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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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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敏正要入房送茶,在门边听得流珠这样说起,心中愤愤不已。
  王夫人听了,十分难过,对女儿谆谆叮嘱道:“我们家室不薄,你是正室王妃,又得王爷宠爱,自然惹得那些侍妾眼红妒忌,对付她们,你的态度强硬一些,难道还怕她们不成?”
  流珠道:“夫人说得也轻巧些,府中那些人都是表面上恭顺,心底却不服,都是暗暗里使鬼计,叫人防不胜防,王妃好几次都差点着了他们的暗道。”
  嘉敏握住了小拳头,哪些人敢伤害她姐姐?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们!
  王夫人抹了抹眼泪:“王妃不好做,娘只希望你平安无虞,若是诞下个一儿半子,你在府中的地位也算是十分稳固了。娘听说,这扬州城郊的观音庙十分灵验,明日就带你去求子,再让老郎中开几副求子的汤药,菩萨保佑,你定会诞下麟儿的。”
  周娥皇稍稍安慰,这一晚母女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体己话,第二日求神拜庙,不在话下。
  只是,嘉敏一颗欢呼雀跃的心,却蒙上了阴翳。《周南》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嫁人的女子总归是夫妻和睦恩爱的,更何况是像姐姐这样,嫁了一个如意郎君呢!
  可姐姐不快乐,王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去看看,到时候,她可要戳着那位王爷的鼻子说:“可不能辜负了我的姐姐!”
  没想到,这样的机会,很快到来。
  入了冬,王夫人携着嘉敏入王府探亲,从扬州渡江,再一路马车辗转,终于到了繁华锦绣的金陵城中。
  这天清晨,鸡鸣喈喈,天色未明。
  萧木疏篱的小院中,从嘉一袭单衣短装,呼呼舞剑,忽而浑脱顿挫,忽而行云流水,剑气震飞满园落叶,黄叶如蝶翻飞,他身形翩然欲飞,恰如一副清美之至的淡彩水墨。
  他身量峻拔,虽然清瘦,而筋骨结实,实打实的男儿身。
  庆奴端了巾桎过来,温声责备道:“殿下也真不够爱惜自己,乍暖还寒,既是染了风寒,就要好好将息才是。”
  庆奴是皇后指派服侍从嘉的,雅致心细,衣食照料得当,体贴入微,性情又是温婉端凝,最识情解意的,既不像位分高的婢女争风吃醋、牙尖嘴利,也不像不谙世事的小婢女般懈怠懒惰,身上自有一股温婉的气质,深得从嘉的依赖。
  因此,从嘉在宫外另开府邸,也将庆奴带在身侧。
  从嘉收了剑,浅淡一笑,似乎是心不在焉。
  前些日子,皇后旁敲侧击,大有责备王妃专宠,未诞子嗣之意,又再次重提为郑王纳侧妃之事。
  王妃因此而郁郁不乐,多日不理会从嘉,总是在避开他,即使彼此见了,王妃也冷若冰霜。从嘉正为此事烦闷,心情极差,身形一晃,手腕翻动,又开始舞起剑来。
  庆奴道:“殿下,今日来客了。”
  “好好招待不就是了么?何必通传于本王?”
  庆奴笑道:“今日的客可不是寻常之人,却是一位贵客,殿下一定想象不到。”
  “贵客?”从嘉略一沉吟,实在不知是谁。
  “殿下见了就知道了。”
  从嘉只得洗净了手,因着天气寒冷,庆奴早已替他备好黎色云纹锦面银鼠里的风领,罩着香狐皮短褂,腰中束了银白底子粉蓝绣金花卉纹样腰带。
  从嘉嫌热,将风领扯落。
  出来到听菡厅中,并没见着贵客。想是庆奴为劝他回来,着意编了个谎话哄他的。

  ☆、第三章 闲中好(1)

  从嘉听庆奴说来了贵客,到了府中厅堂,并没有见着人,还以为庆奴是哄他的。
  正要唤了庆奴问个清楚,突然听闻曲尺楼书房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踱到书房中,转过芙蓉织纹行障,一个小小的人儿正盘腿坐在牛头椅上,趴着在桌上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
  她梳两个包子发髻,浅紫色羽纱面薄氅的还来不及摘下,隐隐见里间一条素白半月水波腰封。
  从嘉来到她的身后,也没被她发现。
  “在写什么呢?”从嘉终于忍不住问道。
  嘉敏吓了一跳,忙捂住了手上的字,扭头一见是他,浅浅的酒窝漾开,似能盛满清晨中蔷薇的花露,映得整张稚气未脱的脸晶莹洒脱,。
  好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娃!
