”
  国主重又将周嘉敏揽入自己的宽阔怀抱,低语呢喃:“嘉敏,答应朕,不要再离开朕好么?”
  “可是,我没有做好准备,也从没想过要做国后……”嘉敏有些无助地望着国主,一朝之间,一个决议而已,就已经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国后?那是她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位置。
  他是一国之君,是她仰仗的男子,也是举国之民所仰仗的人。
  如果她注定要来到他的身边,此生此世,与繁华锦秀的宫闱生活再也脱离不了干系。
  “朕已经替你做好了准备,朕不需要你的准备。知道吗?你已经没了选择,也没了退路,你的这一生,都由朕来为你打理。”
  一滴清泪从嘉敏的眸子中滑落,她现在已经是孤苦伶仃,父母、姐姐皆已亡故,家道中落,她这一生,已经失去得太多,唯有眼前的男子可以触摸得到,可以感觉得到。
  她俯在他的胸前,聆听着他结实的心跳,轻声道:“如果只有这一个选择,无论官家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听官家的。只愿官家,再不负我。”
  月色朦胧,天边的云翳渐渐遮住了如华的月光,披洒在两人的身上,更添了一缕浓情蜜意。

  ☆、第二十章 思帝乡(2)

  国主将嘉敏暂时安顿在乌崇山麓的行宫中,连夜赶回金陵,处理朝政。
  后宫中的殿前早已站了不多的几个嫔妾,温修容早已是翘首以盼,远远地见到国主走来,这半月以来的相思终于有了归宿,忙笑容满靥地行礼,她身后的数位嫔妾也全都盈盈跪拜下去。
  “都起来吧。”国主漫不经心地说道,于他而言只看到姹紫嫣红的一大片女子,至于谁是谁,倒并未分辩得清楚。
  温修容今日着意打扮了一番,梳半翻髻,着对襟羽纱缎裳,戴金花朵纹如意步摇,并数个金累丝蜂蝶赶菊花篮簪,让容颜并不是十分出挑的她有些金贵的气质,在众位莺莺燕燕的美姬中倒也分外显眼,只是国主的眸光微微一滞而已,并未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
  倒是一个小小孩童牵着他的衣角,亲热唤道:“父皇可终于回来了!孩儿很想念父皇!”
  仲寓仰着头,牵着国主的衣角天真地笑着,国主再忧心朝事,也不由得心头一热,摸了摸他的头,爱怜道:“仲寓近来又长得高了些。”
  仲寓稚气未脱:“温娘娘每日都在孩儿的饮食上用心,孩儿吃得好,自然就长得快。”
  温修容忙道:“这又是哪里的话?仲寓就是嘴甜,”言罢又忙对国主道,“仲寓过誉之言,嫔妾愧不敢当。”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国主只是对她淡淡一笑,便向里行去。
  温修容的身子微微震了一震,国主的温柔甘愿让她沉迷,他的笑意犹如的酒香,让她欲罢不能。
  可却太短太短,还来不及让她回味,就倏然消失了。
  似乎是,国主对她,一直都是这样。
  她的心又痛了起来,发髻上的金累丝菊花篮簪也是沉沉地,似乎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仲寓望着父皇的身影,抬着头不解地问温修容道:“温娘娘,是不是孩儿说错话了?父皇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就走了?”
  温修容将心中的失望压了下去,蹲下身勉强对仲寓笑道:“仲寓乖,仲寓怎么会说错话呢?是你父皇太忙。”
  “可是,孩儿总感觉最近父皇好像漫不经心一些。”
  裴良人今日打扮得妖妖调调的,从后面的姹紫嫣红中走了出来,一身浓郁的香味刺得仲寓捂了鼻子。
  裴良人感叹一声,“哎呀!就连嫔妾也觉得漫不经心许多呢!现在的恩情就如此浅薄,就更别指望以后的日子了。唉,只怕以后这后宫越来越像个冷宫咯!”
  仲寓抬起头问她道:“你是什么意思?为何说宫中像是冷宫?”
  裴良人笑了笑,“皇长子还不知道吗?你父皇马上就要迎娶一位新的国后了。”
  仲寓小小年纪,根本就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情,一听说新国后,气得脸都变得猪肝色,攥起了小拳头愤愤地对裴良人道:“你撒谎!父皇答应过我的,父皇说只有我母后一个国后!再也不会立别的女子为后!”
  裴良人笑意甜美,“仲寓别急,这位新国后还是你的姨母呢!她若是当了国后,想来也是会更加疼你的。”
  “住嘴!”温修容一声厉斥,裴良人颇为意兴阑珊,如今她该说的都说了,剩下事情的发展也由不得她了,便敛衣行礼,“嫔妾困乏得很,先告退了。”
  裴良人走后,仲寓抬着脸,可怜巴巴地问向温修容:“父皇真的要让小姨做我的国后么?”
  温修容心中失落凄苦,勉强哄道:“国主的圣意,谁又能知道呢?再说这些也不是你该管的事,时候不早了,仲寓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说罢,拉着仲寓的手往瑶光殿走去。
  仲寓甩开了她的手,眼角中闪烁着泪光,愤愤道:“可是小姨害了我的弟弟!”虽然国主已经判定周嘉敏并未打碎佛像里的琉璃花灯,可是仲寓不过八九岁的年纪,铁定了心认为小姨就是个恶人。
  温修容想到这一点,也不说明事实,蹲下身,替仲寓抹去眼角的泪光,故意激将道:“仲寓别哭,你的小姨做了国后之后,你父皇才能解怀呢!难道仲寓不希望自己的父皇过得快乐吗?”
  “不!我就不愿意!”仲寓毕竟年小孩子气,甩了甩袖,哭着跑走了。
  ……
  国主回到朝堂之后,要处理一件急事。
  北宋皇帝赵匡胤派了使臣,要国主约南汉事宋。此为两难之举,无论是做还是不做,是做得成功还是做得不成功,都是一件棘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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