  “是你!姐夫!”她搁下了笔,忙跳下牛头椅,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唐突了,忙不好意思地敛裙屈膝,像个小大人那样拜了下去:“小女拜见殿下。”
  从嘉只是看着她,淡淡地笑,也未说话。
  嘉敏哪里揣摩得到他的心思,奇怪道:“姐夫为何这样看着我?”
  从嘉想要故意逗她,皱眉寻思了片刻:“你是谁家的小姑娘?是不是窜门走错了,要不我送你回家?”
  嘉敏以为他真不记得自己了,觉得委屈,撇了撇嘴。
  从嘉见她委屈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俯下身哄道:“乖,快别哭了,让我府上的人看见了都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嘉敏委屈道:“姐夫就是欺负我……姐夫不认识我了……”
  从嘉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只好强忍住笑意,说道:“让我想想……好好想一想,你可是扬州周宗的小女?你的亲姐姐可是被扬州城民称之为‘琵琶仙子’的周娥皇?”
  嘉敏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破涕为笑。
  嘉敏拍了拍她的头:“一两年不见,你倒是又长高了一截,像小葱一样长得真快,难怪姐夫都快认不出你了。”
  嘉敏指着满室的古籍,问道:“这些都是姐夫的书吗?”
  从嘉点了点头:“当然!”
  “我见了好多名帖,真的是叹为观止呢!”
  从嘉看了看桌上,见娟秀的笔迹写着:“妒雪聊相比,欺春不逐来。”他不觉对嘉敏哑然失笑,“此为杜樊川的咏梅之诗,想来你刚才像小狗儿趴在这里,就是题这几个字了。”
  嘉敏听他将自己比作小狗儿,十分不开心,赌气道:“哼!谁是小狗儿。你才是大狗儿!”
  从嘉又笑了:“好好好,我是大狗儿,不过你的字很是娟秀古朴,是不是师从钟繇的章程书?”
  嘉敏点了点头:“打小的时候,阿耶摆出了各种字帖让我挑选,我唯独选中的,便是钟繇的字,觉得真的是典雅工整极了,所以后来就一直临摹他的字。”
  从嘉喜道:“其实我这里还有他的真迹,他的铭石书才是最妙的。”
  嘉敏大喜:“真的?可是……”她低了头,有些惭愧,“我从来没临摹过。”
  “我教你。”从嘉自书架上取过一本字帖,捉住她的小手,在雪浪花笺一一临摹钟繇的正楷小字。
  她的小手温软,像是一团雪白棉花,暖意融融。
  他的心情亦大好。
  两个璧玉一般的人俯首,一起在雪浪花笺上一起书写,字体泅染,墨香晕开,忽然不闻房内炭火烧得劈里啪啦的响声,就连窗外开始飞起扯絮般的雪花也浑然不知。
  嘉敏学得专注、认真,头上两个包子髻不时触碰到从嘉的下颌,她不时地抬起头仰望他,灿然一笑。
  她的笑,最是春光涣涣的柳绦,轻轻拂在了他的心湖上,又像是娇俏可爱的黄莺啄着春花的花蕊,纯美、清净得不掺杂任何杂质,未染任何色彩。
  从嘉看她烂漫的笑颜,那浅浅的梨涡盛醉了清香甘甜的冽酒,忽然就羡慕起来。
  童年的时光真好,无忧无忧,无拘无束。想来他像她这般年纪的时候,他的兄长弘茂还在,那个时候,他们兄弟二人随父亲登楼赋诗,又为书法是学柳体还是颜体而争执不休,兄弟手足,情意温厚。
  自弘茂殁了之后,他纯真快乐的少年光阴也提前结束了。
  如今,兄长弘茂已故四五年,这几年的岁月,都是在长兄燕王的猜忌中度过,朝不虑夕,如履薄冰,每日为躲避燕王的监视,打消他的禁忌,刻意做出一副乐日月以优游的姿态,何曾有过一两天痛快淋漓的日子?
  嘉敏抬起头,见他一副怅然所思、心不在焉的神情,稚气问道:“姐夫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字练得不好,姐夫不开心了?”
  从嘉回过神,笑道:“怎么会?嘉敏的字练得好极了。”
  “那为何姐夫还是一副很难过的神情?”
  “有吗?”从嘉掩饰着。
  “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想,嘉敏也有很多不开心的事呢!”
  从嘉释然:“好,不去想。”

  ☆、第三章 闲中好(2)

  门边上的庆奴端着一碗汤药,见王爷与嘉敏一幅融洽和美的光景,取了一颗梅子砸在嘉敏上,趁着嘉敏回头的时候,向她招了招手。
  嘉敏从牛头椅上跳上地面,来到庆奴面前:“你找我有事?”
  庆奴在她耳边低语道:“王爷染了风寒,又不爱喝药,你去哄他喝了这碗药吧。”
  嘉敏点点头,从庆奴手中接过了汤药,走到从嘉跟前,巴巴儿地望着他:“姐夫快把药喝了吧!喝了病就会好了。”
  “我根本就没生病。”从嘉刚说完,却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嘉敏道:“姐夫骗人!姐夫明明就是病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只有喝药,才会好起来。”
  “只是小病而已,喝那么多药干什么?”
  “哼!”嘉敏撅起嘴,“我终于知道了,其实姐夫是嫌药苦。我都能喝苦药,姐夫竟连小姑娘都不如呢!说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
  “好好好,我喝我喝。”从嘉终究拗不过嘉敏,只得端了汤药。
  嘉敏这才粲然一笑,捏住了从嘉的鼻子:“姐夫只管喝,嘉敏捂住姐夫的鼻子,让姐夫嗅不出苦味。”
  从嘉愣了一愣,这稀奇古怪的女娃儿,不知道还有什么新的花招用来对付他。
  等到他喝完药,嘉敏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甜枣:“好了,这下就不会觉得苦了。”她忽地想起什么,又道,“哎呀!只顾着与姐夫说话了,进来好半天还没见着姐姐呢!”
  说着,嘉敏也不在理会从嘉,只顾着蹦蹦跳跳地出了门,留下从嘉一人呆呆站在房中,坠入云雾般。
  童言无忌,可在从嘉的心中,却总觉得多了些什么,叫他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暖意。
  周嘉敏像一只梅花小鹿般地跑出了曲尺楼,楼外开始鹅毛大雪下得纷纷扬扬。
  “下雪啦!下雪啦!”她欢乐地张开双手原地转圈,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羽纱面薄氅被风雪吹得鼓起,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粉扑扑的鹅蛋脸在扬扬飞洒的大雪中,清美难言。
  楼阁之内,从嘉负手而立,连他自己也不曾觉得,面上已带着清淡的微笑。
  嘉敏入了雁曼堂中,堂室的布置果真比扬州府上富丽辉煌许多,红绸软帘、妆蟒绣堆,宝鼎、香炉、琴、笔砚、书卷、字画、新诗堆满了宽阔的房间,又不失雅致书香之气,不由叹道:“好雅致的心思,我家姐姐的绣阁画屏,芳馨暗涌,与姐夫又有着不一样的情思呢。”
  浮雕山水檀木屏风后,传来娥皇略有些慵懒的声音:“是谁在外面?是流珠么?”
  嘉敏听出了是姐姐的声音,兴奋地大叫一声:“姐!是我!”
  她飞奔入内,转过了屏风纱帐,像是一团淡紫色的小花绒球一样扑倒在姐姐的怀里。
  娥皇又惊又喜:“到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也好让我去接你们。”
  “因为我很想姐姐,来不及告知姐姐,就快马加鞭进了府,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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